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铁塔”郜琼自告奋勇要决战刘继业,跳下马,高擎九齿钉耙,奔刘继业张牙舞爪冲过去,大喊“南衙驾前校尉郜琼来也!”抡起铁耙朝刘继业搂头盖脑就筑,快如闪电,口中念念有词“耙肉球”。刘继业赶忙抽回大刀招架。铁耙离大刀寸许,招数陡变,撤耙头献耙栓,直逼刘继业二目。只听郜琼叫道“扎眼球”。刘继业慌忙躲闪。郜琼招数又变,铁耙耙头悠的疾速奔刘继业肋下袭来,口中道“剔排骨”。刘继业匆忙以掌中刀遮架。郜琼招数再变,耙头迅疾奔刘继业太阳穴横扫,口中念道“掏耳朵”。刘继业急遽缩脖低头,铁鈀从头顶飞过。未等刘继业进招,郜琼迅疾矮身,铁耙朝刘继业马腿疾扫,嘴里念道“筑马腿”。刘继业急忙一提马的丝缰,胯下马一跳。郜琼的九齿钉耙走空了。
郜琼这五招快如闪电,金刀令公刘继业暗自佩服。刘令公佩服是佩服,心想要想活擒赵光义,必须先解决掉郜琼。全神贯注,谨慎应对。没想到郜琼第二个回合再上来,使的还是那五招“耙肉球”、“扎眼球”、“剔排骨”、“掏耳朵”、“筑马腿”。刘令公那会客气,不但轻松破解了他的那五招,还把他活捉了。刘令公手下军卒把郜琼捆个结结实实。
赵光义、“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桃花小温侯”王荣、“白面山君”李镔、“双锏太保”元达等人,无不大惊。
“白面山君”李镔心想,“郜铁塔”郜琼虎头蛇尾,唬弄不住人家被擒实属正常,但和自己都是绿林出身,他被活擒,自己脸上无光;“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都是主子驾下老人,出身清白,又能怎样,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我们绿林出身的好汉;“‘白面山君’李镔来也!刘继业拿命来!”催动胯下马,手挺方天画杆戟,只取刘继业。战到三个回合,被刘继业走马活擒。“健勇军客”傅乾武艺不济,损人不差,冷笑道:“绿林好汉都莫过如此!”大家本该齐心协力,杀退刘继业,岂能窝里斗。赵光义当然明白,但也不制止,心想正好激厉绿林出身的“桃花小温侯”王荣、“双锏太保”元达的勇气潜力。“桃花小温侯”王荣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的马上武艺在赵光义手下众人中首屈一指,不仅是酒色之徒,更是胆小如鼠之辈,每次临战大都不愿意上阵厮杀,更何况见到金刀令公刘继业勇猛无敌,连擒郜琼、李镔二将,很是惊恐,像是没听见傅乾说的话。“双锏太保”元达瞪傅乾“傅乾!你除了阳腔阴调,还会啥!”催马舞锏,奔刘继业杀去,高声道“刘继业老匹夫!叫你认得俺双锏太保元达!”口里念叨着“砸猪头”。刘继业象鼻古月卷云刀一式“天王封门”封挂。双锏还没挨上刀杆子,元达手腕一番双锏逼他双肋砸来,口里念着“剁排骨”。刘继业抽刀拨挡“野马分鬃”化解。元达招数速变,右手锏朝他眼睛左手锏奔他裤部疾刺,嘴里喊着“扎双球”。刘继业上遮下挡。元达再变,双锏朝他马腿疾扫,嘴里叫着“削猪蹄”。刘继业一提马的丝缰,胯下马一跳,躲开双锏。元达一步四招连扎带砸,招招相连,一猛二狠三准四快,快如疾风猛似潮涌。刘继业一惊。赵光义、“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等人又惊又喜,元达几日不见刮目相看,长能耐了。他们哪里知道元达与郜琼一样,虎头蛇尾,就这几下子狠。“桃花小温侯”王荣觉得有机可乘,趁热打铁,催马拧戟前来助战。元达、王荣双战刘继业。刘继业舞刀相迎,斗了不到十个回合,元达被打落马下,刘继业手下军卒急忙上前把元达捆住。王荣倒托方天戟就逃。刘继业手下军卒闪开道路,王荣不知是计,被绊马索绊倒滚落马下活擒。www.xiumb.com
赵光义急令“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孔目马喑、王衍得,群战刘继业。刘继业不慌不忙,将手中金刀舞开,快如闪电,疾如暴风,上下翻飞,迎战六将,十几个回合下来,戴兴、桑赞、葛霸、傅乾、马喑、王衍得六将,个个伤痕累累,滚落马下,被刘继业的军卒捆绑的如粽子一般。赵光义被活擒也没什么悬念。刘继业带领四个军卒飞往佘家集,命令余下军卒,押着赵光义、郜琼、元达、王荣、戴兴、桑赞、葛霸、傅乾、马喑、王衍得,打道南屏关。
刘继业等进了佘家集,快到三更天,佘家集灯火通明,杀声震天,人喊马嘶,叮叮当当兵器撞击声响彻夜空。刘继业六子刘延昭率领两百马军,围着赵光美、“病存孝”范腾虎、武将亲卫武状元“赛张辽”乔琏、武进士“天目将”阎觅、“小仁贵”赵琼等十几个涪王府随从厮杀。赵光美的手下王府翊善阎怀忠、王府虞候王继珣、“金头白猿”王戬早被刘延昭手下军卒活擒了。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等不到二十人,拼死冲杀,困兽犹斗,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刘继业等一道,有顷,赵光美、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王戬,一个个被活擒。刘继业、刘延昭父子率领军卒,押着赵光美、范腾虎等返回南屏关。刘继业大获全胜,大宋两个御弟赵光义、赵光美被他手到擒来,令他始料未及。这是什么缘故呢?刘继业父子确实神勇,若没有“玉毒蛇”燕风相助,也是枉然。
燕风曾给涪王赵光美献计“借刀杀人”,这“刀”指的就是北汉金刀令公刘继业。赵光美派“铁桨镇南河”何开山带着他的鳄鱼帮喽啰继续寻捉南剑武天真,打算派别的人去“借刀”。燕风不放心,亲自前往。燕风与刘继业子素不相识,就是禀告赵光义在三岔镇,刘继业也不会相信。燕风有办法,早就知道北汉南屏关的军卒,在南屏关与麟州分界不远巡防,每天早晚一次。装扮成宋朝的细作,天天躲在南屏关与麟州分界的树林子,守株待兔,因为刘继业不是每天亲自带兵巡防,等了多日,这日黄昏远远望见北汉南屏关的军卒打着金刀令公刘继业的大旗,仔细看,与往日巡防的阵势大不相同,料定是刘继业亲自来了,等刘继业的队伍靠近,他就故作逃跑的架势,故意被捉住。刘继业一审问。燕风战战兢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太爷饶命!太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杀了小的就是杀了小的老母。”
刘继业也是孝义之士,心存怜悯,道:“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帅饶你不死。”
燕风不住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血迹斑斑。道:“俺替老母谢太爷了!谢太爷了!小的是南衙驾前的随从——”
刘继业一惊,道:“你说的可是赵光义?”
燕风道:“正是,正是他。他微服出行就住在前边不远的三岔镇东来客栈,身边有一二十个随行。小的奉他的钧令,在这打探大汉(北汉)的军情。”
刘继业寻思:在二虎山见过赵光义,卑鄙无耻,拿着父亲、六叔的伪书,招降本帅不成,又躲在三岔镇鬼鬼祟祟探我虚实,今天真是苍天有眼,你就等着就擒吧!
刘继业难道不怀疑其中是个全套吗?不怕。南屏关与麟州分界,方圆两百里的三岔镇、佘家集等地没有大宋、麟州、契丹的兵马,他派出去的细作打探的一清二楚,一天一报。就算燕风提供的情报有假,也不过是白跑一趟,没有危险可言。
刘继业道:“如果你说的属实,本帅定有重赏。”
燕风喜出望外,道:“不用了!不用了!只要能饶小的一条命就够了。太爷见到赵光义,把小的放了就行了。”像是又想起什么“回太爷!涪王赵光美住在佘家集,身边也就二十多个随从吧!”他动了心眼,与自己主子燕亭侯赵德昭争夺储君之位的,除了赵光义,就是赵光美,这回何不借北汉刘继业之刀,把他俩都除掉;事成之后,主子燕亭侯赵德昭怎能不另眼相看。
刘继业大喜,与六子刘延昭分兵两路,擒拿赵光义、赵光美。刘继业到了三岔镇,证明了燕风没有说谎,真的把他放了。燕风被放了以后,得知赵光义、赵光美确实被刘继业活擒了,在佘家集逗留了几天,便回东京汴梁城。
金刀令公刘继业父子回到南屏关帅堂,连夜一一审问赵光义、赵光美等人,证明身份无误,心中大喜。令军卒把他们个个单独关押。已是五更天了,正要休息。门官来报监军张会驾到。话音刚落,张会进了帅堂,旁落无人,眼睛滴溜溜乱转四处搜寻,道:“刘令公!听说你做了一笔大买卖,也不给本监军吱一声?”
刘继业对趾高气扬他也习惯了,不去计较。道:“昨夜本帅巡防,没曾想竟有意外收获,伪宋的两个御弟赵光义、赵光美还有一些随行,被本帅拿住了。”
张会正是为此事而来,听自己排除监视刘继业的密探禀报,刘继业父子捉了不少的人,好像是什么大人物。迫不及待闯进刘继业的帅堂看个究竟,没想到他竟捉住了赵光义、赵光美还有一些随行。还有点将信将疑。道:“哦!赵光义、赵光美的身份确定了吗?”
刘继业道:“本帅刚审过,赵光义、赵光美的身份确定无疑。”
张会又是嫉妒又是恨,强作笑颜,道:“哈哈!恭喜刘令公建此大功!本监军即刻上奏圣上,圣上定会重赏令公。还有一事需要劳烦令公。”
刘继业道:“张监军明言。”
他有什么事情要劳烦刘继业呢?刘继业坐镇的南屏关与契丹族辽国的天德关相邻。辽国的天德关守将张旦异常强悍,隔三差五来北汉南屏关要钱要粮要牛羊,南屏关守将潘伟哪敢不给。自金刀令公刘继业来南屏关之后,便断了张旦的财路。张会自从来南屏关之后,每个三五天就得去天德关拜见张旦,张旦对刘继业心存忌惮,对张会可不会客气,要张会进献钱粮、牛羊。张会虽然专横跋扈,也不敢对刘继业明说,也不敢瞒着刘继业给张旦进献钱粮、牛羊,只有忍气吞声。前些日子,张会又去天德关拜见张旦,正巧见到微服巡边的辽国皇后萧云燕,激动万分。回到南屏关苦思冥想,拿什么进献萧皇后。听到刘继业活擒了大宋两个御弟,真是喜出望外。他如果提出来,金刀令公刘继业能答应吗?
监军张会隔三差五去辽国的天德关见张旦。刘继业当然知道,没办法干涉,自己所处的北汉国与契丹辽国名义上友邦,实际上是辽国的附属国,身为下等附属国的臣子主动与上等宗主国的臣子搞好关系,也是下等附属国北汉皇帝的本意。
监军张会,直言道:“令公把赵光义、赵光美的随行交给本监军看押,你随本监军把赵光义、赵光美押解到天德关献给微服出巡的萧皇后。”
刘继业一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要进献也得进献给大汉的皇上,怎能献给异国?”
张会不屑一顾,道:“哏!张会说话不好使,也不错。但大汉的皇上说话好不好使!”随手掏出北汉皇上刘继元的密诏甩给他。
刘继业展开闪目观瞧,肺都快气炸了。
刘继元给张会的密诏:擢内监军张会为南屏关黜置大使钦差大臣,提调南屏关一切军政要务。代朕巡狩,体察民情,整饬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这意思是张会在南屏关代表着北汉皇上刘继元。刘继业对张会气归气,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能对钦差张会行跪拜之礼,道:“臣刘继业,恭请圣安!”
张会道:“圣恭安!”
刘继业参拜钦差礼毕。刘继业遵照张会的命令,把赵光义、赵光美的随行分两批,交给张会亲校看押;点齐一百军卒押着蒙着脸的赵光义、赵光美,跟随张会前往辽国天德关。离天德关约十里路程,张会以为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不需要刘继业护送了,令他返回南屏关。刘继业正不想见辽国的兵将,领命策马而去。张会一行来到天德关城下,向守关校尉说明来意,校尉放张会等人进城。张会来到天德关帅府前,求门官向天德关巡检使张旦禀报。半天门官出来,说张旦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张会再次拿出门包(银子)递给门官,求爷爷告奶奶说了半天,门官二次进府禀报。张旦还算给张会面子,在帅府侧堂接见了张会。张会见他一脸忧烦,小心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子上。张旦扫了一眼,埋怨道:“你怎么不挑一个时候来!皇后微服巡边——唉!不说了。随行的韩阁领连日打死了三五个契丹仆人,这回本巡检使项上人头可要保不住了。”
他东一句西一句,张会听得如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但推断他一定遇到了麻烦。张会连连道歉“张将军息怒息怒!都怪小的瞎了眼,出门不看时辰。”
张旦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张会诚惶诚恐,道:“哦哦!小的拿住了伪宋的两个御弟赵光义、赵光美,特来向皇后jin献。”
张旦一惊,质疑瞅着他。
张会道:“将军勿疑!小的已经审过了,千真万确。”
张旦令他将赵光义、赵光美分批带进来,经他细细审问,确定了身份。把张会等人暂时安顿下来,急急去帅堂向辽国皇后的随行右阁领韩穰禀告。走进帅堂,不见韩穰。帅堂当值校尉说韩都督又去寻找皇后去了。张旦惴惴不安,心想,虽然捉拿了敌国两个御弟,但皇后是在自己辖区失踪的,找不到,自己的死罪还是难逃。也不管能否找到,带了几十个军卒出城寻找皇后。
这契丹大辽国的皇后怎么失踪了呢?这皇后是大辽国第五代皇帝辽景宗耶律明扆的皇后,名叫萧云燕。耶律明扆幼时受惊,体弱多病,在位后,政事多委于皇后萧云燕。萧云燕不负所望,处理的井井有条。
萧云燕带领帐御右阁领韩穰及百十个亲兵,乔妆打扮,微服巡边。这帐御右阁领韩穰就是前文说过的镇南左都督韩穰,他与萧皇后关系非同一般,打小青梅竹马,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萧云燕的父亲萧温嫌贫爱富,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韩穰一气之下投了军,打算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时回来再迎娶萧云燕。可还没等他功成名就,萧温就把十六岁的女儿萧云燕送进了大辽国皇宫。萧云燕聪明伶俐,被送进皇宫的当年,就被耶律宗明扆立为皇后。
前文交代过,时任镇南左都督的韩穰率领五千铁骑,将大宋北城围得如铁桶一般,志在活擒赵光义。赵光义假借御天通神之术调来十万天兵天将,把韩穰大军烧得只剩几十人;接着随驸马肖达荣率领五万精兵追击赵光义,在阴风山被赵光义、封赞用计,五万精兵全军覆没,主将驸马肖达荣丧身洪水中。韩穰两次大败,辽国皇帝辽景宗耶律明扆震怒,要杀他五罪归一:“违众深入,一也;行伍不整,二也;弃师鼠窜,三也;侦候失机,四也;捐弃旗鼓,五也。”皇后萧云燕力保韩穰,向丈夫耶律明扆极谏“陛下!韩穰两次兵败,死有余辜。陛下看看,我大辽威震四夷、所向无敌的四大梁柱,大冀王敌烈、小冀王耶律沙宝、燕王耶律铁达、范王耶律铁罕,现在只剩下被大宋吓傻的范王,它日大宋剪灭南方割据群雄挥戈北上,垂垂老矣的靖南侯耶律兀冗能挡得住大宋的虎狼之师吗?咱大辽人才凋零,青黄不接呀!耶律金针、韩穰、耶律休戈乃我大辽的后起之秀,都是三十岁上下年纪,稍加历练,日后定是我大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粱。沙场上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不治死几个病人,怎会成为名医。药王孙思邈从医之初,不也医死过人吗?”萧云燕即出自于私心也出自于公心,当时辽国确实面临着后继无人的情况。辽景宗耶律明扆采纳了她的谏言,免去韩穰的死罪,贬为庶民。韩穰二次从军,在平叛中立下功劳。皇后萧云燕借机将他调入帐御亲军,任右阁领之职。帐御右阁领所率领的亲军是皇后自己的禁卫亲军,负责皇后安全。可见萧云燕对韩穰是何等的信任。
萧云燕来到辽国边庭天德关,以打猎为名出关巡察。一连十几天把天德关周围的风土人情山川地貌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日兴致来了,想放松放松,与右阁领韩穰约定,各带二十个亲兵出关打猎,一天下来,看谁打的猎物多。韩穰心想,当今大辽国傲视天下,没有那个国家敢寻事,再说萧皇后弓马娴熟,精于骑射,又有二十个精兵随行,不会有所不测,就一口答应。出了天德关,二人兵分两路打猎。
萧云燕带领亲兵在落凤山打猎,从早上打到傍晚,收获颇丰。随行亲卫使韩修茹道:“陛下!天色已晚,再看打的猎物不少了,回去吧!”
“陛下”是对皇帝称呼,本不能用于皇后。但大辽国皇帝耶律明扆给予萧皇后与自己一样权利,一样的称呼。
萧云燕方兴未艾,道:“都是些野兔、野鸡、狐狸、香獐之类的小野物,待朕打得一只大的,就回去。”说罢打马如飞,转瞬没入前方的树林深处。
萧云燕转过几道山梁来到一处山麓,突然胯下坐骑禁不住嘶战,她急忙紧勒马的丝缰,感觉战马受惊,一定有猛兽出没。不多时,一阵腥风扑面,突闻一声咆哮“嗷!”响彻山谷。萧皇后定睛一瞧,远处一只猛虎张牙舞爪,呼啸而来。她匆忙摘弓搭箭,认扣添弦,把弓拉满,箭头对准猛虎的血盆大口,“喀吧”一声,箭没射出去,弓背被拉断了,仓猝两腿用力一夹马腹,抓紧手中折了的弓背朝马的臀部猛抽“啪”的一声,如雷贯耳。可恨胯下马寸步未动,“噗通”一声,吓得摊到地上,把萧云燕掀倒在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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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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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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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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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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