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折回来,想要与薛大雷老娘好好掰扯掰扯的王氏,经闺女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子确实不适合上前。
她倒是不怕伤了自己,可伤到肚子里的小的就得不偿失了。
跟这样的人计较还真是不能轻飘飘两句话就让她闭嘴,就得让她吃吃苦头,她才能长记性,要是在以前,王氏早就扑上去扯着她的衣领子教训她,可现在毕竟得顾及着肚子里的小的,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了。
“老三,给娘记着,人家都欺上门来了,该动手就动手,莫怕,有娘给你撑腰呢,谁也不能奈你何。”
王氏是知道田七的厉害的,有她在,不但小闺女吃不了亏,估计这聒噪不要脸的老婆子还得倒大霉。
何苗冷笑一声,“田七,有些人太刮躁了些,掩了嘴给我扔下坡去,以后再不许她踏进咱们家一步,她要是敢再来,来一回就扔她一回,她要是来两回就扔她两回,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何苗也是气的够呛,上回花婶子来通风报信,她就想找个机会收拾收拾薛大雷了。
可是她在村子里逛悠了几回,都没见着薛大雷本人,她还以为那个二溜子不在家,害得她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哪成想今日这薛大雷老娘就撞上的来了。
不是堵不着那薛大雷吗?那就收拾收拾他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老娘也一样。
田七下手有分寸,肯定不会要了她的老命,但也得让她吃些苦头,让她知道知道招惹自家的下场。
对于何苗的话,田七那是一贯执行的彻底。
何苗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立马就出手了,根本就看不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她的手腕一晃,在薛大雷老娘身上点了一下,薛大雷老娘顿时就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老婆子吓了一跳,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嗓子,身子想要挣扎一下,可田七却连个机会都没给她,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几步就出了何家的院门。
何家门前是一个天然的缓坡,如今何家建了新宅子,也将那缓坡修了一下,虽说已经比以前好走了不少,可那缓坡上还是有许多沙石。
田七来到院门口,直接就将薛大雷老娘放倒,仍在地上,薛大雷老娘连挣扎都没有,就被田七一脚揣了屁股。
老婆子刚以为自己得了自由,根本就没想到,在她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被田七一脚踹了出去。
薛大雷老娘骨碌碌的,顺着缓坡,直接就朝坡下滚了下去,他倒是想动,可不知道田七是怎么弄的,她除了不能发出声音之外,连手都软了下来,使不上半点力气。
她惊恐万分的增大了眼睛,哎呀妈呀,这是咋回事啊?
毕竟她是庄户人家出身,一辈子就在地里刨食,平时遇个沟啊坎儿啊的摔个跟头都是常事儿,可是突如其来的手脚不听使唤,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却让她慌了神儿。
可即使这样,田七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等她终于滚到坡下几棵大柳树那停下来,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田七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朝她灿然一笑,可是那笑却让薛大雷老娘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田七轻松的提起薛大雷老娘,几步就又来到了坡上。
看见田七从。根本不是在爬坡,简直是在飞一样,更让薛大雷老娘心里止不住的骇然。
而接下来的一切对薛大雷老娘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田七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将薛大雷老娘放到何家门前,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薛大雷老娘就像个水桶似的,骨碌碌的又一次从坡上滚落下去。
骨碌一次下去,老婆子的身子倒还能坚持,可是同样的事情来两次,那被小石子硌过的身子就酸疼的厉害。
可这依然没有结束,田七就像是个爱玩儿的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似的,一次次的将薛大雷老娘从坡上踹下去。
学可怜的薛大雷老娘想要哀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起身逃跑,可手脚都瘫软了,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像只病鸡似的被田七拎着衣领子,一遍遍的从山上踹下去。
直到最后,薛大雷老娘都要出气儿多进气少了,田七才终于住了手。她下手极有分寸,这老婆子看着身子单薄瘦弱,可实则很有几分力气的,田七下手有分寸,今日就是让她吃些苦头,绝不会要了她的命。xiumb.com
保证她回去的时候,身上青一片紫一片,肉疼的厉害,可却不会伤到半分骨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她也知道知道有苦难言的下场。
何苗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大雷老娘,她知道现在这个老婆子听得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有一句话,想必你也听过,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别人是怎么说的,我管不着,但我们何家行得正,坐得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的。
再说了,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
呵呵,还想攀污我二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我二姐本身就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就算是她真像你所说的名声有损,那她也看不上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这当娘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今儿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要是不服,就去找村长告状,找县太爷告状,我都奉陪到底。
今儿我就不计较了,可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我希望你好自为之,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你们招惹不起的,若是招惹上了,那必须得付出血淋淋的教训。”
最后几个字,何苗咬的极重,吓的薛大雷老娘浑身一个哆嗦。
“行了,田七,我们也回吧,这眼见着天就黑了,咱们家可是在山脚下,平时有个野兽出没也是常有的,若是有人不怕半夜里被狼叼走了,愿意在这躺着就躺着吧。”
说罢,何苗带着田七两人扬长而去。
薛大雷老娘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她们俩离去的之后,立马就睁了开来。
什么?
山脚这还有狼?想想她就觉得瘆得慌。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却突然发现刚刚还瘫软的手脚,这时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虽然身上酸疼胀痛的厉害,可是她依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站了起来。
老婆子咳嗽了一声,发现自己也能发出声音了,后背立马就出了一层白毛汗。
还真是天还没黑就见了鬼了,太吓人了,她哎呀妈呀了一声,然后朝着何家院子里大声高喊了一句,“今日的仇,老娘记住了,早晚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要让我儿子弄死你们一家子,有本事你们就给老娘等着。”
她撂下了狠话,就往自家的方向跑。
可是,她的身子被伤的够呛,根本就跑不快,有一条腿也不知道是不是滚落下去的时候磕着了,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瘸。
何苗这边刚刚掩上院门子,就听见了薛大雷老娘的那声高呼,知道她这是爬起来了。
挨收拾了还不老实,怪不得能教出那样的儿子,何苗心里暗自计较着,这老婆子以为这事儿完了?那怎么行。
她意念一动,趁着田七不注意,就放出了一群空间中的小蜜蜂,小蜜蜂嗡嗡嗡,一路从何家的院子里飞出来,直奔薛大雷老娘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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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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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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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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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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