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让我们前往阴曹地府,找一个死鬼。m.χIùmЬ.CǒM
在车子后座,我发现了一张地图,拿过来一翘,是一张前往封门村的路线图,上边标注有不少东西。
“一具吊井尸!”老鬼还在盯着资料细看,继续道,“老林,最近成都那边出了一宗奇怪的死亡案子,你有没有听说?”
我道,“什么案子?”
老鬼道,“大概意思就是成都有个十三岁的男孩被吊死了,死的时候他身穿红色的裤子,套着泳衣,脚上一左一右坠着两个好几斤重的大秤砣,额头上还有针扎的窟窿,男孩双手被绑着吊死在一座井口上,身子被秤砣坠的很长,鲜血在脚下凝聚成了一个血泊,染红了那口井水。”
回想一下,我才说道,“前段时间,好像报纸又过消息报道,据警方所说,男孩是自己上吊自杀的?”
屁!
坐在副驾驶室,老鬼一脸愤怒的表情,道,“那群尸位素餐的愚蠢警察,真该投去长江里淹了,你让他们用这种方法试一试,看他们能不能自个儿惨死?”
我只得道,“老鬼,你对这案子有见解?”
“脚趾头都猜得出来,小男孩肯定是被邪术害死的!”老鬼继续说道,“秤砣是金,上吊的井梁属木,穿着泳衣暗合了水,红色又代表火,人死之后,又会被土葬,这样一来,金木水火土都占全了,这样的死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对劲。”
老鬼的意思,其实就是五行凶死。
这种死法,无论葬在何处,就算是龙脉中的皇陵,也会发生尸变,称之为五行凶尸。
与厉鬼一般恐怖的僵尸。
我问道,“老鬼,我们这次的案子,跟那个成都男孩存在关联?”
老鬼道,“小男孩下葬后,第一天晚上,坟墓出现一个洞窟,第二天尸体就不翼而飞了,按照文件上的说法,极有可能被转移去封门村,让我们两个去找到,不得已时,如果小男孩真变成了五行凶尸,可以一烧了之。”
我道,“害死小男孩的人物,不是也在哪里?”
老鬼道,“十有八九。”
我道,“这一趟是够凶险的,不过封门村所在地,属于北方了,按照地域划分,不应该由我们跑一趟处理的吧?”
老鬼道,“惨死的小男孩,却属于南方人。”
我,“……”
心想这也行?说多了也没用,把车停在白池的古玩店外边,再购置一些东西,便乘坐飞机赶了过去。
会口吐人话的大黑狗没有跟来。
毕竟大黑狗要坐飞机,手续太麻烦,什么免疫证,检疫证和消毒证一堆东西都要办理,有那时间,我和老鬼可能都找到“尸体”回来了。
从南方赶到了河南,顺着地图一路走,在深山里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子,才总算是找到了这个破败的村子,没有什么村子的面容,倒像是一个遗弃百年的破村,废墟横立,断壁残垣的各处,爬满了各种藤蔓,一路上老鬼不停的用阴阳罗盘测算什么,还不时的拿出一面五色旗插在地上。
我问道,“老鬼,你在干嘛?”
就算留一条后路,也不至于这样啊?
老鬼反问道,“老林,你相信封门村真有鬼吗?”
“废话!”我道,“虽然关于第一鬼村的说法,虽然大都子虚乌有,不过既然传出了许多灵异事件,不少人亲身经历,说明并非空穴来风。”
其实有鬼并不可怕,对我们来说,一些不入流的孤魂野鬼根本算不得什么,估计连靠近我们都不敢。
老鬼道,“这里的一切,肯定是有人暗中布置的。”
一路走着,其实也没有什么路,我道,“老鬼,这里的房子朝向有些鬼怪啊?”
老鬼道,“深山里,地形有限,没什么异常吧?”
我道,“北方的房屋建筑大部分都是南北朝向,也有东西朝向的。可封门村不一样,房子胡乱修建,方向横七竖八,甚至其中还有坐南朝北,终日不见阳光的房屋建筑。”
老鬼道,“坐南朝北,奇怪吗?”
我道,“周老曾经说过,只有养鬼的人家,才会把房子修建成坐南朝北,不见阳光的建筑格局。”
因为不熟悉路,又没有向导,所以进村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隐没在大山后面,虽然天还没黑,可是村子处于大山的阴影下面,已经有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们走在荒废的小路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矿泉水瓶和素食包装。不远处还有一个红色的半圆形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顶破烂的帐篷。也不知道是哪个驴友扔在这的。
老鬼把最后一面小旗子插在了进村的路上,带着我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老鬼跟我说,咱们先检查一下这里的屋子,必要的时候,可以在上面贴上镇邪的符文。
我道,“我们只有两个人力,这也太费劲了吧?”
老鬼道,“费劲,总好过丧命,想要安全走出去,在这里千万不能大意。”
路过一栋早已支离破碎的房子,老鬼道,“老林,那是什么?”
顺着方向望去,发现了第二顶帐篷,帐篷隐没在两堵墙角后面,又有一棵大树遮掩,加上周围的杂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军绿色的帐篷,并不残旧,估计是最近有人在这里宿营。
我诧异道,“那个地方,地势偏低,而且阴暗潮湿,谁脑子秀逗了,在那里扎营?”
老鬼道,“去看看!”
“喂?”
“喂?”
“有人在吗?”喊了三声,没人搭理,我们小心翼翼掀起膨胀,没有人,只看到一个鼓胀起来的背包,打开背包看了一眼,差点没吓着我。
因为背包里面厚厚的一摞全都是冥钞。
望着帐篷,总感觉弥漫着一股邪崇的阴森感觉。
“我进去找找!”老鬼胆子不小,一咕噜爬了进去,四下翻找,真被他在角落里,找出了两样东西,是两个秤砣,两个红色的,材质跟塑料似的女子套裙。
“吊死在井口上的小男孩,他脚踝下垂着的,就是这样东西吧?”我颤音说道。
“一模一样,我看过报纸!”老鬼走出来,秤砣没有带走,放在了远处,又说道,“老林,估计这个帐篷,就是那个背后作祟的家伙所住了。”
我道,“周围没有明显痕迹,恐怕他不在村子?”
老鬼道,“活人不在,尸体在就行了。”
我们这一趟的人物,其实也就是带走那具小男孩的尸体,或者说,消除隐患。
只有作祟人,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毕竟能够做出“五行凶尸”的人,来头绝不小。
离开了帐篷,天差不多昏暗下来了,山路崎岖,藤蔓疯长的地方很不好走,捉紧时间,开始挨个检查房间,这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残破了,带着一股腐烂的发霉味道,老鬼拿着阴阳罗盘,一边走一边看。
没有收获。
山里静悄悄的,就连虫鸣声都听不到,阴森森的一个村子,透着诡异。
“老鬼,我们先找个地方过夜吧?”我说道。
“老林,在这里过夜?你没事吧?”老鬼回道,“只有死人才睡在封门村,活人睡夜,身体尸凉,我可不想第二天变成一具暴晒荒野的尸。”
“熬一晚上?”我无语道。
“千万不能睡。”老鬼郑重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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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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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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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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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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