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做的很巧妙,自始至终一直没有说话,全都是在暗暗的捣乱,让我想通过声音辨别出他是谁的想法也落空了。
前三场牌局,在那个人毫无征兆的故意捣乱下,我们这一方毫无悬念的输掉了牌局。
三连败之后,周围其他人的心态明显焦虑了许多,再加上之前练习的信息传递完全不管用了,此刻整个团队就跟无头苍蝇似得团团乱转,一点章法都没有。
不行,不能再继续划水了,要开始组织反击,不然我的三根手指可就保不住了。
反击之前的第一步当然是找出团队里的内鬼,从位置上我只知道内鬼坐在我的左手边,至于是谁,就要通过其他办法搞清楚了。
按照规矩,每进行三场牌局可以休息一分钟,大家喝点水、抽根烟什么的,每进行三十场牌局,可以休息十分钟,主要是让大家去趟厕所,解决下生理问题。
一分钟的小休息后牌局继续,我不再关注牌面,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左侧那只拿牌的手上,虽然灯光昏暗,视线不好,但我还是从这只手上大致猜出了这个内鬼的身份。
首先,他手背上的皮肤很粗糙,不像是女人的手,其次,指甲很黄,一看就是长期抽烟导致被熏黄的。综合这两点,我心里已经有个大致人选了,这里在座的男人除了我之外,只剩下三位,分别是今晚要对付的神秘人、鹰钩鼻还有眼镜男。
从位置上可以排除神秘人,因为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圆桌对面等候多时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换到我旁边的座位,眼镜男也可以排出,因为他压根就不抽烟,而且他整个人看着白白净净,不会有一双如此沧桑的手。
剩下的唯一一个就是鹰钩鼻了。
特么的,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知道了谁是内部叛徒后还远远不够,我要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人才行。左侧肯定是行不通了,因为鹰钩鼻就坐在我的左手边,唯一的途径就是右手的可儿,可问题是,怎么把这个关键信息传给他呢?
明说肯定是不行了,这简直是最愚蠢的方式,可除了语言交流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在这个关键时刻,可儿那双修长白嫩的大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对啊,我完全可以在可儿的大腿上写字啊,现在周围环境这么昏暗,而且大家的视线全都停留在牌局上,注意力也都集中在记牌算牌上,压根就不会注意到我在桌子下的举动。
说干就干,我左手紧紧握住纸牌,右手悄悄的往下伸,然后一点一点的接近右侧的可儿。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对我而言感觉过了一个多世纪,最后我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一抹丝滑的温柔,而且能感受到水分很足、弹性很大。
在我触碰到可儿大腿的同时,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僵,不等我在她的大腿上写字,就听到从可儿的方向传出一声毫无准备的“呃……”,估计她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感觉心脏有一种随时跳出胸腔的冲动,同时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开始往外冒。
他们不会发现了吧……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暂时收回手指时,不知道桌上那个人放了个响屁,“噗”的一声,紧接着,桌上的其他人哈哈笑了几声。
我借助这个天赐的机会,赶紧在可儿的大腿上写下几个大字,“我是王强,我知道谁是叛徒。”
我写的速度很快,比划很潦草,而且是简体字,不知道对于可儿这种平时都是用繁体字交流的人,能不能看懂。
“喂!”一向沉默寡言的神秘人突然一声低吼,吓得我赶紧把手从可儿的大腿上拿开了。
他么的,这个人该不会是鬼眼啊,这么昏暗的灯光,还隔着一张木桌子,他都能看清楚我刚才的动作?
我严重怀疑神秘人身上装了一个什么高科技的透视眼,让他能不受光线的影响,直接看穿我的动作。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神秘人压根就没有发现我刚才的小动作,他那声底气十足的“喂”也不是冲我说的,而是让门外的服务员再拿两瓶水过来。
“你们还有谁要水吗?”神秘人问道,却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也不尴尬,咧嘴一笑,接过水之后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然后继续打牌。
经过刚才这个意外,我已经紧张的不止是手心里有汗了,连小腿肚子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正准备找机会再把消息传递出去时,桌下的脚尖突然被人踩了一下,与此同时,一旁的可儿轻声咳嗽了一声。
其实咳嗽是分好几种的,到底是因为感冒咳嗽还是嗓子痒咳嗽,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咳嗽,只要细听,完全能听出来,此刻的可儿,典型的就是因为想咳嗽而已,估计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谁是叛徒了。
我找了个机会又一次把紧张到颤抖的手伸了过去,哪知这次角度没有把握好,正好把手指伸进了可儿的两腿之间,隔着轻薄的内裤,我的指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水汽和温热,还有乱匆匆的杂草。
火山口突然收到我的攻击之后,可儿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紧紧夹住双腿,如此以来,大腿根儿把我的手夹得特别结实,我想抽都抽不掉。
可儿一边紧紧夹着,还一边扭动着腰肢扭来扭去,估计是她在无声的抗议让我把手赶紧拿出来。
我也想抽掉啊,可关键是抽不掉……
就这么僵持了五秒钟,可儿瞬间反应了过来,赶忙把紧闭的大腿松开,我也顺利抽出了右手,重新放到她的大腿上,快速写下“鹰钩鼻”三个字。
我实在是没法写的更清楚了,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鹰钩鼻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只能把他最显眼的面部特征传递给可儿,希望她能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
五分钟后,可儿又用脚踩了踩我,我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在我的手心上写了一行字,大致意思是说,她已经把信息传给了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夹在鹰钩鼻和神秘人中间的眼镜男不知道谁是叛徒之外,其他人全都已经心中有数了。琇書蛧
第一个环节搞定之后,接下来就是第二个反攻环节了。
我们这边刚准备吹响反攻的号角,对方已经抢先发动攻势了,神秘人突然把原本五万一局的筹码翻到了十万一局,还说刚开始只是热身运动,接下来要真刀真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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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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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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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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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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