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顾青云,二宝顾青风,小三宝顾青纱,还有一个闵娇娇。
这四个,是顾相大人的心头宝。
要问他最宝贝睡?
那自然是闵家小娇娇,闵娇娇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就连那个恨不能整日被他捧在手心里娇着宠着的小老三也是没法比的。
转眼,老大顾青云八岁了,老二和老三过完年也即将满四岁,三个孩子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特别是小老三顾青纱,长得粉雕玉琢,谁看谁喜欢,那一张稚嫩的小脸,每一处都精致,每一处都好看。
用她外祖母的一句话说:“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我家囡囡更好看的小姑娘啦。”
用白氏的话说:“我家囡囡莫不是天上的小仙女下凡?”
作为‘小仙女’的顾青纱,其实个是个小皮猴。
顾青风是个皮上天的猴子,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顾青纱,也不相上下,简直皮上了天。
早上新换的小裙子,到了中午,可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更甚至,裙子已经不是裙子,这边一个洞,那边撕裂了一块,比府上的抹布都要破烂。
因为这事,闵烟烟不知道揍了她小屁股多少回。
揍的时候,哭得哇哇的,一边大哭一边保证,下次再也不回了。
但转眼,保证的话抛到九霄云外,钻狗洞爬墙上树。
府上有个荷花池,池子里,闵烟烟养了些锦鲤,用来观赏,极其好看。
但自从顾家小老三看到了那红色的大锦鲤后,荷花池就再也没清净过,开始,她怕那些大胖鱼饿着,就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偷摸地往裤兜里塞,然后用那些油乎乎的饭菜去喂锦鲤。
连喂三天后,锦鲤被撑死一大半。
开始,也没人知道是她弄的,还以为荷花池被人下了毒。
此事关系重大,闵烟烟便让管家仔细调查,于是查着查着,有个小丫鬟来说,看到小姐偷摸往荷花池里扔东西了。
紧接着,负责浆洗的婆子也找来了,跟闵烟烟说小姐衣兜里连续好几日都有油乎乎的饭菜渣渣。
这么一猜,就对上了。
于是把小家伙叫来一问,你猜她怎么说?
她眨巴着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就这么水灵灵地看着她,稚嫩的小嗓音特别干脆:“娘亲应该夸囡囡。”
闵烟烟气乐了:“你都把它们撑死了,我还夸你?”
“它们也太没用了,我一顿吃两大碗,它们不过才一碗就撑死了。”
“你懂什么?每天我都会让小厮去喂它们鱼食,它们吃饱了鱼食,又吃你喂的米饭,不撑死才怪?”
小家伙皱了皱小眉头。
多少有些无辜:“可我不知道呀。”
说完,她大眼睛一转,看到了躲在一旁偷乐的二哥顾青风,小手一抬指过去:“娘亲为何不说二哥?是二哥让我喂的!”
顾青风一听,立马跳了出来。
“我没有!”
“你有!”顾青纱特别伤心,瘪着小嘴,“二哥说鱼儿好可怜,没吃没喝的,让我想办法给它们找点吃的。”
越说越委屈:“我就偷偷地把我吃的饭放在兜里,偷摸地跑去喂它们,我都没吃饱......呜呜呜呜......”
闵烟烟:“......”
听着是挺委屈。
自己不舍得吃留着鱼儿吃,最后把鱼儿撑死了。
所以,到底是谁的错?
但晚上回来的顾厚山听说了此事,就罚了老二顾青风,让他站在荷花池前扎马步,足足扎了一个时辰,才完事。
扎完马步,他不服呀,就跑去找顾青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然后半夜的,顾大人及其夫人洗白白正要躺被窝,隔壁的俩孩子就打起来。
俩孩子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那叫一个猛烈。
你抓我头发,我踹你肚子,打得哇哇大叫。
气得顾厚山一手拎一个,拎进书房,关上了门。
他坐在书桌后,看着站在面前的俩小只,视线落在两人战斗过后的鸡窝头上,冷哼一声:“出息了!”
顾青风提了提被顾轻纱扯掉的裤子,撇了撇嘴角,一语不发。
男子汉,敢作敢当,没什么好说的,打就打了,还能咋地?
顾青纱却红着眼眶,小手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鸡窝头,哭唧唧地奶声奶气地控诉二哥的罪行:“爹爹,囡囡没错,是二哥,我睡得好好的,他跑来就揍我一拳。”
说着,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着自己的小肩膀,大颗大颗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那么粉嫩可爱的小人儿,哭得稀里哗啦,看得顾厚山立马就心软了。
他起身过来,蹲在她面前,伸手抱着她问:“可有还手?”
“还了!”小家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奶凶奶凶地:“他打我,我就打他!”
随后又说:“顾青风再也不是我二哥,我没他这个二哥,我要和他绝交!”m.χIùmЬ.CǒM
一旁不服气的顾青风一听,立马梗起脖子:“绝交就绝交,我才不想要你这个坏妹妹!”
“你才是坏哥哥!”
“你是坏妹妹!”
眼瞅着两人又要干起来,顾厚山头疼不已。
他直起身子,负手而立,看着两个谁也不服谁的小不点沉声道:“我经常教导你们仨,兄弟姊妹之间,一定要互相团结,互相爱护,你们的大哥做得非常好,一直护着你们,他是你俩的榜样!”
顾青纱立马说:“爹爹,我喜欢大哥,不喜欢二哥!”
顾青风不甘示弱:“就跟我多喜欢你似的?”
“顾老二,我不喜欢你!”
“小老三,我也不喜欢你!”
顾厚山也懒得管了,丢下俩人回屋抱媳妇睡觉去了。
闵烟烟窝在他怀里,轻笑不止:“我就说别管,两人一会儿就好,你不听。”
顾厚山一脸头疼:“从三个月一直打到现在,何时是个头?”
“可能得等你闺女嫁人......”
这话像是碰倒了顾大人的心巴,他一把将媳妇松开,不悦地拧眉:“嫁什么人?她才多大。”
“我只是打个比喻,再说了,姑娘大了能不嫁人?”
老顾的声音闷闷地:“以后的事,别提!”
“顾大人难受了?”闵烟烟主动贴上他,柔声道:“你看她那只小皮猴,成日里爬高爬地上房揭瓦,你该担心日后有没有人家愿意要她才对。”
“哼,我顾厚山的女儿,谁敢看不上?”
“是是是,你顾大人家的什么都是好的。”闵烟烟轻叹一口气,一脸怅然,“也不知道日后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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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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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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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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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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