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你的意思呢?”
聂狰直接绕过了白素秋,白素秋也不觉得尴尬,本来嘛,村子封闭而且落后,男人们有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很正常。
“素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聂狰点点头,然后把我拉过去,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我疑惑的看着聂狰,聂狰拍拍我的肩膀。
“既然你们家是素秋说了算,那我们家就让林夏做主吧。”
聂狰是不想和女人谈生意,不管林润让多让少,最终都会落人话柄,我得意的挺直了腰背,我可是警校硕士,论起来英姿飒爽,甩你白素秋,不知道多少条街。
白素秋和楚河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似乎是不信我的能力,聂狰从我手上把孩子接过去,抱回了卧室。
“那,嫂子,你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厂子,聂家和楚家利润是五五开的,你们作为工厂的特聘专业人才,本身就在参与啊,还是说,你觉得聂家和楚家的利润,分的不合理?”
我并非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我是告诉他,这厂子是聂家和楚家的,不是聂狰和楚浊的。
“林小姐,那些漂亮话,还是免了吧,你我都清楚这里面的利润,说是楚家和聂家,说到底,钱还不是进了楚浊的和聂狰的口袋,我和楚河,我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觉得我们有资格分到股份,如果分不到,我们会考虑就在城里的研究所,比这里赚钱多了。”
聂狰这个时候已经从卧室里出来,靠在门边,饶有兴味的听着我们的谈话,聂狰的意思,是要我分毫不让。
“可以,我答应你们,那按照这个思路来说,我觉得我和爷爷,也要分一些股份,爷爷虽然没什么文凭,但是经验丰富,我呢,怎么说,也是硕士学历。”
白素秋和楚河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怀疑我硕士的身份,我被这种目光看的很不舒服。
“没看出来,林小姐,还是一位硕士,不知道林小姐硕士学的是什么专业?”
“火炸药的生产和制造。”
我说完这句话,白素秋和楚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是我的专业,而我的文凭又比他们高,很显然,他们在我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
“所以说,股份应该我们五个人平分,素秋你和楚河还没有结婚,不能算是村里的人,或者说,你们更喜欢研究所的高薪工作,我也完全没有意见。”
“我承认,在炸药的生产,调配,这方面,林小姐更胜一筹,想必林小姐也知道,河上游的大山,有丰富的矿物资源,但是常年未动,是不是太浪费了,把这座山给我,我就放弃工厂的股份。”
河上游的大山,那不是住着白暮归吗?
我看了聂狰一眼,聂狰浓眉紧拧,垂下手臂走了过来。
“所以说,前几天去后山采矿的人是你们?”
聂狰问道,两个人点点头,聂狰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的愤怒压了下去,白素秋和楚河面面相觑,还不懂聂狰是什么意思。
“聂大哥,这山有一半在我们村子里,我动的是我们村子里的山矿,这应该没触犯聂大哥的利益吧。”
聂狰冷哼一声,目光轻蔑的扫过楚河,这山里镇压着白暮归,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楚浊没和你们说过,后山不能动吗,那里……那里经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在河边的时候,两个村子的村民都过来了,唯独没有见楚河和白素秋的身影。
“聂大嫂,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念过书的人,想不到,你也信这种东西,两个村子穷了上千年困住我们的不是大山,是迷信。”
楚河说的振振有词,真像是振臂高呼改革的有志青年,聂狰过来拉起来楚河和白素秋,顺手就把两个人推出门外。
“我告诉你,后山别动,股份也不可能给你,你要是想出山,请随意。”
聂狰说罢,把两个人推出门外,关上了门,楚河和白素秋不停的在门外敲门。
“聂大嫂,你千万不要相信聂狰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他就是自私,想要把这个地方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才故意弄出来这一切。”
楚河声音越来越大,聂狰听了一会,打开门,随手拿起来一直凳子就朝着楚河扔了过去,楚河一个躲闪不及,被凳子给砸中了胳膊。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今天看在楚浊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以后要是再敢胡闹,老子卸了你的腿,还有,你要是敢动后山,老子就让聂狰把你从村子赶出去!”
聂狰关上门,气冲冲的回了卧室,我连忙跟了上去,看着聂狰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孩子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咯咯的笑着,见我和聂狰进来了,喊着爸爸妈妈。
我过去坐在孩子旁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拍着聂夏身体,聂夏嘴里喊着妈妈,还不停的吐着泡泡。
“聂狰,你看看,我们的孩子长得真好看啊。”
聂狰坐在旁边,还是阴沉着一张脸,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我沮丧的走过去,手臂轻轻的勾住了聂狰的脖颈。Χiυmъ.cοΜ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了,楚河和白素秋是在城里长大,而且是大学生啊,不信这种鬼神,很正常的。”
“他们信不信关我屁事,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聂狰,聂狰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担心他们被人利用了,楚河虽然说刚回来,但是他从小见过鬼怪的事情不少,都以为是我和楚浊为了掌控两个村子,故意弄出来的,现在又盯上了后山。”
后山的矿产丰富,楚河和白素秋又是这个专业,两人盯上后山很正常,为什么聂狰会说是被人利用了?
“不是已经和白暮归说好了吗,只要给他血,他就乖乖的待着,不会出来的,楚河和白素秋那边有楚浊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我一边劝说着聂狰,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自己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我。
“那你以为这次白暮归是怎么出来的?”
啊?
聂狰反问过来,我愣了一下,那聂狰的意思是说,白暮归是楚河和白素秋放出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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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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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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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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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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