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我说啊,这常书,这,这,这一点儿的孩子,咋就会,半夜爬墙头了呢,唉,都能气死,我这七个孩子,六个啊,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学习,热爱祖国,热爱劳动,尊敬父母,团结同学,振兴中华,唉,就这个小七啊,常书啊,唉,这个学习啊,唉······”爸爸喝着闷酒,眉头皱成了一大把。
养父吃了一口菜,神秘地笑着,看着我爸爸,喝了一点酒,呡了一下嘴,“遗传,你不要脸,一天到晚的,家里有媳妇,还去爬别人家的墙头,常书啊,这是被狗咬了,腿还没有被打断呢,嘿嘿嘿。”养父拍着我爸爸的肩膀说,爸爸尴尬了。
养母笑了,“哎呀,常书啊,等着吧,这小子执着呢,等着吧,他不知道下面还出啥幺蛾子呢,唉,我这心啊,玉喜这四个孩子啊,我是一点心都不用操,就这个常书啊,让我的心啊,一天到晚的吊着,唉!”养母给我养父和我爸爸倒着酒说。
我爸爸叹息着,左手从下巴开始搓着脸,从下往上,一直到头顶,甚至把头屑都弄的漫天飞的,我养父嫌弃地扇着风,爸爸突然用右手拍着小桌子说:“喜子啊,你说,我这,啊,爬这么多家的墙头了,也没有被狗咬啊,啊,真是的,祖宗八辈的人,都给我丢完了!”爸爸很是郁闷。
养父嫌弃地看着我爸爸,“吆吆吆,不要脸,爬墙头,还没事儿呢?那腿是咋断的,滚蛋吧,你,死不要脸,非要人家再打断一条腿,就知道厉害了,啥玩意儿啊!”养父撇着嘴,擦着嘴里流出的口水或酒说。
在他们喝酒的同时,我带着纱布又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摸到了张春华家的红薯地里,把他们的红薯给刨了。
其实啊,我是这样想的,趁我现在是暑假,先帮助张春华家干活,能干点就多干点,免得开学后,学校的什么杂活都让我干,我“伺候”校长、“伺候”老师、“伺候”班长,甚至还要“伺候”小组长的,忙不过来,于是,我就通过三天的观察后,确认地块后,就直接行动了。
在我正刨着的时候,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就咋呼着过来了,“哎呀,你这是干啥呀,红宇刚开始拉秧(成长)啊,还没有结(长果)啊,啊,我们家咋得罪你了啊,我们的狗,为了你都被打死了,你是啥人啊,啊,······”张春华的妈妈一把就抢走了我的抓钩子,扔出去很远。
看着地里被我刨的乱七八糟的红宇啊,张春华的爸爸叹息着,蹲在了地上,开始,把那些刚刚长长的红宇秧子,又开始往地里栽了。
“别动,别动,把这个坏蛋玩意儿,神经病,给我绑上,绑到地头的树上,上次,爬咱们家的墙头,这次,刨咱们的红宇,下次,不知道干啥呢,我要去找他爹娘去,这次,必须要有个结果!”张春华妈妈的话,一下就警醒了她的爸爸,他们就找了地头的一截一截地布条,把我反手绑在了地头的一棵杨树上。
看着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地,我茫然了,到底,我该怎么做啊,才能赢得张春华对我的“爱情”呢;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喜欢”我呢。
火辣辣的太阳啊,也很是有劲儿地,把我给晒的呀,我的汗水啊,顺着脸、肚皮、腿,都汇集到了我的伤口,开始火辣辣地疼啊。
张春华的妈妈叫骂着就出发了,“谁家的野孩子啊,谁家的野种啊,不长良心啊,有人生没有人管啊,专门毁坏人啊,没有良心啊,杂种啊,我们家咋得罪你们了,扒你们家祖坟了,抢你们家粮食了,······”一个农村妇女,就这样拍着手,冒着尘土的烟,见人就骂着倾诉着。
张春华的爸爸看着地里的红宇秧子,很是心疼,怕被太阳给晒死了,就开始往回种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站在树荫下。
很快,张春华来了,站在我跟前说:“哎呀,常哼啊,你到底想干啥啊!”她的脸上都是纳闷和生气!
“我想娶你,娶你做媳妇!所以,我给你家干活,开学,就没有时间干了,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汗水刺的我的眼睛睁不开,我认为,她应该高兴了,应该蹦着跳着高兴。
但她却恼了,脸气得红红的,开始,不论位置地打着我,打着我的脸,踢着我的肚子,甚至踢到了我的裆部,疼死我了。
她先是疯狂地打我,然后,拿起地上的泥土和土块砸我,很快,我就是满身的泥土了,甚至看不出人来了。m.xiumb.com
“哼哼哼,干啥呀,我就是想和你谈恋爱,哼哼哼,想娶你,哼哼哼,别这样啊,哼哼哼。”我尴尬地努力地笑着说,想缓解她对我的仇恨。而且,我认为,像我这样的一表人才,就是成绩差点,家庭条件吧,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是很好的吧,要是论学习的话,我的哥哥姐姐们都是出名的成绩好啊,张春华应该高兴才对啊。
当我这些话刚刚说出口,张春华真停下了,她指点了我一下,然后,到处找着什么,甚至走出了很远,这情况都引起了她爸爸的重视,他在地里站起来了,上身的衬褂也湿透了,充满疑惑两手泥土地看着我们。
张春华开始在地上捡着什么,很快,她就抓着两把什么东西就回来了,站在我的对面,笑着对我说:“常哼,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我开心了,夹着双腿,以减缓被踢着裆部的痛苦,“我要和你谈恋爱,你是我的第一个媳妇,我要娶你,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
张春华笑了,准确地讲是冷笑了,“常哼,你敢张嘴吗,啊——”她对我做着张嘴的引导动作。
我笑了,长大了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戴着红盖头的样子。
慢慢地她向我走来了,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先是把右手里的东西,往我的嘴里塞着,然后,又使劲儿地把左手的东西也塞进我的嘴里,最后,两只手一起按着我的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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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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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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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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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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