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怨气波动正从绣花鞋上涌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浓郁的怨气,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那启悟好奇凑了过来,打量着绣花鞋啧啧感叹:“他娘的,真是厉害,这玩意儿可是明末年代的物件啊,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出嫁时穿的。”
这物件值多少钱可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绣花鞋到底给女人家折腾出了什么事情。
想着我收回目光,将我的疑惑询问了出来。
女人哆嗦了一下,忌惮望着绣花鞋紧张道:“方先生,这双绣花鞋太恐怖了,我现在看到它我就害怕。”
我眯眼点头,轻声让她别紧张,慢慢讲。
女人身子还是克制不住的颤抖,我倒了杯茶推了过去,等一杯清茶喝完后,女人的情绪这才好转了不少。
在她克制不住的颤抖诉说之下,我渐渐知道了关于女人遇到的邪乎事儿。
女人名叫韩佩云,在一所学校担任老师。
大部分学校都是建在乱葬岗或者是垃圾堆上面的,所以我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双绣花鞋是韩佩云在学校内找到的。
但事情并非如此,这双绣花鞋的来历和韩佩云并没有任何联系,因为这是韩佩云丈夫带回来的。
看到绣花鞋的第一眼,韩佩云就非常不自在,按照她的描述来讲,那就是看到一个浑身是鲜血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韩佩云本想把这双绣花鞋给丢掉,但是她丈夫却如获至宝一般,甚至为了绣花鞋和她大吵了一架,为此她也只能把扔掉绣花鞋的心收了起来。
刚开始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渐渐地,古怪又诡异的事情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了。
起初是韩佩云经常在半夜三更听到一个女人哭泣,那时候她并没有联系到绣花鞋上,以为是楼上或者楼下的某个女人在哭,可偶尔哭一次正常,天天晚上都在一个时间段哭就有点问题了。
为了搞明白声音的来源,韩佩云一宿未睡,等到哭声响起后,她就蹑手蹑脚寻着哭声找了过去,最后却找到了她丈夫藏绣花鞋的柜子前面。
意识到哭声是从绣花鞋内传出来的,韩佩云吓得差点休克过去,她惊魂未定回到房间,把熟睡的丈夫喊醒就拉扯着他来到传来哭声的柜子前面。
可邪乎的是,那哭声消失的干干净净,韩佩云还被丈夫数落了一顿。
可能是那晚的折腾起了效果,此后几天再就没有哭声传来,直到韩佩云丈夫出去工作后,那哭声再度响起,非但比前几天还要歇斯底里,甚至还可以听到一阵癫狂的笑声。
那天晚上,韩佩云吓得一宿都没有睡着,缩在床上兢兢战战过了一宿后,第二天她就壮着胆子把上锁的抽屉砸开,将那双绣花鞋扔了出去。
听到这里,我不禁吸了口寒气。琇書網
民间常言,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怨灵要是哭的话只是发泄怨气,但怨灵要是笑了,就证明要伤害人了。
这双绣花鞋折腾的如此厉害,正常人早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可韩佩云却并不按照常理出牌。
本以为将绣花鞋扔出去就万事大吉,但让韩佩云没想到的是,晚上睡到半夜,那又哭又笑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一个身上满是鲜血,面色异常苍白的女人正站在房门口冲着她厉声怪笑。
这极端惊恐的画面让韩佩云直接就晕死过去,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本以为只是做了个噩梦,可是当她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明明被自己扔掉的绣花鞋又回到了房间,而且还端端正正摆在床边。
接下来便是诸如此类的事情接连发生,韩佩云依旧没有搬出去,而是找了不少自称风水大师的人,钱虽然花了不少,可事情是一件都没有解决。
最后韩佩云通过多方面打听,知道我这里处理这种闹邪祟的物件,这才带着绣花鞋找了过来。
韩佩云所说的这些都是怨灵作祟的最基本方法,按理说这种怨灵都是容易对付的,但让我忌惮的是,这怨灵一身鲜血,而且还发出笑声,由此来判断,对方必定不是寻常怨灵这么简单。
舔着嘴唇,我给韩佩云的茶杯添了点水,轻声问:“那双绣花鞋既然是你丈夫带回来的,那么你应该知道什么来历吧?”
“我不知道。”韩佩云紧张摇头:“自从他把绣花鞋带回来之后,我追问过很多次,他都没有告诉我,最后还因为这双绣花鞋的来历和我生气了好几天。”
“真是奇了怪了。”那启悟盯着绣花鞋啧啧感叹起来:“看来你老公心里面一定有鬼,搞不好他还知道这双绣花鞋闹鬼。”
“怎么可能?”韩佩云慌忙摇头,但很快她就转变了态度,紧张问:“你是说,我老公故意把这双闹鬼的绣花鞋带回来,是想要用绣花鞋来杀了我?”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那启悟连忙摇头道:“我只是随便猜测而已,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
见韩佩云面色悲伤起来,我用手敲了敲桌子道:“这双绣花鞋确实有问题,但解决之前还是应该搞明白绣花鞋的来历,先给你老公打电话把绣花鞋的来历搞明白。”
“嗯!”韩佩云连忙点头,拿出手机就拨打了电话。
可近乎是手机刚刚放在耳边之后,韩佩云又将手机放了下来,面色忧愁道:“方先生,打不通,我老公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那启悟紧跟其后问:“那和你老公呆在一块的人呢?你知不知道电话?”
韩佩云无奈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同事我虽然认识,可是都没有联系方式。”
“他娘的,这事儿就难搞了。”那启悟摸着脑门道:“唯一知道绣花鞋底细的正主都联系不上,这让我们很被动啊。”
韩佩云紧张问:“难道没有办法解决吗?”
我摇头道:“让你老公告诉绣花鞋的底细是最为直接的办法,既然他联系不上,我们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探究绣花鞋的来历了。”
韩佩云目光逐渐没落下来,冲着我挤出一抹苦笑,歉意道:“方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韩佩云的负罪感很强,我宽慰道:“我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东西的,对我来说没有麻不麻烦。”
趁着韩佩云还未开口,我从太师椅上起身朝厨房走去。
我这间厨房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但里面的东西还是非常齐全的。
舀了碗糯米后,我又抄起一瓶橄榄油走了出来。
将橄榄油倒入糯米里面,搅拌均匀后,我抓起一把包裹了橄榄油的糯米放进了绣花鞋里面。
等一双绣花鞋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后,我这才悠哉哉坐在太师椅上。
“大兄弟,你这是搞什么鬼呢?”那启悟犯难望着我询问。
我朝绣花鞋使了个颜色,眯眼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启悟不满嘟囔起来:“神神秘秘的。”
我眯眼轻笑,没有吭声。
等了足有两分钟之久,绣花鞋没有任何动静,急的那启悟是抓耳挠腮,韩佩云也是一脸的紧张。
继续又过了一分钟,那启悟有点沉不住气,凑过来正要开口,放置在桌上的绣花鞋突然轻微颤抖起来,一股血腥味儿弥漫出来后,就看到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从绣花鞋鞋面渗透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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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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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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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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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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