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放小人回去吧,小人受不住,受不住了。”知县撇了一眼男子,与师爷交换一个眼神,师爷看向站在一旁的衙役,指了指那名男子,衙役点头,走过拉起男子正欲往外走。
“没听到我说且慢吗?话还没问清楚呢,想走,那先问问我刀虎的大刀愿不愿意!”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霸气侧漏,知县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真是一个粗人,粗人啊,刀虎回头看向知县,知县坐直身子,不自然的开口。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都跪下跪下。”衙役重新将男子“扔”到地上,又重新站到一旁,知县轻咳一声,看向刀虎,“此事已有人作证,你还想如何狡辩,刀虎,我不管你在江湖上有什么地位,但是!王法严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刀虎,你还是少耍些花样,乖乖承认,否则,一个行走江湖之人,连承认杀人都没那个胆量,也不怕丢人?”
好你个狗官,老娘还就不怕丢人了怎么滴!乖乖承认,你真当老娘是傻的啊,瞧你那样,日后肯定会被处死,别问老娘为什么知道,因为21世纪的历史中可没记载过你这个人!说不定,待玉然收到信之后,你这乌纱帽啊,可就不保咯。
“大人,当凭这一人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说完看向一旁的男子,开口问道:“喂,小子,你说看见人是从我们屋里扔出来的,那我问你,我一人两只手,他又手无缚鸡之力,你说说,我是怎么能够一瞬间将那么多人扔下楼的,相信大伙和大人都很想知道。”
知县与师爷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沛涵冷哼一声,狗官,你若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看我怎么整你!男子一听,抬眼看着知县,沛涵一见,也看向知县,知县望了望二人,轻咳一声,“咳,告诉他,他是如何把扔出来的。”知县说完,重新靠在椅背上,男子满脸为难,支吾半天不说话。
“你奶奶的,老子没那么多功夫跟你耗着,快说,如果你说的假话,哼!我刀虎不是你惹得起的!”刀虎厉声一吼,男子浑身一抖,连连磕头。
“大人饶命,小人的记忆不好,那晚的事记不太清了,或许是小人看错,是隔壁房间也说不定。”
“混账!既然记不清,又跟本官说看得一清二楚,你当本官好戏弄不成!来呀,把他给我拖下去,重大三十!”知县狠狠一拍惊堂木,两名衙役上前将人拖了下去,之下沛涵可不乐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怒视着知县。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说我杀人,这会又来了个记不清事的证人,我刀虎的脾气可没那么好!”说着,一挥手中大刀,几乎要冲上前去,玉然连忙起身,拉住刀虎的手轻声道。
“刀虎兄,切勿冲动,有话好说。”背对着知县,如玉眼中满是笑意,刀虎不动声色,直直的看着知县,知县被刀虎一吓,坐直身体,双手紧紧抓住手把,恐惧地看着刀虎。
“放放放放放肆,公公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既然证人记不清楚,此事再审,呃……先带下去,改日再审,退退堂。”话音刚落,知县匆匆离开,刀虎与如玉被衙役带走,刀虎大步流星,像在自己家一样,一路直奔牢房。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瞧瞧你找来的是什么人啊,被那个刀虎一喝,就吓得找不着东西南北,本来杀他二人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蠢货!蠢货!”知县将茶杯摔落在地,手指着师爷就是破口大骂,师爷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下好了,事情一拖,难免节外生枝,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想想办法。”知县来回踱步,这刀虎实在是猖狂,居然连他这个县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不行,必须早日除掉他,不能让自己失去了威风……
瑶惑国皇宫,玉然走在御花园中,一个侍卫拿着一封信呈交给玉然,玉然接过书信,上面‘沛涵书’三个大字印在眼前,玉然一笑,还好啊,她还没忘了自己,想到此,嘴角一勾,打开书信。
‘玉然,沛涵与尧姬有难,还请相救,无锡城中梧桐镇大牢,若有疑问,见面再说,速来,哦对了,我们已化名为刀虎与如玉,谨记’
玉然皱眉,她不是去游历了嘛?莫非还想体验一下牢中生活?将书信收好,玉然运起气功,嗖嗖的就不见了踪影,沛涵,等我,我马上就到,想着便加快了速度。三日时间匆匆而过,玉然也已经赶到了梧桐镇。
“什么,皇上!”
“朕的爱卿可真还真是忙碌啊,朕没打扰到你们吧。”一名衙役刚跑到大厅中向正在赌博的知县禀告,才回过神的知县一惊,刚抬起头,就见皇帝身穿明黄色龙袍缓缓走入,众人连忙下跪三呼万岁。
玉然沉着脸走进大厅,看向赌桌上的金银珠宝,银票宝物,不由乍舌,哎呀呀,小小知县,竟然如此富有,不得了,不得了啊,知县脸色白的不能再白,皇上这是怎么了?无声无息就亲自来到梧桐镇,突防这小小的衙门,好巧不巧,还碰上了自己正在赌博,那些赌注……完了,真的完了。
“都跪着做什么,平身吧。”玉然坐到椅子上,看向众人,众人起身,知县上前一步,还未开口,就听玉然说道:“听说你把朕的拜把子兄弟刀虎与如玉抓起来了,据朕所知,他们二人从不做任何犯法之事,不知为何会被知县给抓起来,你把人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xiumb.com
什么!拜把子兄弟!知县一听,整个人僵在原地,那个粗人,他,他……见知县没有动作,玉然冷下脸看着知县,问到:“怎么,朕说的话你听不到不成?”
“不不不,卑职马上把人带来,马上把人带来。”说完看向站在门口的衙役,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请过来。”门口的衙役答应一声,匆匆离去,不一会,衙役带走刀虎与如玉出现在大厅中,玉然一见,立马站起身走到刀虎面前,上下大量着他,这面具是自己做给沛涵的,是她没错,是她没错。
刀虎抱拳下跪,“草民刀虎参见皇上。”
“快起来。”玉然连忙扶起刀虎,眼中尽是笑意,“说说,你们怎么被抓起来了?”玉然开口询问,沛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玉然,当然,那个杀人的事自然没说,玉然听完看向知县,满脸怒容。
“刀虎与如玉不但无罪,还是受害人!无故被人挑衅,还被人冤枉入狱,事情还未查明真相,你居然想把人杀了,如今你居然还在这里赌博,我看你这知县不当也罢!来人,革去梧桐镇知县大人一职,抄家,所有财物全部充公,马上执行!”
知县一听,什么话都没说,双眼一翻,直接晕倒下去,玉然一甩袖子,披上一件长袍,遮住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带着沛涵与尧姬走了出去,走出衙门,在衙门口聊着,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骑着马走过,眼睛不经意间看向衙门口,当看见衙门口身披长袍的玉然时,眼睛睁得老大,是他!
沛涵看向街对面,红衣男子正骑在马上看着他们,沛涵一喜,正想走过去,那名红衣男子却一踢马腹,向前跑去,玉然拉着沛涵往马车里塞,沛涵只得走进马车,再次与红衣男子擦肩而过。
他怎么会在瑶惑国?瑾柔也在瑶惑国,莫非瑾柔在他手里?想到这,红衣男子调转马头,重新回到衙门门口,而那里已经不见了玉然的踪影,就连那两个男子也不知所踪。
红衣男子轻叹一口气,罢了,自己还要寻找灵魅谷谷主呢,顺便再找找瑾柔在何处,边走边想,这瑶惑国还真热闹,瑾柔也在这,明杰也要来这里,他也在这里,灵魅谷谷主。。。。。。灵魅谷谷主!不好,他们都在瑶惑国,若人灵魅谷谷主找到她,不行不行,自己得赶紧找到他,想着,立即骑着马向前奔跑而去。
春风楼后院,阳光明媚,子幽坐于树下,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素手拨弄着琴弦,梦兰端着一杯清茶与糕点走了过来,放在子幽身旁的石桌上,“白公子,过来喝杯茶,吃些糕点吧。”
自从尧姬与沛涵外出后,子幽的一切全有梦兰打理,梦兰很是开心,每天都陪在子幽左右,琴声截然而止,子幽抬起头看向梦兰,客气一笑,走到石桌前那起糕点偿了一口,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
“好吃吗?”梦兰直直盯着子幽的神情,子幽一听,点点头,梦兰一笑,“我看院中的菊花开得正旺,做成糕点一定可口,就亲自做了一些给白公子尝尝,若白公子喜欢,以后梦兰天天给白公子做。”
“多谢。”子幽淡淡开口,将剩下的菊花糕吃下,心中不由想起沛涵,她过得好吗?不知道有没有受欺负,比起梦兰做的糕点,他更想吃沛涵亲手做的,多日来,梦兰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弄得他想做什么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着子幽心事重重的模样,嘴角隐隐上扬,梦兰收起笑容,他,在想沛涵了吧,自己这么些日子与他形影不离,他难道就没看出来自己对他。。。。。。也是,沛涵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人美心善,又那么有智慧,那么能干,自己还是差太多了。
子幽喝了一口清茶,重新坐到古琴面前弹奏起来,那是他与沛涵经常弹奏的曲子,他每天都会弹上几遍,若沛涵有来信,他能拿着信纸笑一整天,她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心酸。
她会妒忌沛涵,为什么她会那么幸运,让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对她死心塌地,她怨沛涵,她也想要这么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那个人偏偏是子幽,而沛涵却把他的心抓的那么紧,自己都未能使其松动半分,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梦兰心事重重,子幽心中想着沛涵,想着她的笑,她发脾气的模样,还有她扮猪吃老虎的古灵精怪,心情大好,琴声变得更加轻快,更加流畅,梦兰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心想着该如何让子幽多看自己几眼。
夜幕渐渐来临,梦兰坐在台上弹奏琵琶,曲声忧伤,眼神黯淡,台下客人听着,都想将她搂进怀中安慰,但是,他们也清楚,这个春风楼中,梦兰与尧姬两位姑娘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人,便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无人上前。
弹奏完毕,梦兰罕见的又加了一曲,客人的眼睛全都黏在梦兰身上,移都移不开,两首曲子弹奏完毕,梦兰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后院中却看不见子幽的身影,梦兰抬脚就往沛涵的房间走去,果然,沛涵房中的灯光亮着,梦兰推门而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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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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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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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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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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