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胜左一番细致的安排,蓝野对田胜左那可就更加钦佩啦!看着听着,蓝野在自个儿的心里简直就是有点儿啧啧称奇了!啥话也别说了,照着人家说的办吧!琇書蛧
回到自个儿办公室,蓝野把费伟喊了过来。
费伟昨儿个酒也没少喝,回到办公室就开睡,一气儿睡到了今儿个早晨上班儿的时候。费伟呆着的这间办公室是两个人共用。费伟同那另一个小子虽说是一盘架儿,但还是独立作战的时候较比多。那小子今儿个也不知又晃到啥地儿去了,到了这时也不见个人影儿,估计又是办案去了!费伟乐不得自个儿在办公室独处,那总比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放松得多!你是愿意自个儿干点儿啥,还是愿意用啥样儿的姿势坐着,甚至躺着,没有人在身边儿瞅着,心理上那是极其放松!他到一楼的水房简单地擦了把脸,嗽了嗽口,打了一暖瓶开水,回屋沏了杯花茶,身子坐在了椅子上,把两条腿架到了桌子上!几口热茶喝下去,觉得整个身子好不舒服!正想把眼睛眯缝着再迷糊一会儿,电话铃却响了!是股长蓝野!
费伟把两条腿从桌子上拿下来,翻了一下子眼睛,心里话,俺就知道你得来电话!费伟对自个儿在心里说起的这话,实际上也没啥神奇之处,他是根据事儿发展的事理推断的,知道蓝野肯定还得找他。昨儿个晚上酒后回到县警察局,他到蓝野办公室说出的那一番话,他知道,蓝野一定会非常上心,是不是就一宿也没睡觉都不好说!不找他,蓝野心里能安稳嘛!你看那个熊样儿,还搁那儿拉硬儿哪!还说啥,行,俺知道了!你知道个屁!到了,你还得找俺不是!
到了蓝野的办公室,蓝野非常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蓝野办公桌的前面放着一把椅子。费伟坐下来,对着蓝野,微笑着说道:
“股长咋样?没事儿吧?以前在一块儿喝过几回酒,还真就不知道,俺这股长还真就挺行的哪!昨儿个真就没少喝!都把俺给灌迷糊了!回屋儿就睡着了!”
“俺也喝多了!”蓝野说道,“谁知道,这昨儿个也不咋啦,喝了那么多的酒!以前还真就没有喝那么多的时候!诶?过劲儿没?给你倒点儿水吧!”
“不用不用,刚才在屋喝了!”
“费伟,昨儿个你说的那些个话,俺也是喝多了,听了个囫囵半片的,咝--谁说啥来着?咋整到俺身上来了!你再细说说。”
看到蓝野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整出这事儿,费伟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坐在蓝野的办公桌前,定定地瞅着蓝野,费伟说道:
“股长,这个事儿也不是俺做的俺怕啥!谁愿意说就让他说去!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
“费伟,话可不是那么说!你也知道,眼下不比寻常。你就是不做亏心事儿也照样怕鬼叫门!这个理儿想必兄弟你也是明白!”
“明白明白!啧!可也是啊!你说这事儿整的!俺就琢磨这事儿咋会整到俺特务股身上哪!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就象真事儿似的!还说--哎呀!这不是扯吗?咋可能呢!”
费伟说的这些个话,都是说给蓝野听的,蓝野要是连这点儿事儿还不明白,那他也干不了啥了!
“还说啥了?”
“还说,还说这个事儿是你领头儿干的!”
蓝野抬眼睛瞅了费伟一眼!
“嗯?是俺领头儿干的?”
蓝野笑起来。
“这帮犊子!”
蓝野瞅着费伟,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眼下,不知道兄弟你咋想,俺特务股,哎呀,别说俺特务股啦!就说俺县警察局吧!兄弟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正是难的时候。日本人误杀了俺们股上那么多的弟兄,俺们这些个人,朝夕相处,这一下子就没了,放在任啥人身上,那也是要红眼的!可是俺哥俩儿说实在话,那可是日本人!日本人是咋个回事儿,俺哥俩人儿心里都清楚楚儿的! 你说俺能咋?真也就是没招儿!在这么个时候,这还出了这么个事儿,这咋?是不想让俺这些个弟兄活了是咋的?啧!”
听着蓝野说出了这些个话,费伟不舒服的感觉淡了一些个。
“股长,这个事儿,俺觉着确实有些个奇怪!你说,要是一点儿谱儿也没有,那谁给俺造也不至于造得那么有鼻子有眼儿!听上去可就是真事儿!”
“啧!诶?费伟,那你说,这个事儿得咋办好哪?”
“啧!如果真就不是俺们干的,事儿就好办了。谁愿意瞎造就让他造!将来逮着他,治他个造谣惑众的罪!咝--要想咋能更好地把俺自个儿摘出来呢,那就得想法子尽快逮着那真正的作案人,到得那时,任啥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说到这儿,费伟就停了下来,瞅了瞅蓝野。
“话说回来,这个事儿可不是小事儿,那要真就把这么个案子破了,日本人当然那得高兴得不行不行的了!但那被逮着的人,是不是就得死那么一片!日本人可不比中国人,人家那可是出得了手!这么个案子,那牵扯到的人可就不是一个儿半个儿,光那参与行动的听说就有三四个,再加上背后的一些个人,藏匿赃物的人,那弄不好,也得有个十个八个的,那要真就是都逮着了,恐怕这些个人一个也别想再活着了!啧!这事儿还真就不好办!诶?股长,听说,那正街金银饰品店是生拉把原来的两家店挤兑黄了才开的张!今儿个让他们遇到这样的事儿,那也是报应了!”
费伟说到这,虽然并没有抬头,但也还是感觉到蓝野向他瞟了一眼!
“股长,听说,那金银饰品店并不就是一家普通的商铺,掌柜和那些个伙计也并不就是普通的日本人,这也是俺听说啊!也不知是真是假!”
屋子里静了很久。
“费伟,你看那样行不行,俺们先把造出这事儿的人整出来,看看到底是个啥人,他到底想干啥!这个活儿就交给你了!”
费伟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应道:
“是!”
“费伟,限你两天之内找出造谣滋事者!如何处置容后再定!”
费伟领命的同时,内心觉得真真儿是有些个意思!这日本人整出了个啥满洲国,这一天!除了血腥,还有老鼻子怪事奇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不说赶紧想办法侦破,倒先要找出造谣滋事者,这不又是一件离奇的事儿嘛!
事儿到了这时,蓝野心里是清楚楚儿的,费伟早就知道这个事儿是个啥人鼓捣出来的了,他只是还没有跟俺说就是了!费伟心里也是清楚楚儿的,蓝野心里一定知道,把这件事儿交给俺,俺也用不着再去费劲拔力地找啥滋事者了,所谓的滋事者早就在俺的脑袋里放着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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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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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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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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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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