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而还治其人之身,”寇溦说,“让他们把这些酒全喝下去,加上芥辣。”
“好!”林鸢冲慕延和边雷弹了一下舌,歪歪头说,“兄弟,上。”
慕延和边雷把所有的酒都倒出来。
“这酒也太少了,”慕延说,“不够这帮孙子塞牙缝的。”
“多挤点芥辣。”边雷坏心地往里面挤。
慕延就拿筷子搅。
……
“姐姐,姐姐,”门口的小女孩挤眉弄眼地朝寇溦招手。
“叫我?”寇溦指了指自己。
“嗯!”鬼马精灵的女孩子眨着大大的眼睛点头。
寇溦走到门口,她从门边拿出两大瓶Водка和三瓶瓶Whisky。
“姐姐,你把这几瓶酒给那个哥哥,”她指了指慕延,小声说,“让他给你报仇,酒里有料……你告诉他,我叫庄狸。”
小女孩说完,羞红了小脸,转身要走。
“唉!小妺妹,我把酒钱给你!”寇溦抓着她的小手。
“不用给钱,这酒加东西了,是整人用的,自己人千万不能喝。”庄狸说完,就挣开寇溦的手,跑进隔壁的御风包厢去了。
“害羞了还!”寇溦摇摇头,笑着说。
寇溦把酒拿了进来,交给慕延,坏坏地笑着说:“学长,酒来了,你的小迷妹送的。”
“卧槽,可以啊,学长,这酒,老道了。”边雷打开闻了闻,欲尝一口。
“不能喝,小妹妹说,加料了,整人的,自己人不能喝。”寇溦拍开边雷的爪子。Χiυmъ.cοΜ
酒很快就准备好了,桌子上摆了好几排。
“女侠,女王,小的们错了,饶了小的们吧!”一帮滥崽瞬间就孙子了,声泪俱下地跪地求饶,不停地给林鸢,寇溦磕头。
胳膊没被卸的那几位,跪行过来,欲拉寇溦。
林鸢把寇溦护在身后,冷眸狠狠地瞪着他们,冰凉地说:“喝酒还是带金镯子,自己选。”
他们胁迫寇溦时录了视频,林鸢取出了卡,威胁说:“我等会儿把这个交给警察。”
她拿出手机,摁了幺幺零,拇指就悬在绿色的拨出键上,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
滥崽们知道,只要林鸢手指一点,拨出去,警察叔叔就来了。
这一群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谁的身上都背着一堆破事儿,一旦进去,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吓得他们肝颤。
“我数到三,三,二……”林鸢还没数完。
几个人齐刷刷地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咳咳……咳……”
“咳……咳咳……”
“谁吐掉一口,就多加一杯。”林鸢声音陡然提高。
几个滥崽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几个人,捏着鼻子把酒喝下去,捂着嘴咳。
“要想保住手,现在灌他们喝下去。”林鸢指了指那些被她弄脱臼的滥崽。
“女王饶命,小的们错了。”那五六个脱了臼,掉了膀子的滥崽,颤着身子,不停的求饶……
寇溦不知道林鸢是何用意,可此刻看到他们吓成这这个鬼样子,心里莫名就觉得畅快,她抱着林鸢的胳膊,狐假虎威地喝道:“我鸢鸢姐让你们灌酒,没听道吗?想戴带大金镯子吗?”
几个滥崽瞬间端起杯子,方才还在求饶的那些滥崽已经被掐着脱臼滥崽的肩膀,摁翻在地上,脸向后仰着,依然跪着,姿势极其的屈辱。
掺了芥辣的烈酒,被灌进嘴巴。
“唔……唔……咳咳……”
“唔……咳咳……唔……”
“女王,饶命,我不喝酒,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女王,从今以后,小的为女王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没被灌酒的滥崽哭喊着求饶。
“……”
林鸢不想让寇溦看这些,她拉她撇过脸去,身后是几个滥崽越来越夸张的求饶声。
边雷望了慕延一眼:这招太狠了,自相残杀啊!
慕延:学着点,以后不要那么动。
胖子动了动脚尖,把地上的弹簧刀勾到身边,斜斜地看了一眼扒在门口的小女孩一眼。
隔壁的御风包厢内,沈北,沈庄,在为从京城来的丁陆,慕泽接风,庄禹被请来作陪,沈昂是在餐厅门口““碰巧”遇上的,属于不请自来型的。
庄狸是堂哥庄禹的小跟班,自然就来了,可她又坐不住,这不又偷偷的溜出来,趴在流云包厢门口看大戏。
御风包厢里,几个人吃饭,喝酒,聊的正嗨,一个看似高挑女孩子敲门进来了,妆容精致,脚上却穿着至少十五公分的花盆底高跟鞋。
“小怡,你怎么来了,过来。”沈昂招手说。
“表哥,我刚在任贤老师那里学完戏,大姑说晚上不安全,你在这里,让我跟你一起回家。”女孩怯怯地说。
“小怡,过来打个招呼,”沈昂拉开身边的椅子。
“这是京城来的丁陆和慕泽,都是平辈,比你大,这是庄禹,大伯母娘家的侄子,也比你大,都称呼哥就可以了。”
“丁陆哥,慕泽哥,庄禹哥,晚上好,我叫胡怡,很高兴认识你们!”胡怡婀娜地上前,一一打了招呼,还娇羞万状地伸手去握。
“不必客气,坐吧!”丁陆和慕泽都没有伸手的意思,很疏离地客气了一句。
胡怡并没有坐在沈昂旁边,而是故作羞怯地坐在了沈北旁边,另一边是庄禹。
她觉得身子都僵了,下意识地偷眼看了一下,自己距离沈北仅有一尺。
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
桌子很大,对面有一半儿是空的。
庄禹和沈北不约而同地掩着鼻子,起身坐到对面去了。
胡怡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所有的人都闻到了。
“咳,咳咳,咳,”服务员掩着嘴,咳了两声,过去按下了换气键,这个本来是客人走了以后,他们打扫卫生的时候,流通空气时用的。
呜呜的声音,让桌子上的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沈庄说:“服务员,换两套餐具来。”
“哦,帮这位女士也换一套吧!”沈昂看了看胡怡面前别人用过的餐具。
看了眼为自己打圆场的表哥,胡怡却没打算罢休,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对别的人她不敢贸然表示不满,既然表哥说,庄禹是沈家大嫂的娘家侄儿,大姑胡悦也是沈家的媳妇,在沈家人面前,她胡怡和庄禹是平行的。
想清楚了这些关系,她抬头对着庄禹哀怨地说:“这位庄禹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没有啊,你占了我妹妹的位置,她习惯做坐我旁边,这边地方宽裕,她回来,才不至于和你起冲突。”庄禹扭头对服务员说,“这里再加一套餐具,不要酒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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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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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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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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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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