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也顺利上线,接受邀请,“来就来,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向他挺了挺身子。
两人瞪着眼,挪步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拿着酒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边黎寞看着奚沁烟小可爱的模样,想着龌蹉的事情,太久没有给她倒酒,奚沁烟不乐意了,拧眉嘟嘴,“你快倒酒啊。”
慢悠悠的起上半身,伸手想拿过他手中的酒瓶,黎寞哪里肯,手臂抬高,奚沁烟拿不到,身子慢慢往黎寞身上扑,手指揪住他的衣襟,抬高手臂,去拿酒瓶,
“给我。”娇娇嗲嗲,软软萌萌,喊得黎寞浑身一酥,一着不慎身体往后倒,手下意识扶住奚沁烟的腰身,不想让她摔到,
奚沁烟也跟着他倒下,趴在他身上,还不忘爬上去,拿酒。
“别闹,等下给你。”黎寞手指抚摸着她的头顶,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隐忍,温柔的安抚。
“快点!我要喝酒~”女人任性的甩开头顶上的手,不悦的嘟囔。
“好好好,你先起来,我就给倒酒。”黎寞无力,她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奚沁烟直接坐起身来,咬着下唇瓣,眼睛盯着黎寞拿远的酒瓶,皱眉,突然露出大白牙,“我不,你休想骗我。”
黎寞:“……”蛮不讲理。
这个时候,在沙发另外一头,出现两道嘲笑的声音,“嘿嘿,寞爷没辙了。女人啊,就是仗着宠爱有恃无恐。”
“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不过,嘿嘿,他们两个人现在姿势……哈哈……”伯安澜暧昧嘿嘿直笑,一杯干尽,舒爽的哈出一口酒气。
黎寞一个飞眼扫过去,威胁警告。
伯安澜捂着嘴说,以为这样黎寞就听不到,“阿寞浑身瘫软,快把持不住了,以自制力为傲的男人,也会有越不过的高山。”
吉也即使再怎么醉,还是有求生欲的,默默的不讲话,但是还是忍不住憋笑。
黎寞:“……”心中谓叹,视线放在骑在他身上的人儿,他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人儿身上了。
无奈摇头,算了,就栽在一个人手里而已,没什么可丢脸。
支起上半身,深眸流转邪魅的亮光,嘶哑的嗓音带着诱惑力,“不下来的话,就拿着酒杯靠过来一点,我给你~”
莞尔勾唇,像诱惑迷途的小白兔。
伯安澜and吉也:“……”禽兽!
奚沁烟表情楞楞,红唇微启,身子向前,一手按在他的下部,靠近他。
“嗯哼~”黎寞闷哼一声,突然弹坐起来,快速抓开她按住他那里的手。
“嗯?你怎么了?很痛苦的样子?”奚沁烟瞪着无辜又懵懂的眼神,手腕被他抓着,有点疼,纤细嫩白的手腕泛起一圈红。
黎寞额头出现一层薄汗,该死的,现在那里已经不能看了,幸好这里灯光黑暗,那边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不然的话,不是丢脸的问题,而是脸面,尊严的问题。
“你抓疼我了?”奚沁烟细细喊疼。
黎寞痛感缓和不少,听到她喊疼才注意到她手腕上已经有一圈粉红,立马松开,“抓疼你了,要不我给你揉揉?”
“嗯嗯~不用,你给我酒就行了。”奚沁烟摇头拒绝,眼眸含着如同星辰璀璨的亮光。
黎寞目露无奈,真的是,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都没见过她这样充满期待又爱怜的目光,只对就感兴趣。
“快点,快点。”奚沁烟迫不及待在他身上跳起来。
黎寞:“……”真磨人。
终于心满意足的喝上酒的人儿,眉眼,嘴角俱弯,一口接一口,嘴角沾染的酒滴也被她用舌尖勾入。
黎寞单手撑着身子,看着眼前人儿的餍足的样子,只有无奈加无奈。
“还要。”空空的酒杯递到黎寞面前,奶气奶气的声音。
黎寞心肝又颤了颤,这妮儿是想要勾得他双手投降吗?
突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出现,是伯安澜捏着嗓子,“嗯,还要喝还要喝,你给我。”
然后又换一魁梧的声音,“嗯嗯,好,我这就给你,嘿嘿。”后面那一声笑,猥琐至极。
奚沁烟眼含疑问,歪头眨巴眨巴眼睛。
黎寞额角青筋暴起,手里的酒瓶向他那边甩过去,伯安澜很灵活的躲开,酒瓶子飞跃过他们,撞到他后面的墙壁上,撞到粉身碎骨,散落在地上的酒,气味四溢,浓郁醇厚。
“嘿嘿,打不到打不到。”伯安澜转头看着碎成一地的酒瓶,对着黎寞叫嚣,“略略略~”
吉也:“……。”不怕死的人。
奚沁烟眨眼睛:“……。”这是个傻子?
黎寞冷眼一扫,寒风向伯安澜飘扬过去:“你再蹦?,我就扔你到隔壁的销魂窝里,让你彻底的销魂。”
吉也:“!”那个那个是……。是不是男人招…。的地方?要不要这么狠吧。
伯安澜浑身一哆嗦,晕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酒气上头,“额嗯,隔壁?那个销魂窝啊,啧啧,那里的货色太难看了,我不喜欢,换个地方吧。”
吉也惊恐的眼神,看看伯安澜,看看黎寞,哆哆嗦嗦远离他一段距离,实在是作死啊,作死啊,别以为你喝醉了就能为所欲为。
黎寞拿出手机,说了几句话后,包间里进来两个人将伯安澜弄在地上,像个拖把一样拖出去。
吉也本来想讲讲义气阻止一下,蓦地脊背一凉,从脚底心上窜,机械性转头,触及到黎寞冰冷彻骨的目光,直接哆嗦几下,哆嗦的往,门口出去,“我去监督他们执行,务必要他们严格要求。”脚步也是哆哆嗦嗦,撞到门框一下,一转身又转到另外一边的门框,撞出去。
有人很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包间里一阵平静。
——
黎寞举着酒瓶,问,“还要喝吗?”腻出水来的眼眸,看着此时毫无防备的奚沁烟。
“?”奚沁烟眸光盯着他手中的酒瓶,笑开,咬唇点头,“嗯!”
黎寞给她倒酒,然后静静的看着她闷头喝酒,看着她将脸埋在杯口里,用嘴唇小口小口撅着喝,跟小孩子一样。
奚沁烟喝多了,醉倒在黎寞身上,还想喝,“嗯~我还要喝。”吧唧吧唧的唇瓣,喃喃的入睡。
黎寞抱着她出去,叫人开车送他们回去。
“我还要喝,给我酒喝好吗?”奚沁烟喃喃自语了一路,黎寞垂眸,笑了笑,嗓音温柔缓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好,你乖乖的睡觉就给你喝。嗯~”
“嘿嘿,好。”奚沁烟居然甜笑几声后,用脸颊蹭了蹭,乖乖的睡觉。
“呵,真乖。”
黎寞将她抱回房间,用温毛巾给她擦了擦手和脸,又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沾染了酒味,还帮她换了身衣服。
自己去浴室进行简单的洗漱。
房间里灯光昏暗,外面的月色透过窗柩撒了一地银色,酡红脸颊的人儿,呼吸均匀,陷入沉睡。
黎寞刚洗澡出来,发丝湿润,贴在头皮上,月色下的人儿,恬静的沉睡,蹲在床头,手指抚摸着那晕红而滚烫的脸颊,月光落在黎寞的眼眸里,星星影影,全是她。
“该拿你怎么办,你又是怎么想我,对我呢。”黎寞支着脑袋,低声叮咛。
脑海中闪过今晚看到的照片,心又是一阵颤痛,浑身血液一喷而上,感觉要火山要喷发前兆,几度深呼吸才缓和过来。
太压抑了,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能怎么样,拿着照片去质问她?他不敢,因为害怕得到的是他不想面对的答案,要是逼急了她,一气之下离开怎么办,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可是那个男人回来了,回来要跟来抢他的老婆。
眸色逐渐转变为阴骘,不能,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抢走她。
站起身,去手机,打开那个他不想看到的照片,放大照片,把那个男人脸放到最大,放大的人脸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到五官轮廓,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哪里见到过。
能让他有印象的人,在丽城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他根本不会觉得这个人眼熟。
按了一个特殊的号码,让人去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基本的信息。没有让查更深入的信息。
结束通话后,床上的人儿不安分的开始动作,好好帮她盖住的被子被掀开,压在腿下,睡相着实难看。
黎寞叹气,走近,替她盖好被子,捂着严严实实,正准备要去书房处理集团以外的事情。
刚走到一半,听到声响不放心的回头,不出所料,被子又她掀开。
黎寞:“……”怎么比小孩子还不安分。
只好和她一起躺在,禁锢住她那不安分的手脚,然而,他真的是小瞧她的不安分了。
手脚对付不了被子,就动到他的身上,把他撩得火急火燎,自己还呼呼大睡,完全不理会浴火焚烧的某人。
黎寞喘气,浑身发烫,“坏丫头!”自己手脚动来动去,在他的身上碰碰上面,又碰碰下面,当他是假人,什么直觉都没有啊。
极度压制都压制不了这人儿点火的速度,钳制住她的手,压抑的嗓音透露出一丝控制不住的不耐,“坏丫头,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拖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
翌日一早,奚沁烟醒来,头重欲裂,“啊哈~”好痛啊。
翻个身继续痛,太阳穴上感觉到一抹温润,感受到太阳穴上的温润在轻轻按揉,舒缓她的痛楚。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当然很痛了。”黎寞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奚沁烟睁开眼睛,一抹异色在眸底划过,“嗯,昨晚太放纵了。”
“是啊,是很放纵,放纵得有些色。”黎寞笑道。
奚沁烟:“……。”
转身与他面对面,“什么有点色。”m.xiumb.com
“嗯,虽然不想说,但是你昨晚真的很放纵,都骑到我身上要酒喝,我可是目击证人的哦。”黎寞眼眸含笑。
奚沁烟脸颊羞红,极力否认,“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她可是很自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当着别人的面骑,骑到他身上。
“那你要不要去问问人证啊。”黎寞挑着她的下巴,靠近她的眉眼,莞尔勾唇。
奚沁烟眯眼,“你说的人证不会是吉也吧,我可不承认。”
“还有一个伯安澜,不过他现在应该在为他失身的事哭泣吧。”
“失身?这又是什么节奏。”
“他看见你骑到我身上,就不知死活的跳起来取笑我们两个,所以我让人带他去销魂窝销魂去了,顺便把他这二十几年如玉的身子给破了吧,剩得以此为傲。”黎寞一字一顿,平铺直叙道。
奚沁烟:“……骗人的吧。”
“哦,那个好像是个富婆喜欢去的销魂窝吧。”黎寞突然想到一件事,随口一提。
奚沁烟默默给伯安澜点上一个蜡烛,为他默哀,虽然知道黎寞不会做得那么绝,但是教训意思还是会有的,想来,伯安澜受到的刺激不会小。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手怎么那么酸啊。”奚沁烟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放在自己眼前,重复屈伸,
动一动有种酸胀的感觉。
黎寞尴尬移开视线,“谁知道你,昨晚喝醉之后,一直很不安分,跟变了个人似的。”
奚沁烟直接坐起身,转头俯视他,“从刚才就一直说我不安分,不安分的,我哪里不安分了。”
“真的要我讲出来?”黎寞挑眉,深邃的眼眸流转着不明的光亮,抬手,“躺下,我给你好好讲讲你、的、不、安、分。”
奚沁烟一震,“呵呵,不用了,我头好疼,我去煮个醒酒汤喝。”先逃为秒,正想要下床,被黎寞一个用力,拉倒回床上,一条肌肉结实的腿压到她的腿上,侧身,邪笑,“头疼我给你按摩就会好的,还有啊,我现在这个动作就是你昨晚对我的初始动作。”
“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奚沁烟冷汗直冒,求生欲让她选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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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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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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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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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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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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