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多屁话。”我压着声音不爽一声,侧目看了眼一脸痛苦的郭可言,着急喊道:“郭可言的情况并不乐观,我又睡不着,只能用这种方法才可以进入梦境里面!”
“他娘的!”那启悟靠了一声喊道:“没想到这种要求竟然会从你口里面说出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动手了,你可得忍着点啊。”
“快点!”我坐起身催促起来。
那启悟也不墨迹,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可能是见没有什么东西作为武器,就转身去了客厅。
等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启悟再次进入卧室,手中紧握着一只烟灰缸。m.χIùmЬ.CǒM
他来到我身边低头瞄了眼烟灰缸,叮嘱道:“大兄弟,忍着疼,我要开始了。”
“开始吧。”
这一刻要说不紧张那完全是假的,但为了能让那启悟安心的拍下来,我只能露出一脸的镇定。
‘咚’的一声闷响从脑门后传来,我脑子一懵,开始嗡嗡作响,很快便袭来一阵刺痛感。
可是和我料想的完全相反,本以为我会睡着,可此刻的我竟然比刚才还要清醒。
“大兄弟?”那启悟呼唤一声。
“我还没晕呢!”
我刚说完,脑子再次一懵,显然是那启悟又补了一烟灰缸。
不过这一次效果要比刚才好很多,疼痛感还没有袭来,我便双眼发沉,眼前一黑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人虽然晕倒,但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
耳边传来那启悟的轻声呼喊,我却做不了任何回应。
足有好几分钟的功夫,我仅存的意识也朦胧起来,最后彻底了没有了知觉。
迷迷糊糊之际,我总感觉有股强劲的力道在拉扯着我的身子,我清楚这股力量是要将我拉进郭可言的梦境里面,所以我并没有抗拒,任凭这股力量左右我的行动。
跟着这股力量前行了很久,眼前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阵凉风袭来,让我心旷神怡。
凉风过后,我定睛朝四下看去,发现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绿海般的树林,而且从天际毒辣的太阳来看,郭可言的梦境应该处于盛夏。
我已经进入郭可言的梦境里面,就表示她还在这里,而且那个男人也还在这里。
“郭可言!”
此刻郭可言很有可能正在遭遇男人的毒手,我不敢耽搁,扯着嗓子大呼起来,可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将我的声音压制下来,听不到任何回应。
舔着发干的嘴唇,我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进入树林里面寻找郭可言的下落。
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这个想法萌生出来后,我便将其付之以行动,跨步朝树林走去。
一片片树叶随着清风偏偏落下,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很快便前行了百十米的距离。
透过密集的树木,影影绰绰间,我看到一座木屋出现在树林里面。
这片树林内出现这么一个建筑物,不由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男人既然在梦境中要挟郭可言做她不愿意的事情,那么这间木屋很有可能就是场地了。
快步奔了过去,随着不断接近,我终于听到了郭可言的惊呼喊叫声从木屋里面传来。
她正在遭遇危险,但很显然,男人还没有得手。
“郭可言!”
来到木屋外面,我再次大喊一声,木屋内惊慌的喊叫声瞬间安静下来,不过下一秒,郭可言歇斯底里的叫声便传了出来:“方先生,我在里面,救救我!”
我急忙闪身来到木屋门口,将虚掩的木门用力推开,顺势一看,就看到郭可言衣衫不整的躺在木屋里面的木床上,在她身上还有一个身材魁梧有力的男人。
这男人赤着膀子穿着一条平角裤,古铜色的肌肉疙瘩看得我心里有点发紧,这要是挨上一锤,就我这小身板,可能会立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
可眼下容不得我胡思乱想,将男人的底细搞明白才是我要做的。
“哪儿来的小子!”
一缕不以为然的讥笑声从入耳中,我顺势朝男人脸上看去,发现和郭可言说的一样,男人的脸上确实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雾气,看不清具体长相。
对方有备而来,是不想让我们看清楚长相,足以证明,这个男人郭可言认识。
有了这个想法,我冷冷盯着男人讥讽的笑了起来:“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你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男人不屑哼了一声:“我做的事情丢不丢脸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反问道:“真的吗?”
男人并没有吭声,而是冷冷哼了起来。
眼下我手中没有镇灵刀,对男人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如果硬拼的话,肯定会被对方胖揍一顿。
为了将情况缓解下来,我眯起眼睛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郭可言?”
男人冷笑问:“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这话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不安,而是轻笑起来:“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在现实中你什么都不敢做,只有在梦里面才可以展示出你的秉性。”
“你挑衅我?”男人话毕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我这话里面虽然有些挑衅的意思,但我并不想将男人彻底惹恼了。
我不甘示弱,直勾勾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道:“我并没有挑衅你,而是想要让你认清你自己!”
“闭嘴!”男人恼怒,突然举起拳头朝我砸了过来:“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对方的暴起发难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快速朝边上闪躲开来,稳住身子后,我刚才还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渐渐恢复正常。
这男人看起来三大五粗很难对付,但从刚才的一击来看,他的动作很缓慢,即便对我施展了杀招,我完全有能力避开。
有了如此依仗,我也没有唯唯诺诺,而是冷笑道:“我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你就如此激动,看来在现实中,你确实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你给我住口!”男人怒斥起来,猛地扭头朝惊慌失措的郭可言看去,阴森森怒吼问:“这个小白脸是你请过来的?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你竟然找人对付我!”
郭可言花容失色,惊惧的脸上流淌出两行泪珠,祈求喊道:“你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付我了。”
“你这个臭女人给我闭嘴!”男人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突然举起巴掌直接抽在郭可言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郭可言被抽得摔倒在地。
我见状激动喊道:“住手,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来打我啊,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没办法从梦里面离开!”
“小白脸,你这是找死!”男人怒吼连连,如同猩猩一样用拳头在厚实的胸肌上用力猛砸,突然就如同离弦的利箭般朝我冲了过来。
饶是我有信心避开男人的攻击,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对方会在我愣神的时候冲过来。
当男人距离我不到两米开外,我回过神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男人的肩膀已经冲撞到了我的胸口,只感觉一股骨骼断裂般的疼痛辐射全身,我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已经朝后飞去,下一秒后背就撞在木墙上,重重砸在地上。
“你的话不是很多吗?你说啊,你现在倒是说啊!”
男人快步走来,居高临下等着我,抬起脚踹在我的腹部,踹的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破裂,让我痛的面目狰狞,冷汗直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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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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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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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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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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