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纯粹的澳洲原始土著人的长相,事实上这样的土著人早在白人到达澳洲没多久就消失了,此后所谓的土著人也只是白人男性与女性土著人生下来的混血儿,即便这样的混血儿在1967年的时候也只有7万人,但就是这样的混血群体也不被看成人类,直到1967年,澳大利亚举行全民公决来决定这些混血儿到底是人,还是动物。
对于土著人的着装问题,海军将士们已经见惯不惊了,毕竟就他们自己的体验来说,在这些地区生活确实是光溜溜啥都不穿更加舒适,他们自己在舱室也都是只穿着一件裤衩而已。
但是看清楚了土著人的长相还是让他们很惊讶,虽然张晓珲已经一再教育土著人也是人,只不过生产水平没有发展才导致他们认知低下,但他们的脑海中仍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两个字——野人。
“将军,是两个小野人。”王峰直白地说了出来。
这……
野人就野人吧!好歹还是当人看。
张晓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是一公一母两个小野人。”又有士兵进一步解释。
张晓珲一噎,他真是想多了!
“是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他纠正道。
“公母”这种提法那就是潜意识里还把土著人归为动物,如果不把人当成人而是当成动物,无缘无故虐杀时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有奖励,这就是白人当初对土著人大开杀戒时的心理基础,而这是张晓珲一直以来想要极力避免的。
土著人离得近了,能看出来这两个都还是孩子,男孩十多岁,女孩八九岁,两人脸上都带着着急的神色。
他们手上没拿着任何东西,男孩一直挥舞着双手,跑到队伍最后面就跟离他最近的将官急急地说着话。
女孩却没有这么做,她一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着队伍里的人,直到来到张晓珲面前,跟张晓珲眼神对上。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而且还很会抓住重点。
张晓珲想道,这孩子显然是在队伍中寻找对他们有善意的人,他们肯定是遇到麻烦事需要帮忙,她在筛选出会帮助他们的人,而不是像男孩一样做无用功。
女孩跟张晓珲对视了十来秒钟后,双手交叉放在心口处对张晓珲躬下身子,看起来像是行了一礼的意思,接着嘴里说着“@#*##……”,同时双手也在比划。
张晓珲听不懂她说的话,就通过她的比划来判断,女孩先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自己蹦进去,接着双手抱头蹲在里面,展示完了就抬头看张晓珲,伸手往队伍左侧后方指着,嘴里说话时带着恳求的语气。
“陆战队一班跟我走,带上背包。别的人原地休整。”张晓珲说道,跟着女孩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女孩露出欢喜的神色,一边走一边对张晓珲做刚刚疑似行礼的动作。
张晓珲对她点点头,心里想道,谁说土著人是野人?这女孩小小年纪,比他自家妹妹在这个年纪时懂事能干多了,他妹妹在这个年纪别说察言观色了,人家说反话损她她都听不懂。
土著男孩看到张晓珲带着人跟土著女孩走,欢喜地跟了上来,土著女孩对他说了什么,土著男孩便也像张晓珲和陆战队队员们像女孩一样行礼,看起来两个人中明显是女孩在主事。
其实土著人大多都是很善良的,北美的印第安人帮助了乘坐“五月花”到了北美的第一批新教徒,在他们忍受饥饿和寒冷时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和保暖衣物,还教会他们种植南瓜和玉米,这就是美国感恩节的来历,两个澳洲人在穿越澳洲中部的干旱沙漠地区又渴又热差点死去时,也得到了一群土著人的救助。
然而讽刺的是,帮助了新教徒的北美印第安人遭到了种族灭绝,从十五世纪白人到来前的五百万人剧减到了二十五万人,那两名被土著人救活的澳洲人更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枪射杀救活了他们土著人。
澳洲土著的人数在白人登陆之前有说三十万也有说五十万,之所以快速减少除了被虐杀之外就是被抓去当成奴隶卖了。
土著孩子带着张晓珲和陆战队队员走了一百多米,绕过一个巨大的蚁丘,这个蚁丘足有两米多高,十多米长,应该是多个蚁丘连在一起形成的,类似的蚁丘澳洲有很多。
离蚁丘不远处有两名年长土著趴在地上的一个洞口边上,这个洞口直径一米多点,看来事情跟张晓珲猜想的一样,有人掉进了洞里,土著人没能把人救上来,派出两名土著孩子去找人来帮忙时他们先遇见了张晓珲的队伍。
土著女孩开口大声跟洞口边上的两名土著老人说着什么,那两名土著老人抬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急急地对张晓珲和陆战队队员说着话。
难怪当时的欧美白人那么容易就灭了他们呢!这些土著人心思确实很单纯,主要也是在这片陆地上生活的人不多,土地上自然生长的食物足够他们通过采摘渔猎就能生存下去,不需要像在别人口密度大的地方那样跟别的人群争抢,因此也就没有防人之心。
张晓珲放下背包走过去从洞口往下看,这个洞底部比洞口稍大一些,有七八米深,洞里有三个人,光线不好,只能看出是两大一小三名土著人,小的土著人大概只有三四岁。
那就把人救上来吧!这么深的洞,看来也不是同时掉下去的,应该是其中一个想下去把先掉下去的人救上来,结果下去了自己也上不来了。
“准备救援。”张晓珲说道,自己转身蹲下打开背包拿出救援装备。
他准备自己亲自下去,洞里的人有可能有土著女性,这些陆战队队员面对这些不穿衣服的异性多少都会有心理障碍。
“将军,让我下去罢!”林拓开口说道。
将军身为舰队主将,肩负着要把舰队带回军港基地的重任,目前舰队暂时没有别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因此不容有任何闪失,而洞里情况不明,他不能让将军下去冒险。
张晓珲抬头看向林拓,小伙子一脸坚定。
“也好。”他点头说道,林拓所在的疍家人受礼教影响不是那么明显,疍家的女性生活在船上,也经常会下到海里游泳,因此相对的,林拓面对这些不穿衣服的土著女性坦然得多。
而年轻人确实也应该多积累经验。
林拓在身上绑好安全绳,另一头系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两下就下到了洞底。
洞底下全是淤泥,两名土著人双手放在心口对他行礼,“呜呜哇哇”说的大概是感谢的话语,林拓对他们微微笑说道:“你们得救了。”
他知道他们听不懂,但是总能看懂他的笑意。
两名土著人一男一女,男性土著人看着更年轻一些,对女性土著人很是紧张,对林拓示意先把女性土著人送上去。
女性土著人一直坐在地上,神情萎靡,林拓扫了她一眼,仰头对洞口外喊了一声:“将军,有一位土著人好像受伤了。”
谷壘</span>“伤哪了?”张晓珲问道。
“我问问。”林拓答道,对着自己身体比划,脸上做出疑问的表情,那土著人看懂了,对自己的小腿指了指,又指向女性土著人的小腿。
林拓这才仔细看向女性土著人的小腿,有一条明显肿大。
“应该是小腿骨折了。”林拓说道。
“去喊刘大夫过来。”张晓珲吩咐身边的一名陆战队队员。
“是!”队员转身跑步离去。
“先把受伤的人送上来吧。”张晓珲对洞底下的林拓说道。
“是!”林拓答道,示意男性土著人把女性土著人扶起来,他毕竟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接触女性土著人的身体。
男性土著人把女性土著人扶起来,那小土著人紧紧抱着女性土著人没受伤的腿,林拓低下头,把救援绳绑到女性土著人的身上,男性土著人把小土著人从女性土著人的腿上扒了下来。
没办法,这救援绳的绑法一般人也不会,更不用说是土著人了,他绑好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对洞口上喊道:“将军,救援绳绑好了,可以往上拉了。”
“拉吧!慢一点。”张晓珲对洞口的陆战队员们说道。
土著人个子倒是不小,但是都很瘦,而且肚子总是鼓鼓胀胀的,大概是营养不均衡造成的。
女性土著人很快被拉了上来,随队军医刘大夫赶紧过来给她诊治,却在看到她身上的沾染的泥尘怔了一下。
他看看张晓珲,张晓珲在往洞底下看去,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将军到底是少年人,都说非礼勿视,他自然不会往这个女野人身上细瞧,因此也就没留意罢。
刘大夫一边想道,一边小心地检查这名女性土著人的伤腿。
洞口外的四个土著人都围过来紧张地看着这名女性土著人,好像洞里没人还留在底下。
洞里面林拓又要把救援绳绑到男性土著人身上,他摇摇头,自己抓住绳子像猿猴一样灵巧地爬上了洞口,那身手敏捷程度一点不比陆战队队员们差。
洞里只剩小土著人跟林拓了,小土著人是个女娃,并不怕林拓,手上还拿着一个果子,林拓给她绑好了救援绳后,她就把果子递给了林拓,脸上还露出笑容。
“你留着自己吃罢!”林拓摆摆手说道,他对自己心中对这些人的“野人”定义产生了动摇。
这么小便懂得了知恩图报呢,怎能是野人呢!
小土著人被拉上去后,林拓也抓着绳子往洞口攀上去,却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一半是被阳光照射到的一半,洞壁上隐隐约约反射着细碎的金光。
他正想抠出一点仔细看看,却听见洞口外他的战友孙辽说道:“将军,这土著人后背上沾染的泥沙发着金光。”
他听见自家将军回答道:“我看到了。”
“看着像金子,这洞里的会不会是金沙?”孙辽又说道,声音有些兴奋。
“让林拓探查一下。”张晓珲说道。
其实在那名女性土著被拉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她身上的金沙了,毕竟黑色很容易反衬出金色,但就算是今天没有在这里发现金沙,他其实也是清楚这块陆地上哪里有金矿的,而且他也打算找个机会给皇帝写个报告说明一下。
只是现在需要提前报告给皇帝了,大伙已经发现了这个洞里可能蕴藏着金矿,如果自己压下来不让探查倒显得要私藏似的,士兵们这么想虽然不太好,但问题倒不大,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让他误会自己要私藏那麻烦可就大了。琇書網
这可是金矿,而不是什么煤矿铁矿,自从金子在人类社会出现后,无论古今中外,金子都是财富的象征,现代国家每到经济危机就靠库存黄金渡过难关,可以说,黄灿灿的金元宝那就是人人都喜欢的好东西!哪怕最不把钱看在眼里的他自己妹妹,过年买巧克力时也喜欢挑金元宝造型的。
还有就是,当时他给皇帝介绍这块陆地时也提到了这里盛产黄金。
其实身为皇帝,知道了他们一家的来历以后,没有想方设法威逼利诱套问出地球上的金矿等矿藏分布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这也是张晓珲对老皇帝的印象比较好的原因之一。
当然大概老皇帝想的是,不管这些宝藏在哪里,反正都是大乾的,就算是在大乾老百姓手中也是大乾的,这叫藏富于民。
“将军,这洞壁确实发着金光。”林拓在洞里说道,语音中也带着激动。
他虽然没有摸过金子,但是金色他还是知晓的,庙里的菩萨有许多都塑着金身。
“好,先上来,回程时咱们再挖些回去送去京城报给朝廷,朝廷自有奖励,大家都知晓吧!若是咱们私挖矿藏可是重罪。”张晓珲决定给这帮小子泼泼冷水。
财帛动人心,任谁看到这金灿灿的金沙都难以冷静下来。
他这话一说,小伙子们脸上激动的神色果然平静了不少。
“若是觉得此地刚刚发现还未归属大乾,乃是无主之地,但我想请诸位细想一下,若不是朝廷拨付银子组建海军,还不惜血本打造舰船,我等是无法到得此地发现这金沙的。”张晓珲再说道。
我国自从汉代汉武帝时期开始推行盐铁官营之后,金银铜铁这一类的金属矿藏不再允许私人开采,一旦被发现刑罚极重,他不希望这些队员的家人们铤而走险。
正在给女性土著人接骨的刘大夫暗自点头,心道:“张将军这般的心性难怪深得皇上信任!”
原本他就担心张晓珲让士兵们不要声张,现在听他说要报与朝廷总算是松了口气。
“啊!”随着一声惨呼,大伙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土著人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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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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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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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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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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