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长肉里,可就不好弄出来了。”
张琀呵呵笑着说:“先过这一关再说,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我倒是觉得这一根线在肉里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用钳子拽,我就不信拽不出来了。这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的。”
我点点头。
英子哼了一声说:“你不只是对别人狠,你对自己更狠!你就不是个正常人。”
张琀说:“我有病行了吧!你能不能给老子闭嘴!”
“你和谁自称老子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琀抬手就抽了英子一个大嘴巴,直接把英子打得倒在了地上。
张琀指着英子大骂:“你这个丧门星,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吗?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张琀犯病了,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也不至于真的打死英子,他只是在发泄情绪罢了。
英子猛地转过头,用手摸着脸,直着脖子看着张琀说:“好啊,你打死我!我知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都是我上赶着行了吧!是我贱,今天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张琀一伸手就把手枪抓了出来,指着英子大声说:“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马恋山在一旁叹口气说:“两位,都消消气吧。没等敌人消灭我们,自己先把自己消灭了,这叫什么事啊!”xiumb.com
我过去伸手把张琀手里的枪给卸了下来。
我抓着枪管子拎着枪,看着张琀说:“火气是不是很大,是不是想找人发火?”
张琀连续深呼吸几口,然后看着我苦笑了一下,举起双手看着英子说:“我错了,行了吧!我给你道歉。”
说着,张琀连续抽自己的嘴巴,连续抽了有七八个大嘴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是彻底的失控了。
英子起来抱住了张琀说:“别打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保证不气你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英子说着就哇哇地哭了起来,说:“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张琀这才停了手,愣是把自己的脸打成了一个猪头。
张琀这时候慢慢地推开了英子,浑身瘫软在了地上,他浑身颤抖着。他哆哆嗦嗦地拿出酒壶来,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酒,这才咧开嘴啊了一声。他的身体这才不抖了。
我知道,张琀已经病得很重,他离着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样下去,不是自杀,就是酒精中毒引发大量的并发症而亡。他绝对是活不过四十岁的。
我给英子使了个眼色,英子知道我在叫她,于是她跟着我到了外面。
我看看表,是上午十一点。
出了狭窄的洞口,我和英子就站在洞口旁,不敢远离。这样,一旦猫鳄或者大鸟来了,我俩能快速钻进洞穴当中。只要到了地下,我们就安全了。
我坐下,拍着地面示意英子也坐下。
英子跟着我坐下,她开始抹眼泪。
她说:“我命真苦,张琀是我第一个男人,他要是不要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张琀得了一种怪病,忧郁病。和那些个投井的,上吊的,跳河的,都是一种病。张琀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他是个坚强的人。英子,在以后很长时间里,张琀都会是这样的状态,不要刺激他了,再这样下去,他不会杀你,他只会把自己杀了。”
“什么?老王,你是认真的吗?”
我扭头看着英子说:“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英子这时候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那我懂了,我们村柱子媳妇就是这个病,上吊死了。其实柱子对她挺好的,但她就是想不开。都说她是鬼迷心窍了,整天找柱子麻烦,和她婆婆吵架会用刀子割自己的大腿。”
我摇着头说:“这不是简单的鬼迷心窍,这不是心理有问题,而是脑子里有实质性的问题。”
“脑浆子臭了吗?”
我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但是没有你说得这么玄乎。臭了不至于,反正是哪块儿不好使了,导致了他郁郁寡欢!从而又引发了躁狂症!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无缝切换,他永远都平静不下来。”
英子说:“有救吗?”
我这时候压低了声音说道:“到了吐蕃,我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半年恢复,三年巩固病情。只要不给他压力,他的情绪会朝着越来越好发展的。”
英子点点头说:“好吧,那我懂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是个病人。”
我摆着手说:“不只是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这不是他脾气不好,你多体谅一下他,张琀有他的难处啊!”
英子这时候倒是不哭了,而是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张琀不是不爱我,他只是病了才那样对我的。我得去守着他,以免他出什么意外。”
我点点头,英子笑着钻回了地洞里。
很快白雪就出来了,她坐在了我旁边说:“你和白雪说什么了?”
“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白雪就像是吃了仙药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我心说这也是个痴情女子啊!英子这辈子算是离不开张琀了,我能感觉到,她非常爱张琀,甚至爱得要死。
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我们决定出发了,离开我们的基地,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张琀带队,先带着三个太保试试水。
这一趟来回只用了四十五分钟,张琀顺利跑了回来。他是沿着水边跑回来的,这样奔跑起来速度更快。如果不这样,就贴着岩壁回来,这样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猫鳄发现。
但是一旦被发现,猫鳄要是出击,他在沙滩上不一定跑得过猫鳄。
要是有个三五只猫鳄同时出来袭击并且拦截他,贴着岩壁跑,很容易被围追堵截,失去生路。
所以,走沿岸虽然有危险,但是速度快,猫鳄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这一点从鳄鱼捕食就看得出,鳄鱼是不会突然从水里窜出来捕食奔跑的猎物的。
张琀翻墙到了院子里,看着整装待发的我和白雪说:“走吧,那边挺安全的。”
我说:“顺利吗?”
“慢慢靠近,趁着大鸟不注意,直接钻进去。那些大鸟也奇怪,到了洞口往里看看,就不往里走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得小心些,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吃命树的果子,看那力道,这东西小不了。”
张琀点头说:“放心,你过去就知道了。跟我走!英子和马爷在那边是最弱的,你和白督察到了,大家都安心了。不是吗?”
我嗯了一声,看着白雪说:“我们走!”
张琀看向了太保,有一个走了过来,张琀把鸟头发给了我们。最后,张琀亲自给那个太保戴上了鸟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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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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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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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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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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