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都认识这是来捉拿自己的,僧人是“铁掌禅曾”瞑然和尚,道人是“瞻闻道客”了然道士,怀抱催命伞的是“五鬼”中的老大“催命鬼”崔阴鹏,女的是“五鬼”中老三“勾魂鬼”勾阴芳,面带青记拿着两柄骷髅锤是“五鬼”中的老五“青面鬼”青阴刹,手擎蜈蚣钩是“五鬼”中的老七“无常鬼”吴阴钟,独臂手持哭丧棒的是“五鬼”中的老八“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各持一双镔铁“大鹏翅”的两个是“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怒喝“燕坏种还不束手就擒!”
“银枪太保”高怀信知道是来抓燕云的,但不认识。挡住崔阴鹏,怒叱道:“嘟!何方蟊贼竟敢到‘银枪太保’家门前撒野拿人。”
崔阴鹏道:“什么‘银枪太保’!无名小卒没听说过。洒家是‘催命鬼’崔阴鹏,鸟太保快把燕坏种交出来,牙边敢嘣半个不,崔大爷管啥不管埋!”
“银枪太保”高怀信暴跳如雷,道:“泼贼!要高太爷交出燕云,问问高太爷手中的枪肯不肯!”一把抄起下人高福手中的虎头亮银枪,就要进招。
“无量天尊!高少帅住手。贫道了然有礼了!”“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倒提松纹古定剑冲高怀信拱手施礼。崔阴鹏没听过“银枪太保”的名号,了然可听说过,“银枪太保”高怀信是武林四王之一枪王“义烈枪王一枪翻天”节帅高行旺之子,但不知道高行旺罢了节帅当了山大王。高怀信一报名号,他就慌了。寻思要想从“银枪太保”高怀信手里要人太难了,自己这些人谁能惹得起节帅高行旺,如果惹怒了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见高怀信收了攻势,继续道:“少帅!令尊‘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枪王一向可好!”
“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双鹏”、“五鬼”一听“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那不是武林四王之一枪王高行旺吗!无不怵然。
高怀信见了然以礼相待,火气也降下来。拱手还礼道:“道长!家父早已不做什么节帅了,上了这赤豹岭玄猿堡当了山大王,身体健硕。”m.xiumb.com
了然道:“哦!这也逍遥自在。”把“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双鹏”、“五鬼”想他介绍,是叫他知道捉拿燕云的阵容。高怀信与他们等人,相互草草见礼。
了然冲高怀信,道:“少寨主有所不知,燕云恩将仇报,把贫道的主子害得有国难报有家难回,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贫道等与高枪王、少寨主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望少寨主行个方便,把燕云交给贫道。”
高怀信道:“燕云如何害你的主子,高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燕云救过高某一命,你想高某能对恩人见死不救吗!”
“铁掌禅曾”瞑然巡视着,这客栈除了“银枪太保”高怀信就是一些伙计,何必白费口舌,一不做二不休,抢走燕云就是。急不可耐冲了高怀信喝道:“不吃敬酒吃罚酒!”抡起一对青铜铙奔高怀信袭来。高怀信拧枪接架,哪能忘了燕云,冲下人高福“速将燕云护送上山!”不知从哪里冲出二十几个客栈的伙计手挺花枪挡住瞑然等人。高福护住燕云往柜台后的厅房撤。“瞻闻道客”了然、“五鬼”、“双鹏”各操兵刃朝高怀信、高福、众伙计一拥而上。一场混战开始,客栈前厅顿时刀光剑影,桌子、椅子“噼里啪啦”横飞。“银枪太保”高怀信所使的高家枪法,是枪王“一枪翻天”高枪王的嫡传,虽然年轻,但一条银枪使得寒光闪烁,神出鬼没。“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五鬼”、“双鹏”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年纪最小的都比高怀信大十几岁。客栈众伙计武艺也不错,但比起瞑然、“瞻闻道客”了然等武林老手,还不是一个量级。时间一长,高怀信杀得满头是汗,寡不敌众,被“铁掌禅曾”瞑然活擒了。高怀信的客栈伙计四下逃窜。“五鬼”来到柜台后的厅房,哪有人影。“五鬼”匆忙回到前厅向瞑然禀报。瞑然气得大叫“燕坏种难道长翅膀飞了!飞了!”了然急忙冲瞑然,道:“禅师!来日方长。此地不可久留,高行旺若率玄猿堡的喽啰杀将下来,咱们还脱身得了吗!”瞑然无奈“罢罢!”“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五鬼”、“双鹏”押着捆绑的高怀信飞速而去。
燕云怎么不翼而飞了呢?原来高怀信的下人高福得到高怀信吩咐,护送燕云jin了柜台后的厅房,通过密道上了赤豹岭玄猿堡,来到玄猿堡聚义厅,等了半天玄猿堡寨主枪王“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jin了大厅,身后跟着一个随从。
原来高行旺闻听玄猿堡敌楼岗哨禀报赤豹岭客栈出事,匆忙率领百十喽啰兵打着灯笼火把冲下玄猿堡来到客栈,大战结束一片狼藉,逃散的伙计陆续回到客栈。高行旺向伙计一问,方知经过,留下罗兵与伙计守护客栈,自己回到玄猿堡。
玄猿堡聚义厅。燕云见一脸沉郁的高行旺,急忙磕头施礼:“燕云见过高爷爷!”高行旺将他扶起来坐下,自己也做下,道:“云儿怎么这般模样?”燕云把在客栈给高怀信说的又重复一遍。高行旺边听边思索,道:“云儿死里逃生呀!”燕云道:“高大叔呢?”高行旺沉闷不语。他的随从道:“少寨主被秃驴(瞑然)和牛鼻子(了然)等恶贼们拿走了。”
燕云捶胸顿足,哭诉道:“都是燕云连累了高大叔!”
高行旺安慰道:“云儿说哪里话!假如你高大叔遭人追杀,你能见死不救吗!”
燕云道:“不能。不过高大叔都是因为我才被恶贼拿走,我愿意用我换回高大叔。”
高行旺道:“云儿又说傻话了----”安慰一番,令随从带他去后堂歇宿。此时从门外走进两位汉子,都是四十多岁年纪,一高一矮。这两位是高行旺的结拜兄弟,高个的是玄猿堡二寨主牛刚,矮个的是三寨主马广。
玄猿堡二寨主牛刚、三寨主马广得知赤豹岭客栈出事,没有寨主高行旺命的令也不敢下山,闻得高行旺回山,刚走到聚义厅门前听他正在和燕云叙谈,不敢打扰,见高福带着燕云去了后堂,才jin聚义厅见高行旺。高行旺叫他二人坐下。牛刚道:“大哥!刚才见您和燕云谈话,我与马广不敢打搅,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对怀信的事儿略知一二。瞑然、了然、‘五鬼’、‘双鹏’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到赤豹岭拿人,还把怀信拿走了。简直活腻了!明日俺带喽啰下山寻得瞑然众贼剥皮抽筋,迎回怀信。”
高行旺嗔怪道:“山规忘了吗!大官人怎么交待的?”
牛刚道:“属下记的,没有大官人的手谕,玄猿堡上至二寨主下至兵卒不得离开赤豹岭方圆二十里,违令者杀无赦。可——可对怀信,怎能见死不救!”
高行旺嗔怒道:“我玄猿堡上都是什么人,他高怀信难道他不知道!偏要沾惹江湖是非,他是咎由自取!”
马广道:“大哥主息怒!您说的不错,可咱们一心远要离江湖,可远离的了吗?这事不能全怪怀信,是瞑然一帮恶贼惹到家门口了,不出手咋行!”
高行旺道:“不要说了!愚兄总不能为了那逆子违背了大官人的将令!”
牛刚道:“虎毒不食子!”
高行旺大怒:“大胆!别忘了,你、我、玄猿堡几百号兄弟的人头属于大官人的。”
马广道:“大哥所言不错,二哥和我还有几百号兄弟都忘不了。怀信不是私离赤豹岭方圆二十里,是瞑然一帮恶贼jin我赤豹岭方圆二十里擒拿怀信,咱们怎能不管!怀信高义薄云,为了昔日的恩人燕云,拔刀相助,何错之有?当年官家不也是济困扶危的义士吗?”
高行旺愁眉紧锁,思虑道:“唉!高怀信要救,这是愚兄的家事,老夫不会调用玄猿堡的一兵一卒。”
牛刚道:“大哥!高怀信是我的侄子,我去救自己的侄子也是顺理成章的。”
高行旺道:“愚兄认得你牛刚是老夫的结义二弟,可军法不认的!”
马广向牛刚使眼色,示意别再多言。冲高行旺,道:“大哥!玄猿堡的一兵一卒不调用,那是自然,可您的下人完全可以调用。”
牛刚道:“下人完全可以调用,除了带伤的也不过二十几个。还不知道瞑然一帮恶贼到底有多少人呢!”
高行旺知道牛刚心直,对自己忠心不二,也感到自己刚才言语不妥。态度缓和下来,道:“二弟太小看愚兄了吧!愚兄是武林四王之一的枪王‘一枪翻天’,视瞑然如草芥。再说赵光义被贬庐陵如同囚犯,他昔日的爪牙所剩下的也不过瞑然、了然区区几个,对付他们如同囊中取物。”
牛刚不再说什么,见马广沉思不语,道:“三弟在想什么?”
马广思虑着道:“燕云曾是赵光义的心腹。他来玄猿堡是不是苦肉计?”
牛刚道:“三弟多虑了!大官人前些日子差人送信,也是说燕云前往伪汉就是找到了相貌酷似赵光义的刘延平,和赵遇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马广道:“四弟吴航率人追杀赵遇多少日子,大官人也在派人追杀,可赵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落到赵光义之手,恐怕大官人也收不了场。”
牛刚道:“我说三弟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赵遇、御龙右一直都头陈展肯定是丧生在东京折光客栈大火之中,大官人、四弟当然找不到赵遇了。”
马广道:“折光客栈为何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那个时候失火?”
牛刚道:“那是赶巧了。”
马广仍是狐疑,自言自语道:“赶巧了!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马广之言又勾起了高行旺的沉思,沉默片刻,道:“三弟之言不无道理。如果赵遇没有丧身大火,又被燕云找到了,赵遇定会供出愚兄,赵光义差人捉拿愚兄是顺理成章的,燕云避难我玄猿堡就是赵光义设下的圈套,赵光义的爪牙瞑然一伙明着是捉拿燕云,其意在愚兄。”
马广道:“大哥这样推理完全成立。”
牛刚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一劳永逸,俺去庐陵剁了赵光义的狗头,万事大吉。”
高行旺道:“二弟!如果能一劳永逸除掉赵光义,大官人岂能等到今天!”看看马广。
马广道:“就算赵光义手中有赵遇的供词,被擒的怀信死不认账,赵光义的爪牙也没办法。”
牛刚道:“怀信侄儿要受多少苦头!万一他挺不住呢?”
高行旺道:“犬子我是知道的,他死也不会招供。”
马广道:“当务之急要救出怀信侄儿。先用燕云交换怀信,如果瞑然一伙执意不肯,说明大哥的推断千真万确。飞书大官人,请他定夺。”
高行旺微微点头,道:“明早愚兄就带二十个下人寻找瞑然一伙,想办法救出怀信。”
牛刚、马广不放心,但深知高行旺的脾气,不再多言。
次日早上早饭已毕,高行旺带领高福等二十个下人正准备下山寻找瞑然一伙,山下喽啰来报“瞻闻道客”了然道士求见。高行旺令喽啰将他带到聚义厅。牛刚、马广、高福随高行旺来到聚义厅等候了然。高福向了然介绍高行旺、牛刚、马广。了然背着包袱战战兢兢,对高行旺毕恭毕敬磕头施礼,道:“无量天尊!今日一睹高枪王容颜,三生有幸。贫道了然拜见高枪王!昨日贫道与瞑然等有眼无珠冒犯了您的虎威,特来请罪!昨日贫道等伤了您的手下、毁坏了您客栈的桌椅,前来赔偿。这五百两银子如果不够,贫道回去再凑。”打开包袱显出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牛刚“啪”拍着桌子,喝道:“牛鼻子少要废话!俺侄儿高怀信若少了一根毫毛,俺千刀万剐了你们。”
了然吓得“噗通”瘫倒在地,小心爬起来。道:“二太爷!小的们哪敢!”
牛刚道:“为何不将高怀信送回来?”
了然道:“二太爷您放心,贫道等将少寨主当祖宗供着呢!本该将少寨主送回来。只是逃了燕云,回去也是个死,贫道等商议后,大着胆子想请高枪王把燕云恶贼还给贫道等——”
牛刚喝道:“如果不还,是不是就不把少寨主送回山寨!”
了然道:“抓不住燕云,俺们回去就是一个死,望高枪王、太爷们给俺们一条生路!”不住叩头。
牛刚圆睁怪眼大肆咆哮“还敢给玄猿堡讲条件,想找死,二太爷成全你!”“仓啷啷”抽出绣春刀,上前抓住他的脖领。
了然道:“贫道反正都是一个死,能死在玄猿堡也是贫道的福分。”
牛刚怒吼“好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举刀就要砍。
高行旺道:“二弟住手。”牛刚不情愿的将了然一推,绣春刀还鞘。高行旺冲了然,道:“你先下去歇息,老夫与二寨主、三寨主商议后再给你回话。”两个喽啰扶着了然去西厢房歇息。
牛刚思索道:“看来了然、瞑然一伙只是为了捉拿燕云回去给赵光义交差,其意并不在大哥和侄子怀信。证明瞑然一伙的行动与假冒赵光义的赵遇没有一点关系。大哥、三弟你们还是多虑了吧!为了怀信、为了蔽隐江湖、为了大官人的将令,把燕云与怀信交换就是。”
马广思虑道:“如果了然、瞑然以燕云与怀信交换做下圈套,诱使大哥前去,再把大哥拿下。怎么办?”
牛刚急躁道:“如果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既然他们拿住了怀信还用得着在拿大哥吗?假如像你推断的,怀信都不招供,还能指望大哥能招吗?再说大哥的武艺江在湖上谁能匹敌!区区瞑然、了然等几个鸟贼若不自量力,就是自寻死路!”冲高行旺“大哥你说是不!”
高行旺道:“愚兄怎能以燕云交换知道儿子!”
马广见高行旺默许了牛刚观点,转入下一个话题,只好认同马广的观点。道:“大哥!燕云对怀信是有恩,这是私。怀信是玄猿堡的将领,是大官人隐藏已久的地下利剑,这是公。大哥不是经常告诫愚弟,私不可非公吗!为了大官人的利剑,必须牺牲区区一匹夫燕云。”
高行旺寻思道:“合法不合情。愚兄想趁将燕云与怀信交换之际,把燕云、怀信都抢回来。”
马广道:“想法不错。‘铁掌禅僧’瞑然、‘瞻闻道客’了然、‘五鬼’‘双鹏’也不是不堪一击。大哥就带二十个下人,恐怕人手不够。”
牛刚道:“假若交换的场所在赤豹岭方圆二十里以内,咱们不都可以相助吗!”
马广道:“不可能。要是你,你会在对手家门kou交换俘虏吗?”
高行旺道:“别争了!无论在哪里交换,愚兄带二十个下人足够了,没看了然都被二弟吓得屁滚尿流。”
牛刚道:“哪是呀!那是被大哥的威名‘义烈枪王一枪翻天’您吓破了胆。”
高行旺虽然自信,但向来谨慎,尤其是上了赤豹岭玄猿堡,更是小心,心惊胆寒的“双鹏”金毛鲲鹏”李重不知不觉给他增添了自信、自负。“哈哈!”大笑。
牛刚道:“隐居十几年的‘义烈枪王’一出山,定叫江湖变色!哈哈!‘铁掌禅僧’瞑然、‘瞻闻道客’了然几个鸟贼又给大哥扬名的机会。”
高行旺瞪他一眼,道:“什么江湖变色、扬名的机会,咱们明的是占山为王的绿林人物,暗的你不是不知道!为了怀信,愚兄实属不得已下山。”
商议已定,高行旺命令喽啰将了然带进聚义厅,向其说明可以以燕云交换高怀信,时间、地点由他定。
了然把地点定在距离赤豹岭一百里外的九曲蛇盘沟,时间是三日后卯正(早上六点), 补充道:“老英雄一言九鼎,一定不会失信。但贫道还是心里不踏实,贫道、瞑然等加起来的武艺也不是老英雄的对手。如果老英雄真的动起手来,小的们可就鸡飞蛋打了。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请老英雄只带两个随从前去。‘义烈枪王一枪翻天’江湖闻之无不如雷贯耳、心惊胆颤,以老英雄的身份定不会拒绝。”
牛刚喝道:“少拿甜言蜜语填活人!二太爷还不相信你们这帮鸟贼呢!”
了然急赤白脸道:“不相信——就是老天夜再给小的们十个胆儿,也不敢给老英雄动手!这回要不是小的们为了活命,哪敢讨饶老英雄!”
高行旺冲牛刚一摆手,冲了然,道:“就依你的。老夫只带两个随从,三日后卯正在九曲蛇盘沟见。”说罢令喽啰送了然下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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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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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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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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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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