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高冷妃驭夫有道>第66章 好奇宝宝
  “这是一个茶壶,咱们可以轻易的转过来看清,但是一个十分大的东西,我们没法转动,也没法去看。这时候我们就会各执己见。并且我们都会有别的想法,我们会问自己是不是所错了?自己是不是不过好?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接下来我会厌烦这个问题,于是叉开话题,说这茶壶的造型新颖,说这茶壶的制作精美,说这茶壶的工艺独一无二。这样你会如何?”

  南宫测皱眉道:“我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明明这是牡丹,你为何要说鱼,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你是不是在贬低我?”

  “你们说我们两个继续说下去还能说吗?”楚君问道。

  “不能。”宇文昶立刻明白了。“一开始你们是针对的茶壶,后来你还是针对茶壶。而测则开始针对你了。他觉得你是有意的。”

  一时南宫测和祁连都沉思着。

  “按你的意思,其实你的目的就是帮助她,就比如你说这茶壶一样。你只是说茶壶。但是王书湘的目的是针对你,是以不管你怎么说,她最后就是绕到你身上。”祁连道。

  “是。”楚君点着头。“这就是我们一开始为何总觉得说不到一块的原因。”

  “其实你那时只是想借着这个茶壶慢慢的引入话题,然后再慢慢的互相了解。可是王书湘急着要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是以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拉回你身上。”宇文昶道。“就如那日我们在宜春坊时的情形。我急于了解你,是因为我想找到你的破绽,找到你的弱点,便于我想策略抓着你。我以为我掩饰的十分巧妙,可是我的这个想要抓着你的想法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显露了出来。你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这一点是通过我对你的态度话题来获得的。”

  “而你不喜欢一开始就谈你自己的事情,所以总是在避开那一切。而我则一直要拉回你那里。你觉得被一个陌生人抓着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我在猜到你是楚君的时候。这让你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于是让你心生警惕了。所以那时你就想尽一切办法的激怒我,为的是不仅仅暴露我自己的目的,也是让我晕头转向之际知难而退。反而如今咱们熟悉了,互相谈论彼此,你便觉得没什么了。因为你觉得如今的我对你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可是如此?”

  “是这样。”楚君点头。“不仅如此。其实最初我就说对王书湘说了,让我一时半会的总结,告诉她们怎么做到的,我觉得很困难。因为我对千叶只是那么做了,这些都是我当时一霎那想那样做就那样做了。让我说什么条条框框的,我还真的很难。季月如察觉到了自己可能太快了,是以就停下。其实若是她们下次来,或许我就想到了怎么说。可是王书湘却接了话,而我那时因为不想让她失望,是以就对她解释了。不过那时我觉得她说的和我想的又距离,那时她就开始对我纠缠不休了。接下来我就觉得一个陌生人这么肆无忌惮的要主人承认你不了解她,你不懂她,你不如她,对我来说就是找我麻烦。”

  “所以你开始用对付我的法子去不断刺激她。可是她没有像我那样的跟着你的思路走,反而是忽视了你的问题。极力要把你引导道她那里去。不是表现受伤的样,就是让你承认你不如她。这就让你感觉不对。于是你的警觉就越来越强。直到你找到让她恼怒的点。”宇文昶道。

  “其实一开始我没有想要激怒她。她一开始说来找雯秀的。所以我就闪人。这就像她说这茶壶很美。那我就老老实实的只说茶壶很美,不说别的。我不会跑题说王小姐你比茶壶美。”楚君道。

  “哈哈哈。”南宫测笑了起来。

  “但是她说那话其实就是想要别人说她美。”宇文昶微笑道。

  “哎,这一点我比你差,比她更差远了。”楚君老实道。“我是老实人,而且我会想着把一个女人和一个茶壶做比较,那就是骂那个女人凶悍了。所以还是不比喻更妥当。老老实实的走一步是一步。免得不小心给人抓了话柄倒不好了。”

  “她抓不到你的话柄时就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让你时控,这样她就有发子拖着你走了。”宇文昶笑道。

  “是,那会我就开始拼命的找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找,我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到了后来我甚至觉得自己该给她下跪,求她说出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楚君道。

  “不错。我和她在一起时也是如此。”祁连点头道。

  “于是我给她认错,我告诉她我不能了解她,我认了许多,可是她却不依不饶。”楚君又道。

  “不错,她就是这样。她既不说你错在哪里,也不告诉你她要什么,她只是就这么不依不饶的折腾你。”祁连深有体会道。

  “于是我决定跳离这个怪圈。就如我适才说这茶壶时的情形一样。我要跳开。我希望这样能让大伙开心一点。问题是似乎你说的越多,错的也越多。无论你是逞强,你是示弱,你都是错的。你走开不是,不走开也不是。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完全被她控制了,我只是觉得我是罪人,一个伤害小白兔的罪人。但是她却不依不饶,她一再问为什么。那时我就觉得有一个人在拿着铁锤打我的脑袋,似乎那时我完全没了智慧。”楚君道。

  “你说的情形恰恰是我那时遇到她的情形。”祁连点着头。

  “这么说来我和你适才的情形也是这样吗?”南宫测问道。

  “刚才咱们两个的辩论和她的又有些区别。第一你没有要攻击我的想法,你只是不理解。所以咱们说的不对点的时候,你会停下来想一想问题在哪里。而后面我和你说话,你也能先想一想。如果有人介入,你会好好想想那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和她之间,她要的是比下我。所以我错了,她就紧紧抓着不放,要问承认我不如她。就算有人介入,她要不置之不理,要不就是揍那个挡着她的人。”楚君道。

  “不错,确实是这样。”宇文昶和祁连点着头。

  “如果她能像你这样不是怀着攻击人的心态,那么今日我们就不可能有那些事情发生。偏偏她不是,她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要我你拖下去,最后让我淹死在那里面。那时候我感受到了极强的威胁,是以告诉自己得想法子跳开了。”

  “那你后来怎么跳开了?”南宫测问道。

  “我是用了我自己的法子。我想问题前会想自己脑子里有一片光,那就像月亮或者太阳一样。那会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月亮。但最初我感觉我的脑子里满是黑气,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当我脑子里的月亮显现的时候,我就开始按着我的法子走了。我不再去理会她的什么情绪。然后有些东西就开始若隐若现,我的脑子重新开始能思考。我就问自己她为何要如此。我不再坚持想着去帮她,而是想着她的来意是什么?”楚君道。

  “你这样想就可以了?”祁连十分诧异。

  “嗯,那时我觉得有用。光,其实是光明,尤其是在黑暗中的一点光明,可以让人躲开死亡的陷阱。而我脑海中的那一点光,让我避开了别人的黑暗混浊。如此我才能不仅把自己带出黑暗,也能把别人带出黑暗。”楚君道。

  “我还是不能理解。”祁连道。

  “这个一时半会的我也说不清,这只能说是我想问题的一个习惯。如果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等以后我教你这个法子如何?”楚君挠着耳朵道。

  “好,这个先放一边。”祁连点着头。

  “那你为什么会不断的说话呢?”南宫测问道。

  “我在假设。比如咱们说这茶壶,你说了你那边的,我一时半会不能理解牡丹是什么样子。也许你眼中的牡丹,在我的心中就是鱼。咱们不过是用了两个名字。就比如你和祁兄,宇文兄,王爷都是男人,而我是女人。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可是我又不能把你们的衣服扒了一个个的看。是以只能是不断的和你们说话,然后在辨别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然后得出你们男人是这样的性情,女人是那样的性情。这样才明白你们男人的行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楚君道。“可是我在说男人女人这个问题时,你却告诉我你叫南宫测,你不叫祁连。你说咱们两个会说的到一起吗?”

  “不会。”南宫测道。

  “那我就得问你,南宫测和祁连之间有什么共同的,当然也有什么不同的,比如性情,比如喜好,比如模样有什么区别。这样我才能进一步了解你们。我不能只叫你们男人。我不能叫‘喂那个男人’因为你们谁也不知道我叫的是谁。”楚君道。

  “不错,确实如此。”这会几个人都点着头。

  “我在和她那么说话时,也是在不断的区别。但是她要不拒绝回答,要不转移话题。这情形就如一开始我不知道南宫你是太子,我只是知道你是一个叫南宫测的男人。然后我会了解你的性情,你的喜欢。如此我才可以把你和王爷区别开来,也可以把你和宇文兄和祁公子区别开。如果咱们只是偶遇,那么咱们也就插肩而过。可是当我们接二连三的相遇时,那就不是偶然了。这里面必然有一个人是有心了。如果咱们依然客客气气,那也互不干涉。可那人要你说你不如她,你会觉得舒服吗?就如刚才的牡丹情形,你必然会把注意放到了对方身上了。”楚君道。

  “是这样。”南宫测道。

  “如果接下来我和你胡扯,天南海北的胡扯,一会说茶壶,一会说天上的鸟。可是你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这人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这时候你是不是想着要了解我了?”楚君又问道。

  “不错。”南宫测道。

  “如果你一时半会的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了解别人,你是不是觉得聊聊兄弟姐妹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话题呢?就像说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什么的。”楚君问道。

  “这也对。”南宫测道。

  “其实那时我的情形就是如此。因为我一直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我要想了解她,我就要了解她的生长环境。不同的生长环境,个性就会不一样。而在我不知道她有心爱男人的前提下,在不知道她是来把我打下去的前提下,我就把问题限定在她家里的人际环节上,她是出于这个目的来向我求助的。因为女人最关心的是自己家中的地位。没嫁人前是父母的,嫁人后是夫家的。我觉得她是个深闺小姐,看着柔弱,不像是那种没嫁人就和男人有什么的女人。所以最初只是觉得父母的原因让她变成那样。毕竟我也不能随便的就说她是嫉妒我才来找我的,对不对?”楚君问道。

  “是这样。”几个人点着头。

  “而且如果我说她嫉妒我,那么我一开始就把她放在了敌对的位置上。其实恰恰是我内心就有嫉妒的倾向。而把她说成是求帮助,那么至少我们不是敌对,最多就是我这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好为人师表了。但是我找伍千叶来时就是想真正的帮伍千叶,而她来也是说找雯秀请教的。因此我也没有想错。”楚君道。

  几个人点着头

  “可是她的拒绝谈父母家庭、兄弟姐妹让她苦恼的事情。就让我怀疑。明明她有反应,为何去不理会,那么显然这问题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还有问题。”楚君道。

  “所以你就通过这样反复的追问,刺探,她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就判断出了事情的概貌,再结合和你有关的一切消息你就说了那些话警告她的话?”宇文昶问道。

  “是的。”楚君道。“因为我当时十分恼火,这女人不仅浪费了我的精力。也浪费了我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她总是十分委屈,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恶人,一个欺负可怜女人的恶人。还让别人知道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我是个连无辜上门的女人都会欺负的人。这让我十分恼火。而且她还要借着我来踩雯秀。”

  “你是如何知道她别有居心的?”祁连问道。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是父母间的问题让她烦心。后来她问雯秀‘你怎么知道就是父母的’这话,我就随口说了。她立刻有了变化,所以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不过那时我也只是猜她嫉妒雯秀才会如此的。是以只是针对这一点警告她了。只是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模糊不清,这又让我疑惑,而后我的态度一变,立刻她就有了更强烈的情绪。这下来我就知道我找到点了。还有她却宁愿和大伙一起谈,我说了那么多刺激她的话,她却没有离开,有时候我明明说她很狠,可是她反而显得很兴奋,也很冷静,那时我就想她可能针对的是我。因为有了这一个推测,我的提问,话题就都围着这个推测来。我当时只是看她的反应。如果我说一些需要她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的时候,那话就是触动她了,她需要想着怎么应对我,然后引开我的注意力。她越是那样,我就越明白那东西才是她最在意的。”

  “原来如此。”祁连点头:“说来你也不过是凭着你的大胆推测,然后根据那人的那一霎那的反应做出的推断。”

  “是这样。”楚君道。“一个人再如何会伪装,但是碰到刺心的话,还是有情绪波动。我那时十分警觉,稍有一点变化就能感受道。”

  “为何她打你,你却不还手?还有你为何让你的朋友们也挨打?”南宫测问道。

  “当她所有的心思给我揭露后,季月如和伍千叶对她有了反感。她为了扳回一局,是以开始耍赖。因为我之前说她孩子气这话。所以她干脆就做孩子。她要我打她。她表现出不会武功,只要我打了她,就算是推开她,那么她就可以扳回先前在我面前的失利。说我生气了才会那样对她。她就会哀求我的原谅。如果我不原谅,她就可以说我得理不饶人。”

  “同样如果我打她了,别人不帮她,那么她就更有理由;如果别人帮她了,那么我就是所有人的敌人,至少会有人知道我今日欺负她,就算不能让人说我错,至少别人也会同情她。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抱着她让她打;甚至我让别人也只是抱着她让她打,那么她就不能说我或我的朋友任何的伤害她的话。而这样一来也无形中把所有人拉到了我的一边。反而是她一再伤害了别人的方式让人起了反感。她本来是想把那些人搅合在一起,她从中渔利。而我也把她们拉进来,一方面是让所有人感受我的感受,一方面也是看她会如何反应。她的行为让最初对她有好感的人也起了反感。”楚君道。

  “所以当她道歉了,她说是你让道歉,你反而撇开了,把事情定在她们两个之间。也就把她踢给你的责任又抛给了她。所以别人本该怨恨你的,反而变成更加讨厌她了。”宇文昶道。

  “不错,确实是这样。”楚君道。

  “因为她一次次的受挫,到了后来她越来越愤怒。以致根本无法控制她的情绪。那时她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情就直接这么做了出来。”宇文昶道:“如果不是今日这么一下子发出来,那么她会在未来和你熟悉了之后,会一点一点的加在你身上。”

  这时几个人男人可是彻底明白王书湘的心计了。

  “是这样。”楚君点头道:“她的心思缜密,而且她那个小白兔的神情更让人防不胜防。只要她不把她的那种黏糊劲对付自己人,而是用那个来对付别人,再有一个了解她的人和她配合了,一定让人防不胜防。她那一招有时候可以起到不战而屈人的效果。这很像你最初给我的感觉。甚至她会利用一切人,你的朋友,你的敌人,自己所爱的人,你自己的弱点,再不然她自己。只要她表现的很委屈的样子,别人就会无形中给牵着走。尤其是人越多,她这一招就越厉害。”

  “为何这么说?”南宫澈问道。

  “如果只是我和她两个,那么她就算受了委屈,她也发不出来。只要我表现的也很委屈就可以了。但是有第三者在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同时兼顾第三者的心情,那么她的委屈就会让人觉得同情。今天一开始的情形就是这样。我是察觉到了这个情形,是以不管谁说话,我都及时回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对自己的伤害。幸好今日在这里的大多是我的朋友,她们在适当的时候会帮我一下。若我今日是在她的朋友圈,那么我今日这恶人就是做定了。若是我自愿的,那还好。可是若是给让人无缘无故的就这么带了帽子,那我肯定会心中不平衡。”楚君道。“而且人越多,人心就越复杂。有时候你的一句话,可以让这个人开心,但是会让另一个人不开心。这不爽的人自然会给你戴帽子。况且一个人也不可能兼顾那么多,是以小可怜就变得十分的彪悍了。这也是为何人越多,她这一招就越厉害的缘故。”

  “有道理。”宇文昶道。

  楚君看着南宫澈,倒是觉得南宫澈的表情还是不很理解。于是又道:“就比如今日我和她的一场对话。本来这只是我们两个的。后来因为雯秀她们在,她们在旁观。所以我可以让她们旁观,也可以把她们拉进来。当时我做的是,只是把问题圈在我们两个中间。这一点你该是看得很清楚的,对不对?”

  “是。”南宫澈点头道:“就算王姑娘自个想要搅浑一切时,你也是一个一个的分清。尤其在那王姑娘哭泣,季姑娘要去劝的时候,也给你身边的那个明月姑娘给阻拦了。本来我还觉得那个明月是多事,是和你合起来一起欺负王姑娘的,但是到了后来你让她们抱着她,而她对那些姑娘都拳打脚踢的,那些姑娘都听了你的话没有还手时,我忽然发现这女人真的很可恶。如果是对你的朋友如此,那也说得过。可是对于和她一起来的朋友也如此,那就说不过了。尤其是后来她自己明明也察觉到了自己错了,可是还要说是你让她道歉的。这种态度更让人厌烦。可是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能了解这一切,最后还让这一切都跟着你走了?”

  “我没有了解那一切,我也没有让一切跟着我走。我只是按着我的本性来做事。”楚君道。

  “本性?”南宫澈意外。

  “是。我做事有我的原则。”楚君道:“比如如果有人找我,那人对我和善,我对她必然和善。别人对我恶毒。如果我能力比她高,我只要揍他一顿,让他安稳了就可以。但是我没有要伤害别人的心思。不管是谁都一样。但是她、还有你们都不同。”

  “你是说因为我们的地位,权力的缘故,有时候更多的会用杀人来解决问题,是以无形中在自己恼火的时候会想着伤人。而王书湘表面看着无害,但是内心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实和我们一样。而你从来就没有杀人的想法,是以遇到比你强横的人你最多狠狠的揍别人,用各种各样的法子揍人,折磨人,却不会害死那人。但是遇到比你弱的人,你就会觉得自己挨几下揍也没事,是以你才挨了那些拳脚。而这恰恰无意中让她那些害人的小心思暴露了,你不过是顺势而为。”一边的宇文昶道。因为他和楚君接触的过程就是这样。楚君没有真正要害自己的心思。她不过是回应自己。是自己的小心思让自己觉得难堪了,这才不知不觉的想着要对她如何了。xiumb.com

  “是这样。”楚君道。

  “所以,其实真正有问题的是她还有那些来攻击你的人。你不过是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这些人。其实是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在你自己面前一览无余而难过了。你不过是像一个镜子一样让别人看到这些。而那些人因为看到自己的丑陋,自己没法子接受自己长得难看,就想着要砸了镜子,以为砸了镜子这样自己就美了。但这问题其实却始终在自己身上,根本和镜子无关。”宇文昶道。

  “该是这样。”楚君笑道。楚君发现和宇文昶说话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因为宇文昶会真正的去思考问题,而不是只是想着谁掌控谁这个问题。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觉得你对王姑娘的做法太过,太不近人情,是否意味着,其实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无关姑娘。”南宫澈问道。

  “该是这样。”宇文昶道。“其实咱们在此观看,本就只是观看。但是当自己觉得心中有不舒服的时候,那么必然那个不舒服是有问题的。楚姑娘的行为或许让你想到了你自己生活中的某些人,那些人也曾像楚姑娘对王姑娘那般的对你。与其说你在苛责楚姑娘,倒不如说你对那个人心中有怒气。”

  “如此说来我倒是明白了。”南宫澈点着头。想了会又问道:“那我要如何做呢?”

  “我想你先看看,究竟是谁有道理。若是像今日楚姑娘如此对王姑娘这般,那多少是你在无理取闹了,那你就改变你自己。若是你对的,是别人在无理取闹,那你就像楚姑娘那般的对他,等着他自己把一切显露。”宇文昶道。

  “什么都不做吗?”南宫澈迷惑道。

  “每个人的情形不一样。你可以先做试探。如果那人愿意和你单独交流。你看他是不是讲理的哪一种。不讲理的就不单独交流。讲理的不需要单独交流。”楚君道。

  “为何这样说?”南宫澈问道。

  “你是太子。如果那人身份比你高,比如你父母,那单独谈不会有问题。至于别的任何人都会有问题。”楚君道。

  “那道说那些弟妹也会有问题?”祁连问道。

  “有没有听过瓜田不蹲下拔鞋子,李树下不整帽子这话?”楚君问道。

  “没听过。”祁连、南宫澈一起摇头。

  “你可是说,在瓜田蹲下,别人会怀疑你偷瓜,李树下整帽子,别人会怀疑你偷李子。就算你没那么做,别人也会怀疑?”宇文昶问道。

  “是这个意思。”楚君道。“南宫兄自己在家是除了父母外的最有权力的人。这下面自然也有着要取而代之的人。有些人会明刀明枪的来,有些恐怕会像那个王姑娘一样心思藏的很深。当然也有是兄弟觉得无所谓,但是兄弟的母亲不这样想。还有一点是你从小是不是因为你是太子,是以老是在兄弟们面前逞强摆威风,以至兄弟们对你心有怨恨。这些都是问题。有了这些问题后,你身边就不断的会有麻烦。”

  南宫澈沉默不语。好一会才迷惑问道:“那我要如何做?”

  “对兄弟真正的付出关爱。能真正的帮兄弟们承担责任。出了事情了,不是先想着推诿责任,而是想着怎么去解决那些问题。你记着他们是你的兄弟,只要他们不是真正的做了损害国家的事情,只要他们不是做到天怒人怨,那么你都包容他。”楚君道。

  “就算他们伤害我也不怪罪?”南宫澈问道。

  “如果他们能伤害你,那说明你还不够强大。你需要找到自己的弱点,而后改正自己的弱点。如此你才能变成一个真正强大的君主。如果他们不能伤害你,那么你就更不需要去责怪他们。反而去体谅他们的心。如此你可以一点一点的收服他们的心。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合适的地位,每个人也都希望自己能为国效力。你只要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就可以了。”楚君道。

  “就如你今日这般?”南宫澈问道。

  “有些东西你可以借鉴。但是你不能死搬。你要找到你最得心应手的法子。你自己想想,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楚君问道。“你在和别人交谈时,你得全心的投入。”

  “你说我没有全心的投入?那怎样才是全心的投入?”南宫澈问道。

  “就比如我和宇文兄谈话,他就一心一意的跟着我的思路走。不管我的话题跳跃的多快,他都能跟上。”楚君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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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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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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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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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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