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明珠见无忧如此问道,便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了看陈负又看了看无忧这才道:“想来是因为妹妹不是这江湖中人,遂知道的少了一些。既然你这表哥还未告诉你,那就先由我来告诉你吧。”
无忧心下只觉更冷了,只默不作声的继续听着。
只听那蓝明珠道:“这蓝盼洗,本不是蓝盼洗。早先却顶了蓝盼洗的名号进了蓝家。具体是如何做到的我们暂且先不说,他因顶着蓝盼洗的名号遂为非作歹,暗地里杀了好多无辜者的性命。后因这杀人的邪恶功夫,便顺利通过了四向汇武,这一点陈师兄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后在进入了观自在崖后,又救下了那枯枝老贼,据传他们本就是蛇鼠一窝。而且早就认识,而她去观自在崖就是为了救那枯枝。现在这蓝盼洗可谓是天下间的罪人了,蓝家的背叛者,观自在崖的弃徒。江湖有消息称她早就已经把回观自在崖的引渡牌给卖了,想必就是怕回去受罚吧!至于他背后之人么,想必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了。今群雄听闻那枯枝与蓝盘洗要齐聚于这里,所以我们特此合力来此诛杀这两个狼狈之人,这就是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的原因了。”wWW.ΧìǔΜЬ.CǒΜ
无忧只觉听得越发的迷糊,遂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们要聚在这里的。”这事就连她自己都是头一次听闻,整个江湖又是如何得知的?
蓝明珠想了想,便指着江绕梁的方向道:“这可就要多亏了那广运镖局的江总镖头了,若不是因为他偶然损失了一车贵重物品,还引不出这么多后话来呢。起初只是因为他接了一单价值连城的不明货物,要往曜日运,后来在路上便遇到一伙身法高强的不明劫匪,这才发现他运输的货物里面竟然装着的是十几具汇聚了天地元素被冰封住的干尸。联想到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江湖传闻,一考证这便是那枯枝所为,而这趟镖局的目的地便是这屏障山。说来也奇怪,那些人似乎就只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只为了那么的瞧上一眼便都走了。走的时候她们好似带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带走似的,就那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没了。后来江湖上的众人在闲谈间,又联想到早些日子江湖上断断续续传来的那蓝盘洗的行径路线,目的地可不就是这里么,这才推断出她们可能要来这取最后一片幻虚碎片。要不是他们误入了个神秘之地的说不定他们此时已经到这里了。这事之后,江湖上便又传来了枯枝与那蓝盘洗往来的书信。众人才确信了,赶在今日齐聚一堂,再次商讨出个结论。在枯枝与蓝盘西来之前商谈好对策!”
无忧表面上虽认真听着,心里头却在嗤之以鼻的同时,对于枯枝以及幻虚珠泄露之事充满了疑惑。
她若想真的想与那枯枝蛇鼠一窝。她还用什么往来的书信啊,以她现如今日行千里的进程还不如直接去找他了算了,犯得着又是运尸体又是写书信的么。真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可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在座的诸位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说到底他们来这里,还不是为了明证延顺的取那幻虚珠么。所谓的正人君子不外乎于先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把隐藏在人性里的贪婪包裹的如此道貌岸然。
可这消息究竟又是谁透漏给江湖上的诸人知晓的呢?除了她身边她最信任的人之外,那想必就要数杀门和万通门之中的人了。后或者是前些日子占据门内弟兄身体的人皮人们?
万幸她现在没有顶着蓝盘洗的脸来这里。不然她这一趟怕真是要辛苦异常了。
可这么大的事情,陈负先前竟一点都没有告诉过她,联想到之前陈负自己独自在江湖上行走之事吗,今日的境况她便有些想不通,他为何关于这事,一点提前透漏给她的意思都没有?难道是他其实也不知道?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陈负见身边众人都一直在这镇子上的客栈之外喋喋不休,遂轻咳几声岔开话题道:“我们别光顾着站在这讲话,不如我们先进客栈内坐下叙旧,我看我们要是进去的晚了,怕是就要没有房间住了。”
蓝明珠讶然道:“怎么陈师兄竟不是和月明的人一起来的,我看他们早先已经进去过选好房间了?你竟不晓得?”
陈负讪讪然道:“是一起来的,只是先前为了陪表妹,所以走的慢了一点。竟不知道他们已经比我们先到了。”
蓝启明接着道:“那你们且先快些进去安顿吧,我们还是要先这里等这次主持讨伐邪魔的几大主事长老出来讲话。待你们安顿好了之后,便快些随月明的同门出来吧,闲聊归闲聊,可别错过了正事才对。”
蓝明珠接着道“哦对了!就是四向会武功时的那几大德高望重的长老。哦顺便提一句,我们清净寺这次也会来人的。对于我们本应得的东西,我们可是绝不会放过的。到时候上山时我们不但是同行,也是竞争对手呢。”
蓝启明直到此时才用他的正眼,瞧了沈无暇一眼道:“这位公子我看着道有些面生,但又觉得似乎多年前又在哪里见过。莫不是你就是那个万通门常年被沈松踩在脚下的沈无暇沈公子?”
对于这略带挑衅的话语,沈无暇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回答。他可不想此时在此处暴漏了无忧就是蓝盼洗的事实。毕竟先前他可是带着万通门的人,一路与顶着蓝盼洗脸面的无忧同行的。这事毕竟只能瞒得了一时,不能瞒得了一世。稍后他还是先与无忧、铁锤、张岩几人分头行事的好。不论如何他都得好好嘱咐一下他们俩才是。免得为万通门与无忧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他转头去看原本应一直跟在他身后得铁锤、张岩二人之时,这才发现他们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中。沈无暇皱眉,从刚刚开始铁锤便盯着个小丫头一直在出神,一副魂不守舍得样子,他得好好问问他才是,避免出了什么错漏。
见沈无暇并不理他,略作停顿,蓝启明的眼睛微微的瞟了瞟无忧所在的方向,又认真得看了看陈负,补充道:“不过可先说好了,那蓝盘洗的命可要留给我亲手解决!”
沈无暇皱眉,心下不安。却听的陈负道:“这事你可犯不着跟我说,你要想亲手解决她,还要去问问在座的其他群雄答不答应。我这边就先不与你们叙旧,去找门内弟兄会合安顿了,我们就稍后再见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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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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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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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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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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