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说不出来话,额头豆大的汗滴吧嗒吧嗒落下来,女孩冷冷的笑着,掐着我的手上,加大了力度。
“这可不是什么法术,我是灵女,我的血向来对脏东西都有震慑作用,我刚才就感应到了你不干净,果不其然,你说你这么费尽心机的躲在聂狰身边做什么呢,是要把白暮归放出来吗?”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棉布来,擦掉了自己太阳穴上的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才舒服了一些。
“什么灵女,我看是妖女吧。”
“还嘴硬,”女孩嘴角微扬,掐着我的手放开,把旁边的衣服给我扔过来,“衣服,我带你去河边,聂狰大海还不知道你是个鬼吧,就应该让村民烧死你。”
女孩立在炕边,双臂环胸,冷冷的盯着我,我才不应她的呢,她以为她是谁,我要是现在过去,不是给聂狰添乱嘛!
“我不穿,我刚生完孩子,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得好好休息。”
我话音刚落,女孩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一把就把我从炕上给拽到了地上,然后把一副扔在我面前。
“现在呢,穿不穿?”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她,想来我林夏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只有我怕欺负别人的份,现在居然被一个十七八的黄毛丫头给欺负了!
宋无双也是不开心,但现在她的灵魂很虚弱,不能说话,要是她再用血的话,宋无双会受不了的。
我愤愤的呸了她一口,拿过来旁边的衣服,慢悠悠的套在身上,女孩看我穿好了衣服,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押着我往出走。
“等一下,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们两个自己待在这里。”
“那你的意思是,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送死?”
女孩说完,手臂一挥,炕边立马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层。
“你放心,他们是鬼,死不了的,但是你,害的聂狰现在有家不能回,我今天得帮着他除了你这个祸害。”
女孩说着,在后面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往前两步,又乖乖的走着。
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凶,我一定不能和她过去,现在过去了,几乎就是九死一生。
我正在琢磨着怎么跑,女孩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过来按住我的脖子。
“林夏啊,我可告诉你,你的孩子在我手上呢,你要是跑了,我就用我的血给你的孩子洗澡,你说好不好啊?”
女孩一边说着,调皮的朝着我眨了眨大眼睛,咯咯的笑着,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却越发刺的我耳膜生疼。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跟着她走,不多时,就到了河边,一河之隔,这边是蛊村的村民。
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镰刀,不过能看出来就是做做样子,没想着真大,鬼村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村民们手里大多数拿着利器,凶神恶煞的盯着聂狰,最前面立着聂羽,腰杆挺得很直,温文尔雅的笑着。
“聂狰,你要是还这样执迷不悟的话,可就别怪我们薄情了。”
一个老头叹着气,还在和聂狰做最后的斗争,聂狰摇摇头,那个老头难受的低下头,跑到了聂羽的身边。
“好,那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撤了聂狰村长的位置,让聂羽来做这个村长,聂狰这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从我们的族谱上,永远的消失。”
聂羽很是威风的抱着双臂,老头朝着他弯腰,他故作谦虚的把老头扶起来,转过身,笑呵呵的和村民说着话。
“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是当初聂狰去求女巫改命,所以才得到的这个位置,今天,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聂狰,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把林夏和那两个小鬼给烧死,要不然,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鬼和人,本就阴阳相隔。”琇書蛧
聂羽说完,聂狰冷笑一声,将手上的镰刀扔了,蹲下来点一支烟。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心里有数,聂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我,但我得提醒你,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聂羽也不生气,反正,聂狰现在已经是手下败将了,不用理会他,现在赶紧回去,举行仪式,让自己坐稳这个村长的位置,才是正事。
女孩拉着我从后面走过来,走到人前,聂羽本来笑意盈盈的脸色大变,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相信,我居然出来了。
“林夏?”
聂羽叫了一声,聂狰回过头,一看真的是我,也有些懵了,聂狰掐灭了手上的烟,朝着我走过来,女孩早就有所准备,大手一挥,蛊村所有人都只能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聂羽不能当村长,我就是给聂狰改名的女巫,我是灵女,所以,你们相信我,只有聂狰才能守护一方平安,这个女人,她确实不是人,你们要的话,就带走吧。”
女孩说着,立在河边,大力的推了我一下,我整个人身体前倾,直接从蛊村那边的河跳了过来,立在了聂羽旁边。
“你什么意思?”
聂羽咬咬牙,他是认定了,聂狰不会把我交出去的才来闹,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要是这样,他还怎么做村长。
“没什么意思,用这个女人的命,来保住聂狰村长的位置,我想应该是很划算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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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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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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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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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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