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在一处,祁连很快明白楚君为何这么狂妄了。因为楚君的武功远在自己想像之上。甚至那磅礴的内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这才明白自己若是真的让了她三招,恐怕还真的会在这三招内输了的。这女人打架丝毫没有章法,完全是随心所欲。这和她说话行事一般的随意。心知刚才楚君对这王书湘可是手下留情了。否则按着王书湘的武功,哪里能支持那么久的。也明白楚君真的要对王书湘下毒手,完全可以不着痕迹。
楚君也是好久没遇到对手,如今自己正好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既然有一个苦主在,自然是狠狠的打了。
一边宇文昶和南宫澈看着心中暗叹,这女人可谓深藏不露。她的一身武功,丝毫不在他们之下。难怪这女人会这么自信的。就连这打人的架势可都是狂飙霸气,十足一个男人婆的架势。
两人打了好一会,楚君感觉气出的差不多了,一掌拍开祁连,退开问道:“怎样,还打不?”
“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就不和你争了。”祁连冷冷道。心中可是暗暗吃惊,心知自己的内力不如她深厚,再打下去自己恐怕要落败了。这女人的武功不在轩辕睿之下。
“呵呵,你说不打就不打,不过可别说男人女人这话。我如今可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坏女人的。要打就打个痛快,别婆婆妈妈的找些借口。”楚君道。
“不打了。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他的女人。”祁连道。
“王爷,有人欺负我哦。”楚君立马摆出小可怜的样子:“人家瞧不起我。”
“呵呵呵,原来你也会装小可怜。”一边的宇文昶笑了起来。
“切,装可怜又不是某人的专利。”楚君不屑道。
“什么是专利?”南宫测好奇的问道。
“好奇宝宝,专利就是只属于一个人所有的。比如你的娘子就只属于你一个人。”楚君道。
“哦。”好奇宝宝点着头。“那你这意思是不是说你是王爷的专利了?”
“好像不是这样,我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啊。”楚君笑道。
“闭嘴。”轩辕睿火大的喝道。胳膊一捞,把楚君揽在了怀里。以示某人所有。
“你为何要那么做呢?”宇文昶问道。
“哪个那么做?”楚君问道。
“我是说你为何要那么说王姑娘?”宇文昶问道。
楚君想了下道:“就好比人的生病,有人是皮肉伤,有的是内伤,有的是硬伤,有的则是中毒。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法子医治。还得看她得的是什么毛病。用错了药非但不能医治,反而会害了人。助人也是如此,得依着那人的性子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而她的情形是外表看着好,骨子里却是有毛病的那种。这样的人得先把她骨子里的那些坏东西给拔出来。然后才能给她下药。所以对她的刺激必需能直达骨子里。这就像是针灸一般,得刺中要害才能真正的让她自己反思。没有到达那个度,对她说的道理都是白费。她会不断的纠缠你。你只有让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子了,然后你给她一个希望,她才能真正的想着去改变。否则那之前是无法让她改变的。”
宇文昶听了这话倒是点着头。
“而且同样的法子有些人适合那样做,有些人不适合。你和她处事方式有些像,但是那样对你绝不可以。而祁公子虽然个性和她有些区别,但是对祁公子,这样做未必不好。”楚君又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祁连冷着脸问道。
“你为何会如此认为?”宇文昶问道。
“你不介意我说吗?你想知道我得让你明白前因后果,然后你才会真正明白。”楚君笑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懂得问别人介不介意了?”宇文昶笑道。“我从前会介意,如今倒是觉得没那么介意了。你说吧。”
“那好,我就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起。”楚君笑道。
宇文昶点着头。
“你的做法其实和王姑娘有些相似。目标不是十分明确。或者说目标深藏不露。初次见面时别人很难让人察觉到你真正的目的。对我来说最初你让我觉得你这人很不错,至少那时的感觉是和你说话比和夏应龙说话舒服。你聪明,接受能力强,反应快,是一个十分睿智的男人。而且你给人的感觉你比夏应龙更有风度。”楚君道。
宇文昶微微一笑。
“什么是风度?”好奇宝宝问道。
“在我们那里形容男人除了外在的容貌是否吸引人外,还有就是为人处事这些内在的涵养,气质,包容力等等就是风度。”楚君道。
“按你如此说,就如姑娘们除了外貌外,其内心的善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了?”宇文昶问道。
“差不多。”楚君道。
“那后来呢?”南宫测问道。
“一开始我是那样想的,但是雯秀告诉我你是皇子。所以我就在判断你的目的。那会我拿你和景昊做了比较。景昊给我的感觉更随意,真正的随心而为。而你看着随意,但若是细细的感受,就会觉得你内心有些什么。你这个感觉就像是王书湘给我的那种感觉了。让我觉得不舒服。但是我那时还是不能判断你对我是不是有害。因为我毕竟不了解你。也许的感觉是错的也有可能。”楚君道
“所以你就故意的带走了那些银票,然后趁乱走了?为的是想看看后面会如何?”宇文昶问道。心中这才有些恍然。
“呵呵,那时我不过是顺势而为。我想知道你们的极限在哪里。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用心。所以我一直在刺激你,不过有些事情你不是很在意。比如你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有危险了,只要你没事你会出手干预一下。这个换了别人可能要想想值不值得。比如我说和你打架,你决不会和我打架,你反而会说姑娘家不该如此。就算我刺激你,虽然你心中厌恶,你也会表现的很有包容心。而且从你的角度来说,你觉得女人有些智慧,有些才干比起有模样没脑子的女人可爱多了。其是在斗智上,你觉得和女人斗嘴是很愉快的事情。只要这个女人不是可恶的要把你踩在脚底下,要你给她低头下跪便是。这是你的优点。”楚君道。
“那我的弱点呢?”宇文昶问道。
“而有些事情你却比较在意。尤其是对于花钱这一方面,你显然是比较在意的。你可能更喜欢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物有所值。而从用钱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你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同样的你不会喜欢浪费你的时间,尤其是不会把你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地方。还有在信任上,如果别人怀疑你的信用,你也会生气,再有别人要是想打听你的事情时,你一样的会很防御。这些也从另一个侧面告诉我,你不如你的表面看起来随意。当然你的身份在那里。”楚君笑道。
“你说的不错。”宇文昶点头道。“是不是那天我没有怂恿夏应龙火烧宜春坊,说不定那之后你会继续来刺激我?”
“是啊。”楚君笑道。“其实那时我在想着,你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我有害?我不怕别人找我是不是有目的,我关心的是这人对我是不是有害。如果这人对我有害,那么我就赶快闪人。”
“也就是那日宜春坊烧了,而后我们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放了这火。是以你觉得我们都会对你有害?”宇文昶问道。
“不一定是有害,但是当我和你最在意的东西有冲突后,我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如果是大义,那也说的过去,就怕是我的随意会触犯了你的界限,而你内心有着很多的界限。累积多了,你就会为了自己抛弃我。”楚君道:“我给人背黑锅没关系,但是我会和那人保持距离。我想没人会喜欢一个害自己背黑锅的人。这一点我们两个其实是比较想像的。那时我就想着你不是我的菜。”
“那王爷呢?”宇文昶问道。
“王爷要么就是板着脸吓死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过只要你一开始越过了他的警戒线,他就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眼的份了。最后你要干嘛就干嘛,反正你别开溜就好。不过王爷的警戒线一般很难越过。王爷十分警觉。你还没靠近他,他的爪牙先把你干掉了。”楚君笑道。
“哈哈哈。”大伙倒是笑了起来。
“后来我们再一次见面时你就决定怎么做了,是不是?”宇文昶笑道。
“是。你的那些条框让我厌烦。这厌烦了,自然是给自己找脱身的法子了。你这人很在意面子,是以拿着你的小辫子说你一下,你立马会在心中否定那人,从而转移目标。你会对那些能在无形中帮着你解除尴尬的人有好感,而不是只看别人的地位如何。所以我就用你最讨厌的法子刺激你。而你就会在受刺激后表现出的退缩。这和王书湘的固执就有一个明显的区别。”楚君道。ωωω.χΙυΜЬ.Cǒm
“那祁公子呢?”南宫测问道。
“至于祁公子却不一样。祁公子其实是一个目标十分明确的人。这一点和王爷的性子很像。这样的人就算我踹了他多少下,他暂时都会忍着。等到他达道目标后,他再一次翻本。所以看到他和他动武是最下策,除非你的武功和他差不多。和他要讲道理,大道理,小道理,最后没道理胡搅蛮缠也可以。他这人觉得和女人辩论会很没面子,尤其对女人的胡搅蛮缠一点也没法子,是以十分厌烦。说不过女人时他会火冒三丈。所以让他厌烦的最好法子就是讲的他没话好说,他自然见你闪。要不就让他找到别的目标;再不然就找个保护我的人挡着我前面,而且还得是找和他差不多强横的男人,让他们男人和男人之间做个对决。他输了,自然就没话好说了。”楚君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时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祁连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话说他还真的十分讨厌那种叽叽呱呱的女人。若是能讲道理还好,那些蛮不讲理的人就会用权势压人。这样的女人最可恶。
宇文昶听楚君这么说,心中已是明白楚君一开始为何那样做了。倒是和自己估计得差不多。那女人当时是故意那么做的。“那你觉得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宇文昶问道。
“第一次看到你时,我觉得你很茫然,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你在起哄,你把一切搅乱了,观察这场中每一个人的反应,而后再找属于你自己的最有利的位置。你的情形其实就如王书湘一样。一开始她把自己的目的藏的很深,然后扰乱一切,最后才从中渔利。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是你让我能很快的找到她的脉搏。”楚君笑道。
宇文昶想着那王书湘,又想着自己那时的心态,不由的点着头道:“确实如此。”
“其后宜春坊重建,你来看我,结果给我扯下了水。我想这事对你触动很大。也是那天在飘香楼,我们之间的一席话让我察觉到,其实你很再意那些事情,尤其是你做错了的,让别人抓着把柄的事情。这一点你和夏应龙一样。不过你表面看着比较宽容,只是你会拐着弯提醒别人你不愉快了。就算心中有个刺,你也不会发作,但是这个刺你会藏很久。这是你那时给我的感觉。”楚君道。
宇文昶不由自主的点着头,这确实是当时的自己。“那夏应龙又是怎样的情形?”
“夏应龙其实也很在意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是他会很直接的就发做。不过他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事情过了就过了,不会一直记着。因为我拖你们下水前,夏应龙已经有了杀机。在飘香楼上他情绪过了,那会他表现的就比你更宽容。他觉得既然自己确实错了,那说出来也无妨了。”楚君道。
宇文昶这会点着头,因为他的感觉中夏应龙也是如此。
“接下来我给你介绍了李毓茵,然后咱们为了宜春坊的事情,也算是相处了一个月。其后咱们又隔开了一段时日,等到衣店咱们再遇上时。我倒是发现你变了。”楚君道。
“变了?变得如何了?好或是坏?”宇文昶问道。
“我想你是化解了你内心的那根刺,反而将那个刺转化成了一个目标。这让你脱离了一开始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形象。接着你内心也变得真正的宽容了。你容许别人品评你的优劣。这是你的一大进步。”楚君又道。
“为何这么说?”南宫测问道。
“你们还记得先前他对王书湘说的话吗?接受自己的缺点,就不会被别人的评判而激怒。只要你始终保持心平气和,那么你就不会出现漏洞。一旦你没有漏洞,别人就奈你不得。而你反而会变得十分的大气。你的心能包容多少,你的世界就会有多大。”楚君道。“而且一个人心中在意的东西越多,受牵制就越多。反而介意的东西少了,你就会变得十分冷静。如此就把自身的危险降到最低了。”
“那夏应龙呢?”祁连问道。
“我想夏应龙也该是如此。他若是能真正的明白什么是仁,让他狭隘的心胸变得宽广起来,那他也会是个了不起的人。”楚君道。
宇文昶听楚君这话,已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你说我下一步要如何做呢?”
“如今你既有仁心,又有目标,人又变得真正的大气了,是以你可以更上一层楼了。”楚君道。
“我该如何做呢?”宇文昶问道。
“你的理想是什么,那就按着那个理想去学习那些成功人的法子。你自己先辈的,别人的,只要是你觉得感兴趣的便可。然后结合你自己的特点,去芜存菁,融会贯通,便能形成你自己的风格。”楚君道。
“我明白了。”宇文昶点着头。
“你为何一定要和我打架?”祁连问道。
“我首先觉得你对书湘不像是无情。之前书湘对我说了我对她的方式很像你对她的方式。那就说明你们之间总有些情意在。不过有时候书湘表现的太像个小孩,对小孩你没法子说道理,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错的,反而揍他一顿了,她就老实了。然后就会去看你要什么。她会努力讨好你,她就是那个德行。所以喜欢她的人,那个性子也是和她差不多的,有时候也会蛮不讲理。”楚君道。
“是以适才祁兄问你问题,你却要他和你打架。因为你也知道其实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一边的南宫测倒是领会了。“话说一开始看着你那么折腾,我就觉得你做的过分了。尤其是你在说她父母的事情。”
“呵呵,是啊。”楚君笑傻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我很过分。是以后来我就认输。谁知道她就是不依不饶的,让我想撞墙的机会都找不到。”
“哈哈哈。我看你适才被王姑娘逼着也是闷的很,也想找人打一架的吧?”宇文昶笑道。
“是啊。”楚君点着头。
“王姑娘的韧劲还真的吓人的。”宇文昶摇着头,他最讨厌这样的女子。幸亏楚君给自己介绍的女子不是这样的。
“其实用对了也是有好处的。”楚君笑道:“只要她不拿这个韧劲对付自家人就可以了。”
“怎么说?”南宫测问道。
“如果你面前有一个小白兔一样可怜巴巴的姑娘,我是说你没看道今日这些,你会如何?”楚君问道。
“这个,在下怕是会十分怜惜她,若是在下说错了,会十分的懊恼,于是就会想着去弥补她,哄她开心。”南宫测道。
“我想如果祁公子能善用这一点就可以了。比如遇到让自己头大的人,就让小白兔去绕人好了。我想还没有谁能很快的就找到她要做什么。祁公子要做的是,在适当的时候把她拉开。然后去可怜那个人,多几回,别人就会觉得自己会奔溃,如此祁公子去安抚那个崩溃的家伙,别人自然就会对你低头了。再不然就是看着他们两个绕道而走,如此可是不战而屈兵。”楚君笑道。
“君,你可真是个坏透了。适才教人家王姑娘另结新欢,这会教祁公子利用人家姑娘的性子。”一边的韩雯秀笑道。
“其实很多事情都需要互相配合才行。”楚君笑道:“如果他们拿自己的长处来对付自家人,那两个人都要死要活的。可是如果一致对外,那要死要活的是别人,偷笑的可就是他们了。”
“你可真是个可恶的女人。”宇文昶摇头道。“他们真要是如此了,一定会是人人头大的一对坏水。”
“呵呵,前提也得是他们两个找到适合的点,然后两个人一致对外才行。”楚君道。“这法子让雯秀做,雯秀还做不来。所以祁公子也没有真正的喜欢雯秀。他要的还就是那样的姑娘。”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宇文昶问道。
“雯秀很独立,不是弱女子。在她面前的必须是一个十分成熟的男子。懂得适可而止。否则那个男人就会觉得自己不够好。”楚君淡淡道:“祁公子可能更需要一个弱女子。如此他才会觉得自己像个男子汉。尤其是那种黏人的姑娘,所以他才会舍不下。”
祁连冷冷的看着楚君。
“喂,别那样盯着我,你想打架呢就直说。至于别的就别说了,否则我会很自恋的以为你看上我了。”楚君笑道。
“君儿,不许胡扯。”轩辕睿喝道。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你这般不害臊的姑娘。”祁连笑了起来。
“我是男人婆,你没听书湘姑娘说了,我干嘛不是男人的?呵呵,我要是男人就没你的份了。”楚君好不害羞的夸耀着。
“睿,看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胡扯,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祁连火大道。
“最多就打一架了,难道说你还想霸王上弓不成?”楚君不怕死的道。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要以为你有睿护着,我便不能奈你如何。”祁连冷冷道。
“哟嗬,你还威胁我啊。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不成?你这话吓唬那伪小白兔可是行,但是别来吓唬。你威胁我,我还怕了你不成?”楚君火大道。“都是你,害的我被人逼得差点撞墙,你要是不说雯秀比王姑娘好,不说我比她好,她会来找我们两个吗?她不找我们,我会今天被人追着跑吗?不仅如此,我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欺负小白兔的女人。你居然还好意思威胁别人。刚才我还没打够呢,要不咱们再打一架。”
“君儿,不许老是打打杀杀的。哪像个姑娘家。”轩辕睿对楚君道。转头又对祁连道:“连,我看君儿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绕的头晕脑胀的。从前只有她绕别人的份,难怪她会冒坏脾气了。我看王姑娘执拗的性子和君儿倒是有得比了。君儿也是这种逮着人不放的臭脾气呢。我可是给她荼毒过好几回了。不过君儿再如何坏脾气,可是也有分寸。何况君儿这么做也是想要真正的帮王姑娘一把。你自个想想,按着之前王姑娘的性情,她那种老是折腾人的性子,你真的就能受得了?我知道你从前也是最讨厌这种小可怜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最没耐心的。如今你能对她有如此耐心,想来这王姑娘还有别的优点在。亏的君儿有耐心和她这么耗着,直到她自个领悟。”
祁连倒是不说话。知道轩辕睿说的没错。事实上他确是给王书湘烦的受不了了,这才告诉她有人比她好。没想到王书湘居然找上了楚君。
宇文昶想了一会又道:“适才你说那个王书湘的法子和我的相似,那是不是表明她若是能明白一切后,也会有惊人的变化?”
“是这样。”楚君道。“不过我想王书湘是个聪明女人。若是她在意的人能对她既往不咎,再给她一个机会,满足她的心愿,那么她一定会十分忠心那人,但是若是那人放弃了她,恐怕她找到了合适男人后,就会把这人定做对手。又或者她会让所有男人为了争夺她而制造混乱。她只要利用她那小白兔的表情,恐怕很少有男人能抵挡。”
宇文昶倒是笑了起来:“看来错过她便是别人的损失了。难怪你会对她说她的机会多着呢,原来道理在此。”
“其实她是女人中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加上那容貌,已是红颜祸水。若是她能想通了,并且转化自己内心的那个刺,她会显得很仁厚。比起伍千叶,同样的才干,同样的容貌,她的机会比伍千叶多。伍千叶需要一个有耐心的男人去发掘她的真正的美好。而且有时候即便有人觉得她不错,但是她这个人的性子恐怕能满足了那个男人要才干的一面,但是不大能满足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是以相对要差。但王书湘不同。只要她能化解了自己心中的那些刺,她就会比任何女人都出色。”楚君道。
“我看你是夸大其词了。她就算再出色,怕是也比不过你。”一边的祁连皱眉道。他不喜欢楚君把王书湘说的太好。
“呵呵,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她不是我的影子,也不是我的跟班,所以我们不能做比较。不过有些事情我不如她,比如她比我更适合皇宫,而我讨厌皇宫的约束。她比我更会用心计,我用心计是被动的,除非有人找我麻烦了,一般我是大脑休息,小脑想着卡油。如何挖别人口袋里的银子。她在这方面比我大气。她也比我更会讨好男人,我喜欢男人来讨好我。还有一点,她比我更能接受一个男人有许多老婆,这一点我绝不容许我的男人除了我之外有别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我便灭了他。我宁可不要那个男人,也不会和一个有很多老婆的男人在一起。而且,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用我的智慧去争夺什么,如果我的智慧是祸害,那我会灭了我的智慧。”楚君淡淡道,声音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决。
祁连听得脸色微变。
一边的宇文昶倒是点着头,心想着这才是真正的楚君,看来自己没看错她。不管是传说,或者是自己亲眼所见,真正的楚君永远是她心中的王,而不是任何人心中的后。她若是男人,她必然会是那个雄霸天下的主。这也是为何世人要夺她,有了她也许真的能雄霸天下。不过恐怕那时候谁都要夺了。想来她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是以宁愿毁了自己也不让自己为祸。这样的一份仁心,就算自己也做不到。这才是自己真正要学的。
从他到有余后看到、感受到的点点滴滴,就算是有余的天子,也是在她的建议下,衡量再三后这才放下自己心中的刺,也正因为如此,才真正的变得让他们各国畏惧。一个人心中有刺不怕,怕的是自己不能放下。自己放不下那最后亏的其实就是自己。只这一霎那,他已是明白其中的意义。
南宫澈之前听宇文昶说楚君的话,心中还不是十分的信,现在亲自听楚君说了,已是真正的明白了,也知道楚君不是自己该要的那个人。
“连,你若不要的话,那个王姑娘我便要了。本来我还觉得那姑娘十分的麻烦,可是今日看着楚姑娘如何对付那个女人,我倒是明白如何可以得着那个女人的心了。想来比起别人,我的机会就多了许多。我和你性子相近,如今又看到楚姑娘是如何驯服这女人的过程,加上她为你伤心,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能关心她,她会不知不觉的跟着别人走。而我只要再下些功夫,想来要抓着她的心也不是难事。不过你若是在意她,那我也不和你夺。毕竟你我兄弟情意重要。我看楚姑娘身边的姑娘个个都是十分出色。上次那个金姑娘也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那若是你要这个王姑娘,我便让楚姑娘给我拉拔那个金姑娘。你若是不要这个王姑娘,那我也不另找了。”南宫测笑道。
祁连脸色又是一变。心知南宫测说的都是实话。刚才王书湘转身离开时,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变化。只是让自己就这么放下,他又觉得不甘心。
宇文昶看着祁连的神情,心知他一时还是难以委决,便对南宫测道:“澈,你也不要崔连了,我看连对那王姑娘可是真心的,别为了一个姑娘伤了兄弟和气。倒不如你让楚姑娘给你好好物色,我看今日那个伍姑娘,季姑娘,还有那个金姑娘都是十分出色的。如今各国来使除了咱们还有别人。连若是犹豫了,损失的也是他自个了。至于楚姑娘,我看她不是咱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菜,除非咱们谁愿意放了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才行。”
“哈哈哈。”南宫测倒是笑了起来。想起楚君把国家和臣子比作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还真有那个意思呢:“你说的是。我可以没有三老婆,但是绝不能没有大老婆和二老婆。没了大老婆,二老婆,我什么也不是了。”
他是太子,一出生就给摆了上去,他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国家就是自己的大老婆。而女人则是自己的小三了,所以女人可以换,但是自己的位置绝不能换。就像小老婆可以经常换,但是正妻立了,就不能轻易换一个道理。同样,为了自己的国家,必要时自己还得舍了自己的女人。
“你为何要说她父母的事情呢?”南宫测问道。
“其实我不想说任何事情。我有问过她是否要单独谈话,那时我是在暗示她,后面的话可能会让她难堪。但是她不理睬我。那时我察觉到我用了好多的问话,她都不理睬我。我就怀疑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不能找到她对我是否有害这一点,我就不敢信任她。但是她表现的很无辜,我若不信,那我就会处于劣势。所以我只有找到最终的目的才能罢手。”楚君道。
“你为何觉得她会对你有害?”南宫测问道。
“你可是看到这个茶壶?”楚君问道。
“看到。”南宫测点头。
“那你说一下你那面看到了什么?”楚君问道。
“这边有青色的牡丹。”南宫测道。
“但是如果我说你错了,这茶壶上画的是鱼,你会觉得怎样?”楚君问道。
“我会转过茶壶看一下。”南宫测道,说着就转了过去。“这边确实是牡丹啊。”
“不错。那确实是牡丹。不过我问一下明明是牡丹,我却说成是鱼,那这时你脑子里会怎么想。”楚君问道。
“我会觉得你是故意的,至于这背后的目的那就值得推敲了。”南宫测道。
“所以你现在的想法已经脱离了茶壶,而是转换到了我身上。你在想着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会说那样的话?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这样?”楚君问道。
“不错。确实如此。”南宫测道。
“而我和王书湘的情形和这又有区别。如果是王书湘,她会说你错了,这上面是牡丹。而我既没有坚持说是鱼,可是也没有说是牡丹,因为我觉得自己表达上出问题了。”楚君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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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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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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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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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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