而当你身陷局中时,至始至终都不会清楚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又或许,你会反问上一句何为错,何为对?这世界本就无对错,只是人们赋予了这个世界一份固有的法则而产生的所谓的对错,其实这世上本就无对错。但,只有当你直面你所遇见的结果时,才会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究竟是不是你所能承受得住的。
疑惑,就像是种植在你心中的种子,在特定的时间终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但,人们总是会被眼前的甜言蜜语与柔情蜜意所蒙蔽。却在那份结果来临时,被划的血肉模糊难以承受。
但正在行径过程中的你,总是会沉浸其中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却怎么都不会预料到未来所会发生的事情,哪怕这些事早已在生活的点滴,甚至是梦中的异象中显现给你了,你也只会在偶然的一惊后,当那是一个荒诞的梦境,随即笑笑,转眼忘却。
此时的无忧,哪里还会记得那过往中昙花一现的梦境。
无忧终是在陈负的一步步的带领下,走入了月明拜月教的人群中。
此时此刻,陈负手下的一众月明拜月教弟子,在见到跟随着陈负的张叔以及无忧时,竟一点也不意外,更有甚者有些会人在见到陈负身旁的无忧后,拱手打招呼称无忧一句“无忧公主”。
是了!
她之所以在这里的理由,似乎就是因为她现如今月明人的身份,哪怕从她记事起,她就一天都没有在月明待过,但在世人的眼中,她却始终都是那个足不出户,从未离开过月明一天的病秧子公主“梦无忧”。
这一切就好似正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中一般,无忧便就这样轻而易举且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面前的月明公主。现在亦如曾经,曾经本就无人过问过她,愿不愿意成为蓝家的蓝盘洗,现在亦无人人过问过她,愿不愿意成为月明的无忧公主。
这世上,似乎至始至终便只有那一人从来都没有期待她变为别人眼中任何人,只把她当做她自己,而那个人,至今却为了寻找她而下落不明,那个人便是她如师如父的爹爹师傅沈三绝。
一路穿过月明拜月教的众人,无忧这才惊讶的发现她早已成为了众人眼中陈负的未婚妻子。
直到此时,无忧才惊觉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好好问过他,他在他们出了观自在崖后的日子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他就好似总有忙不完的事,处理不完的事一般,翻飞在圣强内的各处,却从来都没有像是他们小时候一般对月谈心,谈天说地的畅想着圣强外的世界。他甚至很少和她敞开心扉的说一说他的事。
屋内的大门已关闭,放下行李的无忧对着陈负问道:“为什么屏障山脚下聚集了大半个武林的事,从没听过你与我提起?更没有听过你跟我提起任何关于江湖人正在讨伐蓝盘洗与枯枝一事?”
略一沉吟,陈负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了无忧的肩膀,用他深情的眼望进了无忧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蓝盘洗的事,如今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从此以后,你便会是那个以往从未踏进过江湖一日,至始至终都在月明闺房里足不出户的无忧公主,我的未婚妻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无忧讶异的睁大了双眼,重复了着反问道:“未婚妻子?”
陈负点头道:“我知道你从小便是喜欢我的,而我的心里也始终都是有你的。这次月后在知道了你我从小的渊源后,更是默许了你我在一起的未来,只有这样在今后她选择拜月教接管人时,才会更加的放心。因为只要你我在一处,她便就不用担心月明乃至拜月教的分裂,不是吗?”
直到此刻,无忧才发现她竟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样子似乎早已和小时候她无数次在黑夜中所幻想过的样子不同了。
可他眼中对她的深情,却似乎从未对她变过,她应该是可以相信他的吧?
不知为何,此刻她的脑海中却渐渐的浮现出了那张与陈负略带薄凉的脸颊完全不同的脸,那张带着迫切与热烈的温暖的和子鱼。
短暂的恍神过后,陈负那张曾无比认真的告诉过她,和子鱼已经与别的女人走了的脸颊,再次清晰的出现在了无忧的面前。
是了!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跟在她身边,陪着她走东闯西了!此时她的身边只有这个想与她今后在一起的陈负。可为何她的心会开始疼痛呢?
恍惚间,耳边再响起陈负的声音道:“没有人知道你是蓝盘洗了,那么你便不再是蓝盘洗了,你只要在此处找悄悄的找到沈三绝,再堵好万通门那几个人的嘴巴就好了!”
无忧机械的点头,觉得陈负的话好似也不无道理。刚刚她不就在蓝启明面前走过,却丝毫都没有引起蓝盘洗的怀疑么?
可事情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她可还受制于杀门,仍需要杀门的平安丸来续命啊!
简单的沟通,无忧换了一身月明国特有的月目铭文纱丽,长长的月白色修身长裙配上遮面的轻纱,腰间再系上了月明国特有的月目刀,无忧似乎就这样真真正正的变成了月明的无忧公主,站在月明的队伍中丝毫没有半点的违和感。
而为了保护无忧,沈无暇几人也在陈负的劝说下,直接提前与无忧陈负张叔三人分头行事,带着铁锤与张岩二人隐藏在人群中选择秘密伺机寻找沈三绝的消息。
一步踏出客栈,迈步进入江湖人聚集的人群中,无忧便默认了自己月明无忧公主的身份。
即便是轻纱遮面,可这身极其修饰曼妙身段的纱丽也更好的衬托出了无忧的美貌,在显现在众人面前时便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如此绝色倾城之人,在这里又怎么会缺少人们的关心呢?
她一出现,便立刻有其他门派的人带着三分羡慕与三分的讥诮,调侃陈负道:“哟!陈大风流,这又是你从哪里带出来的美人啊?啊!莫非这就是那个闻名天下的.....翻云覆雨楼楼主风琼楼?”
此话一出,在场男人皆大笑开来。
下一秒,陈负便握紧无忧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向天下人宣告道:“这位兄台,这你可要把眼睛给擦亮了,这位可是月后最宝贝的女儿,月明最尊贵的公主,我陈负的未婚妻子无忧公主!”
一言既出,四方皆惊!wWW.ΧìǔΜЬ.CǒΜ
这句话的分量,可不亚于半个武林的分量了。谁都知道如今的月明代表什么,拜月教代表什么。
而此时,正隐藏在人群中的和子鱼,自然而言的也听到了陈负惊石一般的发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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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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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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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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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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