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星河一脸的春心泛滥,我告诉他,外婆有意把我的姐姐许配给他做小妾。
只是······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就语调嫌弃的开口:“我听闻,你姐姐和我表哥有一腿。”
我脸色一变,他给我摇着折扇,阵阵凉风。
又风流又深情的清雅声音:“梦梦,我想和你有一腿。”
“下流无耻。滚!”我手里的茶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玉星河从脸颊上捏下一片茶叶子,目光危冷的直射我:“你怎么可以拿茶水泼我?”
我戒备的站起身子,不屈服的反问:“你想我拿什么水?”
他狂妄的说:“有种你拿口水喷死我!”
“呸~”我一口唾沫吐出去,“滚!”
玉星河抹了一把脸,放肆的一阵大笑:“哈哈哈~~我让你喷你就喷。我好喜欢你乖乖听我话的样子。”
我羞赫的绞着手里的帕子,扬声:“这里是司令府,我是你的表嫂。请你自重!”
玉星河不屑的眯了星眸,“从来只有我玉星河不想要的,没有我失手得不到的。包括你,梦梦。我馋你的身子,我想要和你有一腿。我就一定让你心甘情愿的和我有一腿。”
玉星河推开我的窗子,吹了一声口哨。
夜深人静,白衣萧萧的身影跃出窗子,乘着骏马离去。
02放枪
日上三竿,夏蝉鸣叫。
我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摸我的脸。
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棱角分明的俊脸。琇書蛧
一双深邃清幽的眼眸泛着柔光凝视着我的脸。
“阿离。”
我激动地起身投入关北离的怀抱。
“温梦,昨夜睡得好吗?”
“不太安稳。”我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前,撒娇的声音,“阿离,我做噩梦了。”
他的手掌摸着我的长发,并不问我梦到了什么。
“梦境里的恐惧有什么可怕的?嗯?”
“阿离,我从来没有自己睡过。你晚上不陪我,我能不害怕吗?”
他扬起我的下巴,和我对视,“要不要枕头底下压把枪?”
我的眼睛亮了亮,干脆的说:“要。”
他从腰间抽出那把不离身的勃朗宁手枪递给我。
我摸了摸抢把上的图腾,“可惜我不会用。”
“万一,我睡着了,它走火了?”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的无奈的表情,和他耍嘴皮子。“阿离,你做好了换媳妇儿的准备。”
“温梦,你半梦半醒的模样最招人疼了。”
我穿着藕粉色绣鸳鸯的肚兜,他的大手在我的心口处揉了揉。
我拦住他的手说:“弄疼我了。”
他的视线又落在我的小腹,“三个多月了,你的肚子还不见大。这是瘦了。”
我说:“穿上衣服就显大了。”
收拾打扮妥当,吃了早餐。
他说带我玩点儿刺激的。
我不是很好奇,他那么忙,白天能陪我玩,我已经很满足了。
一处空旷的草地。
一排木桩子上,麻绳五花大绑的男人们,垂头丧气的模样。
一看就是要枪决行刑。
关北离让我拿这些恶徒练练枪法。
“司令夫人不会放枪岂不让人笑话?”关北离双臂环胸,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掀动薄唇,“随便杀。”
我鼓足勇气举起枪,他站在我的身后纠正我的握枪手势,又在我耳边传述要领。
我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放了空枪,没有打中。
我看了关北离一眼,他眯着眼睛,鼓励我,“你敢开枪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基本是不会夸我的。
我深呼吸,盯着木桩子上的人,再次扣动扳机。
‘砰!’
“砰~~砰~”
我不知道废了几颗子弹。
握枪的手心早已出了汗。
有一个犯人被我拙劣的枪法吓得当场咬舌自尽。
日头渐毒,关北离撑着遮阳伞搂住我的腰身,问:“要不要试试手雷?”
这玩意儿我倒是学的快,一拉线,丢出去。
“轰~”的一下子爆炸开来。
碎屑翻飞,我咳嗽了几下,一摸头发落了土。
现场有了血腥的气味,我不敢回头,生怕脑子里有了画面,晚上会做噩梦。
关北离问我:“好玩吗?”
我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唇。
我敢说好玩吗?
好玩再来一轮?
不好玩,扫兴了,不带我玩了。
一连好几天。关北离会带我去兵营练习枪法,然后再陪我吃中饭。
天一黑,他就没了踪影。
水姨太太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何不理她。
我一头雾水,“我没见过你呀!”
她说:“那我大白天的见鬼了吗?你不是和关司令一起来的督军府吗?你们还和马宛央品画了。”
我的手绕着电话线,一时无语。
她反应过来,“是不是温婉回来了?我看见的不是你,是温婉。”
我切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我甚至开始猜忌,是不是我的丈夫和姐姐过夜去了。
不然为何,夜晚我见不到他了。
03安逸
入夜,天空一轮残月。
玉星河白衣风雅,手摇折扇,登堂入室。
“梦梦,我想你了。”
我心里正燥的慌,没好气的回他,“你凭什么在我家里随便的进进出出。”
玉星河一双星眸泛着精光,“就凭我长了一张你丈夫的脸。”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脱了鞋爬上床,翻了个滚儿,似乎压到了后背的伤口,闷哼一声,趴在枕头上。
手指摩挲着我的被子和枕头。
就像一只觅食的猛兽,贪婪的嗅着他喜欢的味道。
“好安逸。”沾沾自喜的兴奋声音,他拍了拍床里侧的枕头,“梦梦,你在这里睡。”
我心里头一阵发毛,开口吓唬他,“玉星河,你表哥回来了。”
“他不会在回来的。”他十分笃定的神情。
“好吧!”我妥协了,“玉星河,你不走,我走。”
“留步!”玉星河扬声喊住我,“十二贞玉和你姐姐的事情,你一定很想听。”
我好奇的点点头,“我想听。”
他说:“过来,离我近点儿。”
我搬着凳子向床头挪动了几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安全地方停了下来,坐好准备听他说。
唇红齿白的一笑,他动了动嘴皮子,我眉头一皱。
他继续张嘴,仿佛说的绘声绘色。
我掏了掏耳朵,“玉星河,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见。”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冷哼,“听不见就再离我近点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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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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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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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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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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