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归惊讶的喊了一声,抖抖肩膀,那团黑雾就凭空消失了,白暮归一步步的朝着书江城走过去,苏绛唇立马就慌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为什么对他没有任何的伤害。
“你……你别过来啊,白暮归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
苏绛唇害怕的盯着白暮归,又朝着白暮归打了一掌过去,还是如刚才那样,只是冒出来一团黑雾,对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我记得我上次遇到灵女,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你放心,看在你祖先的份上,我会给你死个痛快。”
白暮归说罢,食指点在苏绛唇的额头,指尖狠狠的用力,苏绛唇的额头就有鲜血渗出来,苏绛唇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苏绛唇,把墙收了,让我们过去。”
苏绛唇忍着痛苦,一挥手,楚浊带着村民跑过来,楚浊的手臂上窜出来一条黑蛇来,黑蛇飞快的在白暮归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白暮归收回手,苏绛唇痛苦的倒在地上,额头被戳出来一个窟窿。
“聂狰,你怎么样。”
楚浊在聂狰的手上拍了一下,两人立在一起,和上次一样,蛊和鬼都聚在两人的指尖,两人一发力,一团黑气朝着白暮归扑过去,穿过白暮归的身体,白暮归又将黑气收了回来,打了回去。
瞬间,三个人都扶着膝盖跪在了地上,吐出来一口血来,我心里一震,朝着聂狰跑过去。
“聂狰,你怎么样。”
聂狰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白暮归死死的盯着我,一瞬间就移动到了聂狰的面前。
“无双,你如何此般待我?”
白暮归喜怒无常,醋坛子打翻了,猩红着眼眶,一只手做鹰爪状,朝着聂狰的心脏挖了过来。
聂狰趁势一甩镰刀,白暮归的胳膊被砍出一道口子来,白衣敞开,里面殷红的血流出来,白暮归难受的退了两步。
“别打了,白暮归,这一千年来,托你的福,我们这两个村子过了一千年的太平日子,但是现在,你也看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聂狰说着,白暮归清高的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头。
“你是废了半生的修为,要不然,我和聂狰还真是打不过你,不如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恢复恢复,不然,我只能用我们两个的人命换这十里八乡的太平了。”
白暮归被楚浊说的有些动心了,白暮归看向我,我马上就错过他的目光,他毕竟救了我,这半生的修为,也是因我而废,而我身体里,住的本来就是宋无双。
我没办法和他针锋相对,更没办法和他同流合污。
“无双,跟我走吧,千年之前的错,让我好好补偿你。”
白暮归伸出手,我没说话,聂狰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像是再给白暮归示威。
“无双,你就这样选择了他吗,无双……”
我闭着眼睛,尽量不再去听他的话,宋无双这个时候,已经泪水泛滥,白暮归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很是凄凉的笑了笑,躺在了地上。
“好,与你讲和便是,每月十五号,我要你们两个村子的人,没人一毫升的血,不然的话,我就血洗了这十里八乡,然后和你们同归于尽。”
白暮归说罢,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一抹白衣凌空而起,消失在半空中,宋无双不停的喊着,让我跟着白暮归走,我烦躁的皱了皱眉,没搭理她。
事情告一段落,村民现在哪里还敢再继续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跑来给聂狰和楚浊跪下,一个个声泪俱下的,为自己刚才愚蠢的做法道歉。
还掏钱给聂狰重新造了房子,聂狰被扶回去,先住在爷爷家,我都不敢相信,他们害怕爷爷出手帮忙,居然把爷爷绑在了家里。
聂羽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村民帮忙把昏迷过去的苏绛唇抬到爷爷的床上,我扶着聂狰,坐在前厅的椅子上。
“你们看着做什么,还不给爷爷松绑。”
聂狰说一句话,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村民们连忙点点头,过去给爷爷松绑,爷爷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倒在一边。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是怎么了?”
我担心的朝着爷爷跑过去,爷爷身体是温热的,没什么大碍,我摇了摇爷爷,爷爷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啊,怎么了?”
爷爷握着拳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他还睡得这么香。
“夏夏啊,你回来了,我……”
爷爷话说到一半,看到我的肚子,眼角马上就耷拉下来了,也不管聂狰现在是是不是受了重伤,过去一耳光就甩在了聂狰的肩膀上。
“你个混蛋犊子,什么玩意,夏夏的孩子呢,还有一周下生的,现在呢,你今天要是告诉我孩子没了,我…我就不给你当老师了。”
爷爷气愤的坐在旁边,聂狰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我看着聂狰难受的样子,心疼的帮他顺着气。
“爷爷,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孩子已经生了,在楚浊家里的,因为一点意外,我们就先回来了,一会孩子楚浊会送过来的。”
我说完,原本以为爷爷会消气,爷爷一拍桌子,马上就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
“这算什么事情,你就为了你这张脸,非要出去吗,把孩子放在别人家算什么情况,聂狰,你说说你,你……”
“你的废话真多,赶紧救人,苏绛唇被僵尸把额头戳了一个窟窿,现在还在昏迷中,你快去给人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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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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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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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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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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