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土著人缓过来后,对他们摆摆手说了什么,这些土著人就都安静了下来。
有意思,看来这些土著人还处于母系社会的形态中呢!这位被救上来的女性土著显然是这个家庭的一家之主。
张晓珲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家子,想到自己妹妹为了体验母系社会专门跑到摩梭人的村子里住了两个星期,回来后失望地说摩梭人的母系社会其实并不纯粹,因为在许多重要事物的处理上,甚至一些仪式上的重要位置站着的都是男人。
如果妹妹可以近距离观察这些土著人她一定会很开心罢,说不定还会跟他们住上三五天,时间再长就不行了,这是他妹妹可以忍受不洗澡天数的极限。
他在观察着别人,也有人在偷偷观察着他们。
达丫心里越来越害怕,她不知道家里人发现了没有,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们与她们太不一样了,刚刚为了救阿妈,她没来得及思考,可如今她看得越仔细就越紧张。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没有恶意,还救了阿妈阿舅和阿妹,可他们来了就得吃食物,但是土地上的食物只够他们族群的人采摘,前两年因着发洪水许多食物都没长出来,许多小婴儿一生出来就被溺死了。
这些人虽然不凶悍,可他们很能干,他们会把地里的食物采光,水塘里的鱼儿猎光,那她们自己族群的人就得饿死……
她不敢再想下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白的团子,团子比她的两个拳头加一起还大一些。
她一愣,把团子递给她的正是她请求帮忙的人,可她不知道这团子是什么,她不敢接。
张晓珲已经发现了这个聪明的小女孩对他们产生了警惕防备的心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处于她们如今的社会阶段,最直接的争斗为的无非就是食物,他拿出了一个馒头给她,是为了让她明白他们不会跟她的族群争抢食物,不然如果发生了土著人为了保护食物主动攻击大乾人,那后果必然很严重。xiumb.com
小女孩没有接受他的馒头,张晓珲撕了一小块馒头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咽进肚子里,再把剩下的馒头又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终于接过馒头,张晓珲微笑着示意她吃一口。
达丫像张晓珲那样撕了一小块馒头放进了嘴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没再继续吃这个大馒头,而是马上把馒头拿给她阿妈。
这种食物又香又软,他们族群从没吃到过这般的食物,自然要第一时间给阿妈享用。
“阿妈快吃。”达丫欣喜地把馒头递给她阿妈,达丫阿妈疑惑地接过馒头,她还不能移动,刘大夫在给她上夹板,她本来正在专注地看着,想要学会了好给像她一样受伤的族人治疗。
“哪来的?”她问道。
“那个人给的。”达丫指了一下张晓珲。
达丫阿妈看向张晓珲,她大概三十岁左右,当然因为张晓珲也是第一次见到土著人,也许判断不太准确。
“谢谢恩人,万灵护佑你。”达丫阿妈对张晓珲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然后也撕了一块馒头放进嘴里吃起来。
跟达丫一样,她也是一尝到馒头眼神就亮了,赶忙把馒头给所有在场的土著人都分了一块,于是土著人们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们喜欢吃馒头就好,张晓珲就怕他们不接受外来的食物,那以后冲突就难以避免,如果他们接受外来食物,那么即使土著人赖以生存的采摘食物减少了,他们也可以通过交换体力劳动换取食物,这是双方可以和谐相处的关键。
刘大夫给女性土著人绑好了夹板,本想叮嘱她要多长时间才能拆掉,但一想她也听不懂,也就不说了,那个年轻的男性土著人背起达丫阿妈,达丫牵着她妹妹的手,一群人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边侧着身子走,离开十多米才终于背对着张晓珲一行快速往从林里走去,最终消失在林子里。
“将军,他们好像不知晓这是金沙。”孙辽看着土著人的背影说道。
“野人自然不会知晓这个,我瞧他们手上拿着的一把像斧子似的东西还是石头跟木柄绑起来的。”林拓说道。
嗯,这帮小子观察得倒挺仔细的。
“应该称他们为原住民,意思是他们比咱们先在此地住了很长时间了,日后‘野人’这个称谓不可再出现,这是纪律。”张晓珲正色说道。
记住了这处金沙洞的方位,大伙继续进行拉练,发现金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队伍,大伙士气高涨,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开采淘金,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远航更有价值。
而且虽说金矿不能私自开采,但是可以在朝廷监管下开采,给朝廷交上所得矿产的稅金即可,只要确定有金子,能淘出来就有发家致富的机会,不会白白做些无用功。
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了林拓衣裳上沾染的金沙,那含金量可不少,只要朝廷发布采矿布告,他们一定让家里人第一批前来。
“将军,他们好像不知晓这是金沙。”孙辽看着土著人的背影说道。
“野人自然不会知晓这个,我瞧他们手上拿着的一把像斧子似的东西还是石头跟木柄绑起来的。”林拓说道。
嗯,这帮小子观察得倒挺仔细的。
“应该称他们为原住民,意思是他们比咱们先在此地住了很长时间了,日后‘野人’这个称谓不可再出现,这是纪律。”张晓珲正色说道。
记住了这处金沙洞的方位,大伙继续进行拉练,发现金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队伍,大伙士气高涨,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开采淘金,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远航更有价值。
而且虽说金矿不能私自开采,但是可以在朝廷监管下开采,给朝廷交上所得矿产的稅金即可,只要确定有金子,能淘出来就有发家致富的机会,不会白白做些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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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洲停留了五日,确认舰船修补完好,东海舰队终于启程一路往西,在半个月后到了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之间的巽他海峡,而舰队这一路一直沿着爪哇岛以南的洋面航行。
在通过这处连接北太平洋和印度洋极为重要的通道时,张晓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上一个时空苏门答腊岛由于海上丝绸之路要道,因此沿海一带经济繁荣,在东部出现了一些著名的城镇,我国古代从唐朝开始就接受这里的王国朝贡,到了明朝还在这里设置了管理机构旧港宣慰司。
之所以明朝会在苏门答腊岛设立管理机构,是由于郑和下西洋前苏门答腊岛上的三佛齐和爪哇岛上的满者伯夷之间的两个政权打来打去,局势混乱,再加上旧港的土地肥沃,十分富饶,种一季谷,收三季稻,不少华人就趁机在旧港安家了,一来二去人越来越多,到了郑和下西洋时朝廷即设立了旧港宣慰司,把苏门答腊岛的大部分地区纳入明朝属地。
按理说现在正是那个名为“三佛齐”的王国统治苏门答腊岛的时候,但是苏门答腊岛跟爪哇岛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上个时空两边都派了使者到宋朝寻求支持,这个时空究竟是个什么情形真不好说。
他拿起望远镜往西边看去,果然看到许多大小船只在海面上混战,其中一方明显已经处于下风,两边的战船风格迥异,似乎并不是临近两地的船只。
“转向,左前方十点钟方向,全速航行。”张晓珲下令。
但是舰队距离战场实在有点远,还没等东海舰队赶到,防守一方已经溃不成军,大部分船只起火,士兵纷纷跳进海里,而进攻一方已经攻进了岸上的城镇,真个叫势如破竹。
攻方的船只密密麻麻,看起来不下一百艘,显然并不是海盗,他们的船只已经把进入港口的航路全部封死了。
在张晓珲的望远镜镜头里,离海岸不远处有一座城池,城墙比邺城的城墙矮多了,也就三米多高,按大乾的标准,这连大户人家的院墙都不如,也就能防些小毛贼,城池外散布着居所,都是竹木搭建的屋子,攻击一方的士兵上岸后,屋子里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躲藏,岸上的屋子也开始燃烧起来,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岸上的人们扶老携幼想要上小船逃离,但都被另一方的战船截住,船上的人不是被射杀就是跳海,即使是幼童也不能幸免,看起来十分凄惨。
张晓珲虽然看得怒火中烧,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只能下令舰队做好战斗准备。
“鸣笛。”张晓珲说道。
他们暂时赶不过去,用声响威慑一下吸引这些战船注意力,好让岸上的人们多些逃生机会也是好的。
但是张晓珲也不能贸然跟这进攻方开战,虽然可以打个痛快,但没准就会酿成外交事件,因为这舰队显然是个小国的战船,说不定还是大乾的某个藩属国的舰队。
可惜对方没有这么想,大概也是因为东海舰队区区十二艘船只也太不起眼,海盗拥有的船只都比这多得多呢!因此当攻方舰队发现东海舰队接近的时候,分了大半的船只排成进攻阵型向东海舰队包抄过来。
这个朝代没有国际上统一的旗语,张晓珲也没办法告诉他们自己是大乾的海军舰队,船上挂着的大乾国旗这些小国还没来的及熟悉,船舷上刷漆的文字这些敌船上的指挥官大概率看不懂。
但是这些东南亚小国之间打仗大乾不可能完全不管,当年暹罗人与末罗瑜人互相仇杀,元成祖忽必烈还下诏制止呢!这下是张晓珲赶上了,从人道主义出发也不能眼看着那么多平民被残杀,不然日后传出大乾的舰队明明路过却冷眼旁观,日后大乾显然也无法立威。
“冲过去!”张晓珲下令道。
十二艘舰船保持着雁阵全速前行,并没有因为前方迎来的庞大船队稍有减速。
“哪来的小贼寇,竟敢不自量力趁火打劫吗?”东征舰队的副统领德拉冷笑道。
他们此次出兵是为了教训一下不识时务的三佛齐,长期以来明里暗里挤压他们的神教教徒,他们的王已经三番五次发函但三佛齐都置之不理依旧如故。
这区区十二艘船也敢向他们的舰队挑衅,虽然吐着黑烟发出怪声,但他德拉身经百战,这种小伎俩根本就吓不到他!
“德拉将军,这些船只速度极快,可它们的船帆并不比我们的大多少,会不会有怪异之处?”有人问道。
“能有何怪异?不过都是船只……”德拉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什么东西飞到他的旗舰前炸开,溅起的水花打到了他的脸上。
“是何物?方才是何物打到了水中?”德拉猛地扑到船舷往海里看,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炸开的地方荡出了一层层波浪。
“是是是……那些怪船发射的。”答话的人口齿都不灵活了,这般远的距离,对方是故意打在他们的船只前方还是够不着呢?
“他们船上有人拿着两面小旗对着我方做手势。”又有一人说道。
德拉定睛看去,果然最前面的船只上一名旗手正在挥舞着红色的旗子,而他好像竟然也能领会到这旗子表达的意思:“我要前进,立即避开!”
格!你喊避就避吗?他要避了日后还怎么领军?
“给我拦住他们,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德拉感觉受到了极大的藐视,这些小海贼必须全部收拾了!
“将军,为何不炸毁他们的船只?”王峰问道。
“不急,我知道这些舰船是哪来的了!”张晓珲答道。
看来这场著名的战争竟然让他给赶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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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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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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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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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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