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杳杳把衣服往凳子上一搭,面露苦色,没好气地回答道:“嗨,不去了,前男友在教室里堵我呢,懒得应付他。”
年晓泉听见她的回答,难免有些意外,想了想问:“是之前大三那一个?”ωωω.χΙυΜЬ.Cǒm
刘杳杳点点头,毫不避讳说到:“可不就是他。当初以为长得好看,是个学霸,谁知道脾气那叫一个差,脾气差也就算了,如果他像你家白少那样大方霸气会疼人,我也就忍了,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抠抠嗖嗖,出门约会,多点盘水果能念一路,你说这谁受得了?”
年晓泉听刘杳杳提起白宴,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劝到:“说不定他是家里真有些拮据呢。一个人知道节约,总比打肿了脸充胖子好吧。”
刘杳杳“啧啧”两声,在年晓泉跟前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随后摇头,感叹起来:“我看你呀,是不知世间险恶,好在遇上的是白少,不然,你要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盯上,特别是那种条件不好、还硬要拉着你吃苦的,你不得被剥削死啊。”
年晓泉被刘杳杳看得脸色发红,把手里的书本老老实实关上,干脆坐正了身体,很是认真地说到:“但是,同甘共苦不比一个人单方面主宰要好吗?那些平等相处的关系,未必就不如我和白宴。”
刘杳杳像是没有理解年晓泉的苦恼。她平时谈恋爱一向图个对方长得好,谈一阵之后,新鲜感过去,她就会立马开始寻下一个。此时,她听见年晓泉的话,挠了挠头发,想到白宴的那些嘱咐,干脆趴在座椅背上,砸吧砸吧了嘴,道:“那你认为的平等相处是什么概念啊?以我过去的恋爱经验来看,好多男人你想让他主宰一段感情,他还主宰不了呢,成天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找女朋友跟找个妈似的。像你家白少这种,长得好看,家世牛逼,关键还对你一心一意啊姐姐,这种人你还要什么自行车,前一阵,他在论坛上给你表白的事你听说了吗?”
年晓泉听见她的话,整个人一愣,然后使劲摇了摇头,果然面露茫然,“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刘杳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被肉麻到的样子,很是夸张地说到:“你果然不知道啊。嗐,就前一阵,前段时间你不是经常住吕教授那儿嘛,学校里传闻你两分手了,潭城高校论坛里,就出现了好大一批给白少告白的帖子,嚯,那文采,那情感酝酿,当年她们高考要有这水准,那说不定都能北大见了。”
年晓泉被她的语气逗得直乐,捂着嘴巴轻声笑。
刘杳杳于是越发来了兴致,脑袋一扬,还翘上兰花指了,“不过你放心,你家白少后来知道这事儿,立马也发了个帖子告白,上书一行大字——‘给我心中的挚爱,潭州师范大学艺术设计系系花’,你瞅瞅,这系花谁啊,系花不就是姑奶奶您嘛,里头的台词说得那叫一个肉麻,哎哟,你可不知道,当时寝室里就我跟程薇两个人,我两面面相觑,都被酸得差点怀上。”
两人后来怀没怀上年晓泉不知道,但她现在的确被羞得有些抬不起头了,拿起桌上的水杯,使劲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刘杳杳见状还有些意犹未尽,继续拉着年晓泉的胳膊晃来晃去:“所以说啊,晓泉,你这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谈恋爱图什么,不就图那么些享受么,白少这人虽然过去黑历史多了点儿,但至少现在对你一心一意,要是你实在心里过不去那个坎,那大不了,你就把他当个免费鸭。”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立即满脸涨红,“怎…怎么能把他当那种…多不尊重人啊。”
刘杳杳不以为意,“怎么不能啊,我看他对你上心的劲头,你就算把他当鸭,他也只能接受啊,感情里面,谁投入深,谁就没有尊严可言的。”
说完,她见年晓泉沉默,便又靠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眼,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上个学期,你每次周末回来,脖子上,手上,大腿根上,到处都是那种印记,怎么现在都没有了?你俩闹矛盾啦?”
年晓泉毕竟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小姑娘,听见这话,一时面红耳赤,连说话都打起磕巴来,低头啃了一口手里的桃子,故作专注的瞧起了刘杳杳桌上的两盘化妆盒,小声嘟囔道:“学、学业为重。”
刘杳杳见着年晓泉这一副害羞的样子,觉得的确还挺可爱,怪不得白少那么个阅尽千帆的人物能迷得跟个什么似的。她于是轻笑两声,凑过去,挨着年晓泉,嘴里说到,“这有什么害羞的,你别怪我说话直啊,你看你现在这皮肤就不如以前了,你知道为什么嘛,还不就是因为缺少了情爱的滋润。”
年晓泉于是很是诧异地抬起头来,“啊?皮肤还跟那种事有关系呐?”
刘杳杳于是摆出一副大师的姿态,一脸笃定道:“那当然了,科学角度上来说,这叫内分泌,封建迷信上来说,这叫采阳补阴。”
说完,她又把自己另外一包化妆袋拿出来,歪头看过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底子好,平时出门化化妆就成,对了,你要不要跟我学一学化妆啊,你们系下个星期有艺术展览吧,你也参加,是不是啊。”
年晓泉拍拍自己的脸蛋,点了点头,终于平静下来:“对,在新校区刚建的艺术大厅里。”
刘杳杳于是一拍大腿,越发热情起来,“那你更应该跟我学一学化妆了,不然到时候,你素着脸上台说话,显得不郑重啊。”
年晓泉其实不反感化妆,只是她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平时时间也不多,此时听了刘杳杳的话,便只能摇摇头,回答:“我…算了吧,我五官其实挺一般的,应该不适合化妆。”
刘杳杳被年晓泉一句话说得板起脸来,“胡说,这世上就没有不适合化妆的脸。你只是鼻子没那么挺而已,但你的脸型,眼睛,都很好看呀,化完妆效果肯定不错,只要别画那种妖艳大姐大的妆,往清纯可人的地方凑,一准惊艳。”
刘杳杳其实之所以这样想教年晓泉化妆,倒也不是完全出于无私。
她上学期交的体院男朋友被年晓泉她们系一个大三学姐翘走了,那人下周正好也要参加那个艺术展览,刘杳杳对此心有不忿,于是,便一个劲的想把年晓泉打扮漂亮一些,好过去抢了人的风头。
年晓泉听刘杳杳这样说,一时也不好再拒绝。
她对于下周的艺术展览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像她这样大一的学生原本不能参加这种艺术展览,但因为之前吕教授的看重,加上她设计的那幅黑白流云图的确让人惊艳,所以系里便破格将她挑中,报名参加了公开展览的环节。
他们这样学校的艺术展览其实背后都大有来头,一般是跟社会上的一些慈善类组织进行合作。最后挑选出几张最受人关注的精品进行拍卖,拍卖所得,一半留给学校和个人,一半则捐献给社会的慈善机构,广泛报道,所以这些挑选出来的作品,作者都会在那之后名声大振。
刘杳杳见年晓泉同意,一时喜笑颜开,转身把自己屉子里的几大袋化妆品一一摆出来,开始给她“上课”,两人从基础理论讲到了各种品牌分类。最后刘杳杳直接上手带着年晓泉画了个清纯的桃花妆。
完成之后,效果十分惊人,不仅刘杳杳一脸骄傲地感叹自己手艺高超,年晓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之前其实也被傅娉婷化过妆,只是傅娉婷一直生活在英国,妆容比较偏向西化性感、艳丽的风格,放在年晓泉脸上并不完全贴合,而刘杳杳教给她的妆,却是完全按着年晓泉的特点来的,清纯自然的样式,就连笑起来隐约露出的半颗虎牙都显得格外可爱大方。
白宴下午在潭州师范的体育场内做完了两个队伍的集训,解散后,便打着电话叫年晓泉出来吃饭。
刘杳杳对谭大篮球队的男生一向兴趣浓厚,此时听见两人的电话,立马央求着年晓泉带自己一起过去,年晓泉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十分钟之后,两人出现在潭州师范体育馆的外面。
谭大篮球队的那群人原本以为白宴跟女友分了手,这一段时间一直也不敢问,此时,见两人好好的,态度终于才大胆了起来,特别是看见年晓泉那一张小清新的脸蛋后,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嚷嚷起来——“潭州师范的孙子简直居心叵测,造谣我们白哥跟媳妇儿分手,这样的系花,咱们谭大就算众筹搓衣板,那也得留下来啊。”
白宴原本不知他们在聊着什么,换完衣服从体育馆里出来,看见年晓泉被几个队员围在一处的样子,一时有些不高兴。走进仔细一看年晓泉今天的打扮,连喉结也跟着上下动了一动,拿起手里的矿泉水瓶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将篮球扔给旁边的队长,快步小跑过去,将自己的夹克衫盖在了年晓泉身上,低声说到:“这才五月份,怎么就穿这么点儿,感冒了怎么办?”
他这话说完,旁边的几个大男生纷纷开始受不了地起哄,一个挨着一个,嘴里大喊“原来白哥在媳妇儿面前是这个样子。”
年晓泉被他们臊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低着脑袋,只能用手偷偷扯了扯白宴的衣服下摆。
周围人于是又一阵打趣。
白宴见状便“啧”上一声,挑了个高个儿的往外一推,说到:“自己没有家属么,滚边儿去。”
说完,直接拉着年晓泉的手,往外面路上走了。
年晓泉离开人群,往外走了一段,这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挠了挠耳朵,抓住身上的衣服,轻声说到:“外面同学都只穿这么点,不冷的。”
可白宴不为所动,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把她的脸捧起来,低头亲了一口,见年晓泉下意识看向后面,便低声笑笑,告诉她:“行了,没人看,都在等自己女朋友呢。”
说完,他又把握着年晓泉的手握紧了紧,告诉她:“今天不去吃羊肉汤了。下个月我们副队长要出国留学,今天最后一次集训,请了队里所有人和家属一起吃饭。”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倒是没拒绝,点了点头,迈步往前走,好一会儿之后,才又轻声说了句:“这次…吕教授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我刚才在宿舍里听刘杳杳说了,她说,任副校长跟教育局那边关系很深,一般人都动不了的。”说完,她又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里面含着些久违的崇拜。
白宴见状心尖微微一颤,眉毛往上挑去,“嗯”了一声,回答得颇为随意:“你高兴就好。”
年晓泉听他这么说,一时也不知是触动了心里哪一根弦,鼻子一酸,竟主动的将手指在白宴的掌心挠了挠,垂着脑袋,小声说到:“娉婷前两天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药物治疗,白叔叔看见你吃药,好像很不高兴。”
说完,她停下脚步,整个人挡在了白宴的面前,告诉他:“我能理解他担心你的心情,有些药,能不吃的就不要吃了好不好。”
白宴被她忽的挠了掌心,本来心中现出一股狂喜,可等听见她的话,忽的又眯起了眼,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手掌在她后背轻轻一拍,低声道:“既然是病,当然就要治,吃点药没什么的。他管不着我。”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脸上好似更加难受了,她看着眼前白宴消瘦的脸,一时生出许多难以言喻的心疼,她想到两人的过去,还有容先生跟吕教授无疾而终的感情,把脸往下埋了埋,摇摇头道:“你胡说,我都听说了,那种药都是有激素和副作用的,下次看病,我陪你一起去,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克服好不好。”
白宴将年晓泉抱在怀里,听见她的话,眼神沉沉的,许久之后,才勾着嘴唇笑了出来,他将年晓泉耳侧的半缕头发缠在指尖,绕了几个圈,随后放开,看它们弯曲着再也无法笔直的样子,低头年晓泉的脸颊边落下一个吻,哄着她问:“那,这个周末搬回来?”
年晓泉像是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那点隐忍,咬牙沉默一晌,到底还是摇摇头,回答了句:“下个星期我就要参加艺术展览了,周末得待在学校准备解说稿。”
白宴点一点头,倒是没有表现出一丝过去的强势,看上去耐心极了,放在年晓泉背在的手指来回碾磨了一阵,低声问她:“那艺术展览需要我帮忙吗?”
年晓泉见状,生怕白宴又生出他那点股子富家子弟的心思,连忙摇头回答:“不要了,我今年才大一,能参加艺术展已经是借了吕教授的光,太过出风头不好。如果,你实在想帮我,那就周末帮我纠正纠正解说稿的英语发音吧。”
白宴听完低声答好,笑着点了点头。
不远处此时突然传来谭大篮球队队长的笑声,小跑上前来,问他们跟不跟其他人一起坐出租。
白宴见状指了指不远处的停车场,摇头回答:“给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去。”
篮球队长过去跟女朋友谈恋爱时,没少借白宴的车装逼,此时听见他这么说,好似受到了惊吓:“你开车过去,那不是被我女朋友发现了吗?”
白宴回答得漫不经心,“是另外一台车。”
篮球队队长这才放下心来,往白宴胸口捶出一拳头道:“好你个大财主,还有另外一台车,泡妞专用吗?”说完他见身边站着年晓泉,一时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一拍自己的嘴巴,转身又回到了那边的大队伍里。
白宴于是一边带着年晓泉往停车场走,一边皱眉说到:“我借给他的车,是当时顾析送你的那台。我平时从不用车载其他女人的。”
年晓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着脑袋,“嗯”了一声,见白宴还要说话,便干脆摇了摇他的胳膊,跟撒娇似的,嘟囔了句:“我们快走吧,肚子都饿了。”
于是,一群人坐着出租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原本还想着定个好包间。
没想白宴已经提早等在那里,连菜都点好了。他这人平日里一向习惯被捧着,跟人交往也没什么客随主便的概念,好在副队长也没在意,还热热闹闹地喊了好几箱啤酒,一桌子大男孩往那坐去,举杯豪饮,个个都像是酒量深厚。
只可惜,白宴最后还是喝迷糊了,还是坐的出租被年晓泉送去的谭大宿舍。
白宴住的宿舍是潭大近两年刚修的二人间,算是学校里除了博士楼之外条件最好的宿舍。
跟他合住的是一名潭城当地的富家子弟,大三了,年晓泉去年跟他见过一面。
此时,年晓泉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白宴扶到宿舍外头,室友正好也接了信下来。
他像是才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湿气,看见年晓泉,点头和她打一声招呼,“啧”了一声,把她身上的白宴扶起来,说到:“怎么又喝醉了?上次医生不都说少接触酒精吗?”
他这话说完,年晓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问:“他之前还喝醉过?”
室友见状,连忙点头答是,一边把人往二楼带,一边回答:“之前有一阵喝得特别勤,你两那段时间是不是闹矛盾啊,他喝了酒还坚持去吃药,胃疼得躺在地上直抽抽。”
年晓泉这下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眼睛好似忽然变得湿润起来,吸了吸鼻子,跟室友一起把白宴扶到床上,给白宴拿毛巾擦了一把脸,起身在宿舍里转了转。
白宴的宿舍年晓泉以前来过不少回,可自从两人年后吵了架,她便很少再来。
此时,白宴的桌面上依然放着两人的照片,衣服球鞋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置物架上多出了两瓶药,年晓泉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全是英文,没看懂,打开盖子闻了闻,室友见状连忙小跑上来,开口喊道:“哎,这个药可不能乱闻啊,据说副作用大着呢。”
年晓泉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下又忍不住揪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问:“白宴,他经常吃这个药吗?”
室友“哎”了一声,一边偷看年晓泉的表情,一边回答到:“这我也不好说,不过,有时难受了,肯定还是会吃上一两颗的。”
年晓泉于是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小声说道:“梁哥,麻烦今天晚上你多看着他点,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打我电话。”
室友点了点头,连忙拍着胸脯答好,等把年晓泉送下楼,再回来时,发现白宴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了。
他被吓得浑身打了个机灵,“嘿”的一声走过去,开口说到:“好家伙,原来你真是在装醉,我说你怎么挨着自己媳妇儿,力量全他妈往老子这边压呢。”
白宴看他一眼,回答得淡定自若:“这点啤酒,喝醉还不至于。”
梁烨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禁“嗤”了一声,坐过去,兴冲冲地问:“那刚才哥们演技怎么样,是不是特逼真?我见你媳妇儿都要哭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呐,这么娇滴滴的神仙小妹妹也忍心…”
白宴听见他的话,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娇滴滴?”
梁烨见他这样子,知道这厮又犯病了,连忙管好自己的嘴巴,纠正道:“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下次,下次我保证,就算你拿把枪放在我脑门上,我也不随便看你家神仙妹妹了。”
说完,他见白宴重新起身,准备去浴室里洗漱,挠了挠头发,便又有些纳闷:“不过,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会跟你和好,还一定送你回宿舍来啊?我看她今天好像还特地化了妆,怪漂亮的。”
白宴没有回答,只是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出来,冷冷看他一眼,说到:“漂亮也不是你的。”
梁烨被他说得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回嘴了,往床上一躺,忍不住愤愤不平地嘀咕着,“真他妈病的不轻,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也就算了,人家神仙妹妹招你惹你了,漂漂亮亮还不让人看,这公共美景就这么私有化,简直缺大德。”
作者有话要说:白宴和年师傅的决裂不是一个两个意外,是一点一点逐渐割舍开的,老三尽量让大家不会有心疼这位狗同志的机会,比猩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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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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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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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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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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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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