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有刺客!”几个侍卫赶来,警戒地望着四周。
此言一出,宫中瞬间拉响了警报。
“你们是何人?”
只见一团烟雾自窗外飘了进来,许宏文手指一动,四周的门窗打开,只见四四方方包围了许多黑衣人。m.χIùmЬ.CǒM
“断魂香竟对你无用?”一个男子沉声道。
许宏文双手一伸,原本悬挂在屏风上的紫金龙袍瞬间挂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俊美的脸上淡然一笑,犹如尊贵的神俯视着眼底的蝼蚁。
“死到临头,你还如此胆大狂妄!”那黑衣人冷笑,脚下一跃便朝他飞来。
还未靠近他,便被他强大的内力逼退一步。
四周的人皆涌了上来,许宏文双手并指,只见一股紫雾萦绕在他的身旁,换换朝四周分散开来。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谁派来的?”男子冷峻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领头的那人却使劲将手中剑朝他扔来。
砰地一声,那剑还未近他身,便被一股力量弹在了地上。
许宏文一伸手,一团紫雾便朝那男子飞去,只见那紫雾越来越多,逐渐将那人包围吞噬。
“救我!”
“救......”还未说完,便化作地上一滩泛着恶臭的血水,细细一看,只见那血水中有一条虫状物蠕动着,一旁的同伙看见之后,面上皆露出惊恐之意。
“我......我说!是解......”还未说完,一群人便蹊跷地倒在了地上。
只听四周有人赶来,抬眼一看,才知是王都领。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上赎罪。”只听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那浑身威严的人。
许宏文摆摆手,“都下去吧,顺便把这些人都给我处理干净。”
此言一出,躲在暗处的李公公眸子一深,便退了下去。
......
次日一早,王上并未早朝,在凤栾殿外等候的几个时辰的大臣们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高大人停在了解丞相的身旁,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解丞相转过头来,嘴角一瘪,终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选择,若想保全自己性命,便得丢弃所有荣华富贵,他又怎甘辞官还乡。而若选择留下,便是性命堪忧,满门不保呐。
“怎么?舍不得荣华富贵?”高大人挑眉,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还是指望着你那高攀王上的贱人呐?”
“区区庶女,难登大堂呐!”高大人冷笑,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人,皆为轻蔑。
只听身后响着一道女音,“宦官私议后宫妃嫔,高大人难不成想做个人后小人?”
解忧自他身后走了出来,珠纱遮面,两对价值连城的凤钗插在她的头上,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唯独在眉尖上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卑职见过娘娘。”高大人供袖道,却依然语气中多出了一丝轻蔑来,到底是身份卑贱的女子,就算生得再美,也只能是个蛊惑王上的妖女。
“见过父亲大人,王上召您一见。”解忧轻声道,便抬脚走在了前面。
解丞相一听,连忙跟上了她。
身后的高大人眉头一紧,愤愤地甩了甩衣袖。
穿过一道烫金大门,只见屋中坐着一个正欲举杯的男子,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潭一般望不见底。
“微臣见过王上,王上万......”
还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
“繁琐礼节,便一一免了罢,今日召见丞相,便是要告知你一件事,不知丞相该作何感想。”
那解丞相整个身子一僵,他哪里猜得出帝王心思。便将目光看向了解忧,却都得不到答案。
“微臣愚笨,不知王上所言为何。”
许洪文抬头看他,冷峻的脸上淡然一笑。“朕欲册封爱女解忧为后。”
此言一出,不仅是地下跪着的解丞相满面大惊,就连身旁站着的解忧,面纱上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惊诧。
“身为当朝臣子,立后事关国家大事,微臣不敢妄言,身为父亲,此乃我解家荣光,臣在此谢主隆恩。”说罢解丞相便朝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一旁的解忧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小女不才,出身卑贱,能得王上厚爱,是解忧三世修来的福气,若王上愿意,臣妾愿一辈子侍奉在王上身边。”
许宏文起身,朝妇女二人一笑,便离开了大殿。
王上一走,解忧便屏退了殿中所有的侍女,整个殿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父亲受高大人胁迫一事,女儿已经知道了。”解忧轻声道,心里也是有些难受。自己从小到大所受的委屈,好不容易如今熬出了头来,却依旧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
她又如何甘心,这到手的一切,都被别人抢走,说不慕权贵,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其实都是假的。
出身宦官家的女子,哪一个不想嫁个风光,更何况,她还是个身份卑贱的庶女。
“你......你如何知道的?”解丞相抬头,两鬓斑白。“父亲也是没有办法,高家势力强大,岂是我们能比得上的。”
“为何父亲不愿赌一把呢,我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是为了谁!”解忧眸子通红,一滴泪水落在了面纱上。
解丞相有些为难,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以你一人之命,换我解家满门,到底是值得的。”
说罢,解丞相便起身退了出去,还未踏出门槛,便听见背后冷冷的一声。
“你以为高大人真的会放过您吗?”
解丞相停下脚步,转身道,“什么意思?”
“昨夜王上寝宫遇逆贼突袭,后来那逆贼亲口说出,自己是受父亲您的指使,才貌似前来行刺王上。”
“什么!”解丞相面色一惊,“此事定有蹊跷,我对王上绝无二心呐。解忧,你去帮我求求王上,替为父洗清冤屈啊。”
“父亲到在这时候,想起女儿来了。”解忧冷笑,却心底终究不忍。
“为父错了,为父不该轻易信了那高大人,解忧,哦不娘娘,微臣求求您了。”说吧那两鬓斑白的男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解忧见他如此,整个身子都楞了一下。
“女儿......一定为父亲查明真相。”说罢解忧便走出了门,见身旁只朱离一人,便拿出手绢拭去面上泪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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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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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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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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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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