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行动变慢以外,还会让人的皮肤变好,变得年轻。
我听李长亭讲得还真是大开眼界,蛊不是害人的玩意嘛,怎么还可以美容,闻所未闻,颠覆蛊界三观啊!
李长亭的话不紧不慢,好像在有意拖延时间,等待对方自乱阵脚似的。在说话的同时,他已让绿脸女站于地上,他则右手握在绿脸女的脖子上。
绿脸女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眼神放空。反而是我身后的绿衣女不淡定了,大声喝斥到:老家伙,把我师叔放了,我就把这小子给放了!
她声音微颤,紧张得很明显。或许是害怕巡捕到来,或许就只是年纪轻没经过大风浪,或许是过于担心师叔绿脸女的安危。
但我看得出来,李长亭对这两个女人完全没有杀意。
“小姑娘,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师叔的,就是你刚才放了那么多的24时断肠钉,也太过狠毒啦,这断肠钉蛊极其难炼,钉钉珍贵,你怎么就那么浪费?”
“我们有这么重的仇怨吗?我就是个老中医,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我这小友林东,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也有救人之德,就是对于蛊事,他也只是个初初入门之人,不曾用蛊术害过一人!”
这李长亭我算是看出来啦,要是能用嘴皮子搞定的事,他是绝不愿用手的。
不过你还别说,他的话还是对红衣女是有作用的,因为她勒住我的红布稍微松了些。
那绿脸女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平静,眼神放空,一副静观世界变化的样子。
我大口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后,急切地说,是啊,是啊。我虽然对你们不了解,但是也知道你们是讲原则的人,你们有你们的师门道德,对你们来说杀害同门之仇,非报不可,否则无脸面对祖师爷,这一点,我倒是很羡慕你们的情义,真的。
说到这里,我有意停顿了下,看了看绿脸女的脸。她不再是冷眼旁观的神色,而是将目光聚焦到我脸上,盯着我的眼睛,此时我听到了她的心声,看来她并没有对我隔绝意识的探察。
她的心声是:这小子说到我心坎里了。是啊,我也不过是尽尽同门的情谊罢了,师姐死于他之手,我怎么能不报仇呢?我也知道,这小子挺无辜的,不过是背了青岗寺的黑锅,我那师姐却又不敢去找青岗寺的麻烦,就把他给捎上了。
我当然要顺着她的心声说,作为许婆婆的同门,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有你们的义务,有你们的同门情义,但这种情义终归是小义。
当今蛊界人丁调零,大多数会蛊术之人都被世人视为异类,不得亲近,孤独一生,不说重振蛊界吧,至少为蛊界多保存一份力量,这才是大义。
难道你们希望就这样打打杀杀中,让蛊界更加没落吗?浪费了你们这一身蛊术修为是小,怎么对得起教授你们这身修为的师门?m.χIùmЬ.CǒM
这番话说完,李长亭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说好小子,想不到啊,你竟然有这样的胸怀,振兴蛊界有望啊!
我冲李长亭也点了点头,与他双眼对视,但我未能读取到他的心声。没有人愿意被人一眼看穿,我想。
我继续往下说,无论如何,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许婆婆终归是因我而死,我也愿意接受惩罚,那就是我一定将功补过,完成许婆婆生前最挂念的事让他儿子的灵魂,恢复清白,获得自由!你们看可以吗?
我盯了盯绿脸女,绿脸女盯着我的眼睛,说,空口白牙,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你呢?
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可真的不好办,毕竟我们不熟,不了解,发咒起誓这些套路肯定不好使啊。
这时,李长亭发话了,呵呵,这个好办!这蛊血咒是我们炼蛊之人的入门功课,不如你们二位同时植下蛊血咒,不就可以了吗?
绿脸女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而我一脸懵逼,也有些担心,靠,你这老头不会害我吧。虽然如此想,但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是蛊血咒?
李长亭对我叹了口气,说,亏我还给了你一本入门书,也不好好学习。这修蛊之人,血液之中有一种特殊的血元,犹如灵体,唤为蛊血,以这蛊血为墨,在符上发下毒誓,便可成真,顺应者没有伤害,违背者自会承担恶果。
我身上真的有什么蛊血吗?我很好奇,我可是个菜鸟中的菜鸟啊。
李长亭给我把了把脉,然后说,有是有,不过就是太弱。这蛊血弱,便也意味着誓言成真的效果弱。
说着看了看绿脸女,问,你现在可还愿意与他互发蛊血咒?
绿脸女不说话,而是也走过来,以食指与中指在我的脉搏按了按,然后冲李长亭点了点头,表示成交。
就见绿脸女双掌合拢,口中念到: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柳芳华以蛊血,立此誓言:林东若能助我师姐之子胡佳林灵魂净化,重入轮回,我便与他计往不咎,如若不然,我当亲手除之,如若不然,功力尽失。
念完誓言,她咬破中指,将血液滴在一张黄色符纸上。奇怪的是,从她中指伤口处流出来的竟然不是红色的血滴,而是半透明的金黄色油状物,这油状物落在符纸上,竟然快速地游走,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串像小蝌蚪般的文字。
然后绿脸女将这符纸置于一个碗中,点燃,待燃尽后,将这符灰送入口中,和水饮尽。
我也依葫芦画瓢发起蛊血咒来。
我合拢双掌,口中轻念: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林东以蛊血,立此誓言:必当尽全力帮助许婆婆之子胡杨林之灵净化,重入轮回,若做不到,此身必为柳芳华所杀。
念完我也学着柳芳华的样子意咬破中指,但是自己咬破自己的手指,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咬了几下没有咬破,我身后的红衣女她叫玲珑不淡定了,拉过我的中指就咬了一口,瞬间痛感传来。
我看看中指指尖,破了,这丫头真狠啊,先是冒出一股微红的血液,然后一股浅黄色的油状物从伤口和探出头来,像一股蚯蚓似的,攀在我手上痒痒的。
这股浅血色的油状物,在我手指上爬行了一会儿,量不多,只有这么一点,如果说柳芳华冒出来的蛊血是一条蛇,我冒出来的蛊血就是半条蛇,说不定是半条蛇的一半。
但量虽少,并不影响它的功用,我将它滴在一张黄色符纸上,它竟然也像有生命一般,在符氏上游走着,行成了一串蝌蚪般的文字。
后续我也是模仿着柳芳华的样子,把符纸烧成灰,兑上水喝了下去。
在喝下去的一刹那,我身体里有某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被一道温和的光给扫遍全身似的。大脑里一股意识突然放大。
帮助胡佳林灵魂,净化重入轮回。
帮助胡佳林灵魂,净化重入轮回。
帮助胡佳林灵魂,净化重入轮回。
……
这意识一真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声音不大,但一直隐隐传来,这蛊血咒还真是神奇啊!
就在我还在回味蛊血咒入体生效的神奇感觉时,门口突然一阵脚步声,几个真枪荷弹的巡捕出现在了门口,在他们的身后,是神情紧张的罗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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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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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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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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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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