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薛二赖子在掳走绑架小弟这件事上算是主谋,况且以他那人的脾性,若是这次不把他送进大牢里头,下次还指不定会想些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自家呢,瞧瞧他先前那阵放的狠话就知道了。
这次他跑了之后,估计肯定会隐藏起来,再想找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而且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家,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使把坏,那日子得过的多提心吊胆啊。
崔娇倒还算镇定,“柱子叔,你回来了,那薛家其他的人怎么办?”
她是害怕万一柱子叔着急,自己先跑回来,那薛二赖子老娘万一再把另外两个人放走了,可就麻烦了,放虎归山总归是有风险的,而且以这种小人瑕疵必报的个性,更是让人觉得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好在何柱子并不是真的没脑子,他让崔娇放心。
“大侄女儿,你放心,这事我已经错过一次,不可能再犯上第二回,薛二赖子老娘几个人被我锁在屋子里了。可是,那薛二赖子跑了,这可咋办?”
何田得脑瓜子嗡嗡响。让崔娇赶紧去后头叫他三妹,不知道咋的,何田觉着关键的时候,凡事还得去找三妹商量,虽然三妹年龄还小,可是却成了现在一家子的主心骨。
崔娇也知道何家这些家事,况且她也一向认为何苗是个心里有大主意的,就着急忙慌的往后院去喊何苗。
此刻的何苗刚刚才在田七的劝说之下,眯上了眼,还没等进入梦乡就又被田七叫醒了。
听说了前头发生的事,她再睡不着,急匆匆的也赶了过来。
这一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嘱咐了田七让她去招呼赵四海,还有家里的其他人,一起到堂屋集合。
看见何苗来了,何田提着的心才放下。
“三妹,咱们得商量出个对策来,不能任由那薛二赖子就这么跑了。”
何苗点头,“大哥,你和柱子叔这就带着赵叔还有赵胜沿着他跑的方向去追,记得路过胡叔家把胡刚小叔也招呼上,他对山里熟悉,应该是个好帮手。”
何柱子却不干了,“老三,不行我得回去看着,薛家那屋里头还有俩人呢,再说了,你爹不是说了,天亮的时候让我和老大把这些人送到县里嘛,这可咋整?”
“柱子叔,这都啥时候了,还是去找薛二赖子重要,薛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让花婶子找两个力气大的妇人去守着。
那俩人不是已经被捆了吗?只是去看着人,想必不成什么问题,你们去追那薛二赖子,务必把他找回来。”
几人分头行事,何苗这边儿也去找花婶子。
花婶子今日根本就没走,他们家董长贵跟着何大力出去了,她和何大忠媳妇一直陪着王氏,等王氏睡了以后,她也在何家找了间空屋子躺下了。
听见何苗招呼,他和何大忠媳妇就一起过来了。
和苗简单的和花婶子说了这事儿,需要她帮衬着找几个厉害的妇人,帮着看管薛家。
花婶子将胸脯子拍的啪啪作响,“大侄女儿啊,这事儿你放心,别说那俩爷们儿被捆了,就是他们没被捆,你婶子我也有的是方法看住了他们,你就放心吧。”
此刻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花婶子去村子里找了几个平日与她相熟的妇人,又叫上了何家新买的那个做杂事的妇人,几人一起守在薛家。
当然,堂屋里捆着的那俩倒霉蛋儿免不了又挨了妇人的一顿捶打。
虽说和黑子那一顿打比起来,这些老娘们的劲儿就像猫挠似的,可虱子多了咬人还疼呢,他们身上本就有伤,就是小猫捶打几下也够他们受的了。
几个妇人甚至都想开门进去再教训教训薛二赖子他老娘,可花婶子心眼子不是一般的多,那老娘们儿万一开了门,再耍什么花样可就糟了,他们还是吃一堑长一智,就乖乖的守在院子里得了。
等何家的人回来以后,将他们利利索索的交给何家的人,这活儿就完事儿了。
可不曾想,不过一会儿,屋里头却闹将开来。
几个妇人心里头也是十分好奇,支楞着耳朵贴在窗根底下去听。
原来屋里那躺在炕上的大姑娘此时也醒了,看见自己衣衫凌乱,浑身青青紫紫的模样,立马就意识到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她听到薛二赖子老娘一会儿一口一个丧门星的叫自己,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个早就被人开了瓢的破鞋,更是来气,她一气之下就和薛二赖子的老娘撕吧起来。
可这姑娘却不是薛二赖子老娘的对手,萱儿的,别看老婆子年岁大了,可平日里又是种庄稼又是捡柴火的,很是有几把子力气,对付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她嘴里一口一个的破烂货,破鞋,丧门星的骂着,手里也不停的往那姑娘身上招呼,根本就不顾打的是脸还是屁股,疼的那女子鬼哭狼嚎,直到最后只能服软求饶。
“我错了,你别打我了,我真知道错了,不是让我做儿媳妇儿吗?我肯定安安心心在你们家做媳妇儿,你别打了。”
薛二赖子老娘终于能找到一个发泄心里怒火的地方,哪容她求饶祷告,不论那姑娘说什么,手里依旧一下又一下的招呼到那姑娘身上。
花婶子几人在外头听的分明,其中一个与花婶子平日颇为和的来的婆子说道,“他婶子,你听到没有?还真是破锅配破盖,破烂货都凑到一家去了。”
花婶子嗤笑一声,“又不是你找儿媳妇儿,操那个心干啥?人家薛二赖子自己稀罕不就完了。”
另一个妇人也凑的说道,“不过我听着这闺女的名儿倒是挺好听的,和杏花倒是有些像。”
被花婶子拉来的杏花却有些不乐意了,“二嫂子你可别瞎说呀,我叫杏花,屋里那个我听的真真的,说是叫山杏,和我可不像,可别硬往一块儿扯,我嫌晦气。”ωωω.χΙυΜЬ.Cǒm
没错,此刻屋里和薛二赖子老娘打的正欢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何田的前未婚妻,几日前才被何大力从牙行里赎买出来,甚至还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的赵山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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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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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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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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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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