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这就是你要我答应你的事情吗?”
聂狰说着,手一用力,镰刀锋利的刀刃贴在了苏绛唇的脖颈上,苏绛唇现在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命丧当场。Χiυmъ.cοΜ
“聂狰哥哥,你…你不能被这支恶鬼给迷了心窍啊,她根本不是人。”
苏绛唇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两条腿瑟瑟发抖,眼睛眨了眨,潸然泪下。
“那也与你无关,我告诉你,今天林夏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要你陪葬。”
聂狰说罢,将镰刀收起来,独自一人朝着河边走过来,楚河见状,一把按住了聂狰的肩膀。
“你疯了是不是,你现在过去是想要和你的村民打一架,还是和林夏一起挨打,聂狰,这个村长你不想当了?”
聂狰一把甩开楚浊的手,犀利的目光似乎是将楚浊浑身给穿透一个窟窿,我于心不忍,下意识的朝着聂狰跑过去,被聂羽一脚踢在了膝盖处,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啊”
我叫了一声,聂狰飞快的朝我跑过来,刚刚过河,就被聂羽的人给按在了地上,聂狰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和自己的村民动手。
“林夏,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聂狰冲着我笑,我心里的恐惧已经减少了很多,聂羽一把拽住我的头发,一张狰狞的脸放大在我面前。
“哥,对不起了,为了我们村子的安全,我今天必须把这个女人给烧了,她不是人。”
“聂羽,你有什么怨恨你冲我来,别动林夏。”
聂羽没回,只是吩咐几个人拿绳子过来困住我,苏绛唇喊了声慢,然后走过来,用刀子在自己的手掌划出一道口子来,整个手掌握住绳子划了过去。
“凡是脏东西,没有不怕我的血的,宋无双啊,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鬼。”
苏绛唇冷笑着,把绳子绑在我身上,还将手上残留的血迹擦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体内宋无双在尽力的克制。
苏绛唇又把绳子勒的紧了一些,我霎时间脸色惨白,整个人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我感觉心脏处像是有一把匕首,一下一下的在划着我的肉。
“啊”
实在忍不住,我发出阵阵哀嚎来,脸上的皮肤化成了阵阵黑雾,聂狰在旁边看的干着急,村民一拥而上,把我架在了火架上。
“林夏!”
聂狰叫着我的名字,一跃而起,按着他的两个村民被聂狰推得倒在地上,聂狰不顾一切的朝我跑过来,几个村民又过去拦住了聂狰。
“楚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来看老子演戏啊。”
聂狰说罢,楚浊一声令下,带领蛊村的村民一拥而上,苏绛唇一挥胳膊,立刻就在两个村子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不管他们怎么用力,都冲不过来。
“聂狰哥哥,你醒醒啊,你不要继续被这只鬼控制了,我的血只对鬼才有用的,那个林夏她不是人,你看清楚啊。”
苏绛唇急的乱跳,聂狰红了眼睛,这会势力锐不可当,聂羽拿过来火把就点燃了我身下浇了汽油的柴火。
一股浓烟熏得我眼泪直流,透过烟雾我看到聂狰锐不可当,正赶过来救我,我心里一暖,鼻子酸酸的。
“加火,烧死这只恶鬼,从今以后,就天下太平了。”
苏绛唇提高了音量,聂羽加了过,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脚上,脚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村民正用自己的身体做成肉墙,挡住了聂狰的步伐。
“聂狰,永别了。”
我眼睛一闭,已经记不清楚这到底是第多少次进鬼门关了,这次,怕是出不去了,两行热泪滚下来。
正绝望时,天空乌云密布,顿时狂风大作,一场大雨倾盆如注而下,我周遭的火马上就被雨水给浇灭了。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聂羽和苏绛唇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赶忙朝着我这边跑过来,我身上的血已经被冲的差不多,苏绛唇又把手掌朝我打过来,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我面前,苏绛唇还未碰到我,整个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哼,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的女人,也是汝这般刁民碰得?”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面前白色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却也是近透明的颜色,白暮归转过身来,伸出手,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他微微蹙眉。
“无双,你可还是怨我,”我不出声,白暮归悬在半空中的手又落了下去,“哎,也罢,也罢,吾心心念,你若安好便是。”
白暮归说完,转过身,聂羽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现在那些村民和聂羽,都躲在了苏绛唇的身后。
聂狰立在下面,手上紧紧的攥着镰刀,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暮归,生怕白暮归再次对我不利。
“聂狰,你这心肠真是软的不似男人,依吾之见,还是莫要再耽误无双了,今日若不是我损耗半生功力,冲破封印,无双,便是要死在这群废物手中了。”
白暮归微微挑眉,说到废物这两个字,凌厉的目光在这些村民的身上扫过,村民们一个个都吓得后退了两步,浑身打颤。
最是不同的,是苏绛唇了,苏绛唇自从看到狂风骤雨的那一刻,脸上就露出来难以言喻的兴奋。
“白暮归,上次被我们打成那样,现在还有脸说大话,给你一次机会,哪里来哪里去,不然,我这次要你灰飞烟灭!”
聂狰恶狠狠的瞪着白暮归,手上的镰刀微微转动,我能看到一股力量在聂狰的手里冒出来,白暮归看似一点也不怕,轻扬嘴角,玩弄着自己的长发。
“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愚昧呢,上次的,不过是我一丝残念,今日的我,可是本尊,即便是你们所有人联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白暮归说罢,手指在空中微微一挑,我身上的禁锢就被挑开,白暮归一把揽过我的腰,带着我凌空而起,落在了聂狰和苏绛唇的面前。
“你既无能,又留着何用,今日,我便替你结束了这无聊的生命。”
白暮归斜着嘴角,眉眼妩媚,绝代风华。
聂狰一台手,手上的镰刀划出一道金光来,朝着白暮归砍过去,白暮归手指轻轻一点,聂狰整只胳膊就被定在了空中,上下不得。
“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白暮归说罢,身后的村民一个个都害怕的朝后退,有些人已经立在了河水里,想跑去河对岸,又被那堵墙堵着。
“别急,不光是聂狰,今日为了无双,我便是要血洗这两个村子,好久没尝过鲜血的味道了。”
白暮归舌尖舔了舔嘴唇,苏绛唇流着血的那只手就拼尽全力,冲着白暮归就打了过去,白暮归胸口处燃烧起来一团黑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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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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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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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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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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