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在念咒语,果然是用某种咒法来强化了身体的重量。
我拖不动她,她念咒持重,我们暂时进入焦着状态。
但旁边的罗菲可不愿闲着,她拾起地上的高跟鞋就向绿脸女砸去,那绿脸女右手轻轻一一探,便接住了那鞋,然后一个反扫,这鞋便狠狠地砸在了罗菲的胸口,就听罗菲“啊”的一声,向后倒去,撞在墙上,身体又重重地落在地板上,看来这下伤得不轻。
绿脸女双手朝天伸去,呈现出问天的姿态,口中咒语急诵,天地浑沌,灵蛇成圣,一灵挂万,万蛇归宗……
初始还能听得清楚,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根本听不清她在念什么了,就见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她越来越快的持咒,她原本及腰的长风一根根地站立起来、舞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一条条小蛇一般,蛇头四探,我心中大骇这不是要化身传说中的美杜莎吧,人家可是希腊神话里鼎鼎大名的妖怪,干么来咱这小地方凑热闹啊!你还有没有作为一个大妖怪的节操啊!
我再看罗菲,她靠在墙角挣扎着站起来,我大喊:“罗菲不要,走开”,这绿脸女太厉害了,我可不愿意无辜的罗菲因我而死。琇書蛧
罗菲看了看我,挣扎着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拿起手机后,她看了一眼,便又狠狠地摔在地上估计手机是坏了,不能通电话。
我再看看门口,那个老头还是没有出现。
绿脸女谁都不管,依然在快速念咒。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脚步声,我大喜,是李长亭老头来了吗?
但来人却让我失望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如豆芽菜一般,十七八岁,齐耳短发,一套红色运动服,脸孔没看清,反正整体就像个高中女生。
而且很明显她不是普通的高中女生,而且是跟这绿脸女是一伙的,她一进来就冲绿脸女大喊一声:师叔不要,为他元气大伤不值得,这小子交给我,那老家伙我顶不住了。
这女孩一说完,绿脸女持咒骤停,她的头发复又落下,恢复正常,空气中那种恐怖的压迫感消失不见。
但就在我还没有喘过来气时,那高中女生便纵身向我跳来。
握草,这个小丫头可是够凶狠的啊,看她这身手绝对是个练家子,我要是被她这下跳在身上,不死也伤啊。我吓得松开抱住绿脸女的手,转身往另一边滚去,那小丫头一跳扑空,落在地上,扑空的力道令她的脸一下子向墙撞击而去。
我心中暗自高兴,可是我还没笑出来,就见女孩右手腕一抬,一条红色的纱布射出,向房粱上缚去,那红色纱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牢牢地在在梁木上转了三圈,女孩便如燕子般,手抓红色纱布飞了起来。
这飞的方向是朝我的,他伸直脚尖,如椎般向我踢来。
这一招厉害啊,这功力、这临战经验都如入化境啊,怪不得能够把李长亭在楼下拖了这么久。
容不得我多想,我抓起身边的木凳就向那飞来的女孩扔去。
女孩脸上微怒,收回向我踢来的脚,右手一拉吊住身体的红布,整个身体如火箭往上射去,躲过了我扔出的木凳。
木凳砸在墙上,轰隆一声,溅起大片烟尘。
女孩如灵猫般卧在梁上,手中一根红芒向我袭来,快如闪电,呼呼破空,眼看就要射中我身体。
我身体突然向后一跃,堪堪避远那红芒,那红芒落在地上,半截直径没入地板,可怕!
刚才一跃,并非我自己所为,而察觉背后有一直大手提起了我,将我往后拉去,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李长亭,因为我隐隐闻到了一股中药味,这个老中医出身的蛊师,身上难掩中药味。
李老,您可算是来啦!我语气中虽有责怪之意,但心里却兴奋异常,李老一来,我就安心了。
李老看了我一眼,刚想开口,便又和绿脸女缠在了一处。
这两个高手过招,我还真是想细看,学习学习,但是有这红色丫头缠着,抽不得空来,只听得他们两出招极快,呼呼的破空声不断传来。
哎?罗菲怎么不见了?从她摔落在墙角之后,我因为与红衣女孩打斗,便无暇看她,刚刚无意在朝那里扫去,她已不在那里,也不在房间它处,看来是跑了出去,那我就放心了。
粱上女孩灵巧如猫,不停地在上面来回奔跳,不时地朝我扔出红色飞镖,我苦于拼命躲闪,这处空间本来就好,再加上还要防备着别被绿脸女与李长亭的打斗伤及,所以躲闪起来实在不便。
我便一滚身,落在一面大会议桌的下面,哈哈,这就暂时安全了。
这会议桌是由有一整快原木切割而成,足有十厘米厚,那飞镖根本不能穿透。
我躲在下面,看向打斗的两位高手,只见那绿脸女似乎力有不逮,渐落下风,脸上有焦急之色。而李长亭这老头,越打越勇,一直都是云淡风轻,向右梳去的白色大背头,一直发型不乱。
就在绿脸女一停顿的时候,李长亭默念了几句咒语,从手撒出一把粉红色粉末,朝绿脸女袭去,粉末之中隐隐有晶装闪光。
知道情况不妙,又太近躲闪不开,绿脸女也不慌张,而是双手平推,双掌面向李长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绿脸女双掌间凭空生出一股强风,向李长亭飞去。
李长亭丝毫不惧,而是右手抬起,袖子中如有吸力,那些倒飞而来的粉末全部又被吸入袖中。
我还没看完两人战斗,就听我躲身的会议桌上便是一声轻巧的啪声,这声音极细,如一只猫落在桌面上,如果不是天牛蛊对我听力的加强,这声音完全不会引起我的注意,我知道一定是红衣女落了下来。
就在我扫视头顶会议桌的四个边缘时,突然就觉得两只脚被紧紧缠住,我还没明白是什么个状况,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使劲朝后拽去,我的下巴一下子亲吻在地板上,刺啦一声,下巴与地板摩擦了一阵,我便被拖到了大会议桌外。
那个红衣丫头坐在会议桌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臭小子,人不做,做狗,竟然躲桌子下面,哼!
我趴在地上,仰着头看她,只见她侧身坐在桌子边缘,架着二郎腿,笑意盈盈,眼中却透出狠光。
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是个女子的声音,是绿脸女的声音。
我看不见,不知道李长亭与绿脸女战况如何了,听着应该是李长亭胜利了,可是看不见,只好干着急。
这声啊声也惊动了红衣女,她大叫了一声师叔,然后往下一跳,右手一带,我无力地转了几个圈,便站到了红衣女身前,一条红布带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脖子。很紧,勒得我喘气困难。
就见李长亭双手托着绿脸女走了过来,脚步沉稳标准的公主抱。
怀中的绿脸女似乎进入了慢动作回放的状态一般,手与脚非常非常慢的挥动着,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慢:老家伙,放下我,你对我做了什么?仿佛变成了疯狂动物城中的闪电一般。
等绿脸女说完这句话,李长亭已来到我的近前。微笑着说:你放心,你只是中了我的桃虱蛊,不但不会有危险,而且还有好处呢。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红衣女与绿脸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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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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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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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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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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