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封侯失色叫道:“你、你说啥?我叫人去砍你?兄弟,我看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发誓,我邓封侯绝对没有叫人去砍你,我要骗你的话死全家!”
我直接甩给他一声冷笑:“草泥马的,知道我周龙最鄙视什么样的人吗?就你这样的,做了,还踏马不敢认,你是男人吗你还?”
邓封侯带着哭腔呜哇叫道:“我真没有叫人砍你,我发誓啊,我要叫人砍你了,我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卧槽?
邓封侯这么狠的话都说的出来?而且看他这样子,貌似还真不像撒谎啊。
这下我反倒有点糊涂了:“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刚才仨人跑我门店里想砍我,我没在,要不是我老婆生猛,狗RI的那仨人就把我老婆伤了,你敢说那仨人不是你派去的?”
“真不是我啊……”邓封侯急的大呼冤枉,“兄弟你好好想想,我要不肯放过你,我干啥不在洗浴就把你办了?当时在洗浴我要不想让你走,你根本走不了!”
我也这么想。
要不然我也不会给狒狒说邓封侯肯定不会找后账了。
可问题是,那仨人也亲口承认是邓封侯派的人了啊,而且我和江燕到了这地界,唯一招惹的就是他了,别人还能是谁?
“兄弟,咱、咱坐下来好好说成吗?”
邓封侯见我迟疑了,略带央求道:“今天要真这么闹下去,咱俩谁都不会好过,你说呢?”
我低头瞪着他被我踩住的手,思绪乱飞。
这件事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因为邓封侯确实没理由再找我后账,在洗浴我没武器没什么的,他那么多人对付我一个人绰绰有余,邓封侯犯得上晚上再找人偷偷对我下手?
我有点拿不定了……
迟疑了半晌,我斜眼朝那帮人看去:“你就指着这帮人在这儿跟我好好说昂?”
邓封侯惶恐道:“不是不是……你们还踏马愣着干啥,都给我滚,滚出去!”
十几个人一看这个,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的只好出去了。
见状我这才放心下来,只要他们出去,单凭邓封侯和另外那个早就吓的蜷缩在沙发角不敢吭声的家伙俩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我把脚挪开,邓封侯大松了口气,苦着脸带血的脸,吃力的爬起来坐下,呼呼的喘着粗气,信誓旦旦说:“兄弟,你不也说了,我邓封侯大小也算是个人物,我要想办你,在洗浴就办了,我何苦要到了晚上再找你麻烦啊,这事儿可真跟我没关系。”
“我刚来这里不久,就跟你有过冲突,不是你,那会是谁?”我想不通的问题,索性直接甩给他,让他去琢磨。
邓封侯苦着脸:“我上哪儿猜去啊这个?”
接着邓封侯突然又瞪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知道咱俩的矛盾,然后就假装我的人去砍你,结果……”
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断了邓封侯后面的话。
我紧握着刀,警惕的瞥着他,另外一只手就慢慢把手机掏了出来,他但凡敢动,我这刀子可绝对不带客气的。
瞥了眼显示屏,是江燕打来的,我赶紧接了:“喂,老婆?”
“老公,有个人说指使他们来的人不是叫邓封侯的那个人!”
电话里江燕这话让我心里豁然一动,眉头不禁紧蹙起来。
“这个人怕了,我就问他到底是不是邓封侯,他吓的居然尿了裤子,说不是,派他们来的人是那个郎三!”
江燕后面这句话更让我心里豁然一沉,失色道:“郎三?!”
“对。”江燕道,“看来郎三这个人很阴险啊,表面听了邓封侯的话过来道歉,和解,可背后还要派人过来找咱们的麻烦。”
我脑袋里一道一道的灵光闪过。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对,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媳妇,你在家注意安全。”
叮嘱了一句之后我把电话挂了,黑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胖子。
邓封侯神色慌张,显然是被我刚才的狠劲儿给吓到了,但他眼里却没有撒谎的痕迹,加上江燕的话,看来这事儿……
我心里有了数。
我索性坐下来,把刀随手放茶几上一放:“邓哥,我媳妇打的电话,她说了,那仨人不是你派去的。”
邓封侯下意识的瞥了眼茶几上的刀,一听这个顿时大松口气,苦道:“你看,我就说不是我吧?我邓封侯不算正人君子,但起码我也不是个小人,不会当面说不跟你计较,又背后找你麻烦!”
我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仨人是谁派去的?”
“谁?”邓封侯苦笑道,“我真不知道是谁啊兄弟。”
“是郎三。”我特干脆的告诉他。
邓封侯俩眼豁然一瞪,暴跳如雷:“草踏马的是这王八羔子?!兄弟,你相信我,我真给他打电话要他去给你道歉了!这狗RI的要造反啊草,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兴旺!!”
邓封侯气急败坏,一嗓子吼出去,很快刚才带头进来的尖嘴猴腮就蹿了进来:“老大我在!”
看这货还想着进来就干仗,结果一看我和邓封侯都在这儿坐着,就跟朋友似的,这货登时就愣了,满头雾水。
“去把郎三给我带过来,别管他在哪儿,他要不来,就给我把腿打折抬过来!”
邓封侯显然是气坏了。
兴旺迟疑了下,最终也没敢多问,扭头赶紧去了。
邓封侯骂骂咧咧个不停:“气死我了,郎三这个狗RI的,造反了,他个傻哔敢跟我造反了,草踏马的!”
“兄弟你等着,等他来了,我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
邓封侯多少都有点惺惺作态。
我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邓哥,郎三是去店里找过我,还买了条中华给我道歉。”
邓封侯一怔,糊涂了:“啥?找过你?那他……那他干啥还要找人去砍你?”
接着他又恍然大悟道:“这羔子真踏马混蛋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这是,草踏马的,不行,就冲他这个,我也得教训不可!”
“兄弟你是不知道,他仗着我老婆,就是他姐疼他,他就到处惹是生非,把我脸都给我丢光了,我要教训他吧,我老婆还找我麻烦,我踏马也憋屈啊。”
“这次的事儿你放心,我邓封侯绝对给你个交代,说啥也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等着看吧兄弟!”
我撇撇嘴,掏出来烟点上,悠哉哉的抽了两口之后笑道:“邓哥,你信不信,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ωωω.χΙυΜЬ.Cǒm
邓封侯一愣,满头雾水:“啥意思昂兄弟?”
我徐徐笑道:“这事儿郎三.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你。或者说,是冲咱俩。”
邓封侯眼瞪的更大了,失色道:“冲咱俩?啥意思啊?”
我不紧不慢的啪嗒了口烟,一边吐着缭绕的白烟一边轻声笑道:“在我抓住那仨人问他们是谁派来的时候,有个人想都不想就说是你。”
“你说,他们既然是郎三派去的,那为什么要给我说是你派去的?”添加\&"jzwx123\&"W信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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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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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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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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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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