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可言惊叫一声,作势就要朝我冲过来,可刚走了两步,男人猛地转过身伸手直接便将她的脖子掐在手中。
“唔……”
郭可言剧烈挣扎,可非但没有挣脱出来,反而还被男人给提了起来。
“你这个臭婊子,竟然勾搭这样一个小白脸,我要杀了你!”
男人恼怒异常,用力之下直接将郭可言砸在了地上。
一缕娇柔尖叫传入耳中,我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斜靠在木墙上警惕盯着男人。
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对方的动作缓慢,却可以凌驾在我们之上。
我们现在在梦中,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不然梦中被男人杀死,现实中的我们也会死掉的。
舔着发干的嘴唇,我瞄了眼靠在门口的凳子,趁着男人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急忙抓起凳子高举起来,用力砸在了男人后背上。
这一击近乎是将我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男人猛地一颤,剧烈哆嗦一下,趁着这个功夫我快速冲上前去,拉着瘫坐在地的郭可言站起身就朝外面跑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不敢怠慢,一路狂奔,身后还传来男人的大喊声。
我手中没有武器,对付男人可谓没有一丁点的胜算。
男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搞明白,但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我只能尽快从梦境中离开。
想要离开梦境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自杀完成。
虽然在梦里面比男人伤害现实中也会有所伤害,但自杀的话,对现实中的我们够不了任何损伤,反而还会让梦境的我们离开。
扭头看了一眼,男人距离我们仅有不到五米远的距离,虽然他的动作略微迟缓,但是他的一步就顶得上我们两步,而且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拉近,要是被他追上,我们俩可就完了。
本想跳崖摔死,可是这一马平川的地面别说山崖了,甚至连个小土坑都没有。
看到眼前一棵粗壮的大树,我指着前方气喘吁吁喊道:“郭可言,跑快点,用脑袋撞那棵大树,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到现实了。”
郭可言花容失色,紧张问:“方先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不会。”我斩钉截铁回应:“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嗯!”
郭可言对我的信任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她用力点头后,就加快了脚步,迎着那棵大树快速奔了过去。
当来到大树前方,男人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两米远,郭可言自知被男人逮住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探出脑袋直接就朝大树撞了过去。
近乎是在她脑门和树干接触的瞬间,郭可言从我的眼前瞬间消失无踪,就在我也准备撞上去的时候,明明是地面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土坑,我一个没注意就掉落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让我双腿猛地一蹬,等睁开眼睛后,发现眼前的树林已经消失无踪,我出现在了房间内,而那启悟正一脸震惊的望着我。
下一秒我反应过来,我刚才进入的梦境是郭可言的,郭可言从梦境中出去,那梦境就没有了支撑的依仗,里面的所有都会消失无踪。
“郭可言!”我紧张喊了一声,本能朝身边看去,见郭可言揉着脖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方先生,我没事。”郭可言紧张的环视房间,激动喊道:“我们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我吁了口气,梦境中虽然没有经历太过惊悚的事情,但却着实凶险,差点就交代在里面。
拍了拍胸口,我的心跳还在突突乱跳,大有一种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感觉。
那启悟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压着声音喊道:“大兄弟,你们俩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我投去疑惑的目光,那启悟咂吧着嘴巴解释说:“刚才你们俩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而且房间里面明明没有风,可蜡烛却东倒西歪,好几次险些熄灭,吓得我都快尿出来了。”
“现在没事儿了。”我苦笑摇了摇头,瞄了眼蜡烛,因为我们安全出来,火焰正快速跳跃。
“那这蜡烛我现在就熄灭吧,我对这玩意儿都有心理阴影了。”那启悟说着就将手朝蜡烛探了过去。
“等等。”我将他拦了下来,在那启悟不解的目光下,我起身后将手指上的红绳解开,揉着被男人撞击过的胸口沉声说道:“这根蜡烛可以帮我们找到那只胸针。”
“怎么找?”那启悟费解问:“这只是平常的蜡烛,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吧?”
“到底有没有一会你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走过去将蜡烛端在手中,看向投来疑惑目光的郭可言,本不想解释,可那启悟却如同好奇宝宝般一个劲儿的催问,我也只能解释道:“这根蜡烛是连接梦境和现实的关键,而且那只胸针很有可能是镇物,梦中的怨灵就是借着镇物出现的,所以蜡烛可以感应到镇物的存在。”
那启悟眨着黑黢黢的眼睛错愕问:“还可以这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说着拧眉看了眼郭可言,她在梦里面被男人折腾的够呛,我虽然胸口还疼,但我毕竟是个男人,还可以硬撑一下,就让郭可言先躺下休息,等我们找到胸针在一块儿商讨。
起初郭可言还不大愿意,在我坚定的目光吸,最终按照我的要求老老实实躺了下来。
没有再去理会郭可言,我举起手将拉住护住,对那启悟点头,让他去厨房里面拿碗橄榄油过来。
那启悟点头后就走出房间,很快功夫便端着半碗橄榄油走了进来:“大兄弟,你用这玩意儿做什么?”
“引路。”我接过橄榄油将蜡烛插放在里面,解释说:“这根蜡烛已经不是普通蜡烛能比拟的,而且橄榄油又属阴,等到蜡烛颜色变了之后,就可以指引我们找到镇物了。”
“听不明白。”那启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摇头晃脑,我也没有过分去解释,双手端着碗直勾勾盯着蜡烛火焰。
不到半分钟,原本红彤彤的火焰慢慢变成了墨绿色。
那启悟见状指着蜡烛吃惊喊了起来:“变了变了,大兄弟,变颜色了。”Χiυmъ.cοΜ
“我看到了。”我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让他消停点,别这么咋咋呼呼的。
那启悟冲着我苦笑一声,激动辩驳:“我也是看到这蜡烛变了颜色太激动了,这也太他娘的神奇了,竟然还可以这样。”
我没有吭声,端着碗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墨绿色的蜡烛火焰并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当我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本来还笔直燃烧的火焰如同蛇信一样,朝客厅方向倒了过去。
我见有门,对那启悟点了点头,端着碗就朝客厅走去。
来到沙发边上,火焰探向了卫生间,等来到卫生间后,见火焰朝马桶飘荡过去,我让那启悟快点将马桶水箱打开。
他也不废话,激动地来到马桶边用力将水箱盖掀开后,急忙扭头冲着我喊道:“大兄弟,真神啊,里面有东西。”
我心中一喜,忙问他是不是胸针,那启悟连连点头,作势就要把手伸进去。
这枚胸针很有可能是镇物,要是贸贸然触碰,必然会被怨气冲撞了身体。
拦住那启悟,我将碗摆在盥洗台上念了三遍清心咒从水箱内将胸针拿了出来。
擦拭干净上面的水渍,这枚胸针确实和郭可言说的那样,是由黄金打造出来的,造型非常精致,而且在最顶端,还镶嵌着一颗钻石。
纯金加钻石,这枚胸针的价值肯定不菲。
放在手中细细打量之后,我发现在镶嵌的钻石里面,隐隐可以看到一滴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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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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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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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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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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