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嘿嘿笑着,望着晚霞长吐一口气:“动手了,可怜的明军摊上了个昏君就这样奉旨前来送死,当真是不值得啊!”
“明帝昏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谓一代不如一代,眼下关外国土几乎尽失,国中无能战之兵,加上各种天灾人祸,大明便如这天色”孔有德说着抬手夕阳:“暮气沉沉,徒劳挣扎终将沉下去”。
多尔衮瞧了他一眼:“本王其实特别好奇,见大明如今这落魄劲,你们几位心理是怎么个感受”。
“咎由自取罢了,难不成还为他穿麻戴孝”尚可喜冷哼,余下二人也是冷笑连连,多尔衮抚掌,正欲说什么,突的眉头一皱,目光朝西南望去,暮色之下数里之外的荒野中,似有人马厮杀。
众人目光皆被吸引,举目望去,仔细瞧了竟然数百清军在和一支明军在激烈厮杀,意料之外清军竟略显不敌,被明军杀得连连后退朝通州城方向撤退。
多尔衮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哪冒出的明军,难不成是午时侦知的明军南路兵马?可那支明显是幌子的明军一直在二十里的一处树林休整寸步不前,何以至此?
“王爷,这不过是明军的惑敌之计罢了”孔有德瞧了一会,见那支明军也不过千余,心下了然:“明军在北线为主力,南线用来牵制兵力,但又不敢大军深入,只得派小股人马袭扰,深怕吾等倾全军之力迎战北线明军主力罢了”。
一语道破玄机,众人松了口气,笑骂明军幼稚且怂,不过很快脸上笑意渐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原来城外那支明军竟然异常勇悍,千余骑兵犹如雷霆之势,那数百号称战力无匹的清军骑竟堪堪不敌,甚至已成溃局!
“趁人之虚罢了,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清将尼堪怒骂:“王爷,允卑职率三百兵马屠光这支明狗!”
多尔衮微微点头:“去吧,一个不留!”
多铎转身下城,多尔衮一扫身边诸将见其均全神贯注盯着城外战局,不由撇了撇嘴:“小调耳,难入大雅之堂,待其闻北线惨败时方知可笑之至”。
诸将闻言皆是一笑,多尔衮说的没错,城外这支明军看似凶悍打得清军练练后退,实则并非清军战力不及,而是被了打了个措手不及,毕竟清军的主力已出城在西北二十里外和明军北线主力厮杀,余部皆四处掠劫,通州城中有兵不过三千,城外亦多是探马和巡逻小队,正好被明军这支骑兵盯上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明清战力对比,一比二,比三甚至比五六清军都不在话下,此时城外明军不过千余,清军亦有二三百人,怎么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不科学啊,太有损大清骑兵的威名了。
不过多尔衮不提,众人均自觉忽视这个尴尬,眼见城门大开,多铎率百余骑兵杀出城外,诸人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通州城西南数里外的一个小村庄,早已是鸡犬不留成了废墟,而就在刚刚明清两支人马在此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最终清军丢弃十几条人命狼狈逃往城中。
郝永忠并未下令追击,麾下将士甚是不解,纷纷大呼:“郝大人,为何不追上去把鞑子杀了个精光”。xǐυmь.℃òm
郝大人,嘿嘿嘿,郝永忠心里乐开了花,当初在贼军中人人喊他郝摇旗,酒罐子,便是麾下也只是大呼郝首领,现在被喊郝大人还是头一遭,当官兵的感觉果然不一样,爽得很呀。
既然是大人就要有个大人的样子,郝永忠哼了一声,探手擦了擦长刀上的血,眯着眼瞧着远处通州城:“你们难道是瞎子么没瞧见那些鞑子虽慌里慌张的往城中退可城外远处的鞑子探马还在游荡丝毫不紧张,这说明啥,说明人家就是想把咱们引过去的,哎,怪不得人家都叫你们生瓜蛋,果然嫩的很,和老子比差得远了……”
他这么一说,麾下将士顿时脸变成了猪肝色,很是不服气。
这是为何?因为他们是腾镶卫和金吾卫。
亲卫军虽然被那些前线野战军戏称生瓜蛋,可是这两卫人马却是由战功傍身的啊,腾镶卫是亲卫军里老牌的战斗机,半月前保定府保卫战曾立下赫赫战功,金吾卫更是在数月前的太原保卫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在他们眼中自己和其余那些亲卫军根本不是一路人!
然则此时却在这个投诚的贼将眼里他们依旧和那些生瓜蛋没任何区别,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然气人,从被抽调过来在其手下听令那一刻他们就觉得生气,堂堂战功赫赫的亲卫军此时竟然在一个臭名远扬的投诚贼首手下听令,很多士兵是很不情愿的。
然则所有人都知道小太监的军令如山,没的选择,只得忍着气憋着屈,然而更气人的还在后头。
郝摇旗奉常宇军令,从金吾卫和腾镶卫各自抽出五百骑兵,组建一支先锋人马前去通州城扰敌。
虽说郝摇旗嗜酒如命,人粗心也不细,但毕竟不傻,他看得出来手下这千余将士对他很不服气,确切说是很不屑,看上不他。
若是别的将领可能就会来个下马威,又或者掏心窝子动之以情,毕竟团队作战上下齐心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人心不齐将士不和,犹如散沙一击即溃。
可郝摇旗软硬都没来,只是嘿嘿傻笑,看着麾下将士道:“知道你们不服气,然则没鸟用,老子就是个贼,可是你们连贼都不如,老子当初在贼军中还领着上千人,现在还领着上千人,而你们呢,就是个大头兵,知道为啥不,因为老子有本事,知道老子有啥本事不,就是杀人,当贼兵时候杀官兵,现在当官兵了就杀鞑子,你们谁要不服,就比比看,瞧瞧老子的本事是不是比你们大……”
这货逼叨叨一顿劈头盖脸,竟然就把麾下的千余将士内心那团火给点燃了,老子就是不服……
于是倒霉的就是清军在通州外的那些探马和巡逻小队了。
郝摇旗午后带队从大军休整的杜仲树林出发后,时而缓行,时而急奔,一会北上一会南下,遇鞑子探马则围猎,遇巡逻队则硬干,至于黄昏时终于逼近通州城,此时已杀敌近百,又逢一支清军巡逻队有近百人,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由于就在通州城附近,杀声引来周边的清军探子以及其他巡逻队的支援,竟多大三百余人,按照往日明军的德行,绝无死战到底的魄力,碰两下就要赶紧跑。
可是郝摇旗是个什么人,就是个老子想干就使劲的干的没脑子的粗货,管你几个人,管你多牛逼,而恰恰他的麾下将士又被他激的一个个要为尊严而战,要为腾镶卫和金吾卫的荣誉而战,也是杀出了血性,杀出了怒火!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气势排山倒海,加上这两卫人马也是见过血杀过人,实战经验丰富的沙场老手,虽说战力尚不及清军,可是此时仗着人多势众和气吞山河的气势,竟然杀得这些清军练练败退,最终兵溃逃回城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扶明录更新,第760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