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阿济格正在旁边的村庄来施暴。
香河城小,仅数百户百姓,其城外沿河却是密密麻麻的村庄,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些百姓很显然并不知道大难已经临头。
古时消息封闭,甚至鞑子入关的消息他们都不知道,更不会想到清军突然间就到了眼前,有的人甚至还没搞清楚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凶神恶煞到底是官兵还是土匪的时候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清军的探马沿河疯狂掠劫杀戮,终于惊动香河城,赶紧就把城门关上了,也如同清军所料那般,城中真的没有守兵,只有知县大老爷带着巡捕和百余乡勇上了城头打眼一瞧,不由大惊,应该是流寇,十有八九是闯贼的手下。
毕竟,前段时间官兵和贼军在保定府拼了一个多月,保不齐有流寇就窜到这里来了。
可是,大老爷您瞧,那贼人好像不是……
咦,见识多广的大老爷终于看清楚了,顿时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鞑子,是鞑子,鞑子来了,鞑子怎么会来了呢。
大老爷突然像被蝎子蛰了腚沟子一样在城上乱窜,吓得旁边人脸色煞白:“鞑子,怎么会是鞑子,大老爷您没瞧走眼吧!”m.χIùmЬ.CǒM
“老夫怎么会……”大老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利箭穿喉而过,一头摔死,诸人大惊望向城外那几匹战马,马上的清军喋喋大笑,硬弓连发,城上又有几人被射杀,余下人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到处乱窜躲避。
城下清军探子笑的更欢了,这种乌合之众当真不用大军围城,稍作恐吓便会乖乖的投降把城门打开双手奉上了。
天色渐黑时,那副将率百余清军抵达城下,一箭正中城楼匾额:“一炷香内开门投降,否则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城中百姓大惊,县太爷被杀群龙无首,只得围着几个德高望重的乡绅问计,然则德高望重也不抵事,鞑子的刀箭可不吃这套,开门是死,不开还是死!
“外边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正在惊恐不安时,城上有人大呼,众人一脸愕然,谁和谁打起来了,我艹,难不成鞑子要攻城了……立刻边闻城中哭爹喊娘声。
城外真的打起来了,却不是清军攻城。
话说那副将正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恐吓城中百姓投降时,突有探马来报,他们在城南五里地遇不明身份骑手袭击,死伤十余!
啥玩意!以清军探马的强悍单兵战斗力会死伤十余,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会是谁呢?祸国殃民却抵外辱的起义军还是其他?
但不管是谁总不会是明军吧。
那副将心有疑惑,亲自率队去查看,却见地上躺着十余具清军探马尸体,多是被射杀,心中这才释然,这是偷袭所致,若是面对面硬干,想一举杀了十余清军,对方至少要数十上百才有可能!
这是明军的箭!很快清军就发现了端倪,这些箭头都是大明的制式武器,实乃军队所有,也就说是这些探子被明军袭杀!
明军,这里怎么会有明军?副将皱了眉,心中略慌,四下扫视一番,此时天色已黑,难及远处,突然间感觉瘆的慌。
速去报王爷,那副将交代一声,突见正南灯火亮起,杀声大作,顿时一惊,明军杀来了!
眼见火光闪闪,人影幢幢那副将不知明军深浅不敢恋战,亦然下令退兵,创下了清军入关后首次不战而退。
清军急流般撤走,不多会明军杀到,却仅有不到百人,只是几乎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两支以上火把,原来只不过虚张声势。
胡老大,这些狗鞑子是不是被咱们在关外杀破了胆,竟然被吓走了,一壮汉瞧着前边那魁梧首领笑道。
胡老大这称呼太过江湖气,听着就非奸即盗,没错,还真是!
此人名胡彦成,本就是贼人出身,后随李岩投诚任斥候统领,负责在香河一带打探军情,其实在黄昏时阿济格的人马入境时已经被其发现。
于是一边遣人通报李岩,另一边紧盯梢清军动静同时通报城南村中百姓速速撤离,本以为清军不会急着动手,哪成想观望一阵后立感不妙,怕是李岩的兵马到来香河城要被攻破了……
急切间胡彦成决定赌一把,眼见清军不过百余就想吓唬城中百姓投降,那自己也来吓唬一下他们于是一番装腔作势,果真还真把清军给吓走了。
不得不说,胡彦成走了狗屎运,若如往日怕是此时已和清军激战中了,面对强悍的清军骑兵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而此时清军这般轻易被吓走,主要还是在常宇那边受到的阴影太重了,加上多尔衮也下令不得轻易开战,而且真的不明他们的深浅,因为谁也想不到从这里能冒出一股明军……搁谁谁也不敢轻易就开打啊,又不是有大军在侧,你让我百余人去试水,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吧。
吾等乃正义军李将军麾下,鞑子兵临城下尔等不用慌张,更不可开城投降,鞑子凶残异常入城定然鸡犬不留,李将军以及诸部兵马皆在左右可保香河平安,胡彦成到了城下令手下人绕城传话,一时间城百姓又惊又喜议论不已,很快明军便遁去,城外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中,百姓们依旧惶恐不安!
有官兵来保护固然是好,可官兵那尿性打得过人家鞑子么,就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保护我们,会不会更激的清军一气之下屠城……还有那个正义军李将军又是哪棵葱,没听过啊。
这边香河城中百姓惶恐不安时,十里之外刚发泄完兽欲双腿有些发软的阿济格却是一脸惊骇,明军?一把揪住那副将的衣领:“哪来的明军?”
“王爷,奴才也不知啊”那副将很是恐惧害怕一个不慎就被阿济格给砍了。
“会不会看错了,错把贼寇当成了明军?”阿济格松开他依旧是满脸的不相信,香河一个p大小城,周边都没啥军事重镇拿来的明军,北边的明军总会插翅飞过来吧,就是会飞也不可能跑到他们前头。
“王爷,那些箭矢皆为明军制式……再说有什么贼寇敢对清军动刀啊……”
阿济格皱了眉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竟也有丝恐惧,这股明军特么的从哪冒出来的,略一沉默便让人速传讯给后方多尔衮,同时令探马四处朝南侦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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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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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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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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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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