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温白就觉得不对劲了,江季白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倾向,温白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他还是搂着江季白,江季白极具挑逗性地对温白上下其手,很快,温白就反应过来江季白想干什么了。
可他没有准备过啊!
温白往后挪了挪,眼神有些躲闪,一张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季白,你想…”话还没说完,温白就又被江季白堵住了双唇。
江季白的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温白的腰带,摸上了温白的腰,温白浑身一震,有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流遍全身。
接着,江季白搂着温白的腰倒在了身后的床上,温白认命地想着,江季白想做什么就做吧,他早就将一颗心给了他了。
谁知江季白只是抱着温白,并没有交换两人的位置,甚至引导着温白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温白半压在江季白身上,看着身下人隐忍的眉眼,温白顿时了然,江季白这是让他…来?
温白心中仿佛被一团月光塞满了,还鼓鼓囊囊的,他低声道:“季白,你这是…”
江季白伸手搂住了温白的脖子,隐忍沙哑的嗓音带了几分磁性:“温白,我给不了你太多的承诺,太虚了,这是我当下唯一能给你的。”
温白心里百感交集,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这辈子遇见了江季白,江季白怎么这么…这么好啊!
温白亲了亲江季白的脸,轻声道:“季白,你想来吗?”
“你不会这会儿给我来什么谦让的美德吧?”江季白忍得挺辛苦,叹气道。
温白调笑地看了看江季白的身下:“貌似你比较急。”
“去!”江季白脸更红了:“你是傻的吗?”
温白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季白明明很想自己来,却忍得这样辛苦,温白将脸埋在温白的脖颈出,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江季白愈发尴尬,马上就要恼羞成怒时,温白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江季白反应激烈地缩了下,温白凑到他耳边调笑道:“季白,我怎样都可以的,你可…别憋坏了。”
“温白,我可是让过你了。”江季白挣扎着用残存的理智道。
温白满眼笑意,故意挑逗道:“来吗?江衍哥哥~”
江季白欠身重新吻住了他,并且翻身压住了他。
次日,江季白没有像往常那样起个大早,而是抱着温白睡了个自然醒。
江季白和温白面对面睡着,温白呼吸一起一伏的着没有醒,江季白看着温白,心里莫名其妙地就觉得愉悦,他轻轻碰了碰温白的眼睫毛,温白还是没有动。
江季白微微往前欠身,打算轻轻亲一下温白的双唇,谁知道刚刚碰上,江季白就被温白猛地搂住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绵长一吻结束,江季白抬起身子,满眼情愫地看着温白,温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开口:“世子,大清早就轻薄我,居心何在啊?”
“居心不良!”江季白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
温白轻轻笑了笑,抱住江季白就又躺下了,温白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不舒服,江季白也发觉了,扶住他的肩膀,紧张道:“不舒服吗?”
温白眸光清澈,咧开嘴巴笑,趴在了江季白的胸口,道:“还好,和季白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
一大清早就表白,江世子很吃这一套。
江季白心里甜滋滋,面上故作镇定道:“你先穿我的衣服吧,你再歇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我不睡,你帮我穿衣服。”温白笑嘻嘻道。
江季白顺势下床,往自己衣柜里翻了翻,问:“你想穿哪件?”
“穿你经常穿的那件。”温白不假思索道:“就那套青灰色的,腰带上有水纹那件。”
江季白拿出了两套衣服,一套先自己穿好,另一套拿到了床边帮温白穿。
温白又不依了:“你脱了脱了,你帮我穿,我帮你穿呀。”
江季白瞪了他一眼,闲啊?不理会他,还是帮他套衣服。
温白拽了下江季白的头发:“礼尚往来懂不懂啊?”
江季白头皮一痛,掐住了温白的脸:“你一天不翻腾就皮痒是吧?”
温白不甘示弱地也掐住了他的脸:“不让我给你穿,你还想让谁给你穿?!”
俩人打闹了会儿,还是江季白给温白穿好了衣服,就一同去吃早餐了。
温白哼着小曲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了温玄神色肃然地坐在案几后面沉思着什么,温白冲他咧嘴一笑:“哥,干吗呢?”
温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太子要来了。”
温白以为是季呈徵,道:“是啊,昨天就来了,哎你知道吗?虞国太子是我旧识,就是那个乘月…欸…就许娴你知道吧,许丞相他家姑娘,就许娴身边经常跟的那个小跟班,当年人家就潜入我们天渊城了…”
温玄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道:“不是他,是江承煜!”
“太子?”温白愣了愣:“他来了?”
“快了,马上过霆灵城,我也是昨晚才收到的消息。”温玄沉声道。
温白神色微异:“都快到了他才通知我们吗?”xǐυmь.℃òm
温玄看了他一眼,讳莫如深。
“太子这是怀疑我们了?”温白虽是疑问,但是语气较为肯定。
温玄不置可否:“江季白如日中天,我们又与御贤军走的近,换成是谁,都会心有疑虑的。”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他?”温白抿嘴问道:“他与江季白根本斗不了,就算我们全意辅佐他,温家军五万,再加上观影,也根本不可能跟江季白的二十万大军对抗。”
温玄不以为意道:“到时候的事让他们自己商量,我们的任务是攻入天渊城,可别忘了,落月河对面,还有三十万郢军呢。”
“太子来是何意啊?”温白忍不住推测道:“难不成是来看你的?不能够啊,你早就出来了,他要是为了慰问你,不觉得太晚了吗?那是来看江季白的?那他们见面尴不尴尬啊…”
“你腿怎么了?”温玄注意到温白一直不坐下来,而且姿势奇怪地站着,不时地换腿。
“啊?!”温白被打断了,面对温玄的问题,他含糊不清地答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
温白目光闪烁不定,温玄又想他一夜未归,心下了然,意义不明道:“出息!”
温白又换了个姿势站着,翻了个白眼道:“是没你出息!”
温玄淡淡道:“成了,你去歇着吧。”
当天下午,季呈徵与江季白商量好诸事,就先行离开了,不过离开了也好,省的到时候撞上江承煜,两个太子殿下,俩人尴尬。
月上中天,江季白刚从议事厅出来,就看见了温白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半躺在议事厅外的台阶上,嘴里还噙着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听见门声响,温白立马回头,冲江季白扯嘴一笑:“你忙完啦?”
江季白看温白脸蛋上好几个蚊子包,伸手替他按了按,江季白指尖微凉,按在蚊子包上很舒服,温白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等多久了,怎么不进去?”江季白放下手。
温白“呸”了一声,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笑道:“没来多久,我怕扰到你才没进去。”
“哎呦!”江季白故作吃惊道:“你什么时候如此为我着想了?”
温白嘻嘻一笑,搂住了江季白,无赖道:“我不是怕你因色误事吗?”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江季白将他的头发揉的很乱。
四周传来的蛐蛐儿的叫声,两人原本安静地走着,温白突然就笑了。
江季白用胳膊轻轻撞了下温白一下,道:“笑什么?”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斗蛐蛐儿?”温白歪头问道。
江季白脸上也浮上一层笑意:“怎么不记得?你的蛐蛐儿赢不过我的蛐蛐儿,你就抱来一只公鸡把我的蛐蛐儿给吃了。”
“事后你还揍了我一顿呢!”温白翻旧账道。
江季白轻哼道:“谁让你欠!”
温白笑道:“你现在还舍得揍我吗?”
江季白顺势扯了扯温白的脸蛋,不以为意道:“怎么不舍得?”
温白又笑出了声,并不言语地继续靠在江季白身上。
“对了,过几日太子要来。”温白道。
江季白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江承煜?”
温白点点头:“你打算见他吗?”
“那自然要见啊,于情于理,他还是太子,礼节得在。”江季白深思熟虑道。
温白笑问:“江季白,你为什么不策反我啊?这样我就带着五万温家军归顺你了。”
“谁要你的军队啊!”江季白翻了个白眼:“我只要你的人。”
温白心里又是一暖,右手扣住了江季白的左手。
次日中午,江承煜就在侍卫的保护下到达了城内,温玄,温白,和江越都等在一旁。
江承煜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车,温玄等人齐弯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江承煜走快了几步,虚扶了温玄一下,道:“快快请起,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众人起身,江承煜轻扶着温玄的手,感慨道:“晏清,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温玄颔首道:“托殿下的福,一切还顺利。”
江承煜看向温白,笑道:“纾寒,辛苦你了。”
温白回礼:“都是臣该做的。”
江承煜最后才看向江越,抱歉道:“皇叔,当初承煜离开时自顾不暇,如今看到皇叔无事,承煜算是放心了。”
江越笑了笑:“看到殿下平安,我也放心了。”
江承煜环视了一周,关切地询问道:“季白也在这里吧?为何看不见他?”
温白连忙道:“梅雨将至,落月河需要修建堤坝,他在督工,晚些会来拜访您。”
“无妨,堤坝要紧。”江承煜理解道。
温白注意到了江承煜身后的青年,虽是侍卫打扮,但是器宇不凡,很是脸生。
温白忍不住道:“殿下,这位是?”
江承煜顺着温白往身后看了看,示意那人上前,温声介绍道:“这是杜纶先生,是我新请的门客。”
杜纶应声道:“见过各位大人。”
温白打量着杜纶道:“我瞧着先生眼生的紧,先生不是桑海人吧?”
杜纶拱手道:“属下是西陵人,西陵沦陷于拓跋氏,听说太子在桑海,属下特意来此。”
温玄好像还打算盘问些什么,江承煜就先开口了:“杜先生博学多识,承煜受益良多。”
“属下不敢,殿下过誉了。”杜纶连忙道。
温白看温玄脸上略显不悦,打圆场道:“太阳真大,先进屋子吧。”
几人连忙进屋了,江越寻个由头就退下了,江承煜跟温白了解目前的情况,温玄将情况说的很清楚,眼下攻入天渊城指日可待,不过江承煜登上帝位却是希望渺茫,江承煜却丝毫不提皇位的事情,只是告诉温玄全力辅佐江季白。
温白也心里很纳闷,当初江承煜狼狈地逃到桑海时,心中对帝位的执念人尽皆知,若非如此,自己也没理由发兵。
两人谈话接近尾声,江季白就来拜访了。
江承煜连忙起身,扶住了将要弯腰行礼的江季白:“季白不必多礼。”
“谢殿下。”江季白并没有多推辞。
江承煜原本想让江季白坐在自己身边,不过江季白有意无意地坐在了温白旁边,江承煜也没有在意。
两人坐下后,江承煜先道:“当年伯父落难,我也劝过父皇,不过没有帮上忙,我一直良心难安。”
江季白心中还是很介怀御贤王府遭难的事,不愿意多提,随口道:“都过去了,殿下不必介怀。”
江承煜理解地笑了笑:“是啊,都过去了,当年京中季白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成了一方统帅,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江季白拱手道:“殿下言重了。”
“不会,我听说季白与虞国合作了?”江承煜关切道。
江季白也没有打算隐瞒,点头道:“嗯,郢军太多,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江承煜斟酌了会儿,认真道:“若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季白只管开口。”
江季白笑的温文尔雅:“殿下客气了,御贤军和温家军是友军,自当互帮互助。”
怎么这么多废话?温白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瞥了眼同样百无聊赖的温玄,江季白没有多留,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江季白就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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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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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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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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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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