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皇帝,茗羽,安美人,这些,都是伤害过她的人,她很记仇,她没办法忘记那段往事,手不知觉摸向胸口,她仿佛闻到一股焦肉味,那烧红的烙铁在脑中浮现,沛涵忙摇了摇头,在这里不能想这个,否则,她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嗜血。
“姑娘,你打听魏国与蜀国的消息作甚?这些都不是该咱操心的事,要真打起来,我们就一起逃到瑶惑国,总之保住自己就好。”尿裤子的男子坐到沛涵声旁,一脸认真。
“你叫什么来着?”沛涵看着尿裤子的男子,突然问道,尿裤子的男子愣了愣,抽了抽嘴角,他完全搞不懂她的思维,不是在谈魏国与蜀国的事吗?这话题偏的也太远了吧。
“我叫培胜,大家都叫我黑子。”尿裤子,哦不,培胜扬起嘴角,笑嘻嘻的说着,沛涵点了点头,培胜?还是黑子顺口些,以后叫他黑子就是。想着,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一一自我介绍起来。
“哎哟,我呀,叫如花。”噗的一声,沛涵看向老鸨,哈哈大笑起来,她叫如花,她就是如花呀,不由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某部电影里的如花,当时可是瞎了她的24k高强度硫酸铜硬化畴壁共振防涡流损耗和共振损耗电子脉冲带放光二极管及光敏三极管之晶圆脉冲散射之光斑照射粒子带发光半导体及光电感应器之光源硬化及反电磁波加硫酸亚铁硬化以及硝酸铜硬化氪金防暴狗眼。
现在终于看到真人版的,还别说,真是像。老鸨沉下脸,如花怎么了,想她年轻时,那真是如花儿般美艳动人,当时可是迷了不少男子的心呢,只是现在,人老珠黄,可风韵犹存啊,有什么好笑的。
“妈妈,你这名字真是走在时尚潮流前线啊,我由衷为你感到高兴,如花,我会记住,一定不会忘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沛涵完全没有形象的笑着,几个人抽了抽嘴角,她不是很严肃,很拒人千里之外的吗?现在这般没形象,又是为那般?
轻咳一声,沛涵恢复到原来的扑克脸,看向第一个壮汉,那名壮汉当即开口道:“我叫刀虎……”
“你再说一遍。”沛涵猛地一拍桌,几个吓了一大跳,这人是疯子,一定是疯子。沛涵彻底无语了,刀虎,那是自己的名字啊,哦,不是,那是她的别名啊,那时为了掩盖身份,特意为自己取了一个这么霸气的名字,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就叫刀虎,老天,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呐。
“我叫刀虎。”刀虎又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到死我都不会忘记你,那你呢,不会叫如玉吧。”沛涵看向第二个壮汉,壮汉一听,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忖,爷这么一个汉子叫什么如玉,真是无法想象啊。
“不是,我叫老铁,小时候长得比较老气,家里又是打铁的,就取名老铁了。”他怕沛涵又要笑话,连忙开口解释,沛涵点点头,原本还想问是什么奇葩父母取了这个名,听他的解释后这才作罢。
“大家叫我大牛,因为我属牛,长得壮,所以大家就叫我大牛。”最后一名壮汉说道,沛涵点点头,瞄向大牛,别人都说真名,他为什么不呢,哼哼,有问题。
“真名呢?”沛涵随口说着,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口中,大牛瞬间涨红了脸,就是不肯说,沛涵一直逗他,见他为难,这才作罢,“算了,有个可以叫的名就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凌,名沛涵,性别女,爱好男。”
她说的很认真,表情严肃,可说出的话直接让几人无语,性别女,爱好男,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沛涵又往口中塞了两颗花生米,站起身拍了拍手,行了,各忙各的吧,我也困了,妈妈,明天把醉仙楼的卖唱,都叫过来,厄……那些懂乐器的也叫过来,我要好好调教调教。”
现在这个醉仙楼就是她的地盘,整个醉仙楼都是她的,包括里面的姑娘,她要壮大灵魅谷的实力,就必须多培养一些能帮上忙的人,外人她不敢随便相信,这醉仙楼不同,现在是她的,没人敢不听她的命令。
说完转身离开,老鸨看着沛涵离去的背影,她是真搞不懂她究竟要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找上那些卖唱的,但她没有问出口,压在心中,她知道,不该问的就要闭嘴,免得给自己徒添麻烦。
各人回房,老鸨回到住处,瘫坐在椅子上无言,她瞄了一眼房中的一切,这家醉仙楼都是她一生的心血,她一个女子,苦苦经营了十余年,也被人砸过场子,也来过许多玩完不付银子就直接走人的客人,现在正是醉仙楼最鼎盛的时期,却来了一个姓凌的,直接将她毕生心血收入囊中,说不心疼那是假,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门被推开了,老鸨坐直身子看去,竟是沛涵,她扯出一个笑脸,站了起来,沛涵走过去坐下,老鸨这才跟着坐下。
“妈妈,这么晚过来打扰你,沛涵先给你道歉了,只是我过来,是有事想跟妈妈你谈谈。”这两日,沛涵都是一副冰山脸,难得看见她和颜悦色,老鸨也没有平日的轻浮,微笑道。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啊,不到天亮睡不着,怎么会打扰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都听着。”
“我刚来了两日,就把你的醉仙楼占了,心里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妈妈,这醉仙楼对我很有用处,以后我想做什么,还得靠这个醉仙楼了,当然,我既然占了妈妈的东西,就一定不会白拿,我会想办法,把醉仙楼的生意做大,让妈妈数钱数到手抽筋。”
老鸨听到数钱数到手抽筋,眼睛一亮,瞬间又暗淡下来,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哪有什么能耐啊,只怕是说说,安慰安慰她而已。沛涵看着老鸨的神情,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由笑出了声。
“妈妈莫不是不信我?”看着沛涵笑出声,老鸨不解,她这又是笑什么,听到她问,老鸨正了脸色。
“小姑娘,不是妈妈打击你,只是这事它不容易做啊,你也无需安慰我,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区区一个醉仙楼算什么,只要你每月能我一颗解药,我就感激不尽了。”若是把钱和命放在她眼前让她选,她一定会选命,命没了,要钱做什么,她现在不在乎醉仙楼能不能大赚,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命。
沛涵大笑起来,她倒还是个实在的人啊,笑够后,沛涵看着老鸨,认真开口道:“妈妈,我凌沛涵就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我说会让醉仙楼大赚就一定会大赚,到时候,钱都归你,我一分不取,只要你多找些会弹曲子的姑娘来就行,不过,不许逼良为娼,否则,我将没收全部钱财,一分不剩。”
多找些会弹曲子的姑娘,再把她们收到自己手中,教她们音杀,以后,回蜀国报仇,也多了些帮手,老鸨将信将疑,看着沛涵那一脸认真,显然没有与自己说谎,还是点点头,不管是真是假,答应下来又不会亏什么,若真的如她所说,那她不就赚大了?
“既如此,我也先告辞了。妈妈你好好休息,明天把醉仙楼会弹曲的姑娘都叫来,我好好训练她们,一定会给你赚大钱的。”说完冲老鸨笑笑,转身离开,老鸨目送沛涵离去,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发呆。
二十天后。。。。。。
“今日,是我们醉仙楼成立十八周年,为此,我的众女儿们今日要给各位爷表演几项不同以往的表演,可以说,是大家从没有见过的,我们醉仙楼会给大家不一样的视觉享受,当然,如果哪位爷看中哪位姑娘,价高者得。”
台上,老鸨挥着手帕,浓妆艳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台下客人纷纷鼓掌,有人叫道:“妈妈说今日的表演是我们不曾见过的,那要是我们见过,今日就由妈妈请客,大家说好不好!”说完,一众人连忙拍手叫好,老鸨面上笑着,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她说的这些可都是沛涵教的,若真弄不出什么奇特的表演,那她可是连老本都赔光了啊,哎,这沛涵到底有没有把握啊,前些日子说要什么练习,偏是不让她看,她现在的心可是七上八下的,哎呀算了,豁出去了,总之现在的醉仙楼不是她的,爱怎样怎样吧。
“好,若是谁见过今日的表演,妈妈就请客,若是没有,各位爷的打赏可就要加倍,大家玩不玩!”老鸨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台下客人连声说好,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表演,连老鸨这种钱财只有进没有出的人都敢如此放大话。
“开始。”老鸨说完,醉仙楼的灯顺间暗了下来,众人不解,疑惑的看着四周,台上传来一声声响,众人望去,台上竟多了一块帷幕。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一声歌声从台上的帷幕后传出,接着五个身材窈窕,穿着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衣服,走着猫步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底下众人看直了眼。
用现代语气描述,她们穿着抹胸连身包臀裙,烫着一头大波浪,随意披在胸前,她们都赤着双足,厄……由于没有高跟鞋,穿古代的绣花鞋又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干脆不穿。
五人排开,所有灯光全灭,醉仙楼陷入黑暗中,众人吵嚷起来,搞什么东西,他们就瞥了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同以往的表演,就在众人不满时,台上的灯光闪了起来,台上的五人摆好姿势,一声鼓声响起,众人安静下来。
一种从没听过的噪音响起,众人捂住耳朵,噼里啪啦,哐哐铛铛的,实在受不了,然而,台上的五人却随着噪音开始舞动身体,众人的目光黏在台上五个女子的身上,这些又是什么舞,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台下的人看着那从没见过的舞蹈,身体不由随着噪音开始微微晃动,台上舞蹈依旧,火辣性感,噪音依旧不停,有几个客人跑到老鸨那去,手中拿着一叠钞票,指向某一个姑娘,又有几个过来,往老鸨手中塞了两叠钞票,这是在抢人啊,手中的钱票越来越多,老鸨乐得几乎晕过去,她,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票,而且,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赚到的,沛涵是财神爷,她一定是财神爷!
今夜的醉仙楼人满为患,天已经蒙蒙亮,醉仙楼的客人也走了七七八八,台上的女子已经不在,老鸨捧着钞票乐呵呵的回到房中,一叠一叠的数着,沛涵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撒了满地的钞票,还有老鸨那张笑得僵硬的脸,见是沛涵来了,老鸨忙站起身,拉着沛涵进屋,再把门关上。
“妈妈,怎么这么急就躲到房中数钱了呢?外面还有那么多东西收拾,你就别数快出去收拾吧。”她半夜的时候实在困得不行,没看接下去姑娘们的表现,自己钻到被窝里睡得跟死猪一样,做了一夜美梦。
老鸨拍了拍了脸,她笑了一整夜,两腮帮子可疼了,可看到摆在面前一张张钞票,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呦我的财神爷啊,妈妈我做这行做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夜之间赚了这么多,我不躲起来数,难不成还随便扔不成?外头那些让几个姑娘收拾就好,我先把这些收拾收拾,哈哈哈。”
说完伸手又摸向面前的钞票,沾了点口水就一张一张的数起来,沛涵伸手将老鸨的手按下,看着老鸨:“妈妈,你想让你的女儿们累死不成,她们工作了那么久,你还让她们去收拾,若没了她们,你会得到这么多的银票?你呀,待会每人都多分一些,否则,你的女儿们一罢工,妈妈你就只能喝西北风了。”琇書蛧
老鸨愣愣的看着沛涵,沛涵点点头,“快去收拾吧,天亮了。”沛涵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懒洋洋的往外走去,老鸨坐在椅子想了想,说的也是哦,女儿们没了,谁来给她赚钱?想到这,立马将银票塞进衣柜中,想了想,拿来一把锁头将衣柜门牢牢紧锁,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转身朝前厅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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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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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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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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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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