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齐澜是懂她的。
他紧了紧揽着他的手,凑近了她的耳后,“怎么了?”
蓝芷烟也不隐瞒,直说重点,“克里斯要我带男朋友去他的宴会……”
“你怎么想?”宁齐澜低声问她,语调里分不清喜怒哀乐。
“克里斯见过你。”
宁齐澜揭穿她,捏了捏她的腰窝,“你心里有一个人选了吧?”
“我想……让洛北呈去。”
她一个人和将近一百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佣兵打,虽说不是毫发无损,但确实是未伤及性命,再说,她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处理掉这些尸体?
再加上,听克里斯的语气,显然是晓得到底是谁的人,除了洛北呈,还真的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宁齐澜沉默了一会儿,漆黑的瞳孔,倒映的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揽腰,不能拥抱,不能接吻,不能同躺一张床上。”
“你同意?”蓝芷烟很惊讶。
每回都是提一下这男人都要拎着她教育一遍,这回,转性了?
“洛北呈不敢碰你,只有你碰他的可能性。”
蓝芷烟不是很相信,要是不敢,会在她找他借人的时候,说那么多隐晦和明显的话?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我让莫俊非警告了一下他——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抢女人。”宁齐澜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得意。
蓝芷烟被他又热又潮的呼吸折磨的受不了,避开了点,“你行了你,说个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我还是心里不舒服。”
白白的男朋友称呼被人家捡了便宜,他能不郁闷吗?
正牌咋的就是见不得光,他有点挫败。
她抬起那只右手,推了推他的脑瓜子,“安了,反正我心里的正牌是你啦。”
“如果我有势力范围在这里的话,就名正言顺——”
“你别碰这个,”蓝芷烟双眉紧锁,语气有些严肃,“毒品,走私你都不要沾,你现在很好,qwh里的所有钱都是干干净净的,干嘛吃饱了撑着走这个黑钱!”
“哦。”
“你……”蓝芷烟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没有把他的话放进心里,遂缓和了语气,偏头靠近他,“齐琅很听我的话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个东西,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就为扳倒他。”
不管是齐琅,还是宁齐澜,都是他,她都不愿意他们为了她去铤而走险。
没必要。
也不值得。
宁齐澜很享受她的主动靠近,缓缓应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嗯。”她低低的应道,刚要挪开坐回去,宁齐澜就嘴覆上了她的,视若珍宝般,慢慢描摹。
“好久没亲了……”
蓝芷烟很配合,闭上双眼,淡淡的回吻他。
她想,可能真的喜欢了。
那就——顺其自然呗。
正吻的难舍难分,宁齐澜忽然退开,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什么,略有窘意。
深知各种套路的某女,第一时间视线下移,挪到某处,顿时,幸灾乐祸。
“厉害了我的哥,你这反应有点激烈……”
宁齐澜:“……”他还是比较喜欢刚才那个主动又会害羞的女人。
她继续坏笑,“嘶,就接个吻,你脑中在想什么呢?”
“喜来登大酒店,四面玻璃,蹂躏我的……你!”
“……那不算蹂躏,虽然那天是猛了点,但是,你肯定爽到了,别否认!”
“你知道食髓知味吗?”他悠悠反问。
“我是伤残人士,你需要爱护。”
“意思就是——伤好了可以入味?”
蓝芷烟红着耳尖加大嗓门视线漂移说:“欸,别急着开车,还没下去呢,不解决你的什么几千下估计十分之一都是问题。”
“你惹起来的。”他抓着她的右手,摊开她的手掌,在蓝芷烟的手心打转转。
很像个小孩子。
蓝芷烟却觉得这动作很危险,缩了缩手,没反应,她咳了几声,“是你要亲我又不是我要亲你。”
“快入秋了,洗冷水澡会感冒的,感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她斜睨着他,“别想了,我才不帮……哇啊,嘶,疼。”
由于缩手缩的太猛导致牵动了伤口,好在,没有裂开,但那绝对是火辣辣的疼,不亚于子弹飞入肉中的感觉。
她疼的险些飙泪,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留了几滴豆大的泪珠,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瞅着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
宁齐澜被吓得顿时焉了,心惊肉跳,脸都白了,连连道歉,“我错了,媳妇儿,我……我真错了。”
她吸鼻子,“疼。”
火辣辣的疼啊,真没骗人。
“我……”宁齐澜连逗她的心思都没有了,慌慌张张跳下床,一个在商界游刃有余的男人此时也是束手无策,懊悔写满了整张脸。
蓝芷烟继续吸鼻子,“怎么办,胳膊要废了——”
这伤的地方不是肿了青了,可以上药揉,宁齐澜很慌,从来没有这么担忧又没有办法过,站在床的左边,眼眶有点红。
“好疼吗?我……以后不逗你了,真的,你别哭,媳妇儿,我,止痛药——”
“不用,检讨还要不要我写了?”她又吸了吸鼻子,瞪着一双通红的像小兔眼睛的眸子盯着他。
宁齐澜心里麻麻的疼,“不要,你说什么都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看那个韩戮送过来的光盘。”
男人短路的脑子瞬间清醒,见她额头隐隐冒汗——看来,是真的疼。
也罢,一点小要求,他答应就是。
他站在远处看了她几眼,就问她,“放哪儿了?”
“那个我常背的双肩包里。”
她的东西都整理的很干净,因为常用,咖色的包就挂在衣架上,他从里面夹住一张光盘。
银色的,没有图案。
宁齐澜有些犹豫。
蓝芷烟瞪他,“只有这个能分散我感觉疼痛的心,哦,不,是身,哎呀,你拿过来嘛!”xǐυmь.℃òm
“……”他就没见过一个女人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嚷着要看这种东西的,还用这个分散注意力。
没办法,祸是他惹得,跪着也要承担后果。
慢慢悠悠的步到她旁边,把光盘插进去,蓝芷烟自己点了播放,然后——
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在房间里显得很是……清晰。
还有回声的那种。
嗯,声音开太大了。
时不时伴随着几声不雅观的英文单词。
没错,还是欧美限制级版本。
宁齐澜坐回原位,没看屏幕,侧眸看她,“还疼吗?”
蓝芷烟此时,脸蛋儿红了个彻底,坚持不过五分钟,她手抖着指着屏幕。
“内啥,关了关了,不疼了,行了。”
------题外话------
啊啊啊,昨天红了,不好意思哇~
以下来自于某君的幸灾乐祸:爷啊,叫你开车,翻了咯!啧啧,芝麻没捡到,西瓜还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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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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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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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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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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