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封侯还是一脸糊涂,眨巴着眼苦笑:“我还是不大明白昂兄弟。”
“呵呵。”我暗暗好笑,这货的脑袋真不知道怎么长的,估计这脑袋里面跟他肚子似的都是脂肪吧。
我只好耐心解释道:“郎三这明摆着是要把事情嫁祸给你。”
邓封侯完全怔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眼珠子凸的都快掉出来了。
似乎这对他来说,简直不能信。
“怎么,你觉得郎三.不敢这么做,还是不会这么做?”我笑呵呵的问道。
邓封侯脸上挂着血,那也挡不住他的不敢置信,倨傲道:“兄弟,别的我不敢说,也不是我给你吹牛哔,郎三这小子混,那都是仗着我的名号,他哪儿有胆子故意嫁祸我?而且嫁祸给我,他有啥好处啊?”
我撇撇嘴,耸耸肩,笑道:“那你说,那仨人为什么要说是你指使的?”
“还有,郎三这么做,第一,把我砍了,那他就解恨了,可要一旦砍不了我,他的人被抓了,让他的人说是你,那你想,我第一反应会干什么?”
我现在人在这儿坐着,还给了邓封侯俩酒瓶子,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邓封侯却还是一脸不解:“咱们俩掐起来,对他没好处啊关键是。”
“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这件事只有这个解释,郎三他不光想害我,还想把你也拖下水。”我咧嘴笑道,“至于到底有什么好处,等你的人带他来了就知道了。”
邓封侯不说话了。
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坚定,显然没了自信。
其实我也想不到郎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但郎三明摆着就是要这个结果。
二十分钟后,兴旺推门而入,一脸不情愿的郎三跟在后面。
“姐夫,干啥啊大晚上的,我正在那爽呢,非要喊我过来。”一进来,郎三就特不爽的抱怨,这抱怨完了,目光也不经意的朝我瞥了过来,登时大惊失色,“是、是你?”
我不禁乐了:“怎么的,你没想到我在这儿?”
郎三神色慌张了数秒之后,显然逼着自己笑了,过来还假装热情的坐在我边上,摸出来烟递过来:“我要知道龙哥跟我姐夫在这儿玩儿,那我早就来了,哈哈,龙哥抽烟。”
我可没兴趣跟他在这儿啰嗦,磨叽。
唰!
我一点不带给他机会的,直接跳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就抓住他脖子,恶狠狠的摁在了茶几上,同时直接把刀再次拿了起来,往他脖子上一架。
郎三顿时吓的失声惊呼,吱哇乱叫:“龙哥龙哥,你这是干啥啊?咱俩的事儿不都平了吗?”
“兄弟,你别这样,他是我的人,让我问他就是了。”邓封侯沉声道,此时的他,居然还又拿出来了大哥的姿态。
我哪儿鸟他这个?
我撇嘴笑道:“邓哥,你也说他是你小舅子,你惹了他你老婆就给你找麻烦了,你觉得你问,好使吗?我看还是我帮你问的好,毕竟,他不是我小舅子!”
话说完,不等邓封侯有意见,我拎起来个酒瓶子,直接就往郎三脑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噼里啪啦。
惨呼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顿时响彻。
“郎三,我话只问一遍,你要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给我回答,要不然,不弄死你我踏马也得彻底废了你,听明白没?”我死死的摁着他,恶狠狠道。
郎三呜哇惨叫:“周龙,我们是不是给你脸了,当着我姐夫的面儿你敢打我!?姐夫,你快帮我,快救我啊,他要把我打死了,我姐肯定会不高兴的啊!”
邓封侯脸色黑沉,犹豫不决。
那边的兴旺居然还敢炸刺,犹豫了几分之后突然冲过来:“草泥马的,真以为老子不敢砍你是不是?!”
“来,你再靠我近点,看咱俩到底谁砍谁,来,你过来。”
我一手摁着郎三,一手拎着刀冲兴旺比划着轻声笑道。
兴旺看看邓封侯,迟疑不动。
“来啊!!草泥马的!”
我直接一声怒吼,怒吼声直接就要把房顶都要掀开,兴旺显然被我吓了一跳,顿时一个哆嗦。
“杀过人吗你,见过杀人吗你,在这给我装哔,给我滚开,草泥马的!”
我怒视着兴旺,再次狂吼,兴旺脸都绿了,吭哧吭哧着不敢动弹。
邓封侯深吸了口气,幽幽道:“兴旺,你们先出去。”
兴旺还摆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瞪了我两眼这才出去,他这意思摆明着的——不是我怕你,是我不能不听老大的话!
呵呵。
我也懒得跟他啰嗦,等兴旺和其他人都出去了,我一把给郎三弄到地上,接着就跟刚才对付邓封侯那样似的,抓着他的胳膊摁在茶几上,刀往他手腕上一放:“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没?”
“你、你敢动我!你动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
郎三还在这儿嘴硬,呜哇叫着:“姐夫,你快帮我啊!!”
邓封侯黑着脸,抽烟,不语,就跟这事儿跟他完全没丁点关系的模样。
唰!
郎三一声惨呼。
我没断了他的手筋,只是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警告只会有这么一次。郎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没有?”
我阴森森的甩出这番话的同时,刀,直接就摆回了郎三的手腕上。
我可不是轻轻放上去的,而是,用了一定的力度。
郎三这下知道怕了,带着央求的哭腔呜哇道:“我听明白了,我听明白了……”
“早这样不行吗,非得挨一刀才行,你有这点血流,还不如捐了。”我冷嘲道,“我问你,是你派三个人去我门店里找我的,对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啊?没,没有的事儿!”郎三.不假思索,矢口否认。
“啊!!”
我直接在靠近他手筋的地方用力划了一刀!
郎三惨叫声简直比杀猪还要刺耳。
“你再有一句假话,你这手筋就别要了,听懂没?你已经没机会了,呵呵。当然了,你要觉得我周龙不敢,那你大可以再硬撑着试试看。”
我风轻云淡的笑道:“你再说,那三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
郎三满头都是冷汗,这货居然眼眶里都有泪光在闪,浑身哆嗦个不停,呜呜叫道:“是,是我派去的,龙哥,你别砍我了行吗,我求你……呜哇……姐夫你快救我啊……”
这货也真是有够逗的。
他都承认了,再让邓封侯救他,那还好使?
邓封侯顿时就急了眼,咬牙切齿道:“你做这么卑鄙不要脸的事儿,还要我救你,要我咋的救你还!?你快说,到底为啥叫人去砍周龙?!还要让那仨人说是我派去的?!”
“没、我没啊……”
郎三哭着喊着强行否认。
幸好哥们儿我逼供还算有一套,他这吐了几个字,我直接更用力的一踩他胳膊,啐骂道:“草踏马的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手里的刀用力往下一按。
“别别!龙哥我错了,我说还不行吗!”郎三顿时吓的没了魂儿,呜哇叫道:“是、是白超叫我这么干的啊!!是他,都是他啊……”美N小说\&"jzwx123\&"威信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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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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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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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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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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