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摇摇头说:“不紧!”
“松不松?”
“不松。不紧也不松,刚刚好。”
“你们这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你俩干啥呢。”张琀在一旁嘿嘿地笑着说。
白雪听了之后,顿时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要知道,白雪可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呢。张琀估计是个老油条了,他虽然一直没成亲,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直闲着,估计相好的少不了。
白雪不傻,听得懂张琀在说啥。
我自然能明白张琀在插科打诨,用男女之事做梗再好不过了。
要走的时候,我回头看看剩下的这些太保,我犹豫了。
张琀对我摆摆手说:“走啊!”
我说:“我们走了,剩下这十个太保。万一遭到攻击,没有个主心骨,没有领头人,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它们不是人,这就是行尸走肉,死不足惜。”
我摇着头说:“不,他们是人。只要救治得当,还是有活过来的可能。尤其是这种刚变成活尸不久的,其实他们是可以复活的。”
“他们全是死囚,你救他们做什么?说白了,这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你管他们死活做什么?你丫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这时候把头上的鸟头摘了下来,戴在了另一个太保头上。
白雪说:“王医生,你做什么?”
张琀说:“老王,你丫是不是疯了?”
“你丫才疯了。”我说,“我留下压后镇,你带大家先走。我不能丢下这些太保不管。”
张琀说:“我奔波在路上,你在这里守着这群活尸。马爷,英子和白雪谁守着?老王,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说:“马爷他们在洞口,别往里面走,不会有危险。大鸟和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有缓冲区的。这边不一样,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们全离开,那些猫鳄就会摸上来,把太保一个个拽进水里吃掉。太保虽然敏捷,但是智慧不够,需要有人指挥。”
白雪看着张琀点点头说:“老张,就听王医生的吧。说好的,他是队长。”
张琀嗨了一声说:“好吧,你说得没错,他是队长。”
我拎着一把冲锋枪,肩上背着一把步枪,腰里的枪套里还有一把手枪。三把枪在手,站在河边的矮墙内,死死地盯着水面。
张琀那边已经带着白雪和两名太保离开了。
一共十二个太保,走了三个,还有九个。
这九个太保呆愣愣地站在我身后,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东西是怎么和马恋山联系的。
不过我有一个逻辑,他们之间的联系,大概率和黄皮子迷人类似。也就是说,这群货被马恋山给迷住了。
张琀带着白雪奔跑而去的,速度很快。
经过一次次的试验发现,这些猫鳄是真的不会攻击快速奔跑的目标,他们在水下的能力很强,在陆地上就比不上真正的猫了。
也就是说,猫鳄是介于猫和鳄之间的动物。在陆地上比猫慢,比鳄快。到了水里,应该是比鳄要强一些,它的爪子很锋利,脚上应该是有蹼的。至于是不是群居就说不好了。
不过看这里的活动范围有限,它们大概率是群居的动物,它们平时的捕食目标,应该就是大鸟的幼鸟,病了的大鸟等,成年大鸟是很难捕捉的。
成年的大鸟有力量,有速度,而且有很强的攻击性。爪子也许对猫鳄没有威胁,但是那嘴巴可不一样,这要是被大鸟啄了眼,那就是致命的。看那大鸟抓虫子很厉害。不管虫子跑多快,总是能一下就啄到。
这样一看,想啄到猫鳄的眼睛,也不是难事。
张琀回来了,他翻过矮墙跑到了我身边,趴在墙上说:“真他娘的累啊!”
“休息一会儿嘛!这跑来跑去的,两个来回了。”
张琀把身上的枪摘了下来,放在了矮墙上。他盯着水面说:“你说这东西怎么能一直潜在水里不出来呢?它们好歹得出来换口气吧!”
正说着,水面起了一个小水花。就听哗啦一声,接着,水面上就是一圈圈涟漪荡了出去。
我说:“看到了吧,它们很聪明,时刻在准备偷袭。我要是走了,这群货肯定要倾巢而出,对这些太保发动攻击。”
张琀说:“那又怎么样嘛!说心里话,这些太保到现在为止,都是累赘。只需要一个能背着马爷走就行了。”
“现在为止是累赘不假,但是一旦出去,到了和秦家玩儿命的时候,可就不是累赘了。他们对付猫鳄不行,对付大鸟不行,但是对付人,那绝对是主力。他们是没有痛感的,只要不击中要害,就不会停止战斗。这是我们比不了的。”
“没有这些活尸,我们兄弟俩一样能全歼秦家那群废物。”
我摇摇头说:“千万不要把对手想得不如自己,这是大忌。”
张琀笑着说:“是你太看得起我们的对手了。”
“别忘了,秦家在这里存在了两千多年,要是没点真本事,可能吗?”
张琀不服气地说:“那是他们以前没遇到你我兄弟。我俩联手,别说一个秦家,就算是十个也不在话下。但凡是人,就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倒是一直担心那洞里有什么,要知道,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琇書蛧
“是啊,你说那洞里是什么东西在吃果子呢?那果子又是谁送到洞里的呢?”
“肯定是秦家人从山上送下来的,他们一定是有通道的。我们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倒是因祸得福了。这要是我们顺利跨过峡谷,等着我们的,也许是另外一个陷阱。”
我嗯了一声说:“你说得没错,我们想到从那里翻过去,秦家人也一定想到了。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英子说,那洞口很可能就是大墓的入口。”
“能把大墓的入口放下峡谷内,在外面弄一个陷阱入口,这也算是机关算尽,不可谓不毒啊!”
“梁天成一定按捺不住,等不到我们回去就要打开那墓门寻找九鼎。到时候,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王,你说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我们还不如先想想那洞里有什么吧。”我眼睛始终在盯着水面。
此时,水面又起了一个水花,水面也不再平静。
我说:“看到了吗?它们好像开始在朝着这边聚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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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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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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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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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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