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布下那聚灵咒,就能给你招来恶运与恶灵,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送了小命,想不到却这么早便被破了。不得不亲自出手,布下这幻蛇阵,也并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不过是要看看你的来历渊缘,结果你小子就是一通乱拳,毫无章法,可见你就是个无门无派的野小子,不过是凭着侥幸活了过来,你小子的命格倒是大吉,不过你的吉祥好运就到今天为止了”。
说着就见她双臂向前平伸,双臂慢慢地纠缠,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两条手臂就如两条蛇一样缠绕在一起,然后她的身体也莫名其妙地扭动起来,如没有骨头的蛇一样,她在以某种神秘的节奏舞动着,这舞姿似乎是在激活某种神秘的力量。
我就感觉到缠住我腰与腿的蛇身,缠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了。琇書網
先是我的小腹处传来骨头碎裂般的痛疼,里面的内脏被使劲绞动着,感觉肠子就如麻绳般被拧动着,使劲地拧着,要榨干里面的每一滴水份似的。
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罗菲,我心理工作室合伙人。她冲我大喊:坚持住,我已报警,马上就到!
御姐就是御姐,面对这绿脸女人的怪异舞姿,面对我身上的蛇,还能压得下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喊得如此中气十足,要是普通女人早就吓得惊声喊叫啦,我菲姐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是我菲姐,你就是我菲哥!
但我实在怀疑她是否真的是报了警,即使真的报了警,巡捕是否马上就能来?
她这句话表面上是对我喊,其实是喊给那绿脸女人听的,想让她知难而退。但绿脸女人可不是好骗的家伙,她只是稍微一停顿舞蹈,我腰间的蛇稍一松力,紧接着她便又如蛇般扭动起身体来,双臂如两条那啥的蛇,缠绕得更剧烈了。我感觉腰间腿间的压力更重更大了,隐隐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菲哥似乎想靠近绿脸女,但又有点犹豫,这绿脸女可不好惹,她要是给罗菲也来一条蛇,就完蛋了,她可是真正无辜的人啊!我发出杀猪般地一声喊:“快走!”。
我不喊还好,一喊我菲哥反而发狂了,她大喊道,“我罗菲看上的,谁也别想碰”。
我靠,这是什么节奏?菲哥我可是把你当伙伴啊,你把我当私有物品,太不地道了吧。我忍痛睁开眼,就见罗菲手抄条凳,向绿脸女横扫过来。
再看那绿脸女,似乎没有觉察到一切,她就好像在另一个空间,身体周围还散发着绿莹莹的雾气,两条交缠的手臂上好像还缠着密密麻麻的透明小蛇在游走。
她就在自顾自地扭动着身体,就像一个进入忘我境界的舞者,身边一切完全不在她法眼之中,只是自顾自地进行着自己的表演。
看到绿脸女这冷静的表现,我心中一慌,生怕在条凳砸到绿脸女的身体时,会发生某种我不知道的怪事,反正受伤的反而是持凳扫人的罗菲哥。
我大叫:不要!
但我话还没喊出口,条凳已扫在绿脸女的腰间,这一记真是扫得结实啊,就听啪的一声巨响,绿脸女腰向另一边一挺,身体呈现出一张弓的形状。
菲哥凶猛啊!把这女人给拦腰砸断才好,竟然没有出现我预想中不好的结果。
但这绿脸女可不是吃素的,毕竟是个经年的老妖婆,她借力顺势一跳,整个身体竟然飘到我菲哥身侧,一手便掐住了我菲哥的脖子,我心中大骇。
“好你个找死鬼,我原并不想伤害你,但你竟然在关键时候,打断我布蛊,害破攻,蛇蛊反嗜,看你这命格,是蛊炉的上好材料”。
这绿脸女还挺喜欢说话的,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与此同时,缠住我的白蛇突然一松,掉落在地,我抬脚便踩,这蛇爬行并不快,我一脚便踩中蛇身,但脚却透过蛇身踩在地板上原来这蛇不是实体,而是灵体。
我不再管这灵体蛇,也不管全身如散架般的痛疼,纵身一跃,扑向绿脸女,但我尚未恢复体力,没能如期望地抱到蛇脸女的脖子,只抓住了蛇脸女脖子后面的衣领,无处着力,我整个身体的重量全落在衣领处,随着我身体的下坠,自衣领开始,发出吱、吱吱的撕裂声,这声音的连贯、时快是慢,随着这声音的骤停,绿脸女的整件长裙成了开叉裙,从后脖子一直开到脚后跟。
更刺激的是,里面光光的,这种习惯不是西方女人独有的爱好吗?怎么这乡下蛊婆也有?
妈呀,这场面有一种怪异的冲击力。
请允许我将这美学场面详尽回顾一下……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如玉的身材,拥有这美好身体的女子正单手掐着一位干练的办公室女王,这女子眼中发出复杂的光芒,又羞又怒又杀气腾腾,那办公室女王则是一脸惊恐,一脸震怒。
办公室女王自然是罗菲,另一个自然是绿脸女,话说她脸上的绿并不是忍者神龟的深绿,而只是隐隐有点浅青,就像早期港片中给恐怖片给女主打的蓝光,并不难看,只是营造了一种恐怖的氛围。
那绿脸女不松手,一只脚愤怒地踢来,我正手握碎布呈狗啃泥的姿势趴在地上,避无可避,唯有迎脚而上,双手往前一伸,脚后一发力,狠狠地抱住了她踢来的脚,准确地说是脚脖子,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该看的部位。
在我抱住她脚脖子的同时,大声喊道:天牛蛊、天牛蛊、天牛蛊。
但我体内的天牛蛊毫无反应,这家伙睡得可真是沉啊,吃饱了就睡,你是猪吗?
“混账,你还看!”就见这蛇脸女的脸变成了猪肝红,掐住罗菲的手松开了,一招“金蛇翻身”,整个身体在空中来了360度旋转,旋转中她朝我顺势扫来,被我抱住的脚脖子处也传来巨大的旋转力,我不得不双手松开,使出吃奶的力道将身体往另一边滚去。
她竟然没有踢到我,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绿脸女虽然用蛇蛊很厉害,但身体上的硬功夫似乎一般般,看来是术业有专功,再加上刚才她在运功之时被罗菲破攻受伤,只要我始终与她近身肉搏,估计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我一个鲤鱼达挺站立起来虽然体内的天牛蛊沉眠下去,但它带给我超强的恢复力似乎还是存在着,不管不顾地朝绿脸女扑去。
她似乎知晓我的心意,身体凭空往后飘去真的是飘,不是跳,就跟电视里的女鬼似的那种飘,我未能扑中她的肩部,但办公室毕竟不大,她也并未能完全退开,双腿被我抱了个结结实实。
哈哈,蛊婆,你不是牛嘛,你不是牛嘛。随着我这念念有词,浑身的力道似乎都被唤至双臂,狠命一拖,绿脸女便被我拖得身体不稳,后脑勺轰得一声撞在了墙壁上,这墙壁可不是普通的水泥石灰,而是仿砖纹的文化石,硬度可比水泥石灰要硬上数倍不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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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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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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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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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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