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营里倒是还好,沈晏庭见天的整那些人,而且他整人的法子简直是让人闻所未闻。
往人家茶杯里放虫子,在厕所门口拉绳子,这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他有的是让你想不到的法子。
最令人难过的是,喝到虫子跟摔进厕所的还是同一个人,给人量身定做的一整套的整人法子。
不过,那些人为什么会被沈晏庭整,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即便是被整的灰头土脸,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到沈晏均跟沈司令面前。
沈晏均跟沈司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沈晏庭这几日倒是跟王进他们走得近,两人整人的法子只有更奇葩没有最奇葩,两人臭味相投让人大开眼界。
沈晏均对王进这个人倒还是没摸透,像王进这种人,有些说不好。
看似什么都想得到,实际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非要不可的,退而求其次才是他最常用的人生信条。
沈晏均是没法说这是好或是不好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就像读书一样,状元也只有那么一个,剩下的就都是退而求其次了。
这几日他让赵副官盯着沈晏庭,只要沈晏庭跟着他别闯出祸事来就成了,别的事倒了也不管。
潘玉良点点头,“我看晏庭对娘给他介绍姑娘的事很是排斥,娘那里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他整营里的那些人也就算了,那些个糙汉子,整了就整了,可那些个姑娘,哪个不是在家里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哪个不是丫鬟下人侍候得好好的,哪里能让他这么整。
沈晏均不知想到什么,也忍不住地笑出声,“娘跟你闲聊罢了,晏庭还小,他不愿意就不愿意了,娘太急切了,这事我们别管,若是真闹得过了,爹那里会管的。”
他这样闹一闹,他这边也都清净了,现在很多人只要是一听说是往司令府里介绍姑娘就直摇头,他何乐而不为?又怎么会去阻止?
潘玉良不知他心里打的这主意,想到被沈晏庭整的那些个姑娘就直摇头,她原以为自己以前也是相当够嚣张跋扈的了,跟现在的沈晏庭一比,简直是良善。
沈晏均换了身衣服,牵着潘玉良去了沈夫人那里。
沈晏均白日里又去了廖主任那里一趟,保卫科那边已经被廖主任架空得差不多了。
陈局长原本只喜欢钱跟玩女人,自得了潘家那大笔的钱财跟东西后,就更是什么事都不管,逍遥日子过的舒坦着。
保卫局的大小事他都不管,廖主任自然就会帮他管起来,这时间长了,保卫局改名换姓也是迟早的事。
大概也就这两天了,沈晏均准备借给廖主任用的兵也提前备好了,只等廖主任那里说什么时候要就是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
廖主任的妾室生了个儿子,沈晏均还曾命人摆过贺礼,只比未未小几天。
沈晏均去的时候他正好也在,长的白白胖胖的,也是可爱。
看到他沈晏均就忍不住想到未未,没忍住地伸手捏了捏那孩子的下巴。却没想到那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却也是个狗脾气,沈晏均一摸他,他伸手就在沈晏均的手上抓了一把。
廖主任连忙道歉,沈晏均哪里会跟个小孩子计较,而且他竟觉得这孩子抓人的时候也有几分可爱。
廖主任哄着他那儿子,“给叔叔道个歉,叫声叔叔。”
沈晏均笑着让廖主任别为难孩子,“他还这么小,哪里会叫。”
廖主任却道,“叫是会叫了,只是会的不多,也就会叫爹爹跟娘,这几日我们在教他别的词。”
廖主任本是用着陈述的口气说着一件事实,可这话在沈晏均听来,不免有些炫耀的成份了。
沈晏均最后气鼓鼓的离开廖主任那里的,至少在赵副官看来是这样的。
沈晏均都变脸了,赵副官怕他要是再不走,答应给廖主任的兵他又会反悔,所以才赶紧借口有事催着他离开。
在车上的时候,沈晏均还是没忍住地问。
“怎么那孩子能这么早的就说话?”
赵副官又不是医生,哪里会懂这个,不过不能说孙少爷不好的这个原则他还是知道的,所以憋了半天也只憋了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结果没想到沈晏均更不高兴了,“你这么说人家孩子,小心廖主任拿枪崩了你。”
赵副官觉得廖主任是不会拿枪崩了他,反倒是沈晏均,大概是记上廖主任的仇了。
这仇一直记到沈晏均回府,看到潘玉良后才敛了下来,这回两人去了沈夫人的院子。
沈晏均一去就把未未举在手上,未未还以为跟他玩呢,高兴得很。
谁知沈晏均下一刻却板着脸,“未未,叫声爹爹来听听。”
未未也不知听没听懂,当即就不高兴了,扁扁嘴,委屈巴巴地往沈夫人跟潘玉良那里看过去。
沈夫人赶紧从他手上把未未抱过去,边抱边埋怨,“你别摔着他。”
沈晏均再要去抱他,他就把脑袋埋在沈夫人怀里,怎么也不肯抬头。
急了他就冲潘玉良伸着手,急得脸都红了,就是不肯让沈晏均抱他。
沈夫人跟潘玉良都舍不得他哼一声,沈晏均想要实行的严父政策在她们面前自然是又失败了。
潘玉良挡着未未面前,怒瞪着他,“不许欺负未未。”
沈晏均皱皱眉,看了窝在沈夫人怀里,这会正睁着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的未未,那模样就跟潘玉良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观察别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沈晏均盯着他,两父子大眼瞪着小眼。
正好沈司令带着沈晏庭一块回来了,沈司令一看他们这阵仗便问。
“怎么了这是?”
当着沈司令的面,沈晏均道,“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吧?”
潘玉良被他这话吓得心里一骇,身子歪了歪,红衣连忙将她扶住。
抱着未未的沈夫人也是吓了一跳,手上差点一脱力将未未给摔下去。
沈司令瞪了他一眼,“又抽哪门子的风,胡说八道什么?”
沈夫人更是没好气,“他还小,你总逼着他说话,他也要会说才行。”
沈晏均对沈夫人道,“娘可记得廖主任那小儿子,我曾让娘备过贺礼的,比未未还小上几天呢,他都会喊人了。”
沈夫人自然是记得的,贺礼还是她备的,命沈元送过去的。
他这样一说,大家不禁都担心起来。
沈晏均想了想,“我让梁医生过来一趟吧。”
沈晏均让红衣去摇了电话,梁医生急争赶来,未未先天不足,他最怕的就是接到司令府的电话。
梁医生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进了府,结果一听是为了这事,不禁有些无语。
不过梁医生还是很尽责地一番,主要就是看看声带,又哄着未未开口。
“孙少爷,看着我,嘴巴张开,啊……”
方才梁医生给未未看声带的时候,拿手捏着未未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大概是让他不舒服了。
所以这会梁医生让他啊,他眼睛虽是看着梁医生的,但怎么都不肯张嘴,小眉头还皱得紧紧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其他人都都纷纷加入啊的行列里来,只听见一屋子里的啊声。沈夫人哄着他,沈晏庭逗着他,但未未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是不开口。
潘玉良所沈晏均一会又来蛮的,赶紧让红衣去拿了他最喜欢的拔浪鼓。
红衣摇着拔浪鼓,“孙少爷,您看奴婢,这里呢。”
那拔浪鼓是未未最喜欢的,他指着拔浪鼓想要,红衣却故意不给他,边摇边往后退。
未未一急,小手拽着潘玉良的手指,指着红衣,嘴里发出一声啊来,示意潘玉良去帮他拿。
梁医生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本来就没有觉得未未会是个哑巴,听到他啊的一声后就更是彻底下入心来。
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抬眼就看到大家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就连沈司令都是如此。
梁医生笑了笑说,“大家放宽心,孙少爷没事,不是少校说的那样。”
说完他又道,“一般来说,十聋九哑,孙少爷在听声音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声带也没有问题,方才你们也听着了,孙少爷发声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晏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问。
“那为何他还不会说话?那廖主任的小儿子比他不小,都叫上爹了。”
梁医生笑了笑,“小孩子无论是开口说话,还是学会走路这种事都是因人而异的,不是每个孩子都一样,有的孩子早,有的孩子晚,都是正常的,不是什么病症。”琇書蛧
说着梁医生看了眼已经把拔浪鼓要到了手里的未未,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
未未大概还记着方才的仇呢,脑袋往后顶了顶,紧紧地贴在潘玉良的怀里,不让梁医生碰。
梁医生哈哈大笑两声,“孙少爷聪明着呢,依我看,也不是不会,他可能觉得还没有到必要开口的时候。”
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过来了,梁医生那是不好意思说他们孙少爷就是个懒的。
沈夫人没好气地推了沈晏均一把,“这回你放心了?”
沈晏均吓了大家一跳,也只能乖乖认错,“是儿子的错,让大家跟着担心了。”
沈晏均弯腰,将未未从潘玉良的怀里抱到自己身上。
未未手里有东西玩,也就不管抱着自己的是谁了,那小拔浪鼓在他的小手里摇的叮咚响。
沈晏均怜爱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未未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玩手中的拔浪鼓了。
沈晏均无奈地道,“这般的懒,可是像了谁?”
沈夫人笑而不语,沈晏均小的时候的确是不懒的,做什么事都很有耐心,遇到什么难的事,做一遍,他就做两遍三遍,从来不会抱怨什么。
倒是沈晏庭……
沈夫人虽然没说,但沈司令还是道,“像了晏庭,晏庭就是个懒的。”
只是沈晏庭懒也没懒成未未这样,连话都懒得开口说。
沈晏庭也委屈巴巴,“怎么不好就是像我了,你们没听梁医生说吗?这是聪明,我们都是靠脑子的人,不像你们这些粗人。”
众人把石头都放回了肚子里,这会听沈晏庭这样一说,不禁都笑出声来。
梁医生既然来了,沈晏均干脆让他给未未再做了些别的检查。
梁医生这方面不如丘医生,但他知道沈晏均这边肯定还是找他找得多,这才特地去跟丘医生取了经。
道理都是相通的,梁医生学起来倒也快。
他给未未做了些简单的检查,主要是测试他的四肢协调能力,胳膊跟腿的力道怎么样,还有五官的反应能力。
最后还让红衣去找了杆称过来,给未未量了身高后,又让他们去给未未称体重。
沈夫人给未未腰上绑着红绸子,沈司令拿着称勾起来,他的手脚就空中乱摆着,跟个小乌龟似的。
未未不喜欢被缚着,不高兴得很,看着哈哈大笑的大家,就更不高兴了,手脚动得更欢。
他拒不配合,也没法称。
沈晏庭干脆拿绸子做成了个大口袋,然后再把未未给放了进去,这下无论他怎么动都在袋子里了。
未未被装在里面,不开心地只盯着沈晏均看,倒是门清得很,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等到全部检查完了,梁医生扶了扶眼镜,笑着说。
“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体重跟身高还没有跟上去,不过这种事不可一蹴而就,还是得慢慢来。”
既然无事,大家也就都放心了,至此,沈晏均对未未开口说话的执念也终于放下了。
晚上为了补偿把未未当成小哑巴这件事,沈晏均特意把未未抱到了南院跟他们一起睡。
不过未未显然不太领情,睡是三个人一起睡的,不过却是把屁股拱得高高的对着沈晏均,小手捧着潘玉良的脸,脑袋埋在她下巴那里,一副爱她爱到不行的样子,真真是疼煞人。
至于屁股……都快怼到沈晏均脸上去了。
沈晏均无奈地把他往下拉了拉,给他盖好被子。
“孙夫子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小人,可记仇了。”
潘玉良倒是十分享受未未跟她如此亲近,她摸着未未的小脑袋,垂着眼跟他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说的大部份是沈晏均的坏话,未未则嗯嗯啊啊地附合着。
沈晏均不甘寂寞一手搂住自己的小人跟女人,“不许说我坏话。”
未未屁股又拱了拱,不高兴他这么搂着自己,沈晏均却不放手,未未只好哀怨地看了潘玉良一眼。
潘玉良失笑地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好嘛好嘛,我们未未不生气了,我们带着爹爹一块睡好不好?”
未未这才不乱动了。
孙艳菲后来来了府里一次,她那日多少也看些出来了,潘玉良对李佳月虽然客气有礼,却也透着股疏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孙艳菲也是有分寸的,来司令府的时候便也没带着她。
孙艳菲主要是来看红衣的,见她没事便也放心了,倒也不像潘玉良说的那样,伤着了哪的样子。
“良儿说你前些日子伤着了,不过现在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嘛。”
红衣迟疑了一下,呃了一声,忙道,“奴婢肉糙,恢复得快。”
孙艳菲说了句是吗,就动起手脚来,“我摸摸。”
这要是换成个男的,这就是个流氓啊。
红衣连忙一蹦三尺远,“奴婢去给您泡茶。”
孙艳菲哈哈大笑,潘玉良抱着未未看着,未未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歪着脑袋盯着。
孙艳菲调戏完红衣,又要去亲未未,未未眨眨眼,往潘玉良怀里钻了钻。
孙艳菲道,“怎么了,跟我生了?”
未未自那里后就格外地粘着潘玉良,潘玉良抱着他的时候,他的小手不是拽着她的衣服,就是搂着她的脖子,娇得不行。
特别是沈晏均在的时候,以前未未可从来不挑人抱,现在一见沈晏均,谁要去抱他都不成了,只要潘玉良一个人,搂得紧紧的,不然就直哼哼。
沈晏均常常被他气得无可奈何,打是肯定舍不得的,你若说他,他就瞪着圆圆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你,脸上写满了无辜。
潘玉良把沈晏均把未未当小哑巴的事导致未未记了分的这件事说给孙艳菲听,孙艳菲笑得直捂肚子。
潘玉良连忙稳住她,“你可悠着点,别伤了身子。”
孙艳菲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就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真是想不到沈少校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潘玉良跟她说,“你可别当着他的面笑话他。”
他拿未未没办法,还拿别人没办法吗?
“沈少校呢?”
潘玉良道,“在营里呢。”
孙艳菲道,“你在府里,他还能在营里呆上一整天吗?”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溜号。
潘玉良让未未坐在她腿上,两只手扶着他的小手,一边把玩着一边道,“营里忙,这几日都回来得晚。”。
司令部既要清理无用之人,又要提拔有用的人上去。
这一来一去,旁的人看似简单,影响却是十分的大。
人人都猜着这司令部是在大洗牌,可提上去的,却也没有半个姓沈的。
赵红梅倒是为了这事来找过沈夫人,被沈夫人给搪塞了过去。
不过潘玉良觉得她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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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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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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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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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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