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高强度让这些太监深深体会练武要吃的苦真正含义。当然常宇也不想一下就把这些太监给练残了。
慢跑到东南角的皇城跟,这儿相对偏僻又宽旷做为训练基地再好不过。
第一套军体拳春祥等人早已经熟练掌握,打了一遍后常宇开始教习第二套……
训练完毕吃了早饭,太监们各司其职,常宇缓缓朝司礼监走去,脑中胡乱的想着一个小计划。
虽然刚被调到司礼监,但是一来有些名气,二来会做人,上边并未给他安排当值工作,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个闲人。
今儿不是个好天,天空阴沉夹着呼啸的北风,冷到刺骨的那种。
王德化还没起,可能是昨晚玩的太嗨太晚,加上今天不当值,在私宅中真享受火炕的温暖。
听闻小太监来报有人拜见,他挺恼火的,但听清是常宇的时候怒气就消了大半。
半依靠在炕头,啜了一口热茶,王德化斜着眼看着常宇:“玩点大的,新奇的?”
常宇点头,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王德化目瞪口呆,搞地下拳赛!闻所未闻,但貌似的确很好玩。
没错常宇提议在内务府搞个地下拳赛,这远比赌牌九,骰子刺激的多,来钱更快,皇宫太监近万,里边不乏身强力壮争强好斗之辈,加上职业特性平日生活极度的空虚无聊,总的来说市场非常大。
而且一旦做起来,选手并不限太监,皇城守卫也可参与也不是不可能,噱头更大。
常宇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倒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图个好玩,而是他发现太监性格太软,需要培养一些血性,戾气,硬气。
而且每天仅仅训练是远远不够的,没有什么比实战进步更快,再次还可以在太监中挑选一些好的苗子,可谓一举三得。
王德化来了兴趣,极大的兴趣,他看到了财源滚滚的未来,拳赛有着极大的刺激感,加上拳手是太监身份,做大了甚至可以吸引后宫那些主子及皇亲国戚来跟注……
但这事若想做大仅凭他自己还做不到,因这里边涉及一些保障环节有很多,说白了保护伞要大,要多。
于是不多会内务府的八个随堂太监全部聚集于此,烤着炭火和常宇称兄道弟商议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操作细节。
这一谈便是一个上午,天近晌午诸人情绪依旧不减,招了小太监送来饭菜准备边吃聊,却在这时候外边来人报知:太子召见常宇
终于来了,事不过三,常宇这次异常肯定。
告别王德化等人赶忙随着一个太监急匆匆朝内宫太子府走去,一路上心中惶然,他吃不定接下来事情到底怎么个走向。
从玄武门进入后宫,然后一路朝南,经过乾清门出来的时候,看到无数急匆匆的官员身影,几乎每个都黑着脸,看来消息确定传来了。
太子府跟前玲珑有些焦急,看见常宇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低声道:“你可是惹了太子?”
常宇轻轻摇头,随着他走进太子府大门:“太子怎样了?”
“太子一早起来就好似心神不宁,大发脾气不吃不喝不允许任何人进殿伺候,就在刚刚驸马爷来见太子,不多会里边传出太子大哭声,然后就传令叫人寻你过来,你,你可是做了什么……”
“没事的”常宇控制心神微微一笑,在小太监通报后随即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殿内太子泪眼婆娑,满脸悲伤,便是驸马巩永固也是双眼通红,看见常宇进来,两人情绪更加悲伤,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常宇慢慢靠近瘫倒在座的两位,心中明了,这两位如此悲伤自然不仅因为得到闯贼称帝的消息,是因为验证了他的话,大明将亡,爱妻将逝。
“小的见过太子驸马爷”常宇轻轻叩首,抬头看着两双通红的眼睛。
太子微微点头,而后忽又捂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巩永固想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一下看着常宇:“闯贼确已称帝,你,你还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太子停止哭泣,抬头看着常宇。
“小的灵魂出窍看到太多惨绝人寰景象,看到太多人性的丑恶,战争的残酷,百姓的凄苦,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就算现在小的说的再详细两位爷能阻止么?”常宇一脸的悲然。
朱慈烺和巩永固相视一眼:“你且说说看”
“贼子称帝之时,便下令兵分两路开始东征,如所料不差今天已经发兵,(史料记载元月初八发兵)可现在朝中可有耳闻,朝中百官此刻又在作甚,正在为朝廷是否南迁,太子是否南下,是否放弃辽东,宁远善后办法等事务互相扯皮吧”
“这,这你也知晓?”巩永固大惊,特别南迁之事朝中刚起风声,最近的确正为这些事情烦躁。
不过后续他尚不知晓,那就是崇祯想走可是诸臣大部分都反对,认为事情还没逼到这份上,只是提议以为防万一先送太子过去,但出于各种政治考量后群臣又是反对崇祯拒绝,其中不乏猜测他是不想成为土木堡事件那样的主角当了太上皇,这都是后话。
“小的刚才说了,知晓太多太多,但是重要的是仅仅知晓有何用,如何才能阻止这一切才是根本,小的知晓贼军行军路线,可是朝廷派谁去挡,是那些不听调令嚣张跋扈的军阀还是朝中那些只会投机取巧博美名吹大气的朝官?”
常宇说道这里表情难掩愤怒,的确这个时候的大明算是烂到根了,且不说纲纪松弛军纪败坏这些,已然到了朝中无臣可用,军中无将领兵地步。
因为朝中能臣忠士到这个时候几乎已经都被崇祯得罪完了,剩下的大多一群投机取巧混日子等他下台换新主子的垃圾,但每天还在朝中如跳梁小丑一样互相攻击,自我标榜。
至于军中带兵将领,此刻能打的用心打的,不是冤死便是战死或是心死投降了,剩下几个已经盘算自己的小九九,开始观望,甚至对一些调兵令视若未闻,朝廷此刻已经无将可用,事实上崇祯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对于犯错的武将也不敢说句气话,还要封官加爵给名给利的拉拢,然为时已晚。
太子和巩永固自然也知晓,特别是巩永固,他是崇祯帝最信任的皇亲之一,每日都进宫议事,对朝里的腌臜事再清楚不过,闻常宇这些话,顿时面露惭色。
‘那,那你可有什么可行办法?“朱慈烺突然脱口而出,显然他真的是焦急惶恐到了极点,不然怎会去问一个小太监有何计策。
而意外的是驸马巩永固竟然没有表现异样看表情竟然也想听听这位小太监是否有什么高见。
这其实并不意外,巩永固虽然驸马但并不实职实权,虽得皇帝信任但在朝中说话没啥分量,而且皇帝内亲又要避嫌,一般王公大臣还有个家丁私兵啥的,他不光没有家丁,家里连把杀猪刀都没有,典型的没权没势全靠刷脸。
至于太子,虽然可在旁听政,但也仅仅是听,没有发言权,更不能去做一些有的没有,否则就会被扣上一定染指皇权皇位的大帽子,稍有不慎被废甚至丢了性命。xǐυmь.℃òm
说白了,眼前这太子,驸马听上去听牛逼哄哄,实际上都没权没势甚至一个连发言权都没有,一个虽有但没啥分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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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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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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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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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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