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天问刘胖子在哪见到陈元财的,刘胖子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杜少天。
杜少天眉头紧皱,呵斥刘胖子说:“蠢货,一个女人就把你摆平了!”
刘胖子低声低语地说:“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刘胖子,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您帮我得到陈恬茜,我就为你做一切事情。”
“你现在怎么做的?”
“与你相比,我更愿意为陈恬茜做一切事情。”
“刘胖子,你找死吗?”
杜少天的手心里发出一团红光。
“大哥,饶命啊,饶命啊。明天……明天我帮您捉住李乾坤。”
杜少天把手掌反过来,红光消失。
“好。刘胖子,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美女金钱任你挑;但如果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我就让你死,并且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谢大哥,谢大哥……”
刘胖子不停地向杜少天磕头。
在美不足影楼楼下,梁渊又出现了。
他戴着墨镜,捧着一本书,穿一身礼服,像是要参加什么重大活动。
他见人就打招呼,显得很热情。
这个影楼每一个摄像师都有自己的营业空间,感觉是影楼租借给他们地方,他们自己单独营业一样。其实不是,他们都是影楼招聘来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客,才会让人觉得他们与这个影楼独立。
“这么多摄像师,上哪去找那个家伙。”梁渊自言自语说。
他站在大厅里向楼上望,看到三楼梦幻屋里的一个摄像师很面熟。
“他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
梁渊细细回想,才想到就是昨天在杜少天家里家里见到的那个摄像师。
阮春兰来到工厂。
李乾坤对她说:“大鱼就要上钩了,让白少风来帮我们。”
阮春兰没听明白。
“啊?你们抓一条大鱼还要白少风帮忙吗?”
“算了,我不能给你说这么深奥的话。告诉白少风,土西族的人出现了,让他来帮我们。”
阮春兰笑笑说:“哦,你这么说,我就听懂了。”
李乾坤挥手说:“去吧,去吧。”
阮春兰走后,彩蕊儿对李乾坤说:“看来我们之中最聪明的就数我们两个人了。”
李乾坤只笑不语。
梁渊爬上三楼,看到那个摄像师正在给一对新人拍婚纱照。
透过梦幻屋的窗户,梁渊看清了那个摄像师的模样。
梁渊小声嘀咕说:“论长相,绝对不是张寒静,应该是个男的;论年龄,他应该不是土伐老道;论身材,也不像那几个护法;论举止,也不像死神罗涛。如果以上猜想都对的话,那他应该是……”
这时,一个青年人拍了他一下肩膀。
这个青年人就是和杜少天、刘胖子在一块的那个青年。
“你干什么?”那个青年问。
梁渊转过身来,青年人看到他在翻书,墨镜搭到嘴巴上。
青年人又惊又喜:“啊……梁老师。”
梁渊戴好墨镜,说:“对,是我,是我。”
“快请!快请!”青年人弯腰做出请的手势。
梁渊走进梦幻屋,摄像师就让青年人去拍照,自己和梁渊聊。
摄像师看着梁渊说:“梁老师别来无恙啊。”
“幸会,幸会。”
摄像师生疑。
“这老东西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明明认识,还说什么幸会幸会。我先试试他。”摄像师心想。
“梁老师不记得我了吗?”
梁渊看着摄像师,仔细打量了一会,摘下墨镜,笑道:“大哥……不,老板,老板您好。”
梁渊向摄像师鞠躬。摄像师看着很满意,心想:这还差不多。
梁渊松了一口气,想:还好我机灵,不然就露馅了。
摄像师问:“你是吴黑白吗?”
梁渊心想:吴黑白是谁?难道是冒充梁渊的那个人吗?
“是,是。”
梁渊的回答得有些迟钝,摄像师还是怀疑。
他又问梁渊暗号。
“暗号?暗号?”梁渊心里慌了。
“完了,完了,我不应该扮成梁渊进来的。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里想。
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哦,老板,我想起来了,教主让你到楼下见他。”
摄像师一听到教主,就乱了方寸,不觉间已被梁渊带进“沟里”。
“他不是说明天开教主大会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急着见我?出什么事了吗?”
“老板,小的也不知道。”
“你不早说。我估计教主都等急了。他要是训斥我,你就等着受罚吧。”
摄像师匆忙往楼下跑。
梁渊偷笑了一下,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了下去。
摄像师来到门口,没有看到教主的影子,他仔细回想梁渊的反应,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他爬上三楼,梁渊已经消失不见。
他回头一看,见梁渊从门口跑走了;他追到门口,梁渊已没了踪影。
摄像师气得直跺脚。
“小毛孩子,走着瞧。”
梁渊来到工厂,果然变成了一个毛孩子。
他来到实验室,李乾坤和彩蕊儿在为什么事情争执。
彩蕊儿看到他来了,就问:“刘海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知道摄像师身份了吗?”
“如果不是我机灵,就被他当场识破了。”
“你不会拿身份识别器扫一下吗?”
“我隔着窗户已经扫过他了,但没用。那家伙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扫不出来。”
“看来我们是遇到对手了。”
“不过,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谁啊?”
“姐姐,土西族中懂得发明又能和你较量的人只有他了。”
彩蕊儿还是不知道是谁,问:“谁啊?”
刘海云没有回答,直摇头。
李乾坤说他也猜到了。
摄像师向教主报告,说李乾坤等人知道了开教主大会的事情;教主吩咐取消大会,又命令摄像师抓住刘海云和李乾坤。
在杜少天的别墅里,摄像师和杜少天相对而坐。
摄像师把刘海云冒充梁渊的事情告诉了杜少天。
杜少天推想说:“这么说,上午来见我的那个梁渊也是假的了。”
“上午我也见过梁渊。我刚从这里走下去,梁渊就从楼梯上来了。他见到我没行礼,直接绕过去了。当时我就怀疑他是假的了,还让刘胖子跟踪他,没想到刘胖子这个蠢货会跟丢。”
“这么说来,刘海云根本没被抓住,反而是吴黑白暴露了。”
“我也这么想。”
“老板,明天的订婚仪式还要如期举行吗?”
“举行,当然要举行。”
“我们已经暴露了。如果我们还要出席订婚仪式,恐怕对我们不利。”
“怕什么!我们都是有法力的人,就算明天用真实身份参加订婚仪式,刘海云和李乾坤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陈元财不是要和我们决斗吗?只要他敢来,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老板,我们的敌人是李乾坤和刘海云,陈元财还不配与我们为敌。对于他,我都懒得动手。”
“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没明白吗?陈元财敢向我们挑战,背后一定是有刘海云和李乾坤,不然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对,对,我早该想明白这一点的。”
在陈恬茜家,陈恬茜的哥哥陈元财和妈妈元景芳吵了起来。
元景芳刚得知陈恬茜与刘胖子订婚的消息,哭得稀里哗啦。
“小兔崽子,你爸死了,就没人管得住你了,是吧?以前我说什么你都和我顶嘴,在外面时不时地给我惹麻烦,现在又不动声色地把你妹妹许人了,你当我死了吗?”
“妈,你不知道情况,瞎吵什么。”
“小茜和刘胖子订婚,是不是你的主意?”
“确实是我的主意。但……”
“小茜是我的女儿,她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呢?”
“事情紧急,我没法和您商量。”m.xiumb.com
“你现在就急着把你妹妹嫁出去了。你个忤逆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妈,男方很急,我也没有办法。”
“男方急就不征求我们的意见了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非要把你的妹妹嫁给他?”
“妈,这事你不懂,我们说不清。”
元景芳气得大口大口喘气。
“我不懂?我是这个家的长辈,什么事情都应该由我说了算。我还没死,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妈,您消消气好吗?过了明天,我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过了明天,你妹妹就和那个男人订婚了,你再向我解释有什么用?你妹妹才十五岁,哪有十五岁就和别人定亲的?”
“妈,是十六岁。”
“不行。十六岁也不行。你趁早告诉男方取消订婚,不然我就一头撞死。”
“妈,您就别添乱了。”
“我问你: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妈,您这是逼死我啊。”
“谁逼死谁啊?是你不给我留活路。”
“妈,我没有,您想开一点。”
“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了,我死了算了。”
元景芳说完就要往墙上撞,被陈元财及时制止。
“妈,您别犯糊涂。”
“我没糊涂,我就是想死。”
陈恬茜咣当一声把房门打开。
“吵吵吵,就知道吵。你们能不吵架吗?”
元景芳哭得更厉害了。
“你哥哥要气死我啊。”
陈恬茜却很轻松地说:“不就是和刘胖子订婚嘛,我去就是了。”
元景芳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陈恬茜嘴里说出来的。
她劝陈恬茜说:“小茜,刘胖子就是一个混子,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了。妈,我订婚你就不要去了,我们不欢迎你。”
陈恬茜向陈元财使了一个眼色,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元景芳气得乱嚷:“你们一个个都长本事了,我说什么,你们就敢顶什么。老陈,你睁眼看一看哪,你的儿女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这以后……”
“妈,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
陈元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元景芳,元景芳才消停。
回到房间的陈恬茜哭了。她不敢惊动妈妈和哥哥,一个人在抽泣。
张露茗度过了又喜又忧的一夜。
刘海云和李乾坤下了一夜的围棋。
第二天上午,**大酒店张灯结彩,座无虚席。
杜少天怕李乾坤等人在订婚仪式上捣乱,带了很多人来。
杜少天站在主持人的位置上,摄像师却不见踪影。
李乾坤坐在中心的一个桌子前,刘海云却未露面。
陈元财阴沉着脸把陈恬茜交到刘胖子手上。
刘胖子和陈恬茜手挽手走在红地毯上,前后左右和楼上楼下都传来祝福的声音。
刘胖子心想:陈元财,我煞费苦心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把你妹妹嫁给我也不行了。
陈元财想:李乾坤,我和我妹妹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你身上,你可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啊。
杜少天拆掉支架上的话筒,拿在手里,对大家说:“今天刘哥与陈美人订婚,我们大家欢呼起来。”
杜少天说完,人群一阵沸腾。
酒店外,一个瘦小的男孩走了进来。
“你们不能在一起。”
听到这个声音,陈恬茜愣了一下,转过身说:“小露,你回去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茜儿,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快走。”
刘胖子对张露茗说:“你听到了吧,还不快走。今天是老子的好日子,不想动手打人。”
“我不走,我偏不走。”
杜少天在心里问:这是什么情况?
刘胖子吩咐说:“把他给我打走。”
刘胖子的小弟几次把张露茗打到外面,张露茗又几次走了进来。
刘胖子还想命人打,杜少天吩咐说:“算了,让他留下吧。”
杜少天又对张露茗说:“小子,你可以留在这里不走,但你不能捣乱。”
张露茗没有说话,挤到李乾坤身边坐了下来。
张露茗刚坐下来没多久,又有两拨人互不相让闯了进来。
两拨人走进酒店,吵得十分厉害。
刘胖子拍拍胸脯,冲两拨人大嚷说:“这个酒店今天老子包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一个愣头愣脑的人大骂:“黄毛蛋子,你是谁老子?信不信爷爷今天教训你。”
另一拨人也骂起了刘胖子。
刘胖子见这两拨人加起来不到三十人,更加猖狂了。
“你们给我上!”
刘胖子一声令下,小弟们争抢着扑向那两拨人。
噼里啪啦一阵之后,刘胖子手下的小弟再也爬不起来了。
刘胖子指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
两拨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撕下脸上的面具。
杜少天大惊。
刘胖子见杜少天慌了,心里更慌了。
陈元财趁机把刘胖子打倒,踩在脚下。
张露茗把陈恬茜拉过来。
刘胖子手下的小弟见刘胖子被打倒,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李乾坤突然站起来,指着杜少天问:“守护法师,你还不投降吗?”
杜少天没有理会李乾坤,而是看着两拨人说:“郭小宇、孙敬田、音律法师,你们想造反吗?”
孙敬田强硬地回击说:“没错。我们公主早有取代那个女人的想法,就是要反。”
郭小宇也说:“我们大王已经集合好人马,时机成熟就杀向族长大殿。”
杜少天冷笑两声说:“就凭你们也想拦得住我吗?”
郭小宇不服气地说:“不信就试试。”
杜少天的手下匆忙逃到楼上,李乾坤等人也坐到一边。陈元财把脚从刘胖子脸上移开。刘胖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一边。
音律法师首先使出绝招魂不守舍。
魂不守舍,是由音律法师弹奏小提琴发出的绝招,绝招的旋律会让敌人丧失战斗意志。守护法师用一招铜铁盾还击。
铜铁盾,由铜和铁组成的大盾牌,盾牌可以围绕成一个球体,敌人很难攻破。
音律法师费劲力气,都无法攻破守护法师的盾牌。
郭小宇和孙敬田见音律法师无法攻破守护法师的盾牌,一起出招。
守护法师(杜少天)大笑说:“就算你们再来十个法力高强的人,也不可能攻破我的盾牌。”
白少风携阮春兰走了进来。
“哦,是吗?”
守护法师认出了白少风,说:“是你小子。”
“你是自己滚呢?还是我把你打滚呢?”
守护法师大笑。
“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不知道地狱在哪吗?”
“我手里有十二个星球的力量,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
“有种就打,别只顾说大话。”
“好,既然你找死,我就不客气了。”
音律法师、郭小宇和孙敬田都收了法力。
白少风朝头顶掷了三张纸牌,纸牌很快变成了三个人。
小清、小滴和小茵从上面落下来。
白少风吩咐他们说:“上!”
小清、小滴和小茵从三面攻击守护法师,守护法师手忙脚乱,勉强才能应付下来。
在场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到他们四人身上。
一个服务员若无其事地把一盘菜端到李乾坤身后的桌子上。
下一刻,这个服务员从袖子里掏出了短刀。
“李乾坤,小心啊!”站在楼上的一个服务员大喊。
“什么?刘海云。”
李乾坤只听到是刘海云的声音,并没听清楚刘海云说的是什么。
张露茗眼尖,松开陈恬茜的手,抵住服务员,想抢下那个服务员手里的刀。服务员个子高,张露茗个子矮,服务员把刀举向头顶,张露茗够不到。
刘海云急得往楼下跑。
李乾坤扭过头,看见一个服务员手里攥着刀对准他的脖子,把刀夺了下来。
李乾坤愤怒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刘海云跑到李乾坤跟前说:“他就是幕后主使连环兽。”
连环兽脱下服务员的衣服,摘下面具,大笑说:“好聪明的小子,竟被你识破了。”
刘海云恨得咬牙切齿:“哼,连环兽,上次叫你逃脱了,这次你逃不掉了。”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刘海云、李乾坤和张露茗同时扑向连环兽,没想到扑了个空。
刘海云环顾四周,不见连环兽的影子,问李乾坤:“人呢?”
李乾坤摇头说:“我不知道。”
彩蕊儿走了进来,对他们说:“他穿越了。”
守护法师见连环兽逃了,也不再战,拼了命往外逃,被小清砍了一剑。
守护法师从主持台跑下去,郭小宇等人没能拦住。
郭小宇等人要追,彩蕊儿说:“算了,放他走吧。”
楼上的土西族人见连环兽和守护法师都逃了,只得投降。
陈元财大笑着走上主持台,当众宣布陈恬茜与刘胖子的订婚作废。
刘胖子不服气,抓着陈恬茜的右胳膊不放。
张露茗也抓住陈恬茜的左胳膊。
两个人往两边使劲。
“你们放手,你们快放手啊。疼死了。”陈恬茜大叫。
“茜儿,我喜欢你,我是不会放手的。”刘胖子坚持说。
“茜儿,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不会放手的。”张露茗也跟着说。
“刘胖子,你放手啊。我不喜欢你,你快放手啊。”陈恬茜看着刘胖子,不耐烦地说。
刘胖子还不死心,问:“茜儿,你真的要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吗?”
陈恬茜果断地回答说:“是的。”
刘胖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咽下一口眼泪,吸了一口鼻子,对他们说:“好,好,我成全你们。”
刘胖子顺手摸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冲陈恬茜头上砸去。
“小心啊——”
刘海云虽然提醒了,但陈恬茜还是没躲开。
只听“嘭”的一声,酒瓶碎了好几块,鲜血和酒从陈恬茜头上流了下来。
陈恬茜先是感到头部一阵眩晕,紧接着眼睛模糊不清,然后颤了几下,最后不由自主地倒下了。
陈元财大叫说:“快拨打120,快拨打120。”
刘胖子怒向众人说:“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张露茗,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张露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慢慢蹲下,手抚摸陈恬茜的脸。
李乾坤和刘海云合力将刘胖子抓住。
“茜儿,茜儿……”张露茗抱着陈恬茜的脸大哭。
陈恬茜被张露茗唤醒。
陈恬茜够到张露茗的脸,为他擦去泪水;但很快,张露茗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张露茗……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
陈恬茜想再次擦掉张露茗脸上的眼泪,已无力气。
她闭上眼睛,手指从张露茗脸上掉落。
“茜儿,茜儿……”张露茗撕心裂肺地哭嚎着。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一个人劝他。
没过多久,急救人员赶到,医生反复测试陈恬茜的心脏,发现她没了心跳。
陈元财发狂了,他赶着刘胖子,从酒店一直打到派出所门口。
刘海云回到家蒙头就睡。
李乾坤刚到家,就见秦诗娴站在门口等他。
李乾坤感到意外,问:“你怎么来了?”
“不对啊,为什么她来了我会不知道?”李乾坤拨着手指,不得其解。
秦诗娴看到李乾坤一脸难过的表情,说:“怎么,我来了你还不高兴,那我走就是了。”
“别。”李乾坤一把抓住秦诗娴的胳膊。
秦诗娴转过身,问:“你怎么了?”
“陈恬茜死了。”
秦诗娴冲李乾坤扇了一个巴掌,问:“告诉我,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乾坤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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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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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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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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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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