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轮回妖妃:皇上,求放过>第一百七十九章:断裂多年的情
  第一百八十章:我想你

  木鱼悲催地在女人中等候着,唉,要见爹一面,心理素质还得先承受一番。

  直等到里面训练一完,那里面的人就飞奔而出,有多痛恨军营一样。为首的几个将军是跑得飞快啊,一看到外面坐着的女人,脸上就开始浮上笑了。

  木勇冲是目不斜视着,正步地出来。

  “爹。”木鱼激动地叫了一声。

  他仿若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往外面走,她的爹爹,苍老了很多,发丝也灰白了。

  “爹。”我又叫了一声。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爹爹。”木鱼娇软软地一叫。

  叫得他差点老泪滑出来,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想他铁定会哭出来的。

  他跑了过来,一拳打在她的肩上:“你这死丫头,真是死丫头,就是死丫头。”

  哎哟,打得她都有些闷闷的痛了,还倒退了二步,老头要不要这么用力啊。

  “丫头,怎么,这么多年来退步了啊。”他眼里,是浓浓的关切,但是一时之间,他问不出太多的话来。

  女儿的离开,是迫不得已,是无可奈何,他们想念,但是没有办法,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却又见不到。

  只好等吧,岁月,总是会过去的,木鱼也会回来的。

  可是她忽然的出现,怎不教他惊喜。

  木鱼冲他一笑:“老头,没呢,这么多年来养尊处忧着,差点胖死,想着要来看看你了,怕你认不出来,就狠命里地减。”

  “你这死丫头。”

  他就喃语着她这句话,可是那关心,那心疼,又是那么的明显。

  很多的感情,不需要明着说,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又很多的感情,不说出来,那么心里,是那么那么的难受。

  “老头,我饿了。”

  “丫头,爹带你去吃饭去。”

  老头往日里不舍得吃穿啥的,可是对她,真的是大方得没话可说,带她去吃这边关最好的地方吃,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丫头,回来了,就好。”

  “是啊,再也不走了,老头,我要回去吃穷你了。”

  木勇冲只是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倒是好。什么时候回去,好好地看看你娘,她可要把你给想死了。”

  “老头,我在这里,再多陪陪你,你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一笑,眯起眼睛喝了一小杯酒,看着这个女儿。

  岁月沉静下来的,是成熟,是懂事。

  是真的懂事了啊,他木勇冲的女儿,真正的长大了,贴心了。

  军营里不能随便说住就住,行宫不远,照着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去,但是木鱼叫木勇冲给她找住的地方。

  他就明白,女儿还是这么的独立。

  是一件好事,依靠别人,并不见得对她有多好。

  给她找了个安全而又安静的客栈:“乖女儿,好好去逛逛吧,买多点礼物回去给你娘,给你妹。”

  她笑眯眯的:“好的,老头。”

  时间到了,她陪着老头又到军营里去,等老头进去了才依依不舍地回身。

  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过去的缺少的亲情,一一地弥补回来。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尽过孝心,反百让他们都为她担心着,这一见,多少的痛心与愧疚在心里啊。

  回来,不是一个错,不为谁,也是为爹娘。

  在街上乱逛着,就要下雪了,羊毛的料子十分的畅销,她想给老头做一件衣服,亲自去挑了棉花,然后去衣铺店里,出多点银子让人给老头用新棉花做百厚厚的大衣,边关太冷了。

  回客栈的时候,还买了些牛肉之类的,再买些小酒,好好地孝敬孝敬木勇冲同志。

  他一训练,就来看她了,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啥话也没说一句。

  等到晚些离开的时候,一转身就咧嘴笑着,笑得眼眶都有些红红的。

  他的女儿,的确是长大了,太体贴了,让他感动得差点泪洒当场的。

  哼着小调,得意地回到军营里去。

  “木将军,皇上回来了。”

  “嗯。回来就回来了。”关他什么事。

  木鱼独自从无非城里回来,什么事也没有说,这丫头心里的委屈,还有种种的感叹,他做爹的当然能猜得出来。

  皇上也在无非城啊,这丫头对他,若是没有感情的话,怎么甘心被留在玉桓,早就会和玉朝风拼起来了。

  可是她却先回来了,还有些消瘦与憔悴,看得他心酸起来。木鱼吃的苦,比木秀多得多啊。

  太聪明的女子,太强悍的女子,注定会感伤比较重。像木秀多好,哼哼地哭,闹闹几下,又什么事都丢到耳后去了。

  “木将军,不是皇上一来,你就会去启奏些事的吗?”

  “以后不必了。”

  他的木鱼回来了,他也不必去问什么。

  他尽忠的是金璧,但是有些东西,他看得更重。

  金熙在军营里处理了一些事,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等处理完之后喝一杯茶才发现,是木勇冲没有在跟前故意问些搭不上边的事,想打探木鱼的消息。

  如今木鱼回来了,想必他也不会再问了吧。

  木鱼如今到也在边关,他想了想放下茶杯:“回行宫吧。”

  “是,皇上。”

  一到行宫,依旧是如此,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无人住过一样。

  她要是回来,现在也应该有人侍候着,总是会有宫女走来走去的,现在这么安静,他想她没有回到行宫里。

  他刻意不去问身边的公公,要知道她的事,是轻易的这么一句话。

  她不在,这么多年来,是不是真的很多东西在变了,她也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就笑,会软声地跟他说话,或者是深情地看着他。

  她变了,变得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而且她对玉朝风,像是很不错的感觉,居然还会站在那儿送到他的船远走。

  这么多年,会发生什么事他一直不去想。

  在木鱼的心里,玉朝风与夜非倾都比他强很多,她总是认为他是小屁孩,玉朝风这样的谦谦君子,也许是她喜欢的。

  长久的相对,不会产生感情吗?他才不相信呢?要真没有,为什么玉朝风会愿意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他想不通这个,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

  她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前天晚上在无非城,他想和她聊聊天什么的,可是她却逃了,是不是她对他,已经是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

  他提前回来这里,还以为会在行宫里看到,但是她仍然不在。

  她在避着他,无非城里也只是见了二次,她就跑了,现在不在,她对他,是已经觉得不合适,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他正琢磨着,公公又进了来说:“皇上,贵妃娘娘回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门敲了敲,冷倾城就进来了,手里捧了一碗粥,笑盈盈地说:“皇上,这天气可真冷,公公说你也没有吃什么,在无非城我娘做了些粥,可好喝了,我带过来现在还是热的,皇上,你尝尝。”

  “朕不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多住二天吗?”

  冷倾城低头,温柔地说:“皇上不在,多住二天,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去休息吧。”

  “嗯。”她柔柔地一笑:“皇上也别做事做得太累了。”

  他看着粥,还冒着氤氲热气,定是小心地护着才没有凉的,曾经冷倾城与他,也是互看不对看,他挺讨厌她的。

  但是现在,却觉得还好。

  那时年少吧,很多的东西都会写在脸上。总是要时间,慢慢地过去,才知道更多的东西,也会把很多的浮燥给沉下去。

  宣她来见的话,她不敢不来,可是那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见一个喜欢的女人,还要让人传来传去吗?而他,也不想和从前一样,还是爬窗去见一个女人。

  到了晚上,越发觉得寂寥得紧,心烦意燥着,他静不下心来,也生出一股子闷气来。

  她到底这么多年,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不沉静一点吗?

  想想真是讨厌得不得了啊,死木鱼,破木鱼。怎以就让他的心又开始揪结了起来

  他想了想,还是坐不下去了

  于是叫了贴身的高公公过来,再带了个身手一流的侍卫,一行三人都是深一色的夜行衣,在夜里就摸索着去木鱼住的客栈。

  狗叫的声音传得老远,金熙老觉得那些狗,好像是冲着他叫的一样,凶恶的叫声叫得他心里开始毛毛的。

  “这儿的狗,不咬人吧。”

  高公公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没有被这里的狗咬过。”每次跟在皇上身边,哪次不是大队人马的,狗看了都闪得老远。

  金熙天不怕地不怕,还真有点怕狗。

  越是叫,越觉得没底儿。

  木鱼为什么住这么远的地方啊,要是没有银子,跟他要就是了,跑这么老远的,是想离行宫远一点吗?

  她可休想如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想闪他远远的,还想和玉朝风你琴我诗的,放屁,他不允许的。

  那天看到她,又吵了一小架,心里压仰着很多的话也没有来得及地告诉她,这一次见面,就忍一忍她吧,反正她的脾气有多不好,他是知道的。忍一忍又不会死人,回头好好地收拾她就是了。

  “皇上,前面就是木小姐住的客栈了。”

  “这么安静。”只有几个灯笼在黑暗里飘啊飘,她胆子是腻大了,就不怕闹鬼么。

  还有这地方,怎么个也没有人守着,她不怕别人再掳走她么?玉朝风不掳,也得看看夜非倾啊,她对男人,到底是可以放心到什么地步啊,就连他也可以得手,可见……他又把自个给绕弯了。

  木鱼住在二楼的第七间,从后面爬上去就正好。

  可是这该死的客栈,后墙居然还挺高的。

  侍卫上去:“爷。”

  伸手就要来拉他一把,金熙觉得有些丢人,要是一会儿木鱼就这么巧开了窗看,那他的形象,不是就倒塌了吗?

  自个爬的话,她暗里看着了,她心里还喜滋滋的呢。

  让高公公弯了腰,他就踩着他的背上去,高公公站起来,他的手就够着墙头了,用力,用力……还是没有上去。

  往时看她爬什么的,就这么轻巧,他怎么就爬不过去呢。

  侍卫坐在墙头上,真有点碍眼,他一挥手:“你下来。”

  使了好几次的力,金熙终于是爬上去了,稳住身子坐好,正要往下跳。

  这会儿下面忽然凶恶的几声:“汪汪,汪,汪。”

  他脚底一发寒,整个人就往后面栽了下去,侍卫虽然身手好,奈何这里太黑暗了,极快地过去还是没有来得及接住他,金熙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腰,那个痛啊。

  “谁啊。”楼上的人给狗叫声吵醒了。

  楼下的人了叫嚷了起来:“有贼,快起来。”

  灯火亮得那个快,金熙一手捂着脸:“快走。”

  这么丢脸的事,可不能让人看着了。

  狼狈地逃走,他的腰,一个叫痛啊。爬墙,潜入,并不是次次都是这么顺利的啊。

  木鱼也推开了窗,看到三道猥琐的身影逃走了,真是的,这么偏的客栈也想来偷东西,这里的小偷怎么就这么单纯呢,要偷,不提前来踩踩场子的吗,至少得看看晚上有没有狗啊。

  晚上养二只狗看着比请几个大汉看还要有效,一有什么味道啊,风吹草动的,马上就叫了起来。

  她爹就是觉得这里安静,而且安全,才会让她住的。她爹比她还担心会不会再有人来,将她又掳走呢。

  她想,不会的了,玉朝风不会,而现在在这里,是挺安全的地方,她也不会傻得再离开一次了。

  在玉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虽然有人照顾,吃穿什么一样不缺,但是感情上的亏欠,是那么的多,这是永远都无法去弥补的。

  离开这么多年,金熙长大了,也变了。

  她也许是心态老了吧,她不想离开家,没有雄心壮志,更不想远游了。

  那三个贼跑得还挺快的,怕死怕丢脸还来做贼,这怎么行啊,她一笑,叹口气合上了窗。

  太冷了,在这里住二天,就回京城吧,回去看看娘,然后去看看晨晨。

  至于金熙,他是皇上,他的所有日程,轮不到她说什么,而且现在只怕人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说什么话,还会成多余呢。

  她不想去多想这些事,想着就会烦燥,就会难受。

  心里有一个空洞,空得很冷。

  金熙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脱了衣服,看看他的腰。

  看到那乌乌青青还肿了起来,碰一碰,还真是一个痛,他咬着牙关,轻轻地摸了一下:“高公公,还看什么,快些去取药来。”

  “是,皇上。可是皇上,这么重的伤,是否传御医来看看。”

  他暴怒地吼:“不需要,赶紧的给朕取药来。”

  吓得高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马上就去取药,给皇上上药,那可是难事啊。

  一碰他就叫痛,怒瞪着他:“不会轻点吗?”

  “皇上,这是很轻的了。”

  “再轻点。”

  轻轻地搽药酒,他还是痛得倒吸着冷气。

  “皇上。”小公公在外面:“贵妃娘娘给皇上请晚安。”

  金熙立马就收起苦大仇深的一副尊容,马上冷淡起来:“不必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皇上。”这回换上冷倾城那娇柔的声音了:“皇上一天都没有吃什么,臣妾是担心皇上的身体,皇上,臣妾让人做了你爱吃的汤,皇上喝些再睡,方能精神好。”

  “不必了。”他淡淡地说:“朕睡下了,你也回去吧。”

  “可……。”冷倾城想想,还是吞下了话去。

  她娘说,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会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的,她要温柔,识大体,还要聪慧,这样才会让皇上喜欢。

  轻声地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回了去,一肚子的心事重重。

  她知道木鱼和金熙之间的事,早在她还不喜欢他的时候,他和木鱼就在一起了。

  可是世事会变,人也会变,她会变,金熙也会变的。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贵妃,她就会做好自已的职责,自打成为女人,再怀上孩子之后,心情,就开始越变越多。

  怀念过去的时候少了,想现在的时间多了。

  她对他,渐生出来了爱意,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期盼着他的到来,也想得到他的眼光,他的欣赏。

  那时的她,真是太年轻了啊,如果在他还对她惊艳的那会儿嫁给他,也许现在她就专宠于六宫了。

  皇上现在对每个人都一样,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多喜欢,很多的事他都是随兴而来,对人好起来的时候,多少的温柔与宠爱和呵护,把女人宠上天去。

  他要是不高兴的时候,冷冷淡淡的几个月不闻不问一句。

  在宫里和皇上耍脾气,那是最不理智的一件事,后宫多少女人,若是这脾气一耍,转头皇上就把你忘得不知东西了呢,吃亏的,还是自个。所以她就学会了收敛自已的脾气,也学会了怎么去得到他的眼光,也期盼着让他宠到天上去。

  她溺死在他的宠爱里,她走不出来了,她再也不再是那个一心为爱,什么都不顾的女子了。她娘说,她终于长大了,她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以前的爱情,以前的执着,那是年轻不懂事啊。

  但是她知道金熙心里有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放下过。

  他心里装着她,装得很深很深,偶尔在深夜里睡在她的身边,做梦都会叫着木鱼的名字。让她有些悲哀,也有些狐疑,她究竟是不是木鱼的影子,他宠她,是不是因为木鱼呢。

  她很难受,但是她不会笨得去驱赶他,跟他吵,跟他闹的。

  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是最好的一件事,她在宫里的地位,永远都会这么的稳固。

  她娘说夜非倾不适合她,因为夜非倾不是一个她能牵得住,更不会多瞧她一眼的男人,而金熙,却是要稳实得多,虽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不会伤害她。

  刚才他一定是去找木鱼了,她来找他很多次了,都说皇上在休息,而且还不许她到门口的,这会儿她过来,他们倒是又允许她到门口了。

  如果她猜得没有错,皇上是真的去找木鱼了。

  木鱼没有住在行宫里,而是在外面的客栈,在无非城里皇上看到木鱼,本来是很兴奋的,可是木鱼却是迟迟不回头,还望着玉朝风的船远去,还有她下船的时候,也都是玉朝风相扶着的,那时候皇上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眼里染上的是一种冷冷的怒火。

  她看得清楚,可是她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在宫里她早就学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这边关来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他是想要把木鱼救出来,他先把孩子救出来,他就安心了,他密谋布署着,计划是那么的万无一失,他甚至可以派人几年那么安分地潜伏在玉桓国,为的就是将木鱼她母子安全地救出来。

  那个孩子,真是很可爱,第一天晚上他就抱着,爱不释手地抱,亲着,还跟孩子说:“你就像你娘,没良心的东西,父皇爱死你们了。”

  他无心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他抱着孩子总是在夸奖着,说这孩子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强,像木鱼啊。

  她忍着,即使听得再怎么的难受,还是忍着。

  她娘知道她心里的苦楚,轻轻地叹息:“做宫里的妃嫔,便是要忍得,倾城,你这么聪明,以后娘和爹,就放心了。以后你孩子生下来,你在后宫,就什么也都安定了。木鱼怎能和你比,她不仅姿色不如你,年纪又比皇上大,皇上以往可能是一时的迷恋,随着年纪的长大,总是分得出什么才是比较好的,再过二年,她已是昨日黄花,皇上哪会真记得她呢。”

  是啊,宫里有着那么多的女人,什么样的姿色没有啊。

  可是知道他去找她,冷倾城的心,还是很是难受。

  第二天一早的她就起来,皇上每天习惯性地赖床,而且在边关也不用上朝,所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她带了几个人就去客栈找木鱼,小二一看这贵妃娘娘都来了,赶紧就跑上楼去:“木小姐,快,快,贵妃娘娘来了。”

  木鱼揉揉双眼,还困着呢。

  “别吵我。”什么,贵妃娘娘来了,那就是冷倾城了。

  赶紧的起身,然后洗脸披上厚衣服下去了。

  冷倾城坐在楼下靠窗的地方,一身雪白的兔毛衣服,让她看起来好是高贵,而且美丽圣洁。

  真美啊,越长大,越是有风韵了。尤其是现在怀了孕,还有着一股子亲和的善美,如浊世中的圣洁莲花一般,看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倾城。”她一笑,步了过去。

  冷倾城也是微微一笑:“木鱼姐姐,快坐。”

  木鱼坐下,她又细声地吩咐宫女,去给木鱼端茶什么的。

  然后抬起头看着木鱼,十分抱歉地笑:“木鱼姐姐,是不是无非城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怎么这么快你就离开了,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你都离开了呢。”

  木鱼心里才愧疚呢,冷倾城这样说,她一点也过意不去:“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很想很想我爹了,所以就不告而辞,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离开了,还想着等见过我爹之后,再回去呢。”

  她现在说起谎话来,可也是不含糊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玉朝风跟她说,太正真,只会讨人厌的。

  不告而别,是她的不对,她那时心伤着,压根也没有想到这些关系了。

  “呵呵,木鱼姐姐,那你也别见外,没事的,木鱼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想念木鱼姐姐呢。”

  “谢谢。”她笑笑。

  忽然之间觉得不知要说什么好,说什么呢,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其实很多的事情不需要问,看一个人的外表,就能看得出来。

  冷倾城一定过得好,才会如此的雍容雅气。

  “木鱼姐姐,在玉桓那边,可让你吃苦了。”

  还是冷倾城先开口了:“我也总是盼着你早些回来,毕竟玉桓那地方好虽好,也不是长久之地。”

  “是啊。”也不久之地,也不是家。

  “木鱼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去看看呢?”冷倾城又问了一句。

  木鱼想了想说:“也许过二天就回去吧,先陪陪我爹,我爹也很想我了,我这么多年在玉桓,也没有给他好好的尽尽孝心。”

  “这倒也是。”

  于是又冷了下来了,木鱼不善言谈,而冷倾城,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喜欢缠着她,很天真的冷倾城了。

  “木鱼姐姐,一会回行宫吧,这样我们也好有个伴啊,你看我的肚子,现在六个月了,很快就要生了,你要是回行宫,你也可以教教我要注意些什么?我也是不太懂这些的。”她低头轻抚着肚子,一脸的温柔神色。

  让她去教她该做什么,真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

  冷倾城或许可以当她是姐姐,以前是,现在是。但是她现在做不到啊,冷倾城怀的是金熙的孩子,她曾经的男人的孩子,叫她去相互照顾着,这想想就是相当的别扭。

  又挤上了笑意:“可是这几天我也答应了我爹爹住在这里,然后天天给他做吃的,行宫,还是不去了,我爹不习惯去哪儿,他觉得不自在。倾城,你身边这么多人照顾着你,你和孩子也一定会健康的。”她的大度,就顶到多这个份上了。

  她不喜欢和很多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然后还要表现出你亲我爱姨妹和平相处,一派融合的风景。

  她想这些事,她真的做不到。

  她宁愿悄悄地做他外面的小情人,也不要去和他的后宫女人相亲相爱共同侍候,共同和谐。

  冷倾城握住木鱼的手,劝着:“木鱼姐姐,可是皇上,也是希望你回行宫里去的,皇上也一直在挂念着你,说你在玉桓也吃苦了。”

  她呵呵一笑,他挂念的,只怕是唯有晨晨而已。

  曾经她是那么的相信他,哪怕一开始他带了一个新妃到宫里,她都相信他,还是和他配合着做了一场戏,结果玉朝风还是不肯把晨晨给他。今天的冷倾城怀孕,又怎会是假的。

  假亦真是真亦假,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已该相信什么了。

  “木鱼姐姐。”冷倾城又轻叫一声:“就跟我回行宫里去吧,过几天我们就一块回京城去,这样也有个照应,皇上也会放下心来,你皇上又没有吵什么,去跟皇上倒个茶,认个错的,也就没事了。想想以后,你还会进宫,你在玉桓受了很多的委屈,也不急于一时,先回去了皇上会慢慢的弥补你的。”

  弥补,怎么弥补,她也不需要。而且她没有做错,她才不要去认什么错。

  冷倾城的意思,她是明白。

  也是听得懂了,他们要过好几天才会离开,在冷倾城劝她回行宫,然后又说让她照顾她,木鱼心里就知道其实冷倾城的目的并不想她回到行宫里去。

  女人在爱情方面,都是自私的,她知道,她亦是如此。

  她的骄傲,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在以处境里,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不会轻易地妥协什么,尤其是感情上。

  心里一笑,还是很坚决地说:“倾城,我真不会回行宫里去,我想我会提前二天走,就不等你们了,我先回京城去看看我娘,倾城,我还有些事。”

  冷倾城就站了起来;“没关系的,你有事就去忙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木鱼不回到行宫里住,皇上就没有什么机会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好啊,是谁都可以,就是不想皇上对木鱼好,宠木鱼。

  不是因为叫她姐姐而觉得别扭,而是因为金熙的心里有木鱼,若是勾起了旧情,只怕皇上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太后是何等的聪慧,金熙要来边关,太后就叫她陪着来,说她娘家也在这里,趁着未生之前去看看也是好的,生了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望爹娘了。

  因为太后相信她非常明白金熙对木鱼的感情有多深,那真的不是迷恋,而是爱。

  不管她在不在宫里,在不在他身边,她却在他的心里。

  他爱吃的东西全是木鱼以前喜欢吃的,他爱看的东西,也是木鱼以前喜欢的。

  他睡的地方,十分十分的简洁,也不和以前一样了。

  他是长大了,为一个女人而已。

  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啊,担心很多,要想的事情也很多很多。冷倾城回去,正好是金熙起来了。

  金熙在树下正热身,想晨练一个呢,看到冷倾城进来,有些好奇地问:“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你们都下去吧。”她淡淡地下令。

  身边的宫女都退了下去,他也不说话,而是将一套拳由头到尾地练完,练得那虎虎生风,矫健的身体十分的灵活,拳头也有力而又刚猛。练得满头大汗收住了过来,冷倾城就拿起巾子给他擦着额上的汗:“皇上,臣妾这么早出去,是为皇上出去。”

  “哦。”他淡淡地应一声。

  接过她奉上来的茶水,一口就完。

  “皇上不好奇,臣妾出去做什么了吗?”她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去找她了吧。”

  她一怔,皇上真的是好精明啊,什么事儿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做什么事儿,都是小心翼翼的。

  轻轻一笑:“正是,皇上,臣妾去找木鱼姐姐了,臣妾是去找木鱼姐姐了。”拿起他的衣服,给他披上:“臣妾是想劝木鱼姐姐回行宫里来住,可是木鱼姐姐她……。”

  “她不愿意?”

  冷倾城点点头:“是的,木鱼姐姐说还想在外面住几天,想好好地陪着她爹,皇上,你别责怪她。”

  金熙心里冷冷一哼,在她的心里,他是没有位置了吧,还陪着木勇冲呢,在行宫里,他什么时候限过她的自由啊。

  她总是这样,会找出很多的借口来。

  不住到行宫里来,便不住就好了,他伤了腰,还伤了自尊呢。

  “皇上,臣妾也劝不动她,若不然皇上去看看木鱼姐姐,她回来也没有好好跟皇上聊聊呢,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挂念着她,应该很多话要跟木鱼姐姐说的。”

  金熙冷冷地说:“没有,朕没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她爱住哪儿就住哪儿,与朕无关。她不回来也不紧要,朕压根就不会在乎的。”

  不回来拉倒,他去找过一次她,伤了腰,还要他拉下面子再去找她吗?

  送着玉朝风走的人,是她,又不是他来着。

  心里是越想越是气闷,这个女人,让他堵气得紧。

  “皇上也别气。”冷倾城轻笑:“木鱼姐姐在玉桓,也是受委屈,想来心里还在适应着,毕竟是这么多年啊。”

  “她会受委屈?”金熙笑得很冷:“你错了,你的好姐姐在玉桓,可是一点委屈也不会受呢,玉朝风对她好着。”好得让她的眼里,都装不下他,又觉得他这不好哪不好了吧,所以才离得远远的。

  相隔多年,但是还记得清楚,而她,却是悄悄地在变了。

  他喜欢的木鱼,变得冷漠了。他宁愿看到她暴燥,宁愿她和他打一场,然后再抱一块儿,那多好啊。

  她回来,他是比谁都高兴,但是这份高兴,现在却给泼了一个满头冷水的。

  冷倾城也去请她回来了,她还想怎地,得,就先冷落她几天看看让她知道谁才是君,谁才是天。

  木鱼也是只呆了二天,就动身回去了。

  马上就要下雪了,太冷了在路上可是不方便,她爹也希望她早点回去看看她娘呢。

  给他大衣的时候,还看到他眼里那可疑的湿意,不过老头可表现得很淡定,一出去的时候马上就激动得差点摔着了。

  把她看得心里潮潮的,真想出去狠狠地抱抱木勇冲,又怕这老头丢脸地在街上哭。

  离开的那天,他亲自挑的马,亲自弄的干粮,还给她添了好多东西,嘱咐她:“遇到什么事,可不能逞强,知道么?”

  “知道的啦,爹,要银子就给银子。反正我打扮成这大男人的模样,也没有劫色,钱算什么,身外之物是不是。”

  他都说了多少遍了,她都会背了。

  可是这样的哆嗦,也听得心里很暖和着。

  上了马,回头跟他说:“老头,你可要保重啊,还有啊,过年你可得回来,不要傻不拉几地让别人回了,你也是有家,有妻有女的,我和娘在京城里等着你呢。”

  “死丫头,还不快走。”催着,其实是不舍。

  木鱼拉马前行,走得老远了,还能看到他。

  上了山坡又下去,大路寂寞地延伸着,回头再看,她爹竟然跑到山坡上来张望着她了。

  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崩溃,忽尔的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爹,怎么就这么混帐,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就不回去,偏要看,看什么看啊,看得她都哭了。

  一路上走得并不快,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了,总是会到家的。

  走了几天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就要下雪,并不多人到京城里来,而且金璧相对的稳定,他们也不会离家而奔波着。

  现在这些路,不再是荒无人烟了,还做了些官院,让人守着,还能偶尔看到牛羊,一些搭的帐篷,金熙的确是对这里开始注重起来了。

  晚上她住到官府开的小客栈,交些银子就可以了,是为了方便路途的人而设的。

  这客栈相当的空,但是这里的人,却忙忙碌碌起来,木鱼有些好奇地问:“现在不是没有人么,怎么这么忙啊,连给她端盘水的时间,都说没有。”

  那些人并不答她,但是很慎重地做事。

  一个人无意地说:“你要是迟来二天,这儿你也是不能住的了。”

  “哦。”

  过二天,是金熙他们要走过顺路住在这儿吧。

  提了东西上去,他们给她的房间也是不好的,最好的肯定是不会让她住的,那是留起来给金熙的,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是窝身一晚的地方,比餐风露宿可要强得多了。

  将东西放好,自个倒了点水上来。

  这里的夜,要很晚很晚才会天黑,在这里看夕阳最是美好的了,可是不是这个季节。

  嗷嗷的北风一刮,她就缩到被子里去。

  习惯了一个人睡,再冷,也习惯了。

  半夜里冷醒,也是习惯了。

  门砰砰地一响,她回过神来,抓起床边的剑:“谁?”

  “开门。”

  这冷冷的声音,有些熟悉,再一想,天啊,那不是金熙小祖宗吗?难道是做梦,他怎么会现在来这里。

  迟疑了一会,外面的人十分的不耐了,又狠狠地踢:“开门。”

  她赶紧拢紧衣服就去开门,一开门一团黑影就冲了进来,将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皇上?”她轻叫一声。

  他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她顿时有些笑,然后就要去点亮烛火,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按下:“不许点。”

  说得格外的霸道,还把她的手给拍痛了。

  木鱼就坐了下来:“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熙坐在地上,直喘息着,好一会平静了呼吸才说:“恰巧而已。”

  她忍不住地笑:“真巧啊,今儿个我住下的时候,那些人说再迟二天,我就连住也不可能的了,皇上,你这是赶了多少的夜路啊。”

  “死女人。”他发狠了,朝她扑过来:“谁叫你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透亮的,朕真讨厌。”

  这才是有点熟悉的金熙,她一翻身,居然将他翻不到了,他压着她:“木鱼,朕是赶路,绝对不是因为你。”

  她笑,笑得心里有些安慰:“好吧,皇上你是在赶路,你不是因为谁,你是为你自个。”

  “是的。”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压在我身上,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是压的土包子吗?”

  他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的苦头,也丢在脑后了,抱着她,小心地不压痛她,轻声地说:“你哪里是土包子,你分明就是石头,尖利的石头。”想得他心儿痛,刺得他心儿痛。

  黑暗里,他伸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瘦了,瘦了啊,瘦得让他心痛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暖暖的木鱼,实实在在的木鱼。

  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着她啊,从来没有放下过,压在心底里想着,终于回来了,却是对他不理不睬的。

  他承受不住,他讨厌这样。

  狠狠地一掐她的脸:“是不是朕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找朕了。”

  木鱼感受着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这样的熟悉,又好像一下子所有的断裂的感情,又重回来了一样。

  “金熙。”

  “嗯。”

  “我想你。”

  想念就是想念,那么的不含糊,那么的真切。说出来,也不丢人。

  金熙一听,赶路来的恼火,还有疲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低首一亲她的脸:“那为什么,要躲着朕呢?”

  “我没有躲你。”

  他霸道地说:“你就有,你明明躲得很明显,不许狡辩,再狡辩朕就不会原谅你。”

  她有些无语地笑了,还是凶恶的金熙,还是霸道的金熙。

  不管成长与否,他也没有变多少。

  “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你,忽然见到你,然后心情有些复杂。”难道她跟他说,挺讨厌你让别的女人怀孕的。

  但是她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说这话,他是皇上,一国之君,正如很早之前他很不要脸地跟她说,他的任务主要就是在后宫宠幸妃子,然后为金氏皇族开枝散叶。

  当时她雷得都无语了,但是现在,又是这么的现实。

  “朕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面对你,可是木鱼,你听着,给朕听好了,朕只说一次。xxxxxxxxxx。”

  他说得如蚊呐一般,木鱼就是竖起耳朵,还是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不说了朕说了,只说一次。”

  “没听到,不算数,重说。”她也霸道了起来。

  “xxxxxx。”

  还是小声得紧,木鱼一把掐住他的耳朵:“你这是耍着我玩是不是?”他却是笑了,倒在她的身上笑得心满意足的,长舒了口气:“朕的木鱼,终于回来了啊。”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看看她本性如何。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木鱼,还是他的木鱼,拉她起来:“朕是来接你的,可是,你却先跑了,你说这样子是不是让朕很没有成就感,也很没有面子,太是打击朕了,所以木鱼,你欠了朕的情份,往后,你可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朕的。”他向来就不吃亏。

  谁让他吃亏,他就让谁哭。

  木鱼点灯了烛火,看着金熙一身灰扑扑的,脸也涂得黑黑还弄了一些难看的泥巴啊。

  “你这样子,要不是声音像,我都认不出来了,怪不得不许我点灯了,是怕我没有认出来,把你胖揍一顿吧。金熙,你现在好丑啊。”丑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金熙却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在外面行走,要保护好自已,首先就要把自个弄丑,不然别人又抢银子又劫色的,这亏,才吃得大了。”

  木鱼吞吞口水,确定没有听错:“劫色?”

  金熙拿了她的巾子擦脸,瞧着她笑:“不是么,朕这么倾城绝色,万一让江湖上的不明人士当成男扮女妆的劫了色,那朕就死了算了。”

  还是那么的雷人,还是让她一样的无语。

  她摇头叹息,可是这一刻看着他,无比的柔和又亲切着,时间像是又拔了回头的针,一滴一滴地回到以前。

  他还哼哼地说:“就算是不遇上男人的想劫色,要是碰上个女的,死活哭着求着还对朕暗来那些见不得人的招式,朕要是吃亏了,可怎么办?”

  木鱼噗地笑了出来:“长得美了,果然不管是男女,都是一种麻烦啊。”

  他也笑了:“木鱼,你笑了就好,这样朕就舒坦了。”

  原来,他是在特意地逗她开心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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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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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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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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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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