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必然是个狠茬子,所以我没有必要手下留情,就算是我现在就松开弓弦,施术者也会轻松化解这一击。
虽然我也清楚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但眼下为了搞明白施术者的真正实力,我必须要发起第一波攻击才行。
寻思着,我也没有犹豫,松开弓弦后,金光闪烁的长箭便发出一缕破空声朝施术者快速激射过去。
长箭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来到了他近前。
本以为施术者会闪躲,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依旧静静坐在土炕上纹丝未动,似乎甘愿挨上这一长箭一般。
近乎是在这个想法萌生脑中的瞬间,刚才还包裹着我的煞气顿时大盛,而距离施术者仅有不到十公分的长箭竟停止了动作,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半空。
“这……”
饶是我清楚施术者的厉害之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厉害,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就可以把憾天弓所射出去的长箭给拦停下来,若是真个动手,那弄死我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等我过分感慨,施术者发白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旋即轻轻挥手,本来是我射出去的长箭,却在施术者近前调转了个方向,锋利的箭头对准了我,快速激射过来。
这一幕吓得我差点没有喊出声来,我已经预料到了施术者会用各种手段攻击我,但唯独却没有料到,他会用我射出去的长箭来攻击我。wWW.ΧìǔΜЬ.CǒΜ
眼下震惊归震惊,我也不敢坐以待毙,眼瞅着长箭就要落在我身上,我连忙朝边上闪躲过去。
“嘣!”
一声铿锵的声音从身后袭来,我堪堪避开长箭攻击稳住身子,侧目朝身后看去,发现那支长箭已经插入了墙壁里面,而且足足没入了墙壁十多公分。
这施术者太过强悍了,挥挥手的功夫,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才这一箭若是射在我的身上,那我肯定会被洞穿的。
长吁一口气,我的冷汗不受控制渗透出来。
“小子,就这点手段吗?”施术者不屑一顾望着我,嘴角的冷笑依旧还在。
这才是一个照面,我就被施术者打击的如此狼狈,这等手段的人,若是想要阻拦他伤害李大军,对我而言是非常困难的。
但我既然已经掺和到了这件事情里面,就没有退缩的理由,冷冷盯着施术者,我沉声道:“你的手段固然厉害,但邪不胜正,你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李大军!”
话毕之后,我再次拉动憾天弓,将箭头对准了他。
“真是大言不惭,你我二人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想要伤害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施术者压根就没有用正眼看我,嗤之以鼻轻哼之后,挥手间,一股浓郁的紫香烟雾味道涌入鼻孔。
这股味道很呛鼻,少说也有数十根紫香才可以散发出如此浓郁的烟雾出来。
“你也太差劲了,竟还未看破这里的布局。”施术者悠悠说完,挥手之际,一阵肉眼可见的烟雾逐渐浮现眼前。
这烟雾弥漫的太过迅猛,眨眼功夫便充斥了整个窑洞,而随着烟雾的弥漫,我这才看得清楚,刚才进入窑洞时还一目了然的这方空间,此刻角角落落却插着数十把紫香,而弥漫在四周的这些烟雾,正是这些紫香弥漫出来的。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进入之时我就纳闷,所施厌胜之术的地方不可能这么干净才是,现在看来,这是施术者隐去了所有的布局,遮了我的双眼而已。
目光从这些紫香上收回,我再次将目光投向施术者,发现在他近前燃烧着数根蜡烛,刚才进入窑洞时刺目的亮光,也正是这些蜡烛散发出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刻,我不敢再小觑施术者,警惕盯着他。
“我只是一个为了小熊报仇的乞丐而已。”施术者轻描淡写回应后,直勾勾盯着我的双眼,寒声质问:“小子,这个因果不应该由你来干涉,希望你可以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不然你必定自身难保。”
施术者是在警告我,若是我再一意孤行,必定会对我使出杀招。
但我既然牵扯到了这件事情中,就必须要用尽浑身解数把这件事情终了才是。
果断摇头,我用尖锐的长箭对准施术者,一字一句道:“你如此草菅人命,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哎!”施术者悠悠长叹,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话一出,我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施术者要暴起发难了。
就在我准备松开弓弦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施术者突然抢先挥了挥手,下一秒我发现我即将松开弓弦的手竟然没有办法动弹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固定住一样,更要命的是,这股力道非常的大,让我的骨头都快要碎裂。
“唰……”
一阵闷响从两边传来,原本插在地上的数十把紫香纷纷拔地而起,朝我快速激射过来。
紫香虽然轻轻一掰就会断为两截,但这股力道来的非常猛烈,如果不出意外,这数十把紫香会在瞬间将我的身体给贯穿。
本想闪躲,但我的身子就好像被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丝毫。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施术者冷冷盯着我,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眼瞅着数十把紫香急速而来,我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挪动丝毫,随着紫香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燃烧的香头散发出来的热量涌入我的身体。
“滋……”
距离我最近的紫香触碰我的皮肤,发出滋啦的声音,灼热疼痛的感觉让我紧咬牙关,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但紫香也仅仅只是烫伤了我的皮肤,并未像我想的那样,刺入我的皮肤里面。
“唔?”
施术者发出一声狐疑,朝四下看去,随着他的动作,急速而来的紫香纷纷跌落在地,断为了两截。
施术者不知为何变得如此,但这些并非我要去想的,当身子可以自由活动后,我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继续松开弓弦,金光闪闪的长箭发出一缕犀利的破空声,又一次朝施术者射了过去。
“滚!”
长箭即将落在施术者身上,他猛地扭头冲着我咆哮冷喝,长箭依如我所设想的那样,如同射在一面无形的墙壁一样,跌落在地,发出一缕金属相撞的铿锵声。
“竟然有人试图破阵!”施术者囔囔自语,刚才面对我还一脸不屑的他,此刻终于露出了紧张之色。
这番话无不预示着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处理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人的手段比我要更为厉害,甚至凌驾在施术者之上。
“我倒要看你如何破我的厌胜之术!”
施术者冷声说完,森森然瞪了我一眼,没有再去针对我,而是探出双指朝近前的蜡烛火焰捏了过去。
火焰被施术者从蜡烛上夹了下来,在指尖上跳跃,施术者用力一抛,火焰朝我飞来,但火焰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跌入了我脚下,瞬间便消失了个干净。
于此同时,施术者再次挥手,刚才纷纷跌落在地摔成两截的紫香全都悬浮在了半空,绕着我旋转一圈后,随着施术者的动作俯冲而下,也纷纷隐入了火焰刚才消失的地方。
“斗法!”
眼前画面看得我瞠目结舌,这个词汇也涌现脑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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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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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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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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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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