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旺寻思着,用燕云换回自己儿子,怎么说出口!道:“云儿伤势怎样?”
燕云道:“在高爷爷请来的郎中精心医治下,几乎痊愈了。”
高行旺道:“这就好。”
燕云见他一脸踌躇的神情,道:“小的叫高爷爷为难了!”
高行旺摇摇手,道:“谈不上。瞑然、了然几个泼贼怎会叫老夫为难。只是——”
燕云寻思道:“高大叔在他们手里,他们一定是想叫燕云交换高大叔!小的这就去。”起身要走。
高行旺急忙,道:“云儿坐下,坐下。”
燕云不敢违拗坐下。
高行旺道:“老夫为了犬子,怎能不仁不义,对不起犬子的恩人!”
燕云道:“高爷爷,小的又怎能不仁不义,叫高大叔替小的受罪!瞑然、了然、‘五鬼’一伙都是杀人不眨眼魔鬼,迟疑不得!”
高行旺道:“云儿真不愧为侠义之士,置自己安危于不顾。老夫想在云儿与犬子交换之时,将云儿与犬子都抢回来。不是老夫夸下海口,瞑然、了然几个泼贼加起来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定保云儿毫发无损。”
燕云急忙道:“那就别等了!”
高行旺道:“不急。了然定在三日后在九曲蛇盘沟交换。”二人又闲谈一会儿,高行旺离去。
九曲蛇盘沟,两山夹一沟,林深叶茂,怪石林立,杂草丛生,沟壑崎岖纵横。天蒙蒙亮,“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燕云骑着马,高行旺的两个随高福、高过从给他们牵着马,jin了九曲蛇盘沟走了半里路,山道蜿蜒陡峭,马匹难行。高行旺、燕云只好下了马。高行旺令高福、高过将马匹拴在山道边的大树上。高行旺在前走,高福、高过扶着燕云在后跟着。高福冲高行旺,道:“寨主!牛鼻子了然怎么约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换人?”高行旺也没多想,道:“不满好吗!此处僻静,了然不想叫官府、江湖知道,正合老夫心意。”又走了四五里山道,见前方二十丈外站着四个人,一个是“瞻闻道客”了然,他身后的是五花大绑、用青布嘟着嘴的“银枪太保”高怀信,高怀信两边的是“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高福冲高行旺低声道“寨主!少寨主身边的是‘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没一个善类,前几天在咱山下客栈打伤咱不少弟兄。寨主待会儿好好教训校训那俩泼贼!”高行旺小声道:“少要多言!”
“瞻闻道客”了然见高行旺头上戴着月白色的扎巾,身上穿月白缎子剑袖,外披百花英雄氅,腰悬佩剑,手提素缨五钩神飞枪。威风凛凛。
冲高行旺,道:“无量天尊!老英雄果然守信!请老英雄站住。”
高行旺停下脚步,看着绑着的儿子高怀信,心中难受,心想也没必要和了然废话,待会儿就叫了然认识认识高枪王的手段。道:“了然,又要怎样?”
了然道:“老英雄请您单独过来迎回少寨主高怀信,贫道一人过去取燕云回。”
高行旺想速战速决,盘算着双方各自领会各自需要的人,等自己领着高怀信与了然领着燕云擦肩而过之际,杀了然一个措手不及,一招就能将了然打翻在地。道:“悉听尊便。”
了然道:“蒙老英雄成全!咱俩现在开始走。”说罢,二人大步朝前走。
高行旺边走边想,走到高怀信身边先给他解开绑绳,叫他腾出手脚,待自己与了然等人厮杀起来,使他好脱身。走着走着离高怀信还有五丈远的距离,突听“咔擦”一声,顿感右脚疼痛钻心。心想不好,中了奸计。低头一看右脚被藏在杂草中的野兽夹夹住了,血流如注。忍着剧痛,想带着夹子走。哪知野兽夹连着铁链子定在地上。再想俯身掰开野兽夹,可不给时间了。只见从山道两边半山腰密林中窜出七位大汉。一个大和尚,身高九尺挂零,相貌凶恶,身体魁伟!胳膊似乎房檩,大腿似乎房柁,穿着又肥又大的灰布僧衣,腰里系着的丝绦,打着蝴蝶扣,双垂灯笼穗,千层底开口的僧鞋,脑瓜剃得锃明瓦亮,黢黑黢黑的脸似乎一张铜锣,满脸都是大疙瘩,两道朱沙眉飞通两鬓,一对大环眼往外鼓鼓着,秤砣鼻子鲇鱼嘴,瞳孔之中放出两道光线,看年纪有四十五六岁,手持一对青铜铙。一个身长近七尺,头圆眼细眉粗,拿着一对四棱镔铁锏。其余五个分别手擎奇门兵器催命伞、勾魂鸳鸯圈、骷髅锤、蜈蚣钩、哭丧棒。叫嚷道“高行旺老杀才还不束手就擒!”
大和尚是“铁掌禅曾”瞑然和尚。拿四棱镔铁锏的是“双锏太保”元达。使催命伞、勾魂鸳鸯圈、骷髅锤、蜈蚣钩、哭丧棒的分别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独臂鬼”白阴罗。
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见高行旺中计,急忙押着高怀信顺着山道往后撤。高行旺的随从高福见主人中计慌忙叫高过押着燕云返回赤豹岭玄猿堡,自己手提大枪救护主人,遇上“铁掌禅曾”瞑然和尚,没几个回合,惨死在瞑然铜铙之下。
瞑然“哈哈!”狂笑“诸位稍歇!看贫僧擒拿高行旺老杀才。”舞动双铙奔高行旺杀去。高行旺见儿子没救成,跟随自己多年的高福又被瞑然打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起神威,抖枪相迎,瞑然抽招换式,杀在一处。
“瞻闻道客”了然见高行旺的随从高过押着燕云转身逃去,也不追赶,回身与“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独臂鬼”白阴罗、“双锏太保”元达,给瞑然观敌瞭阵。元达冲了然“道长!为何不救燕云?”
了然心想:燕云以前何等风光!整个开封府就显他能耐,这回真是苍天有眼,他不但武功废了,还成了玄猿堡的阶下囚,活该!元达还问自己为啥不去救他,真是愚蠢。但嘴上不这么会说。道:“成诩先生交待的是,拿不住高行旺,提头相见。你忘了吗?”
“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独臂鬼”白阴罗和了然想法是一样的,见燕云遭难,心中暗暗庆幸。“青面鬼”青阴刹冲元达“燕云是你的拜把兄弟,要去也该你打头阵。”
元达闻听压着心中怒气,冲燕云逝去的方向拔腿就跑,没跑几步被了然叫住。了然心想:“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虎老雄心在,虽然他脚被夹住,但焉能小视!众人拾柴火焰高,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拿住高行旺才是紧要的事儿。道:“元达站住!怎么不晓事!主子叮嘱过我等,成诩先生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成诩先生吩咐我等的差事是务必拿住高行旺,差事办砸了提头来见。高行旺才是正事,别的都无关紧要。你应该拎得清!”元达听后嘎然止步。
“催命鬼”崔阴鹏看着“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与“铁掌禅曾”瞑然厮杀,感慨道:“高老儿武艺真是非同凡响!脚受重伤,原地不动,瞑然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了然道:“高行旺的师父‘金刀神’杨滚若在天有灵,岂不被气死!”
崔阴鹏道:“这话这么讲?”m.xiumb.com
了然一副见多识广神情,道:“年事已久江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当今名震海内的武林顶尖人物当属‘武林四元’,在前一辈登峰造极的‘超尘四剑’江湖上所知的人也不少,可‘绝世双刀’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绝世双刀’应该和‘超尘四剑’齐名。‘金刀神’杨滚就是‘绝世双刀’中的一位。身为‘绝世双刀’之一‘金刀神’杨滚的徒弟‘义烈枪王’高行旺,不能与‘四元’相伯仲,沦为‘五剑独秀’并驾齐驱,岂不丢‘金刀神’杨滚的脸!”
崔阴鹏道:“哦!‘瞻闻道客’果然见识非凡,佩服佩服!以前只知道‘金刀神’杨滚是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战神,却不知在武林有如此威名,竟然和‘超尘四剑’比肩。”
了然得意得捋着胡须,道:“‘金刀神’杨滚马上步下功夫都称得上绝伦,他的门下六弟子,江湖上称‘杨门六英士’,只有‘转世冉闵’金枪将杨六豪杨美的马上功夫青出于蓝胜于蓝,其余的戟王符昭亮、枪王高行旺等比起杨滚差之太远。”
崔阴鹏道:“道长你看,高行旺这般武艺五个回合杀得瞑然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
“瞻闻道客”了然、“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双锏太保”元达,都看着呢!心想:瞑然平日好生狂妄,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还要独占头功,这回想露脸!嘿!非露腚不可!活该!个个幸灾乐祸。
再看“铁掌禅曾”瞑然与枪王高行旺苦苦支撑。高行旺手中素缨五钩神飞枪一颤使了个“白蛇吐信”,向瞑然胸前刺来。瞑然用双铙一锁。高行旺特意一慢,双铙可就锁在枪上。瞑然暗喜,以为得手,急忙双手用力,指望把枪扛起,谁知用尽力气,那大枪纹丝投动。情知中计,后悔不及。高行旺把手一扣,使了个“怪蟒钻窝”。双铙扣不住枪,就听“呛啷扑哧”,枪就扎在瞑然左肩头上。鲜血染红了五钩神飞的素缨。瞑然双铙撒手,王高行旺把枪一反手,瞑然栽倒在地。高行旺抖枪点瞑然前胸,瞑然连忙使一个“乌龙搅尾”,把身形就地一滚躲过前胸,背上却被五钩神飞枪刮一下子,只刮得皮开内绽。
了然一想:瞑然生死事小,假若走了高行旺,那可就完了!不能再耽搁了,如果高行旺玄猿堡的喽啰前来接应,可就前功尽弃了,必须速战速决。招呼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独臂鬼”白阴罗、“双锏太保”元达,和自己群战枪王高行旺。“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虽然武艺超群,但脚被野兽夹钉在原地,强忍疼痛,奋力厮杀,力敌七人,时间一长可就吃不住劲儿了。斗了不到半个时辰,高行旺身受十几处伤,浑身沾满了血迹,好汉难敌四手,恶虎难架群狼,最终被了然等人打翻在地捆绑起来。了然等人抬着高行旺、扶着瞑然迅速离开九曲蛇盘沟。
话说赤豹岭玄猿堡大寨主高行旺的随从高过见高行旺中计,仓惶押着一瘸一拐的燕云回到赤豹岭上了玄猿堡聚义厅。向玄猿堡二寨主牛刚、三寨主马广禀报高行旺中计的经过。牛刚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一脚将燕云踹翻在地,怒叱道:“燕云奸贼!竟敢暗算大太爷。二太爷你剁了!”抡刀就砍。
燕云心想:此次苦肉计是主子策划的,密令自己将瞑然、了然等引到赤豹岭玄猿堡,可在自己与高怀信交换之时,了然怎能置自己弃之不顾!我命休矣!大叫“了然害我!”。三寨主马广抢上一步一把拽住牛刚,急忙道:“二哥且慢!”
牛刚气恼道:“你要怎样?”
马广道:“二哥!燕云奸贼已经是案板上的肉,啥时候剁都不迟。当务之急是如何营救大哥。”
牛刚收住架势,道:“你说你说咋救?”
马广令喽啰将燕云押出聚义厅。
牛刚急得团团转,道:“没有大官人的将令,我等怎能走出赤豹岭方圆二十里。罢罢!顾不了,俺带领弟兄们去九曲蛇盘沟营救大哥。”起身要走。
马广大声道:“牛刚!违抗大官人将令者,咱玄猿堡弟兄们答应吗!你离开赤豹岭方圆二十里,就会成为弟兄们的刀下之鬼。”
牛刚一怔,“哇哇”大哭“大哥就不救了吗?”
马广道:“四弟不是刚回山寨吗!”
牛刚一拍脑门,道:“对呀!快快叫四弟去营救大哥。”
这时从厅外走进一个汉子,面皮黑,黑中透亮,一双扫帚眉,身高过八尺,四旬上下年纪,周身穿青,遍体挂皂;头上戴着虎头巾,身穿剑绣袍;腰系丝鸾带,足蹬虎头靴;背一对竹节霸王鞭。这是“双鞭小霸王”吴航,与高行旺、牛刚、马广义结金兰,四排行。他受大官人密令,率领八十一个喽啰打扮成寻常百姓,秘密追杀假冒赵光义的赵遇,几个月过去毫无结果,回赤豹岭玄猿堡打算与高行旺商议怎么办。牛刚、马广见他与收下喽啰饥肠辘辘,请他们先去用饭,等他们吃过饭,再给他说高行旺的事儿。吴航心中有事儿,急忙吃过饭来到聚义厅。马广把高怀信被瞑然一伙擒拿,高行旺遭瞑然一伙暗算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吴航捶胸顿足,道:“唉!俺要早到一会儿就能与大哥一同去了。”
吴航与手下的八十一个喽啰可以离开赤豹岭方圆二十里,因为他们还没有擒杀赵遇。
牛刚道:“老四别后悔了,赶快去救大哥!”
马广插话道:“去哪儿救?去九曲蛇盘沟吗?我推断瞑然一伙蓄谋已久,现在大哥已经被他们擒住了,他们还会在九曲蛇盘沟等我们去救人吗?”
吴航微微点头。
马广道:“大哥与赵光义宿无仇怨,可以断定赵光义差遣瞑然一伙明为捉拿燕云,其实意在大哥,说明赵遇已在赵光义手里,而且赵遇把大哥、侄儿怀信令他假冒赵光义指使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谋反刺架,全都招供了。”
牛刚、吴航无不惊惧。
牛刚道:“现在只有斩草除根,杀了赵光义以绝后患。不然咱这山寨几百号弟兄只能是死。”
吴航思虑着:“没有大官人的将令,哪敢造次。”
马广焦思苦虑半天,道:“赵光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为国除奸也是义不容辞。”
吴航思索道:“四弟有个主意。大官人不是令四弟擒杀假冒赵光义的赵遇吗,四弟把赵光义当成赵遇给宰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大官人只好善后。”
牛刚“哈哈!”大笑“好好!”
马广道:“好倒是好。可是疏忽之罪四弟是甩不掉的。”
吴航道:“为了山寨的弟兄们、为了大哥、为了除国贼,四弟不怕人头落地。”
牛刚道:“四弟不至于这般悲壮吧!一个疏忽之罪,大官人不会要你的脑袋。”
吴航道:“大官人的手段,咱们都不陌生。远的不说,为了几百号性命,四弟就是粉身碎骨也值得。”
马广、牛刚对吴航深深一拜。吴航道:“四弟这就率领手下弟兄奔庐陵取赵光义的人头。”
马广道:“赵光义会在庐陵等你吗?”
吴航道:“三哥,哪去哪里去找他?”
马广道:“刚才二哥要杀燕云,燕云大叫‘了然害我!’我断定燕云不是赵光义的弃子,完全是了然见死不救。”
吴航道:“二哥的意思是叫燕云带四弟寻找赵光义?”
马广道:“正是。”
牛刚道:“这倒方便,叫奸贼燕云带路就是。”
马广、吴航闻言,对视而笑。
话说燕云被关了一天,看守的喽啰见他腿脚不便给他解开了绑绳,叫他为喽啰们干些轻松的活儿,下山给山脚下的“赤豹岭客栈”送面、送菜。三天后的傍晚,几个喽啰和他把面、菜送进客栈,急着喝酒吃肉,谁也没注意燕云。燕云心想再不跑,还等着以后挨刀吗!趁机喽啰们、客栈伙计们忙碌着,悄悄溜出客栈,借着星斗的光亮,夺路而逃。翻山越岭,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又饿又渴,爬到山间水沟喝了一阵子水,爬起来看看后边没有动静,坐下来,寻思:主子吩咐的差事完成了,了然一伙抛弃了自己,不知去向,现在只有回庐陵找主子去。打定主意,歇了一阵子,超庐陵方向出发。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来到庐陵县城,回头望望没有发现有人跟踪,jin了赵光义居住的院子。撞见“白面山君”李镔。李镔与燕云有些交情,神色慌张,小声道:“燕云你——你疯了!回来找死!”
燕云道:“李大哥!燕云有要事向主公禀报。”
李镔虽然不解,引着他见“赵光义”。
燕云见了“赵光义”,向其禀报去赤豹岭玄猿堡的来回经过。“赵光义”起初一脸茫然,而后又惊又喜,急忙扶着燕云,仔细打量着他,关切道:“怀龙伤得怎样?”
燕云见他关怀备至,很是不习惯,心想自己为了为主子办差,几次死里逃生,没见过主子对自己如此关怀。匆忙道:“主公!不碍事,不碍事!”
“赵光义”冲厅外,喊道:“快请郎中为燕云调治。”
柴钰熙、“郜铁塔”郜琼、“白面山君”李镔、“暴猛武贲”戴兴、马喑、“良医羽流”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闻听“哗啦”都jin来了。心里都很纳闷:前些日子,主公还斥责燕云忘恩负义大逆不道,令“铁掌禅曾”瞑然和尚、“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双鹏”、“五鬼”把燕云打个死去活来,燕云逃遁,主公令成诩、贾玹、“铁掌禅曾”瞑然和尚、“瞻闻道客”了然道士等捉拿燕云;现在燕云自己送上门来,不但不打不罚,竟然还倍加关爱;主公难道疯了吗!
“赵光义”柴钰熙、“郜铁塔”郜琼这一群人,火急道:“你们——你——羽流——马什么,快给怀龙医治。”
柴钰熙、郜琼等人也不敢多问,把燕云扶到东厢房,“良医羽流”马守志小心为他医治伤口,柴钰熙叫“郜铁塔”郜琼、“白面山君”李镔、马喑给马守志打下手,自己与其他人纷纷退出去。
马守志为燕云处理伤口,郜琼在一边,嘲谑道:“燕云你小子行呀!背叛了主子逃走了,还敢回来,回来了主子不但既往不咎,还稀罕的不行。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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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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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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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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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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