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反对的态度非常坚决,最后权衡再三叶总不能把老爷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亦扬自己也说他在这里只有他爷爷一个亲人,也没有人可以托付,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离开过他爷爷,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形的确是有些为难的。
其实我也不愿去那个黑水口,听你起来就邪乎的紧,我劝亦扬说:“你爷爷如此反对一定有他的理由,否则他不会态度这么坚决。”
然而事情到了第二天就变了,因为第二天一早亦扬的爷爷就失踪了。用亦扬的说法他并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什么老爷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都丝毫不知情。
我想起之前老爷子也有不在家里的情形,老爷子是不是只是出去了,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行踪而已。可是这次显然不同,因为一直到了中午也不见老爷子的踪迹,这时候我们都觉得老爷子一定是去哪里了,而亦扬认为老爷子一定是去黑水口了。
他说昨天老爷子这么极力地反对之后好像就没有再回到那种痴呆的状态,他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到黑水口去了,至于为什么去,暂时还不得而知、其实我心里也是隐隐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我说:“你爷爷一直想要弄清楚你三叔叔死亡的真相,从你对卦盘的描述来看,他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和你三叔叔的事有关,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你三叔叔的死亡和黑水口有关,去那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亦扬反驳我说:“我爷爷一直知道我三叔叔去过黑水口的事,只是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要不是昨天他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爷爷为什么从来没有去黑水口寻找真相,却偏偏这个时候去了?”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亦扬问我:“石头,你要去黑水口吗?”
我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些事,几乎都没有犹豫说:“去!”
于是我和亦扬当天就往黑水口去,其实这个地方并不远,就在这个城市的北边,而且现在那里也不叫黑水口,而是早就改名叫福禄庄,大约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不吉利了,所以开发这里的人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们是中午到那里的,去到了我们才发现,我们下车的地方距离福禄庄还有还有四五公里左右,而且这个地方看似是在城边上,其实却是被一片山林隔着,这片山林像是自然形成的,就没有被动过,直接将城市和福禄庄给隔开了。
我们从人工修的栈道进去,越进去越觉得阴森,直到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福禄庄的一些建筑,经过了一个牌坊之后,才算是正式进入了这里,牌坊上就写着福禄庄,只是这个名字在这种阴森的环境里却显得有些讽刺,更有一种异样的诡异在里头。
从我们一路进来就看得出来,这里的确是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地方,一路过来栈道都已经长了草,落满了树叶,既没有人维护也没有人进来的样子,里面所有的房屋都只建了一半,给人一种荒废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见这些房屋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座座坟墓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说:“果然这里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亦扬说:“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竟然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不要说亦扬,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甚至都没有听见任何关于这里的传说,按理说这样奇怪和诡异的地方,应该有人流传才是,可是这里却像是从所有人的口中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我们走了一些进去,我也看不出来有些什么,我问亦扬:“你能察觉到什么没有?”
亦扬说:“就是感觉阴气比外面重些,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好似就是一个普通的被废弃的地方。”
听见亦扬这么说,我心里沉了一些,越是看不出来问题,那就说明越是有问题,而且从进入这里之后,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我而已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儿。
这里建设的的确是一个小镇的模样,从我们了解的情况上看,当初是打算把这里建成一个度假小镇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给荒废了。既然是小镇,那么就是一个小镇的布局和样子,所以我们在进去之后,看见上面是有路牌的,而我们看见的第一个路牌,就是长风街。
看见长风街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我看了看亦扬说:“这里就是长风街。”
说着我又走到了旁边的房子边上看门牌号,发现门牌号是349号,越往里面号码越小,也就是说长风街4号的话,应该是在最里面,这里的号码排布是倒着来的。
亦扬没有说话,只是也看了看这些门牌号,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说为什么建这里的人只是把地方的名字改了,但是却没改其余的名字,而是继续沿用了下来?”
又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不过细细想想好像这里头也有不合理的地方,我说:“这里最早是乱葬岗,后来是坟地,一个坟地为什么还有什么什么街的说法,不是更奇怪吗?”
亦扬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他说:“确实很奇怪。”
我们走了一段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湖,湖并不大,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上面全是杂草和青苔,水池边也全是杂草,而小镇的房屋则顺着这个湖两边眼神进去,亦扬看了看里面的房屋说:“4号的话在更里面了。”
他说着的时候欧文看向前方,却冷不丁地在前面看见了什么东西,我和亦扬说:“那是什么?”Χiυmъ.cοΜ
等我们走近了看,发现是一个纸人,就这样掉在地上,和这里的荒凉感相比,显得有些格外地突兀,因为无论从哪里来看,这都好像是最近才掉在这里的东西。
亦扬说:“是我爷爷的纸人。”
我问:“你确定吗?”
亦扬说:“我爷爷习惯用纸人卜卦,就像他上次帮你解卦,用的也是纸棍,比起用金钱卜卦,他更习惯用白纸,我学不会,所以一直都只用钱币。”
我拿过来一看,果然发现纸人上有个还残留的卦印,只是已经消失了,应该是老爷子用这个纸人做了卜卦,之后就被丢弃了。
我说:“这么说的话,你爷爷的确来了这里。”
亦扬说:“我爷爷已经好些年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了,这倒让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既然这是你爷爷善用的手法,那么说明他有应该就在这里,这里就这么大,总会找到的,说不定他就在里面也说不一定。”
亦扬的眉头皱着,似乎不像我这么乐观,他好像在担心什么,这反倒让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好似在这件事上,他有什么隐瞒着我,有什么事是我还不知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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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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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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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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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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