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凤凰飞》听得张纯如痴如醉,立时心旷神怡,精神焕发。
“凤凰飞,飞呀飞,飞呀飞,蒙古包下辽阔草场,风缕缕凉鸟轻轻唱,天边旭日已放亮传说满山冈,阳山脚下心驰神往,马蹄油亮祖先回响,五彩霞光映辉煌苍狼啸四方,有只凤凰展翅飞翔,……”
循着歌声,张纯向吴蔼琴的别墅不由自主地走去,当他走到别墅大厅门口往里看时,瞬间被独自在大厅里边舞边唱的吴蔼婷的美貌惊住了,连连暗叹天下竟有如此绝色的女人,他从商二十多年来,见过美貌的女子数不胜数,但觉得那些女人若与吴蔼婷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如林大星当时见吴蔼婷一样,张纯也对吴蔼婷惊为天人,目瞪口大,瞠目结舌,仿佛从他娘胎开始就未见过像吴蔼婷这样如此的天姿国色,“啧啧,真是太美了,漂亮。”
吴蔼婷的歌声嘹亮,韵味中又带着野性,加上她超凡脱俗的相貌,把一首《凤凰飞》演绎得淋漓尽致,当她的歌声停止时,张纯还沉浸在她歌声的韵味中。
这时,吴蔼婷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张纯,闪烁着她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诧异又疑惑地望着他,对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如此发痴地看着自己,使得她产生一丝反感,不是看他一身NIKE打扮,她定然会把他当成一等痴汉。Χiυmъ.cοΜ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来干什么?”吴蔼婷羞恼地走到张纯面前,责问的语气问他,“大清早的,你打哪里来?”
“……”张纯如梦初醒,急忙干笑几下,但他处变不惊,立即恭维,“不好意思,姑娘,打扰了,我是被你的歌声吸引来的,你唱的歌真好听。”
“哦,是吗?大叔你是?”
吴蔼婷警惕地打量张纯,但对他评价自己的歌声好听很受用,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自己的歌声又赢得了一个粉丝,而且是个有趣的大叔。
“真好,姑娘,你唱的真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住在这片的一个半百老头,我姓张,你就叫我张大叔好了,真抱歉,打扰姑娘唱歌了是吧?”张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对吴蔼婷的歌声夸赞,但心里却始终对吴蔼婷的美貌惊叹,“姑娘,你还能再唱一首歌来听听吗?”
“呵呵,可以啊,只是吵着你了,不浊了大叔的耳朵就好。”吴蔼婷露露大方,心中极有成就感,“你想听什么?流行的还是草原味的?”
“都行,我都喜欢。”张纯微笑,言下之意是只要你唱的,什么都好。
吴蔼婷沾沾喜喜,请张纯进大厅坐,而后选了一首《山路十八弯》演唱,这些歌都是林大星根据她的音色和格调为她精心打造的,她唱起来很是拿手。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咯,……”吴蔼婷继续开唱。
张纯边听歌边欣赏吴蔼婷的美貌,同时与唱歌的吴蔼婷互动,不时向她竖起大拇指称赞,可吴蔼婷的歌刚唱到一半时,突然闯进好几个人来,既有大姨又有大爷,还有几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女人,看他们一脸怒色,不像是被吴蔼婷的歌声吸引来的,而像是被她的噪音跑过来兴师问罪的,这些人刚进门,就对吴蔼婷大清早唱歌很是恼火,横加指责。
“哪有你这样的?也不分个时候,大清早的就唱个没完,一天唱到晚,连星期天也不消停,我们还要不要睡觉了?严重地扰民,我们要报警。……”
数落者吴蔼婷唱歌者络绎不绝,一会儿又从外面闯进来许多人,吴蔼婷羞愧难当,应接不暇,她窘红着脸向他(她)们道歉,委屈得直掉眼泪。
张纯不忍吴蔼婷受委屈,出面帮她说话,“各位亲邻,抱歉了,这姑娘唱的歌好听,我都被吸引过来了,你们怎么能说是噪音呢?这是动听的音乐呀,大清早听最好,一饱耳福啊。”
“张董,是您呀?”大家伙这才发现张纯在场,太多人都认识他,而且知道他的身份,“这姑娘是?……”大家以为吴蔼婷是张纯的哪位亲戚。
“我和姑娘非亲非故,纯粹是因为姑娘唱的歌好听才吸引过来。”张纯不想大家误会,以他董事长的身份在这些人眼中可是德高望重,成功商人,“大家伙不要浮躁,不如静下心来听听姑娘唱歌,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就当着最好的视听享受,你们说怎么样?”
“呵呵,是啊,这姑娘的歌唱的是好听,但她整天唱就不好了。”大家伙讪笑,纷纷叫苦,“张董你是住的远,而我们就住这附近,开始也为这姑娘的歌声叫好,但时间久了,我们就……”
“嗯,以后请姑娘把声音调小点,大家伙相互都理解些。”张纯如一个慈祥的老头,帮着吴蔼婷打圆场,“要不大家伙先散了,姑娘脸皮薄,我代她向诸位道歉。”
“嗯,不敢不敢,那我们就先走了,姑娘,以后把声音放小些,家里有老人和孩子,我们都相互担待些。”
大家伙陆续散去,看在张纯的面子上,谁也没再为难吴蔼婷。
“谢谢大叔。”吴蔼婷羞愧地对张纯表示感激,向他苦涩地笑道,“也是因为我性子急,想把歌早些练好,我报名参加了江浙卫视的《中国好歌声》,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参赛了,我姐和我郑东哥哥都着急,所以我……”
“你是吴董事长的妹子?”张纯反应过来,但看她与吴蔼琴长得一点都不像,便觉得奇怪和好奇,“真想不到吴董事长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
“你认识我姐吗?”吴蔼婷诧异地问道,心下对张纯产生亲近感。
“嗯,是的,我还认识你郑东哥哥呢。”张纯满脸洋溢着笑容,仿佛跟吴蔼琴和郑东是好朋友,至亲兄弟似的,“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纯,青纯集团……”
“装纯?”吴蔼婷顿时发笑,“大叔,你的名字好有意思弍。”
“嘿嘿,是吗?”张纯腼腆地笑笑,知道吴蔼婷笑话他的名字,但他不气恼,反而乐呵,“大叔的名字在你们90后看来,与装嫩是一个意思吧?”
“哈哈,差不离吧。”吴蔼婷乐不可支,“但我可不是90后,我都三十好几了,听着大叔和邻居们对我一个姑娘姑娘地叫,我早就不好意思了。”
“是吗?看不出,大叔看你顶多二十来岁。”张纯为吴蔼婷的可爱和野性起劲,心里更加喜欢她,“对了,你姐和你哥呢?他们不在家吗?”
“没,我郑东哥哥的外婆凌晨去世了,天没亮他们就赶了过去。”
“哦,原来这样啊,节哀顺变。”张纯干笑一下,“那姑娘你继续唱,我就不打扰了,记得把音量调小点,我还有事,改日再来听你唱歌。”
“嗯,大叔慢走。”
吴蔼婷送张纯出门,一前一后向大门口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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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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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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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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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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