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心里怦怦乱跳,腹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干咽了好几口唾沫,尽力克制绮念不去乱想。可他越是克制却越偏偏生生去想,终于心搔难耐,一咬牙,坐起身来,走下床,慢慢走到月灵的床前。
一股清雅的芳香之气扑入他的鼻中,望着月灵娇美可人的俏脸,心脏愈跳愈烈,只觉要突破胸腔窜将出来,他紧握着拳头身子微微颤抖,脑中嗡嗡炸响,睡前的君子心思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忍不住低头向月灵的小嘴吻去。
当与月灵的嘴唇相触之际,天祈只觉得身体好似触电了一般,嘴含香甜,这种奇妙的感觉犹如飞起来似的,悠悠然,飘飘然,使他心驰神摇,魂醉意酣。
他缓缓抬起头,轻轻掀开月灵的被窝,望着月灵高低起伏的酥胸,喉咙不停的滚动,额上渗出点点汗珠,颤抖着手去解月灵胸前的衣扣。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玎铛”一声脆响,放在桌上的神锋宝剑突然自己掉在了地上,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孩子,你不能这么做,她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你要是爱她就要用你的真心,千万不要让邪念在你的心里生出根来。”
这声音醇柔绵软,似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但在天祈听来却甚是陌生,但这种陌生的感觉却又使他倍觉亲切,其中还有一种令他无法抗拒的威严。
天祈抖了个激灵,将手从月灵身前拿开,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愣怔,晃了晃脑袋,仰头在屋内看了一圈,空不见一人,茫然不解,在脑子里问道:“你是谁?你在哪?”
那声音道:“我是你妈妈。”
天祈一怔,惊讶出声:“妈妈?”
那声音又道:“孩子,妈妈不能和你多说,你要记住,魔道并无差别,真心方能永全,千万不要让你体内的魔血压制了你的金仙血脉,切记。”
天祈不自觉的伸手抓去,似要抓住那个声音,可那声音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着身子四下乱张,脑子里不停呼叫:“妈妈,妈妈,你出来。”
当确定那个声音再不会响起才慢慢静下心来,从地上捡起神锋宝剑,复放在桌上,盖好月灵的被窝,在她细长的眉毛上轻轻抚了抚,低声歉然道:“对不起。”转身回到床上,颤声深叹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月灵掖了掖被窝,翻了个身面向里侧,睁开眼睛,脸上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摸着自己的嘴唇,脸上一红,笑的更甜了。
东海之虚,翠云宫,辰华苑,瑶姬圣母的闺房内盘膝而坐,紧闭双目,手捻兰花平放在双膝上,紧蹙的眉头大汗淋漓,忽地睁开眼睛,精神顿一放松,如释重负,声丝颤抖的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真是好险,孩子,你可千万要自持呀。”
天祈躺下床再难入睡,一脸迷茫,脑海里不停的思想着刚才那个声音,对于那个声音说的话他茫然不解,呢喃道:“妈妈,她是我妈妈?亲妈妈?魔血,金仙血脉,这又是什么?难道我不是人?嘁,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她?我妈妈?”越想越觉得迷惑。
他虽在孽镜台中见过瑶姬圣母的相貌,但却未听过瑶姬圣母的声音,是以这个声音他并不知道是瑶姬圣母运转神力通过心灵感应传给他的,只隐约的猜测到了。
月灵侧耳倾听天祈自言自语的东扯西扯,心里也自奇怪,过了一阵,她又睡着了,天祈却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
阳光透过窗格照进屋内,月灵翻了个身,睁开眼,只见天祈蜷腿靠在床上,低着头,抠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叫道:“天祈,你醒了?”
天祈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你睡的好吗?”
月灵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子,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床上,和他相视,微笑道:“很好呀,就是……”她本想问天祈为什么偷偷亲她,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脸上莫名的发烫。
天祈问道:“就是什么?”
月灵面含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顿了一顿,又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天祈道:“哦,是呀,我们等一下就去,好不好?”
月灵笑道:“你说好就好,我听你的。”
天祈微微而笑,暗自感激月灵贴心,道:“那你先转过身去。”
月灵诧异道:“做什么?”
天祈道:“你不是说听我话吗?别多问,快转过去。”摆了一下手。
月灵笑了笑,转过了身去,道:“你又要做什么?”
天祈却没听出这个“又”字的含义,道:“不许偷看啊,我不说转身你不能转身。”
月灵背对着他,只听他床上“吱吱呀呀”的响。
过了一会儿,天祈道:“好了,你转过来吧。”
月灵转过身来,但见天祈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已将身上的旧衣脱下,换上了店小二给他买的新衣服。
天祈笑问:“怎么样?合身吗?”
月灵细细打量,道:“还好吧。”
其实店小二给他买的新衣服与他身上原来穿的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干净了一些、崭新了一些而已。天祈也混不在意月灵说的话,道:“我们下去吧。”
二人走下楼,正迎着店小二。那小二笑呵呵的道:“二位昨晚睡的可还好?”
天祈气恼他扒墙角,“哼”了一声,道:“好倒是挺好,就是你这店里有野猪,半夜拱门。”说罢拉着月灵的手下楼而去。
那小二自能听出天祈是在拐着弯儿骂他,只是天祈昨晚露那一手绝活让他心有余悸,明知被骂,却也不敢反犟。
月灵茫然问道:“昨晚有野猪吗?我怎么没见到?”
天祈笑了笑,道:“你睡着了,自然没见到。”
二人说着话走出了客栈门。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晨阳高挂东方。天祈和月灵挽手走在街道上,渐渐的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商贩出摊,店铺开门,二人只觉耳目一新,心情极佳。
天祈在路边买了一些糕点,同月灵边走边吃,月灵笑道:“这里可真热闹呀,和咱们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天祈道:“当然了,这里可是大城镇。”
走谈闲话,路上行人越来越密,晚上看不清楚,白日间只见这云州城真是繁华无尽,雕梁画栋,绣户朱门,宝车竞驻,人流如龙。茶肆酒楼宾客满座,人人具是华履珠服;高柜巨铺尽陈奇货,件件皆是珍稀异物。花光满路,罗绮飘香,金翠耀日,人声嘻嚷。锣鼓震天响,萧竹喧空鸣;金珠美玉件件新,玛瑙宝石样样红。
他二人,一位是长居深山美少年,一位是久困结界女花容,只觉得满眼生光,眼花缭乱,所见之物中十件有九件都不识,尽是看不完的稀奇,观不尽的别致。xiumb.com
月灵指着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喜道:“天祈,你看那串串是什么?真好看。”
冰糖葫芦天祈倒是认得,数年前在他还小,玉阳子拜访‘北极中天玄天圣武大帝’,南归途中曾给他买过两串带回昆仑山,天祈吃了连声赞好。
往事在心,他走上前买了两串,与月灵一人一串,他咬口便吃,月灵却拿在手里细细把看,他奇怪问道:“你怎么不吃呀?”
月灵道:“这样好看,我不舍得吃。”
天祈笑了笑,道:“没关系的,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就在这时,只听大道西边锣鼓喧响,街上的行人纷纷向旁避让,摆摊的货郎也慌忙向后撤离了摊位,只见西侧两队人马手持兵戈,身披铠甲,齐崭崭的向这边行来,声势浩大,一看便知是王侯之主。
天祈也急忙拉着月灵闪向道旁,人马走近,只见一位身着鹅黄华服的少年公子居中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器宇轩昂,眉清目秀,一副大贵做派之相,极是耀眼。
但听人群中有人低言交相议论:“少城主不是在‘甲武院’进修吗?怎么又回来了?”
另一人道:“四年一季,这不是又到了‘甲武院’选拔才俊的日子么,听说少城主是回来帮忙主持选拔的。”
先前那人道:“也不知少城主在里面进修的如何?”
另一人道:“以他的才智能差得了?只怕将来云州城都盛不下他,搞不好能当上天师城的城主也说不定。”
云州城只不过是天师城辖下的一座城池,虽然富大,但仍要服从天师城的管制。那二人说些什么天祈听过且过,全未在意,当大队人马走到跟前时,人群推搡,月灵忽然被挤了出去。马匹受惊,“咴儿……”一声嘶叫,一匹马扬起前蹄便要踩到月灵身上。
月灵一呆,随而一惊,本能反应,挥手一掌,将那马带人打翻在地,掌风所掠,人马更慌,“扑通,扑通”两声,又有两个人被掀下马来。
排前骑在一匹黑马上的甲士厉声喝道:“哪来的野丫头,给我拿下。”
七八个军兵冲向前来。
月灵见那些人要捉拿自己,心慌意乱,失了主意,迷迷茫茫的只求自护,双手平推而出,掌力呼啸,那八个军兵如顶风的枯枝,只一下便被她打的倒地不起。
天祈大声叫道:“月灵”,纵身一跃,踩着一个人的头顶跳出人群,电闪般到了月灵身旁,拉着她急问:“你没事吧?”
月灵极感紧张,左手紧挽着天祈的手臂,右手指着那些人道:“他们……”
忽听先前呼喝的那人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呢……”
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道:“候将军,慢着动手。”一个黄色的人影走上前来,正是那骑枣红马的少年公子。
候将军道:“少城主,末将该死,惊扰了您。”
那少年公子淡淡一笑,道:“不妨事。”走到月灵身前,微微而笑道:“姑娘,没伤着你吧?”
月灵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心底紧张,挽着天祈的手臂不敢说话,她倒不是害怕,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天祈向那少年公子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少年公子略微打量天祈,见他面如人龙,器宇不凡,只是衣着粗俗,并非富贵之家。又瞧向月灵,一袭红衣罩身,容颜清丽脱俗,娇媚无比,端是倾国倾城,心里无名的生出些许妒忌之意。
天祈拉着月灵的手道:“我们走。”转身便欲走进人群。
那少年公子忽道:“且慢。”
天祈扭过头来,道:“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
那少年公子轻轻一笑,看了月灵一眼,道:“道个歉就想走吗?”
天祈道:“那你想怎样?”
那少年公子道:“看你武艺不错,我也是学武之人,想向你讨教几招。”
天祈初入凡尘,虽生有好斗的本性,但却不愿无端与人生事,说道:“我不想跟人打架。”
候将军道:“少城主,以您的身份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动手?”
天祈微的诧异道:“少城主?你是少城主?”
那公子挺了挺胸膛,满脸灿笑,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道:“云州城少城主,匡柏然,就是我。”说着看向月灵,话倒更像是说给她听的。
匡柏然心想以自己的名声,这两个人即便没见过他也总该听过他的大名,必让他们服服帖帖,仰望自己,哪知天祈和月灵仍是一脸迷蒙之色,似是根本就不知道‘匡柏然’是何许人。
他这一番炫耀确实失败,虽然他的名声在整个云州地界很响亮,但对天祈和月灵这两个外地人来说却是毫无波澜,与路人甲乙并无差别。
天祈道:“对不起少城主,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有意冒犯你,我们这就走。”
他初时是想寻找白山,到了云州以后便将这件事搁下了,从未到过繁华之地的他只想带月灵好好游玩一番,不成想无意之间竟得罪了什么劳什子“少城主。”
匡柏然见天祈虽向他道歉,但言语之中却毫无恭敬之意,听惯了恭维之语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加上天祈身边居然有月灵这样的绝世美色相伴,而自己堂堂少城主之尊却无此艳福,心里更觉得憋屈,道:“站住。”
天祈心中嗔恼,道:“你到底想怎样?”语气已显出愤怒不奈。
匡柏然冷冷一笑,道:“我不想怎样,给你个选择,要么和我打一场,要么就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两条你选一条。”
心想凭他的本事一定能将天祈好好修理一顿,在美人面前大展英姿,便可顺利赢得美人心。再不然就好好折辱天祈一通,让他在这千人面前名誉扫地,在美人面前丢尽尊严,这样也是一桩乐事,能好好的出一口胸中的不平恶气。
月灵先见匡柏然形容俊伟,眉目英朗,只道他是好人,却不想如此欺人太甚,甚为嗔恼不平,怒道:“天祈又不是狗,干么要学狗叫?”心里却想:“学狗叫也没什么,但他这样逼人,还让天祈下跪,真是太可恶了。”
匡柏然眼中流光的对月灵笑道:“小姑娘,这样的穷酸你跟着他岂不是可惜,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穿金戴银,一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
月灵冷了他一眼,道:“我干么要跟你走,我要跟着天祈。”
天祈见匡柏然言语轻佻,如此咄咄逼人,越发的嗔恨,在耐不住火气,道:“好,我就跟你打,不过说好了,你输了可不能再拦着我们。”
匡柏然轻笑一声,道:“等你赢了再说吧。”
道路两旁围观之人早议论不休,乐的有热闹可瞧,他们多数倒不气愤匡柏然仗势欺人,反觉得有热闹看心里高兴。
候将军同那些军兵都知道匡柏然本领非凡,全不认为匡柏然有落败的可能,心想少城主既然有心情玩一玩,就在一旁陪陪他好了,只是这小子可要倒霉了。
天祈同匡柏然当道站定,众人纷纷向后而退,空出地来。
匡柏然手一摆,微笑道:“出剑吧。”
天祈道:“用不着,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匡柏然轻笑道:“可别说我欺负你。”左脚前移一步,左手微扬,右手略向后摆,鹅黄华袍轻轻拂动。正待动手,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小校打扮的人急跳下马,奔到匡柏然身前,行了一礼,道:“少城主,您怎么在这里耽搁?”
匡柏然收起架势,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小校道:“有急事,城主和夫人催你快回去呢。”
匡柏然见这小校神色焦急,似乎大事不妙,冷眼望着天祈道:“小子,算你走运。”回身上马,带着大队急向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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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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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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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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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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