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只有我参与到了这件事情,可现在又有其他人正在破除厌胜,这个人必定手段强悍,而且和我认识。
“爷爷?”当猜测到我爷爷的时候,我连忙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的爷爷手段极其厉害,若是想要对付施术者,对方或许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便会被厌胜反噬。
“老乞丐?”
我爷爷的猜测被我打消后,我将目标锁定在了老乞丐身上。
自从上次离开,老乞丐便说只要我找到灭世铃,便会和柴瘸子帮我将体内的这些兵器融合,若是他们已经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找我却没有找到,而是寻着我的气息找到了被厌胜折磨的李大军,这种可能也是非常大的。
看着施术者将脏兮兮的头发捋向脑后,脸上生出了密集的冷汗,我也没有再去想的那么多。
此刻的施术者已经用尽了全力,届时只要等到事情处理完毕,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破除了厌胜了。
“哼!”施术者一声怒喝,森森盯着地面寒声道:“钟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
老乞丐的本命就叫钟言,施术者道出了老乞丐的名讳,看来和我猜测的一样,这个正在破除厌胜的人,正是老乞丐。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乞丐那如同晨钟暮鼓般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声音非常威压,让刚才还捏了把冷汗的我也振奋起来。
有了老乞丐的帮助,施术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伤害到李大军了。
“我为了我的小熊报仇难道也有错吗?”施术者反驳喊道:“四十八年了,我让他苟活四十八年难道不算仁至义尽吗?”
“你报仇并没有错,但用邪术伤害生人性命就有错!”伴随老乞丐的声音,一缕沉闷的钟鸣声也从地下传来。
近乎瞬间,地面开始轻微颤抖起来,我心中一颤,连忙后退数步,当稳住身子后再次朝钟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口直径约莫有一米宽的金色大钟慢慢从地表浮现出来。
施术者面色大骇,咬牙切齿道:“你非但要阻拦我,还想让我遭受反噬!”
“你要是肯就此罢手,我也可以让你免遭反噬之苦。”老乞丐声音非常平静,根本就没有把施术者放在眼中。
“厌胜已启,难以停止,今日即便遭受反噬,我也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施术者怒喝连连,用力挥动双臂,数股煞气烘托而起,朝金色大钟袭去。
“雕虫小技!”老乞丐不屑冷哼,金色大钟快速旋转,将施术者袭去的煞气全都挡了回去。
面对反弹回去的煞气,施术者面色再次大骇,堪堪躲开了一两股煞气,却被其余的煞气击中身子,直接倒飞数米,重重砸在墙上。
“天要亡我啊。”施术者吃力从地上爬起身,嘴角流淌出鲜血,仰头看向上空凄凉笑了起来。
施术者年事已高,为了自己那只被勒死的黑熊足足用了四十八年去算计李大军,这种做法虽然并不可取,可他对那只黑熊的感情却让我非常感动。ωωω.χΙυΜЬ.Cǒm
此刻施术者一副痛苦的样子,看得我心里面也有点不舒服。
轻叹一声,刚才施术者差点杀死了我,所以我并不应该对他产生同情。
调整好心态后我再次看向施术者,他用力擦掉了嘴角鲜血,悲痛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阴气森森盯着我冷笑喝道:“今日我必定会被厌胜反噬,不过能有方家人陪着我也不算太亏!”
“你要干什么?”我心中一慌,连忙将憾天弓举了起来,准备拉动弓弦的时候,又想起一连两箭都没有对施术者产生任何伤害,便把憾天弓收回,祭出了洪荒旗。
洪荒旗随着我的晃动旗面瞬间大开,一具具骷髅骸骨纷纷显现出来,骸骨扭动身子的骨骼交错声不绝于耳。
“小子,李大军我没办法杀死,我就要让你为我陪葬!”施术者歇斯底里喊叫一声,如同一阵疾风般朝我冲了过来。
此刻洪荒旗仅仅摇晃了一平大小,还没有办法对施术者构成伤害,但眼瞅着他马上就要来到我近前,我急的冷汗都渗透出来了。
“小子,这么慌张干什么?这老小子想要伤害你,也要问问老乞丐同不同意!”
老乞丐吊儿郎当的话传入耳中之后,金光灿灿的大钟突然以肉眼难以看到的速度凌空而起,旋即又赶在施术者即将来到我身前的时候俯冲而下,将我罩在了大钟之内。
近乎是大钟落地瞬间,施术者来不及稳住脚步,直接撞在了大钟上面,使得清脆的钟鸣声如同滚滚雷声一样,差点就把躲在大钟内的我耳膜都给震破了。
“啊……”
等到听觉恢复正常后,一阵阵沉闷的喊叫声从大钟外面传入耳中。
这种喊叫声足足持续了两分钟之久才慢慢消停下来,继续等了一分钟之久,确定外面已经安全,我俯下身试图将大钟掀开,可手刚刚触碰大钟,这口罩着我的大钟便快速的消失无踪。
没有了大钟我也可以看清楚外面的画面,此刻窑洞内一片狼藉,方才还想要杀了我陪葬的施术者也已经消失无踪,但是在距离我不到三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年幼的黑熊。
施术者苦等四十八年,就是想要在李大军生辰之日利用厌胜术将他变成自己当年的那只黑熊,但眼瞅着时机已经成熟,可是变成黑熊的却并不是李大军,而是自己。
世事弄人,或许说的就是施术者的遭遇。
我轻叹摇头,缓慢挪动脚步朝变成黑熊的施术者走了过去。
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逼近,一直都静静趴在地上的黑熊突然在地上打了个滚爬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惊了我一下,不等我回过神来,黑熊便如同一只牛犊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外面冲了出去。
“轰隆……”
窑洞的木门是从外面向里面推的,黑熊撞在木门上并没有将木门撞开,而是发出一声闷响,自己被撞得摔倒在地。
“方不修……”
于沐之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我闻言正要大喊让于沐之别推门,可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就在木门敞开的瞬间,黑熊抓住机会再次爬起身如同离弦的利箭般朝外面窜了出去。
“啊……”于沐之被突然冲出去的黑熊吓得惨叫起来。
我不假思索紧跟其后冲了出去,可黑熊的速度很快,朝四周扫视一圈,却并未看到那只黑熊的踪影,仅有带我们来时那只黑熊骸骨,不过也已经散落一地。
“别喊了。”我压着声音让于沐之止住声音。
她显然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舔着嘴巴朝远处看去,紧张问:“方不修,刚才冲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黑熊。”我轻声解释完,又进一步补充道:“厌胜之术被老乞丐破了,施术者遭到厌胜反噬,变成了那只黑熊了。”
于沐之紧张询问:“也就是说,施术者跑掉了?”
我抿嘴点头:“是的,不过他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没有办法再继续伤害李大军了。”
“这施术者也真是命不好,仇没有报,反而自己变成黑熊了。”于沐之轻叹一番,突然疑惑望着我犯难问:“不对啊,你刚才说谁破了厌胜术?老乞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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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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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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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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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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